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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糾纏

我感覺不到自由,雖然在禁閉中,我卻也不斷地收到同事們都對我不停的調侃:“嘿,你小子可以啊,平日看上去蔫兒不拉嘰,不聲不響的,挺會搞啊,搞到派出所去了!“

照我平日的脾氣啊,早就一拳過去了。可這一回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唉!酒真是誤事啊!

領導也第一時間找我進行了談話,儘管是警告和提醒,我卻看得出來,這次的惡劣影響不小。“你呀!小錯不斷,大錯還犯,關乎榮譽、責任、懈怠散漫,真是給組織抹黑啊!”局長氣得臉都白了,桌子被拍得怦怦響。

我知道他們都想知道我是怎樣做到分身乏術卻能夠獲得證據錄音的。我只緘口不語,此時任何一句不合場合的多嘴都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對我們而言,活著有時就意味著逆襲。

可是那個神秘的送證據錄音的人為什麼要冒險救我?他到底是誰呢?

正當我躲在屋內一個人冥思苦想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我開啟門,眼前的這個人讓我嚇了一大跳。竟是丸子頭,今天的丸子頭沒扎丸子頭,她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頭戴一頂漁夫帽,頭髮披散了下來,搭在肩上。說實話,還真挺漂亮,可是想起她們幹得事,我就有點噁心,剛想關門。

她竟然揚起臉衝我婉然一笑,“怎樣,不認識我了?”我趕緊關門,砰的一聲把丸子頭關在了門外。等了一會兒,我想應該她走了吧。我從貓眼中看見丸子頭還是站在那裡。

我呀,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把門拽開,一臉不耐煩的說:“怎麼的,沒完了,是你孩子找不到爹了?只聽丸子頭蔫蔫的回答說:”我,我對你說聲抱歉就走,那天是我對不住你啊!她不是我媽,那個男人才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真正的父親呢!他叫狗蛋。”

我真想抽這個女人兩巴掌,她害我害的還不夠慘嗎?

可她一邊說,一邊又不停的擦眼淚,那樣子呀,真就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請滾!”我一臉的鄙夷,砰關上大門。過了半天,我想這回應該走了吧,真懶得看見她那令人作嘔的做作嘴臉。

可是這時候門鈴又響起來了,這女人是真的賴上我了啊?

我氣急敗壞的開啟門,剛要爆粗口。低頭一看,下巴卻被一雙杏眼圓睜的眼睛給頂住了。是晨子,你這人是吃了槍藥了啊?兇巴巴的呢?

我一看是晨子,氣也消了一大半。只見她圓圓的眼睛裡水汪汪的,帶著淺淺的笑意,小酒窩也似乎在因生氣撅起的嘴角邊滴溜溜的打轉。

今天的臣子沒穿黑衣,穿了一身藍色的運動套裝,馬尾辮啊,高高束起,手中還拎著一兜東西。

“可我這才發現,晨子像是真的生氣了呀。他她定定地站在那一聲不響,原本還笑吟吟的大眼睛裡卻瞥向別處,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看這客氣的,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我急忙去接。

這時我聞到一股香味,淡淡的,柔柔的,就好像小貓靜悄悄的,悄無聲息的鑽進你的眼眸,揮散不去。令人印象深刻的那種,絕不同於那些爛大街的刻意引起的各種不適感的味道,不僅僅是側鼻上頭和衝對,是有一種醒目、清新和溫柔的迷人芬芳。

看著眼前這個看似乖巧而又溫順的小女孩,嘿,我怎麼也無法和那晚在迪廳喝酒又搞曖昧的晨子聯絡起來。正想著呢,晨子突然走到我身後,雙臂緊緊的環在了我的腰間,輕輕的靠在我的後背,像小貓似的磨蹭著。

我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了。有些緊張,這是怎麼了?但那股淡香和溫存卻真的令人無法抗拒啊。此時此刻,我手中還端著水果刀,一時之間是哪也不是,放也不是。後背軟軟的,癢癢的,熱乎乎的。我的氣息也忍不住沉重起來。

只聽見背後的臣子猛地冒出來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也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是除了曖昧就是微妙了吧?不是不可控制,可可可他是我的保護物件呢。我無暇顧及愈發熱脹的身體,卻更加享受此時此刻被臣子緊緊擁抱的快樂。不,不,那是幸福。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到底多久我也不知道,時間好像都凝固了,晨子突然又問了一句,你想幹嘛呀?到底?“

我琢磨著這話裡的意思,大概是問我為什麼和那些別人不同吧?我不禁暗自好笑,卻淡定地冷靜的拿起一個蘋果來,完美的削了皮,說:”吃掉了,我會告訴你的.”

晨子乖乖的鬆開手臂,接過蘋果,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吃起了蘋果。

第二章愛本無情

第2節促膝長談

我呼地長吁了一口氣,發覺冷汗已經出了一身了。

“蘋果削的挺好的,我都吃完了,你告訴我呀,你到底想幹什麼?”晨子悠悠的有些急切地問道。

冷汗又開始冒了,靈機一動,我也慢悠悠的說:“我想任何一個遇到你這樣美麗可愛的姑娘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被你所吸引吧?畢竟,你真的是太迷人了。”

晨子笑了。笑的是那樣甜美。

感覺很真實啊!我暗暗揣摩,不禁暗自感慨:我真是個天才,無師自通啊。正陶醉其中,思路又被迫中斷了。

“你那天和那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麼了?”聲音很撕裂。

一瞬間,我的心也彷彿被撕裂了,一下子彷彿被打入了18層地獄,天旋地轉,無言以對。

臣子自顧自,輕幽幽說道:“也許這就是男人吧,都一樣。”

我痛不欲生,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來晨子已經全都知道了,也許在晨子的心中,每個男人都是野獸吧!

男人是渴望征服感的。可是在我眼裡,真正的男人是那種在美人面前是可以變作英雄的野獸啊!

那一夜,我和晨子二人吃過晚餐,徹夜未眠,和衣長談一宿,好像久未謀面的知己一般。我們從天文到地理,從地理到歷史,再到文學,又從文學到政治,再到軍事,又從軍事到藝術,又從藝術聊到了科學和人文教育等等。

意猶未盡之餘,我才發現,這個晨子可真的是了不起。我們的觀點是如此的契合而又彼此互補。可儘管如此,大多數的時候,她卻一直都是在靜靜的傾聽著,只是時不時應和一句,補充一句。

我注意到他聽的時候很認真,長長的睫毛上下流轉,真美。可是不經意間有一絲不易覺察到的悲傷被我捕捉到,像流星一閃而過。

晨子似乎發覺了我的注視,臉蛋羞紅了一地。她用手指撩了撩耳邊的碎髮,很不自在的樣子。我暗自好笑她的不諳世事,卻努力剋制心中的欣喜。

恰恰似那不經意的嫣然一笑,溫柔似水,如同那歲月流轉的星雲,在我心中綻放開來。

晨子,你知道嗎?縱然我再冷酷無情,也絕不會針對你。但是你真的懂得嗎?你知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身處何方,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在意的那塊輕柔芬芳。可是這時候,晨子竟解開衣領,拉出脖頸上的項鍊,他對我說,這個墜子,嗯,你認識嗎?

真愛漣漪

藍雪

第二章愛本無情

第3節定情信物

我一下子愣住了,望著晨子脖頸處那條淡紫色的石頭,我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是一枚鑰匙形狀的紫色水晶,看起來成色飽滿,不是很深的紫色,卻是晶瑩剔透。看得出來,這絕不是一般的紫水晶,神秘寧靜,柔婉如水,肯定是有不同的意義的。

這一回我一句話也不說了,我只是靜靜的看著晨子,我要看她要說什麼。看得出來,晨子有些激動。在看到她穩定了一下情緒,重新把項墜放回了衣服領子,整理了一下領口後。我看到她抬起頭來,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知道嗎?”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

很明顯,晨子已經又快被惹急了。

我又聳聳肩:“一個如此可愛漂亮又端莊的姑娘,脾氣總這麼急可不太好。”看得出,晨子很吃我這一套,外國電影裡的那一套。

她那幾乎要發怒噴火的眼睛又一次冷靜了下來:“我想問你啊,你為什麼總偷偷的監視我?”

“因為工作,那是我的工作,”我攤攤手。

“你的工作是監視我,不是保護我,我需要你這樣一個人來保護?切!”臣子冷笑。“你忘了,你是怎樣從派出所裡出來的?”

“我,我呢?我當然是按照規章制度,我是被保釋的。”我有些詞不達意。

“哼,那你知道是誰把你把你的錄音證據送到派出所去的嗎?”陳子笑了笑,又一次從領口揪出那枚紫水晶,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是他,就是他的主人,送證據的人是紫水晶真主。”

“那他究竟是誰?何方神聖?”我終於說話了。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發射出來。

“你想幹嘛?”臣子這回靜靜的笑眯眯的望著我,上下打量著我,好像要把我活剝一樣。

“我嘛,我就是想和他認識一下,高手總得面對面的致謝呀!”

“那,那就免了吧!”晨子轉過身,語氣明顯冷淡了下來,“他,他是我大師兄,你想謝謝他的話,還是先度過禁閉的日子吧!”

哎,這個臣子簡直是太不像話了。我有些尷尬,心裡想。

“哎,我就問你哈,你憑什麼監視我啊?一天24小時,你這是侵犯了我公民的人身權益、隱私權、自由權……”臣子扭身一下子就衝到了我的眼前,氣勢洶洶的像一隻要打架的公雞。

“這是機密。如果你足夠乖,足夠聽話,我可以以後慢慢告訴你。”我摸摸臣子的頭。

“那個紫水晶是你大師兄送你的嗎?”

“你管得著?”我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窗前的椅子邊坐下,淺淺地喝了一口,說道。“晨子,你是叫晨子,對嗎?

“是,我是晨子,那又怎樣?是與不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我笑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晨子,你知道嗎?”

晨子愣了一下:“你才不是普通人,你就不是人。”

我擺擺手,示意他靜下來:“你是一個好姑娘,對嗎?”我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有自己愛的人。可你知道嗎?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的,你知道嗎?”

晨子眨眨眼,眼裡殺氣畢露,“那你知道你的使命和責任到底是什麼嗎?”晨子凝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慢慢的說,“你知道嗎?”

我嚇了一跳,心裡想:這一招故弄玄虛,不管用了。這,怎麼辦?

沒等我想出辦法,晨子輕輕地擱在桌面上了一個物件。待我定睛一看,竟是那塊綠翡翠。哎?我不是放到……嗯?怎麼跑到她手裡了?

我撓撓頭,突然想起窗邊的那盆莫名其妙來歷的盆栽來。啊,晨子,你竟是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啊!

第二章愛本無情

第四節失蹤

一夜,我與晨子坦誠的徹夜長談,本以為耍點小聰明就可以把尷尬的問題糊弄過去了。可沒想到晨子竟是一個絕世高手,原本羅曼蒂克的一晚就這樣白白浪費了,還被一塊什麼大師兄贈予的紫水晶搞得誤會加深。

在匆匆送走晨子之後,已是第二日清晨了。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一夜未眠,此時的頭腦卻異常清醒。要想出點法子來解除誤解呀,男人嘛,有時候總得主動一點,要不然吃虧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想到與晨子這麼可愛的姑娘如此近距離的交流,她卻沒有任何設防,真的是太幸福了。

晨子這個女人啊,不,一個小姑娘啊,不,一個小女孩兒。不僅長得漂亮,知識也這麼豐富,那種骨子深處的良好教養和氣質,不得不令我刮目相看。而且可能連她自己可能也不會知道,她在不同場合所表現出的不同的樣子,都極完美地成為她真實原貌的保護外衣。

一個女人能如此巧妙而又不動聲色的隱藏自己,保護自己,這不是絕世高手是什麼?

先不說她在不同知識領域中的儲備,單聽她獨特的觀點和謙遜的態度,你會感覺得到她絕沒那麼簡單,是深思熟慮的!她善於傾聽,不誇誇其談,也不自視清高。

似乎在這場只有兩個人的交談中,他只是一個配角一樣。交談中,我從未放棄對晨子的關注和觀察。她的身體略微前傾,很放鬆,卻不顯得放蕩隨意,雙腿自然斜靠在一邊,吃飯也不會狼吞虎嚥,很懂得客隨主便的規矩。

更重要的是,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自然,沒有一點做作。多麼浪漫的夜晚啊!可最後,晨子竟問我要做什麼?

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話,只有真正得到她的芳心,他才能是最真的滿足吧!可我在晨子眼裡就是一個畜生都比不過的傻瓜。

我是城市獵人,專業的保鏢。一個小失誤,被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來詆譭侮辱,難道這就是報應嗎?我很氣惱,低頭一看,滿地長長短短的菸頭。哎!我摸摸下巴,鬍子似乎也一夜之間長出來了。

乾脆我向組織申請換人保護晨子吧,太氣人了,士可殺不可辱啊!這點錢除了生氣捱罵,還不會買菸抽的。

打定了主意,我便走進會議室,開啟了光影牆,螢幕上出現了APG領導的影子。

“Hello!”APG笑眯眯的,鬍子一聳一聳的。最近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是休息不充分嗎?APG關切地問。

“APG你好,是的,我最近很不好。我簡明扼要的把這一段日子發生的事啊,來龍去脈都向APG講述了一遍。

APG不由得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啦,好了,Mrone,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組織內部的同志受到傷害,但我們如果不會忍耐和自律,可談不上專業哦!”

說著說著,APG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這個任務啊,非你莫屬,而且你估計也知道了,臣子背景很深的。除了晨子是我們要保護的本國在逃公主之外,她還是一個高手,她經歷的事情很複雜,遇到的也都是頂尖高手,卻次次都能化險為夷,而且仍然在忍,為什麼?

“她是本國公主?”我簡直不知道用什麼語氣來形容這種驚愕。

“我再重複一遍,請你認真一點。晨子是本國公主,排行老七,有十幾個哥哥和弟弟,親哥哥和親弟弟哦,而且據我所知,他有多國的血統,

“混血?”我插口問道。

“對,他也具有A國和L國的貴族血統的。”

“那你的意思是晨子的安全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重要很多倍?!”

Apg沒回答,繼續說道:“組織上對你是很重視的,但是你這一次啊,卻是太令我們失望了。作為領導,作為上級,我還是希望能再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希望你能改正。既然已經確定了晨子姑娘的身份,你就要知道你為什麼要作為她最重要的保鏢了。

“謝謝您對我的肯定,也謝謝組織給我的機會。”

“這一次任務很艱鉅,你知道,據有關情報顯示,國外有一組恐怖勢力以零散的狀態在不同時間段攝入到了D城,打算與D城內反動組織裡應外合,掀起一場暴亂。儘管臣子的真實身份並沒有對外公開,但你要懂得,他們是無孔不入的,如果被反對組織成員知曉並綁架威脅,那麼,真正的災難就降臨了”APG說。

“我們知道你很難Mrwhite,這一次我們特地給你搭檔了一個重要級的幫手。”

光影牆上出現了一個男子,噠噠噠噠,下面出現一排小字,是對這位男子的介紹,性名或華仔性別,男年齡,36歲身高一米八四,體重,76公斤履歷,某某某學校畢業,一級警員,單身,球隊主教練。游泳教練。等等等等,略擅長,未知,但下面顯示出的它的各項指標有,攻擊力五顆星,防禦力四顆星,爆發力四顆星,組織反攻能力五顆星,反應速度五顆星,智謀五顆星,自愈力五顆星,性格悶,多情自戀萬人迷,但因戰鬥力足夠強大,號稱戰鬥之神。

“OMG,可以考慮一下嗎?我認為我自己可以!”

“不,不,他是你的搭檔,無論從各方面資料來看,都是你最完美的搭檔成員,”apg笑眯眯的解釋說。

“我並不這樣覺得,”我吼道。

“沒有什麼好商量的,這次任務協助警方搗毀恐怖組織的勢力。你的情商哎,最近是不是下降了?哦,MROne,我很遺憾哦,我祝你好運!”

“好運?哪裡來的好運?”我氣惱的走到了客廳,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

“Hello,小晨子,你在幹嘛呢?”

“你騙人吧,你肯定是在被窩裡哭呢。”

我聽得出她鼻子有點囔囔的,你要去喝點好喝的嗎?

別說這邊,陳子還真的是哭了一上午啊,她就抱著自己的泰迪熊發了半天的呆,覺得沒意思又上床睡覺。羊啊,都數到1萬隻了,也沒睡著,沒辦法,想到自己的不堪,就嗚嗚嗚的哭起來了。

既然年躍真誠賠禮,晨子便一口答應了,突然想起一個女孩子起碼應該矜持一點,可是心裡那個難過呀。

此時的晨子卻不知年躍也是滿腹的不快,不知要比她難過多少倍呢!

於是晨子和年躍一起去喝奶茶了,他們一點都沒有尷尬,走在一起甚至沒有一點的違和感,就像一對吵架剛和好的情侶。

走在路上還引來了許多路人競相的留首。

“嘿,他這一對俊男靚女。嘿,真般配的嘿!”路人甲。

“可不是?我喜歡他倆的範兒!”路人乙。

他們在某某奶茶店隨意點了飲料。我點了一杯檸檬水加冰,喝了一口,酸的,我呀哎呀,差點沒給吐出來。

“很正的,這家店是我認識的朋友開的哦!”第二口還沒嚥下去,聽到晨子這麼說,我又差點吐出來,。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突然發覺不遠處的地下車庫啊,似乎騷亂了起來。有幾個孩子在哇哇的大哭,還有幾個女人尖聲叫道救命。很多人都在向路面方向跑去,場面一時混亂到無法形容。

那種感覺呀,挺恐怖的!哎,原本還在酸酸甜甜的滋味中陶醉的我的竟被騷亂影響了興致,我挺氣惱。

可等我看清楚是幾個手持棍棒的匪徒正在車庫裡砸車的時候,我按捺不住了,二話沒說,轉手把檸檬汁放在一邊的晨子手上,三步跨作兩步,衝進地下車庫,這時一輛車已經被砸扁了,歹徒還對上前斥責他們的車主進行了攻擊和毆打,滿地鮮血。

這場突發事件造成了周圍行人的騷亂。看此情景,我和窮兇極惡的歹徒展開了搏鬥,沒幾下便把他們打得哎呦哎呦躺在地上叫娘。幾個歹徒被制服了,可汽車損毀嚴重,甚至還被澆上了汽油,一旦引燃,後果不堪設想。

等我處理完舉證的工作之後,便去找晨子了。可此時天已經黑了,奶茶店都關門了,只看見我那杯檸檬汁還在原地上擺著,哎,飯都沒吃,光喝了杯奶茶。可是晨子到底去哪裡了呢?

第五節身世

話說晨子看到年躍三步並作兩步和歹徒搏鬥,面對幾個人揮一刀劈來,也毫無懼色,轉眼間地上哎呦哎呦橫躺了幾個人。

年月受了輕傷,轉身便去追那些個逃脫的歹徒了。晨子見狀,趕緊掏出手機撥打110,看到隨之而來幫忙的群眾越來越多,年月也在追趕歹徒的過程中不見了人影。

晨子心情愈發焦急起來,她靜靜的放下手中的檸檬汁,一個人離開了。她去了哪裡?晨子一邊走,一邊躲閃著快速離場的人群。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帶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孤單。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商場外的音樂噴泉廣場。好像是對剛才的騷亂並不知情,晨子看到有幾個孩童竟然搖搖晃晃的在看似母親的逗引之下,呵呵嘻嘻的踱步向前,一切都似乎很祥和,很安寧,但似乎在安寧中隱藏著一絲詭異。

晨子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定是剛才在車庫受到了驚嚇。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

她快步離開了今日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音樂噴泉廣場。肚子已經發出第幾次情報,晨子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倔強的向前走去。

晨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她有什麼秘密的身世?我們猜,也許不僅是年躍不知道,連她自己也並不知情吧!這些日子啊,那自卑感和自大,自負感如同孿生兄弟一般如影隨形。可是在養父母的重男輕女的思想之下。竟然早早的就讓臣子懂得了:他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生存方式。

可這些在外人的眼中。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番味道。可晨子不在乎這些,她從不考慮這些,只考慮自己的隱忍與付出的代價是不是真正的有意義。但一切是否有意義呢?晨子不知道。她只知道烏雲之後。便會有陽光,除了堅持忍耐,別無他法。

離開那個令人驚悚的地方,已是傍晚了。晨子溜達到了一個酒吧,人頭攢動,裡面似乎熱鬧非凡,但他沒有進去。

她只是徘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門口的門衛嘲笑道:“窮酸樣!”晨子聽到了,但裝作沒聽見,只是離開了。她清楚酒醉金迷的場所不適合她這樣的人。

她笑了笑,快步走開了。這座城市,她足足生活了幾十年了,可似乎時間越久越陌生,他看不到曾經年少時候的夥伴,也找不到曾經的自己。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生命就像機械齒輪一樣運轉著,在時間的沖刷中也漸漸暗淡。

她似乎看到了幾十年後自己的白髮蒼蒼的模樣。可在一天發生了變化,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日子呢?我們都不禁想問。

你看!晨子不禁停下了腳步。她站在一個昏暗的路燈下,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了若干年前的一個情景---那是白城的一個清晨,陽光姣好。著一身白衣連衣裙的臣子,在海風與陽光的溫柔的陪伴之下,蹦蹦跳跳的。去吃早餐。

在愉快地享受了早餐之後,晨子忘記了拿自己的聽課證。是一個長相略顯稚嫩的白衣年輕人追了出來。他把聽課證送到晨子手中,還未等晨子說謝謝,就轉身離開了。就是這個好心的年輕人,竟然成了日後臣子的好朋友。

一夜。陳子哪裡也沒有去,足足溜達了幾個小時。累到了極限後,她坐了下來,坐在一個樹蔭旁休息。

沒休息多一會兒,晨子竟發現不遠處是某某路派出所。門口站著的那個人身影氣質那麼眼熟。那不正是年躍嗎?

此時,年躍正和幾個民警寒暄著什麼。年躍回頭竟看到了晨子,那份驚喜無法言表。彷彿是分別了多年的親人一般。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這一夜呀,除了夜幕上綴著地星星月亮,還有竊竊私語的蟋蟀在一邊的咻咻的聲音,剩下的便是那份獨特的浪漫了。兩個人默默的走了很久很久,年躍突然問了一句:“你可以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晨子轉過頭,大眼睛在夜幕中是那麼明亮,好像是在質疑著年月的誠意。

年月肯定的點點頭,眼睛也隨之狡滑地眨一眨,“你放心,我會保密的。”年月肯定的點點頭。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呀?”晨子問。

“嗯。”年月默然,沒有說話。

“嗯,這個故事呢,是和旅行有關的。是啊。也許每個女孩都有一個關於旅行的夢吧。無論是。年少的。無論是您長的他們從孩童時期,從喜歡捉迷藏,玩兒過家家的遊戲開始。也許。都會有一個關於自由、浪漫和愛情的夢啊。他們幻想著能在長長久久的日子裡,找到真正的無拘無束的自由和歸屬感。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到了工作。晨子說,我都沒有真正的找到過自己。”晨子接著說。

看著眼前的晨子如此的幼稚可愛。年月不禁笑了。後來晨子告訴他。由於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身體幾次也發出了警報,她便選擇了旅行來減壓,來舒緩身體的疲憊。

那天,是在買了一張前往西城的硬座車票之後的事了。你知道嗎?那是一個非常非常乾淨的火車喲。

晨子突然問年躍?“那什麼情況啊,具體。”年躍反應很迅速。

“嗯,那張車票不太貴,也許是硬座的原因吧,我沒有多想,可坐上了車,我才發覺整個車廂從氣氛到乘客。都有一點不太一樣。那是一輛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火車。綠色的漆皮車廂內沒有以往能夠見到的凌亂和雜亂,還有不堪。相反呢,一切看起來。都很普通,卻又顯得不同凡響,既乾淨又整齊。我是始發站。一同上車的乘客呢?零零散散的。一旦坐定了火車。就啟動。加速,然後提速,到最後穩定的行駛,這一列火車呀。到最後的那種快速行駛的狀態,我想我才可能也就用了一轉眼的功夫吧,最快達到了數千公里這一層啊,我感覺到的不僅僅是震撼,更是一種昏昏暈暈的穩定感。”

說到這裡呀。臣子不禁把頭髮一甩,“每一站都會下去,上來很多乘客,”等到臣子說。當她走在車廂的銜接處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有點不太一樣。到底是哪裡不太一樣呢?晨子說。這個女人有一條狐狸尾巴,綁在腰間。而由於她的左眼被長髮劉海遮住了。另一隻,另一隻眸子也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來,顯得很謙卑很順從的樣子。

可能是這個女人注意到了臣子的注視,趁火車到站的時間,她竟把尾巴藏了起來。更可怕的是,剛剛還看到這個女人身體是朝著我的,現在竟因為尾巴不見了,頭也背了過去,看起來怎麼就那麼的彆扭。晨子說道。眼神也露出一絲驚恐。

“你不信吧?我還畫了她的速寫像呢,你看我拍在了手機當中,你看一下。”

“果真,從這張圖片上來看,這個女人的身體,四肢啊,與頭根本是不太協調的。她的臉部朝後,左胳膊肘向反方向擺。真是很古怪!”年躍說。

“車上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是車廂內部仍是一片見怪不怪的平和之氣啊。我後來有點累了,很困就打了個瞌睡,可是竟會感覺到頭頂的車身上面呢,有輕輕的不易察覺到的震動。”說到這裡,晨子突然望向我。“你怕嗎?”

“我不怕。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嗎?嗯,都是我一個人在旅行當中的車廂裡面遇到的,後來我還遇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兒呢,還有樹妖,天地魔界,分割線等等。”

“對哦,對哦!挺嚇人的!”晨子說。

”那好!你講給我聽。我做你的忠實聽眾可以嗎?”年月突然好奇了起來,他發覺眼前的晨子好像有巨大的魔力一般,他的注意力都吸引在這個姑娘的故事裡。

第六節久違了師兄

上次說到晨子和年躍一路慢行,相聊甚歡。夜色中,路的盡頭不遠處停靠著一輛黑色越野,暗灰色的啞光色車頭,寬大也高,看起來如一隻低吼匍匐鐵鏈都牽鎖不住的野獸。車燈就像是這野獸的眼睛,兇光畢露,讓人不覺寒氣撲面,想到它的主人,然會有一幅多麼令人震懾的氣場和神勇啊。

年躍在遠處打了一聲有節奏的響指,只見車身微震了一下,車門便開啟了。

“這是你的坐騎?”晨子看看車,看看年躍,兩隻大眼睛像謎一般的膜拜。走近,低頭看看車牌,又背起手倒著走了一小圈。抬頭又問:“這車挺好的?”

年躍心裡暗暗道:“哦,原來晨子喜歡車啊!”

一個主意閃電一般劃過了腦海,心裡突然湧出一點久違的激動。大約三秒鐘,年躍心裡又閃過了一個想法。

今天的晨子身形嬌小玲瓏,略顯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肩頭,一幅可愛又嬌羞的神情模樣,令人垂憐。

年躍不禁想起那晚的丸子頭了。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又想起被騙的事兒,不禁一個寒顫。

年月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看得臣子扭頭衝他招手。他喬裝著不動聲色,搖搖晃晃的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向晨子走去。

晨子彎腰扭頭問道:“這車油耗大不大呀?”長長的頭髮半遮半掩。淺淺的溝,若隱若現。

年躍悄悄嚥了口口水,手撐在車門上,身體也略微前傾,油耗大不大的,都不如美人的魅力大喲。

晨子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怎麼?怎麼你覺得你在女人身上沒吃過虧嗎?”

聽著臣子的冷嘲熱諷。年月知道說錯話了。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姑奶奶對這事挺敏感。他立馬收身插兜靠在車門上。嗯,你想不想騎著它去陪我撒撒野呢?

凌晨三點鐘,兩人離著這漫天的星辰這樣的近,又在月亮的陪伴下向路口的盡頭駛去。可這路啊,是沒有盡頭的,他們只是為了心中的原野和大地。

車內空間很大,放著略顯慵懶的搖滾,晨子卻感受不到一點疲憊。她側頭望望明月,只見年躍開車的時候呀,真的是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的在那越發顯得狹長的小道上。緩慢的前行。突然年躍猛一踩剎車,停了下來。

兩個人都隨著車身向前震顫了一下。年月突然轉過來頭,一隻手拂過晨子的頭髮,溫柔的替她將頭髮掛在耳後,那眼裡含著笑,就那樣扶著晨子的頭一點一點的靠近。

車內一下子變得瞬間曖昧了起來。空氣凝固了,時間也停止了。年躍親吻了晨子,晨子也很自然的雙臂環繞住了年躍的脖子,兩個人就這麼纏綿了許久許久,不想分開。

一會兒,車又向前又行駛了一會兒,又停下了,兩人又甜蜜的擁吻起來。那一路啊,他們什麼也沒說。年躍的手不安分地下滑到了晨子的腰間,臣子也很順從的應和著他的撫摸,空氣熱的都要沸騰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年躍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說道:“帶我去看看樹妖的地方吧?”

“真的嗎?”晨子問。

“當然!這是一個奇妙的旅行啊!”

年躍快速將車停在路邊,黑漆漆的。

”我是個男人!“話未說完,年月就輕輕地解開了臣晨的蔓延,就連星星都害羞地回家了。

兩人相擁沉沉睡去,約好天亮的時候去一起看看那個樹妖的地方。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天色已微亮,年月醒了,低頭看看還在睡睡著的晨子,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輕輕下車了。不一會兒,年躍倚靠在車邊抽了根菸。

他看到遠處駛來一輛紅色越野,車內音樂震天響。離近停了下來。年躍走近一看,開車的是一個長相算英俊的小夥兒,飛機頭,帶著一副蛤蟆鏡,車後排還坐著兩個性感女人,端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衝他拋媚眼呢。

這個小夥似乎認識他,摘下眼鏡,定睛一看,立馬跳下了車,向年躍敬了個禮:“花火仔向您報到!”

後面兩個女人看傻了,卻依然不忘記撒嬌:

一個嗲聲嗲氣的說:“花仔,怎麼了嘛?這個傻Q是誰呀?”

“滾!你們兩個都給我下車!”叫火花仔的小夥兒扭頭惡狠狠道。

“幹嘛?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另一個女人端著酒杯,搖晃著向花火仔撲了過來。花火仔一躲,那個女人又一下子向年躍撲了過去,嘴裡還嘀咕著:“帥哥爺,陪我喝一杯吧,好不好嘛?”

年躍一側身,性感妞一下子衝出了路,一頭撲倒在了馬路邊的土坑上,粘了一臉的牛糞。這一下可捅了大簍子了!性感小妞可能是真喝多了,費了半天勁兒從牛糞堆裡爬出來,酒也醒了大半,那個樣子真的是慘不忍睹啊!

這也是千金大小姐啊,哪裡受得過這樣的委屈呀。摔倒了,連個人扶的都沒有,只見她一臉牛糞的坐在了馬路牙子上,嚎起來了。

另一個性感小妞也醒了,拽住火花仔不鬆手,火花仔呀,花花仔,你怎麼這麼渣,你怎麼這麼渣呀?昨晚我們竟然陪你喝酒又玩遊戲,你居然讓我們,你居然狠心讓我們自己回去,你個大渣男啊,你個大渣男!一陣哭天抹淚兒啊。

車裡的晨子也被吵醒了。她下車一看。怎麼了呀這是?“大師兄,你怎麼在這呀?””

火花仔正氣急敗壞地的拿這兩個哭天抹淚的小妞沒辦法呢,抬頭一看。”哎呦!”一臉的尷尬的說,“哎,好久不見了,師妹?師妹師妹啊,晨子師妹!”

火花仔怎麼甩也甩不開兩個小妞,她們倆就跟兩塊狗皮膏一樣死死的粘在他的身上。見到晨子的火花仔啊,瞬間就跟撒氣的氣球一般蔫兒了。

只見他蹲下身子,聲調也溫柔了許多:“寶貝兒,別鬧,乖一點。”

“你這個渣男讓我們,讓我們自己走回去?沒完!”兩個美妞沒完沒了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旁邊觀戰的年躍呀,一直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出鬧劇,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麼呀?真是的,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怎麼弄了一身大糞呢?”晨子忍不住喊起來了。

“你這個師兄啊,是個大渣男呀,這個渣男呀,我找我dad,打死他。”牛糞妞哭天抹淚。

“多少錢?說個數。”年月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

“1000。”牛糞妞不哭了。

“什麼?昨天晚上咱們喝了十瓶50塊錢的啤酒,還有我自己帶的紅酒,這兩個高階的酒杯都被你們兩個人給摔碎了,還要一千?”火花仔氣不打一處來。

“1200。拿著錢趕快滾蛋。”年月甩給兩個妞一疊鈔票,也是一臉的鄙棄。

片刻,兩個女人就那樣一瘸一拐,罵罵咧咧,互相攙扶著,越走越遠。

“師兄,你這是鬧哪門子事兒啊,搞得自己那麼臭。嗯?你可真噁心啊,師兄!”晨子一邊扇風一邊說。

火花仔也真的挺尷尬的,一身的名牌被倆妞扯得皺皺巴巴,還抹了一臉的牛糞。

年躍說:“兄弟,今天你是帶兩個女人來報到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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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山林遇險

晨子和年躍在高速路上一路浪漫,與師兄火花仔偶然相遇,尷尬的火花仔被兩個美人兒抹了一身牛糞,面對師妹晨子的關心和明月的冷眼旁觀,他也覺得實在沒什麼意思了,自知無情又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好在機敏過人的他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

向年躍搭訕道:“長官先生,你和師妹是去執行任務的吧?”

當看到二人神色略有尷尬,火花仔也瞬間變得調皮起來,衝一邊的晨子打趣道:“師妹眼光不錯呀,新任嘛?”

年躍見晨子臉色突變,又接不上話,趕緊接話道:“嗨,要論眼光高與不高,還是你略勝一籌啊!”

火花仔只嘿嘿的笑笑,不吱聲。顯得那一身髒兮兮的名牌更顯扎眼了。

年躍看這個火花仔也真的是無可救藥的了,別無他法,便從車上取出一套隨身衣物遞給了他。

火花仔接過,麻利的換好,卻又一幅酸溜溜的說道:“此生難得幾回愁。第一愁:美色無緣滿心憂。”

“哼,看他這個貧嘴樣!”年躍只笑一笑。

可此時的火花仔的俊秀臉龐卻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到的微笑,轉瞬即逝。

他拱手抱拳對年躍說:“長官先生,感謝您的出手相助,不知今日您二人的行動可否帶我一個呢?”

年躍斜眼冷瞥了一眼火花的裝扮,內心也暗暗稱讚。

這二人呢,無論從體型、身材胖瘦都極其的相像。

年躍的身形略比火花仔頎長一點。二人無論從哪方面相比,都可以說不分伯仲,堪稱模特身材。但若從長相來看,年躍屬於冷酷雅帥型,冷白的面板,手指修長,翩翩的風度中帶著一絲倔強的韌性。

而火花仔呢,則是黝黑的面板,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肌肉,一看就是那種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立體的五官也使他更有一種男人模板的荷爾蒙氣息,玩世不恭的嬉皮範兒,機敏靈活的反應。

更重要的是:兩個人說話都各有各的招人喜歡的點:一個是冷,一個是熱,在人群中都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晨子站在這兩位男人中間,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就看看那個,就如同一隻光著腳丫跳芭蕾舞的小天鵝,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氣氛會變得如此的僵硬和沉重。

過了良久,晨子終於看出來了,二人這是要劍拔弩張,刀戈相見的勢頭啊。

她突然大聲吆喝道:“什麼?你們要幹架呀?”

聽到晨子的質問,年月二人旗鼓相當的鬥雞架勢這才落了勢頭。

“年躍,你不是要去樹妖那兒嗎?咱們一起去唄!”晨子的語氣突然之間冷淡了下來。

年月和火花仔二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從來沒見過晨子如此冷漠的年躍,竟不知是說好還是不好。

幸虧火花仔似乎更瞭解師妹的品性,接話道:“師妹,樹妖是哪門子怪,會不會吃了小白臉兒?”

一聽這話,年躍火又冒上來了。

他猛地一擊,重拳打在了路邊的一棵小樹上,樹抖動的瞬間,竟掉落下些許樹葉來。“你想怎麼著?想打架就幹!”語氣中透著極度的挑戰和不耐煩,眼睛也狠狠地盯著嘻嘻哈哈的火花仔,似乎像頭野獸要把火花一口吞掉。

令人驚恐的是,此時年躍的手背竟也滴滴答答的滴落了殷殷鮮血。

年躍冷冷地拒絕了好心要幫他包紮傷口的晨子,只一甩手,彷彿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這一副不分青紅皂白的火爆脾氣,倒給素未謀面的火花仔來了個下馬威。

火花仔卻只輕描淡寫的說道,:“打架,哼,要改日,但請注意你的紳士風度!”又接著說:“我說晨子師妹啊,你知道考驗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嗎?”

又彷彿自問自答的說:“就是看他在脾氣暴躁的時候對你的態度!”

晨子卻出人意料的淡淡說道:“師兄,你知道不知道考驗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嗎?”

趁火花仔一愣,晨子又接著說:“就是看她們和你翻臉的時候對你的態度呀!”

氣氛子一下子又陷入了尷尬。三個人情商怎麼會如此之低?怎麼還成了一個組合了?這真是天方夜譚新傳吶!

半晌,三人已經共乘一輛車行駛在高速路上了。年躍不顧傷勢堅持開車,晨子則坐到了副駕駛,火花仔呢便坐在後排,一副無所事事的無聊沒話找話的樣子,全然不顧滿臉怒色的年躍。

他一會兒說:“哎呀,這泡妞啊,真的是運氣,純屬運氣加定力。”一會兒又說:“哼,人生不知苦短,共奉美人一程。”一會兒又說:“英雄不問出處,只求淡定神勇!”

說了半天,沒人搭腔。火花仔便自覺住了口,他默默地點燃了一根香菸,靜靜的望著窗外。“把煙熄了!”年躍命令道。看火花仔沒反應,年躍將車停靠在高速路的應急車道,扭頭殺氣畢露,你想死嗎?

晨子見二人又要打起來,趕緊打岔道:”二位帥哥呀,你們好歹留點力氣走路,行不行啊?你們是拿我當豬嗎?”

年躍二人同時一愣,還是火花仔反應過來了,說:“我們不是二龍,我們是龍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個丫頭片子一邊去!”

聽了這話,晨子也生氣了:“你們兩個從一開始就罵罵咧咧,要不你倆鬥吧,我走了!”

話剛說完,晨子砰的一聲開啟車門,下車了。

這下年月和花火仔大眼瞪小眼,吵架也吵不起來了。看著對方都覺得可氣,幾乎是同時跳下車向晨子追去。

此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高速行駛了將近十個小時的他們都有了些許的倦意,可是誰也不吭聲,倔生生的向前走,好不容易追上了晨子。

三人在加油站給車續了油,小憩了一會兒,也已是傍晚六點多鐘了。

據晨子描述,目的地距離這兒並不遠,可緊接著又出現了分歧:是開車去還是步行去?爭來爭去,年躍不得不妥協,三人帶著簡單的揹包向不遠處的山林走去。

天色挺黑,一路的地勢沒那麼崎嶇,也沒那麼平坦。之前多次試圖打破僵局的火花仔,此時此刻他卻沉默不語了。晨子卻180度大轉彎,獨有的幽默與風趣讓原本沉悶乏味的空氣旋轉了起來。

可週圍黑漆漆的,陰森森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慄:“連個鳥蛋都沒有,來這幹什麼啊?”火花仔嘟囔。

沒人搭理他,三人緊接著不約而同的先後鑽進了遠處看似鬼魅的小山林。的確,正如火花仔所說,山林中連個鳥蛋都沒有。只聽見一些不知名字的蟲子在有節奏地齊聲斷斷續續地應聲的喝著。

“好像不是這裡呀!”晨子懊惱地踢著那腳邊的小樹枝,突然,年月低聲說道:“別說話!”

三人不禁隨著聲響向遠處望去,不由得都驚呆了,眼前的小樹林竟然在一瞬間變了模樣,原本橫橫拍排排七七八八不規則的路邊樹木,在幾秒鐘之內竟然有序的向兩邊並排開來。

眼前出現了一條整齊平整的林蔭小路。

“走!”年躍小聲的說。

三人便悄悄踏上了這條隱秘的小路,向曲線蔓延的小路深處走去。這一路啊,他們竟然看到原本無規則排列的樹木門竟又改變了陣勢,一會兒變成房屋狀,一會兒變成環抱的低臥欲撲的野獸狀,一會兒又變成環抱相擁狀,一會兒又變成了扇形的防守狀。

三個人就這樣帶著愈發驚悚的心情,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小路的盡頭。

他們看到的竟是一個樹葉緊緊纏繞的隱密樹洞。這個樹洞被枯樹葉層層覆蓋,壓得密密層層,嚴嚴實實。若不仔細觀察,真的不會發覺這竟是一個深藏多年的樹洞啊!

正當年躍想揭開樹葉看個究竟的時候,這個纏繞著樹葉的樹洞這不斷地抖動起來,一邊抖動,一邊從樹葉中伸出一個怪木怪樣的深O形的怪物,一邊還不住地怪叫著,嚇得三人連連後退。

年躍忍住心驚,剛要說話。又被火花仔搶先了一步。火花仔大聲吼道:“你是何方妖怪?”

只見怪物只抖了抖樹葉,便有一陣陰風吹過。過了半天,陰風在樹葉嘩啦嘩啦的晃動中停了下來,他們三人竟聽到怪物發出了嗡聲嗡氣的叫聲。

“你們中間有叫晨子的嗎?讓他出來!”樹妖問。

晨子見狀,馬上答道:“我就是!”

樹妖又尖聲叫道:“你是晨子?我要問問為什麼要來騷擾我的安寧生活,而且還帶別人一起來?”

晨子不假思索地答道:“可能,可能是因為我想念您了!親愛的樹洞先生。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叫年躍。他呢是我的師兄,他叫花火仔!”

怪物見狀竟然的笑了起來,樹葉們在笑聲中顫抖!

“好笑好笑,真好笑!”樹妖笑得要死去了一般!

“你到底有什麼妖術?要殺要剮,衝我來!”花花仔聲音一下子提高了數個分貝。

“對!我們本無心破壞你的安靜,而是因為你的神秘帶給了我們好奇之心,若有打擾,請莫要怪罪!”年躍也大聲道.

突然之間,樹腰身上纏繞的樹葉抖動明顯緩和了許多,陰風也漸漸遲緩。

“我,我都1080多歲啦,不錯!我是個千年的樹洞,是個被人遺忘的書洞。在很多很多年前。有人拿我當做傾訴許願的物件,祈禱平安,傾訴心事。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樹葉把我掩藏了起來,我我我,就再也沒有人搭理了,我我我我……”說著,樹木竟然嗚嗚的傷心的嗚了起來。

“我很寂寞,我很空虛。我常常透過樹葉的縫隙,仰望天際,看星星月亮,看鳥兒們競相飛過。可有一天,一顆星星告訴我說,我還有一個孿生兄弟在宇宙銀河的深處,他的名字叫黑洞。”樹洞說。

年月他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這個樹洞為什麼一會兒兇惡,一會兒又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我求求你們,我想求你們幫我個忙,如果有機會,請替我捎話給我的兄弟。你們就說:我很想念他!”樹洞一邊哭泣,一邊顫巍巍地慢慢說道。

“黑洞?黑洞就是宇宙中那個可以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渦嗎?”臣子問。

“是的,它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渦,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啊,有一天到來的話,它可以吞掉一切!”樹洞陰森森的笑著說,“我們,我們,我們都是一模一樣的樹洞,可後來它在漫長的年月,陸地海洋的變化中。變成了黑洞,他吞掉了一切,包括我的愛情!”

火花仔想問什麼,卻又被年躍的暗示打斷了。

“你以為只有你們人類才有愛情?在那段漫長的歲月中,我白天有山林中的小動物們為伴,夜晚也有星星月亮陪我納涼。可是我的哥哥,他吞掉了一切,包括我的愛情!我的兄弟,在離開之前呢,只留下一隻螢火蟲帶給我訊息說他只想知道愛情的真正味道!當然,今天你們如果能答出來這個問題,我就讓你們離開這裡,否則你們全部得成為我腳下的糞土!啊哈哈哈哈!”樹洞一邊說一邊狂笑道。

真正的愛情的滋味是什麼味道?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們只有三次機會,一人一次。”過了不知道多久,只見晨子小聲地說了一句話:“甜味的吧?”

“錯。”

又見火花仔沉默了良久,認真地回答道,“我想是苦中帶辣的味道吧?”

“錯!”還剩一次機會了。

過去了很久很久了,陰風陣陣,晨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見年躍慢慢抬起頭來,緩緩地回答道:“樹洞先生,我想這真正的愛情的滋味,會不會是一杯檸檬汁的酸酸的味道呢?“

樹洞又哈哈哈哈的狂笑起來,那亂的不能再亂的樹葉也嘩啦啦甩動起來,就像一個旋轉的陀螺,漸漸變形,又一瞬之間變了回來。

兩邊的樹木又瞬間彙集,變成擁抱恭敬姿態。

樹洞慢慢說道:這人類的麻煩呀要由人類自我解決。你們可以用我的問候減輕這場災難!謝謝你們了,我的螢火蟲兄弟將帶你們離開這裡!當然是在我反悔前!哈哈哈哈!切記切記啊!”

伴隨著洪鐘一般的狂笑聲,黑暗又淒涼,令人驚恐而無助。

這時,幽暗詭異的樹林深處,緩緩飄過來一隻閃亮的螢火蟲,它的光亮有節奏的忽明忽暗,好像在呼喚他們幾個人:快快快!跟我走!

就這樣,他們一行三人跟著這隻螢火蟲繞開了層層樹的阻撓,在山林的迷宮中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黎明瞭,一夜的驚險彷彿還歷歷在目呢。

年躍站在路口處,不禁長吁了一口氣。花火仔也面對朝陽深深地抻了個懶腰:“哎呀,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只有晨子靜靜的在陽光下久久不語。透著明亮的光芒,晨子只輕輕說了一句話:二位不好,我們捅了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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