第一卷 第12章 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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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水落石出後，第二天程恪便下令將白依依院內的丫鬟全部換掉，還命柳氏閉門反思丫鬟之過，柳氏未說一句話院門緊閉。程恪則每日去聽雨閣看白依依。

這天，葉蓁蓁照舊去看白依依，喝了崔太醫調製的藥，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臉色開始紅潤。

白依依一見葉蓁蓁笑容滿面，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拉著她進入內屋，同時下命所有奴婢迴避，兩人要說悄悄話。

葉蓁蓁奇怪地問：“怎麼了？”

“你乾爹說要娶我做妾。”葉蓁蓁倒吸一口冷氣瞪大眼睛凝視白依依，她沒想到程恪對念慈如此難以忘懷，上輩子白依依沒有出現，程恪只有娶了柳氏一人，這輩子有些事終究是可以改變的。

葉蓁蓁搖搖頭：“千萬別答應，他不是什麼好人。”

白依依走到床邊坐下：“我已經答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葉蓁蓁幾步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勸道：“方法有很多種，沒必要犧牲你的幸福。”

白依依眼神堅定地看著葉蓁蓁，“蓁蓁，我花了六年多時間收集程恪的罪證一無所獲，我很清楚用正常途徑是無法懲治他，只有潛入他身邊，成為他的枕邊人。我才有替家人報仇的機會。”

白依依想起那天的情形，問道：“崔太醫是我們的人？”葉蓁蓁點了點頭，“那個丫鬟也是，我猜到她們可肯定會換杯，將計就計。”

崔太醫是父親的好友，兩人一見如故。小時候崔太醫經常來家裡與父親商討政見，每一次都會帶禮物給她。除了祖父之外，是她最信任的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崔太醫都一直支援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砰”一聲房門被用力推開。

程曼蔓大步跨入房內，雙眸兇光閃爍。今天她剛出祠堂就去找母親，只見母親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空洞的瞳孔泛著灰色，發白的嘴唇微抿，額頭和眼角上的皺紋更加明顯，淡黑的頭髮一根根垂落，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問母親院內的侍女才知道嵐翠已被打死，屍體還餵了狗，父親要求母親閉門思過。自此母親便傷心鬱結，食不下飯，活脫脫瘦了十斤，她氣不過一定要狠狠教訓白依依。

葉蓁蓁見到程曼蔓近乎瘋狂的狀態起身擋在白依依面前，說道：“妹妹，你想做什麼。”

“你給我讓開！今天我就要替我母親好好教訓這個狐狸精！”

“你冷靜一點，依依差點被毒死！”

程曼蔓不想和葉蓁蓁多說，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衝到白依依跟前揚起手臂。

白依依緊閉雙眼打算承受這一耳光，程曼蔓是程恪的女兒，她只能示弱，不能硬剛。等了許久，發現耳光久久沒落下，她緩緩睜開雙眼發現程恪攥住了程曼蔓的手。

“誰允許你如此無禮！”程恪一把將程曼蔓甩在地上，呵斥道：“來人，給我把二小姐帶下去，請個教習嬤嬤好好教導。”

幾名侍衛進入室內，架起程曼蔓就往外走，程曼蔓拼命掙扎大喊：“白依依，葉蓁蓁，都是你們，我……！”她明顯還在說什麼，但已走遠聽不到了。

“依依，乾女兒，你們兩不要在意。我已經懲罰她了。”程恪滿臉歉意地看著白依依和葉蓁蓁。

白依依低著頭，小聲說道：“大人，千萬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父女，夫妻之間的感情。我還是趁早離開這裡比較好。”

葉蓁蓁張口剛想說什麼，程恪搶先一步說道：“蓁蓁，我想和依依單獨聊一下。”

葉蓁蓁出去前擔憂地看了一眼白依依，白依依給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她沒走遠，就在院裡涼亭坐下等待。

頃刻，程恪喜笑顏開的離開房間，離開的時候還衝葉蓁蓁說道：“蓁蓁，你真是爹的好女兒，多謝你把白依依帶給我。”

葉蓁蓁趕緊進入房內問道：“發生了何事？”

“我已經答應嫁給程恪了。”

葉蓁蓁滿眼憐惜地看著她：“你真不必如此。”

“程恪此人滴水不漏，我之前花了幾年的時間也沒找到他的錯處，好不容易有此機會可以近身探查，我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葉蓁蓁伸手抱住她，“一定要小心。”白依依點了點頭說：“我找了個藉口，不用急著嫁給他。”

這天葉蓁蓁正在房間做衣裳的樣式設計，葉雲走進房內說道：“小姐，葉青求見。”

葉蓁蓁一臉喜色：“快讓他進來，估計是找到合適的宅子了。”

葉青拿出幾個符合要求的房子戶型圖擺在桌上，問道：“小姐，您看喜歡哪個宅子？”

葉蓁蓁問：“這幾個房子分別位於哪條街上，周圍都有什麼店鋪，平時是否喧譁。”

葉青詳細的和葉蓁蓁說了這四個宅子的情況。葉蓁蓁聽下來只有最後一套符合她的心意，她想要宅子偏一點，不喧譁，最好周圍有藥店，布匹店等。

“我想要這套。”葉蓁蓁拿起最後一套宅子的結構圖。

葉青一臉為難的神色，想出口說什麼又閉上了嘴巴，難以啟齒。葉蓁蓁見狀問道：“可有什麼難處？”。

“這座房子的主人有特殊要求，他想要我們的裝修圖紙。小姐，他不會是想剽竊我們的成果吧！”葉青一臉擔憂。

葉蓁蓁沉吟後說道：“答應他，只要他把房子租給我們。只是裝修圖紙，無傷大雅。”

過了幾天，葉青帶回了一張房契和一張設計圖。房契上的租期由三年變成了永久，設計圖也被改動，設計得更加合理美觀。

葉蓁蓁奇怪問：“宅子的主人是誰？”葉青搖搖頭說：“不知道，都是他手下的人和我聯絡。”葉蓁蓁不想欠人情，叮囑葉青：“多付點錢給他。”葉青說：“我當時就想到了，想再多給點錢，直接被對方拒絕了。”

葉蓁蓁心中暗自記下了那位房東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