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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歡?”

時嬴細細品味著這兩個很陌生的字,一時有了些既荒謬又可笑的情緒。

他當然沒有單純無知到什麼叫新歡都不明白,只是不理解這個詞是怎麼跟自己搭上關係的。

不過聽這話,謝拂池倒是風流地很,新歡舊愛一個不少。

他話音未落,燃雪已經出手,數道精純劍意朝時嬴射去。

這些是焚妄劍自上古時期就吸收的血氣,至兇也至殘。眨眼之間,已經將時嬴困住。無處不在的凶煞劍意,像囚籠困住了飛鳥,令他無處可避。

至少,是燃雪認為的無處可避。

可是下一刻,他卻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少年帝君本該隱匿的神印透露些許光華,他抬指,指尖溢位一縷清光,剎那間,室內飛雪霜華,猶入九天寒窟。

煞氣濃烈,青雪孤冷,靈光相抵,囚籠瞬間瓦解。

小少年被這寒意反噬,猛然身形一滯,從空中跌落。

謝拂池本安安靜靜躺在紗帳裡,此刻似乎也被凍著了,身子一顫,緩緩喘出了一口寒氣。

燃雪這才發覺她在屋內,自己倒是隻顧著和沉黛所說的什麼新歡打架,渾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本該昨日就來尋謝拂池,但是城主府有仙族庇佑,他進不去,如今尋著氣息來了,卻被人輕描淡寫的一招給打敗了。

僅那毫不費力的一擊,燃雪肺腑中血氣翻湧,已深知如今的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她拔不出劍後,焚妄也失去了主人靈氣的滋養,也在逐漸衰弱。這樣的自己,應該會讓阿姊很失望吧?

燃雪這時終於看了一眼時嬴,不由皺眉——阿姊的品味倒是一如既往,連找的新歡眉眼劍也有幾分相似,就是不大專一。

前一個凡人活著的時候,但凡阿姊在場,必然溫柔含笑,這個呢,除了過分好看的容貌,半點人氣都沒有,這樣冷冰冰的一個人,能對她好嗎?

他站起來,想阿姊大概是真的不願再見他了,否則在帳子後為何連說句話也不肯?

“阿姊。”

他低喚一聲,仍是沒有動靜。

燃雪低下頭,又看了一眼時嬴,終是轉身走了,走到門前,又頓了下,嗓音不覺低沉了許多,“對她好點。”

時嬴自幼見過無數妖邪,亦斬過洪荒大妖,可這樣古怪的小少年卻從未見過,但小少年此刻渾身殺氣已經收斂,他作為一個極為寬容的神君,斷無再傷害他的理由。

只是這臨別前的四個字,令他向來鎮定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聽著……那麼像託付一樣?

芥子袋裡的小妖似察覺到什麼,開始蠢蠢欲動,時嬴見謝拂池沉睡,索性施了一個結界,回了自己房間,將幻妖丟了出來。

沉黛口中還在罵罵咧咧,“燃雪,你小子就知道自己爽快,也不帶上我……”

一見時嬴,她便如同被人貼了禁言咒,立刻乖乖蹲好。

“你能聞到他的氣息?”

芥子袋雖不是時嬴親手所造,但也是借用天地靈氣與奇珍異寶造出來的一方隱匿空間,按理說,絕無能讓外界氣息滲透進來的可能。

聊到這個,沉黛有些驕傲地挺了挺胸,“我可是魘妖之後,這空間豈能攔住我?”

魘妖連人的貪慾都能嗅到,嗅覺實在不可謂不靈敏,在魘妖一族未曾大規模被獵殺前,算起來也是魔界最忠誠的斥候。現在卻只僅剩了這世間絕無僅有的一隻,念及此,帝君大人倒也生了一分憐憫。

“你可能嗅到魔氣?”

“區區魔氣……”正要誇口,沉黛心中忽然警覺,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你不會要讓我幫你查城中吸食人心的妖魔吧?”

時嬴正是此意。他昨夜在城主府中已將神息一寸寸檢索過風還城,但焚妄劍將這座城守的極好,城中氣息乾淨,除卻眼前這隻幻妖,竟無半點汙濁。

但蝕心者必然不是凡人,眉山山神雖然修為不高,但也不至於胡亂上報,必是察覺到了什麼。

只待謝拂池醒來,想辦法讓他看見那幾俱凡人屍骨,追本溯源,也能查到一些線索,只是還缺少追尋妖魔的靈器,恰好這隻幻妖就上門了。

追妖什麼的,沉黛本能地想拒絕,她又不是狗。

見那少年看著自己,微微沉思,“既然你不願意,城中又只有你一隻大妖,本君只能將你帶回天界。”

沉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堂堂仙君,怎可如此行事?偏偏時嬴眼中並無玩笑之意。

這是威脅吧?是威脅吧?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沉黛在內心咆哮。

上天界?她就是沒害過人命,手裡也沾了不少業債,況且她還是魘妖,更偏向魔族一系,上了天界焉能有命?

想到自己的未來最好的結果就是一輩子在天界坐牢,沉黛慫了:“也行,不過我肚子餓了,餓了就嗅覺就不好使了。”

這是暗示他去弄點吃的。

不過時嬴並沒有理會她,他不會去照顧人,即使是隻貓。而且在蒼黎山之時,翠玉明鳥雖算得上是他的靈寵,也從來不需要他去照顧。

沉黛捧著肚子巴巴望著他。

而時嬴閉上了雙眼進入了神境調息,不知為何,對於飛昇那日的印象極為模糊,而後竟昏迷了數日,醒來後總覺得自己少了一些什麼,故而閒時總會自我冥想,試圖尋回那日的記憶。

一邊想,一邊聽幻妖一會跳窗想跑,被結界彈回來以後又嘀嘀咕咕地說著話,後來也漸漸安靜。

待他醒來,沉黛已經倦極睡去,他微一沉吟,打算還是先去看看謝拂池。

這不去還好,一去竟發現謝拂池已經不在屋內,結界完好無損,唯有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城主府”三個字。

何人可以在不破壞結界的情況下,輕鬆將謝拂池帶走?難道這城中,竟有比他更強大的神族存在?

天界自然不止他一位上神,可是如今那些神尊大多退隱,要不就是自立府衙開宗立派,怎麼會來插手人間事?

懷著這種疑惑,時嬴很快就抵達了城主府,府前侍衛似乎被誰交代過,一見他就將他往府中引,“請隨我來。”

風還城城主難道也被控制了嗎?時嬴越走竟是越往內宅去,路過一處小院時,還能聽見一個女孩誇張的驚叫,“什麼?你說那個女人還在府上?我一定要找她算賬!”

繞過走廊,聽聞盡頭隱隱喧譁之聲。

“梅花,我胡了!”

“年老闆怎麼把把胡?這還過不過了?”

“又輸?我跟你拼了!”

只聽嘩啦一聲,好像是什麼被推到在地,時嬴聽的出來,那最後一句“跟你拼了”乃是謝拂池的聲音,不由微驚,也顧不得什麼人間禮儀,抬手一道冰寒之氣已削斷了珠簾。

細碎琉璃珠子如山間鳴泉,滴溜溜地滾了一地,萬千光華中,蒼黎帝君一身寒意地瞧見了——

一張桌子四個人,一副牌九。

其餘三人都茫然地抬頭,而背對著他的那個青衣少女,正面含疑惑地轉身。

此人不是昨夜還奄奄一息的謝拂池是誰?

一見是時嬴,謝拂池露出熱切神情,“你可算是來了,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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