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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玄劍失蹤的訊息,再掩蓋也掩蓋不了多時,與之同時消失的,還有朝華殿主陸臨,三塵司謝拂池。

辰南上神來要劍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華殿主陸臨,竟化作了一堆七零八碎的零件。

辰南上神很快明白了一切,傀儡碎片在他掌心寸寸成齏,他竟被謝拂池騙的團團轉!然而暴怒之後,他又冷靜下來,命令天族將士在三界內搜尋謝拂池的蹤跡。

而與此同時,沒來得及離開天界的晏畫被逮了個正著。

縱然晏畫一問三不知,辰南也沒打算放過她,礙於青丘的顏面,他不好直接動手,但仍然將這位小公主軟禁起來了。

晏畫的確是懊悔的,謝拂池在行動之初,便已告訴她得手後必須儘快離開天界,連下界通道都告知的明明白白。

奈何映曇天妃得知她歸來,高興地拉她多聊了兩句,耽擱了時間。

不過每日該吃吃,該喝喝,晏畫是一點都不耽誤,只擔心初涯有沒有恢復一點意識。

而罪魁禍首謝拂池,卻在眉山被一場夢境魘住了。

她夢見了一片黑暗,幽深無光,似乎隱隱能聽到頭頂的水流聲。她靜靜躺在一片白沙之間,任一隻冰涼的手撫過她的身體。

這絕非一個美夢,她能感受到那隻手的主人,正在飛快地流逝著生命,他的血一滴滴落在她身上,帶著上神之血的芬芳。

謝拂池被血淹沒。

她滿頭是汗地驚醒過來,桌角那柄定玄劍正悄無聲息地露出一截。

謝拂池略覺疑惑,這劍她分明沒有放在桌子上,是誰拿進來的?

她起身握住劍,正想將它放回原位,驀然感覺掌心一痛,那滿是鏽的劍刃竟割傷了她的手掌。

幾滴血殷紅地被鐵鏽吸收。

謝拂池也沒怎麼在意,兀自將其掛在牆上,便走了出去,渾然沒有留意定玄驟然迸出的光華。

木佑正在烤兔子,表皮已經金黃酥脆,香味四溢,連一向不愛交際的陸臨仙君都被吸引了出來,默默在火堆邊擦著一隻銅雀。

沉黛饞的口水直流,仍比較矜持地撇過了頭,偷偷拿眼神瞅一眼面無表情的焚妄劍靈。

“你……你今天不開心。”小幻妖期期艾艾地問:“燃雪,是因為我坐在你旁邊嗎?”

在那段被姐姐支配的歲月裡,沉黛不止一次利用焚妄劍靈來為自己遮擋風雨,也曾尖銳地譏諷過劍靈和謝拂池。

可是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姐姐和焚妄劍靈都不要她了,她大哭了一場,忍著蝕骨透心的痛,生生散去了那一身妖力,重新修行了仙法。

但後來想起謝拂池,她是愧疚畏怯,想起這劍靈,她卻平白地生出一些不捨。

燃雪默不作聲地看著跳躍的火堆,他不知道該不該把天蝕的真相告訴謝拂池,他私心裡更不想與阿姊分離,但……

“在想什麼?”

謝拂池走來,輕輕摸下他的頭,“你不是要跟我來人間生活嗎?現在又不喜歡了嗎?”

“不是——”

劍靈急忙否認,遲疑片刻,他問:“為何阿姊當初不直接將我帶走,而是要等到昨日?”

謝拂池樂不可支,“你真以為當時我能帶走你嗎?魔界的日月都是他的眼睛,我還沒走出永川就會被他發現。”

一頓,謝拂池又彎一下眼睛,“現在魔界那邊都認為是天界拿走了,他也不會覺得我回來是為了焚妄劍。”

“但主人遲早會發現的。”燃雪聲音很低:“他是真的在乎你。”

謝拂池翻了一下兔子,眼瞳中映襯著火光,像一隻會飛的蝴蝶掠過低空,“我知道,但愛與恨並不是此消彼長的。他愛我,也不耽誤他恨天界。”

她並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一念之間,她將陸臨拖入紅塵,讓他從朝塵殿搬進了草屋。

晏畫大抵也在天界待不久,更遑論初涯他們。

即使鮫族已經犧牲,她也自私地希望這場硝煙就此停止。等魔界與天界同時反應過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找到他們。

晏畫託雀仙給她傳的信雖然慢,但她也看到了,魔丹的確與初涯中的毒是一樣的。

但,那些仙人早在魔界時已經精疲力盡,即使服下千鴆,又怎麼會有力氣屠盡鮫族?況且倘若真狂性大發,鮫君直接殺死他們就是,何必將其置於牢籠之中?到底是因為要殺死他們,還是僅僅想讓他們冷靜下來?

謝拂池不得而知,她只知道那間茶館,是辰南告訴她的據點,那個斗笠男人,也是辰南派去魔界潛伏的仙人。

辰南他早就想借機展開這一場禍亂,繼而開啟定玄封印。

真可笑,幾千生靈的性命,竟只是一把劍的引子。所謂的守太平之劍,竟親手勾出一場血淋淋的戰爭。

燃雪似懂非懂地點頭,他不懂為何愛不能覆蓋恨,“是因為主人不夠愛你嗎?”

謝拂池怔住。半晌,她才微微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答案,她生平啊——

也是第一次去愛人呢。

他們在這裡輕聲細語,溪水潺潺流過,初夏的草叢裡濺起流螢。

那邊山神正在大吹特吹自己的手藝,“皮酥肉嫩,蘸上我這獨門地秘方啊,那叫一個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味,哎,陸臨仙君,您可別不信啊,嚐嚐就知道了……”

陸臨的聲音平平仄仄,毫無起伏,“你叫我陸臨就可以了。”

山神一邊利索地將烤好的兔子分開,一邊嘖嘖稱奇,“你這名字聽著不像天界的,倒跟謝拂池差不多,像個凡人的名字。”

兔肉金黃,流淌著誘人的醬汁,陸臨身形微顫,沒有說話,默默低頭吃著烤肉。

那廂沉黛悄咪咪地將山神私藏的美酒都搬了出來,自行盛了一小壺,將將蹭到謝拂池身邊,遞給了她。

謝拂池摸一下她的頭,她便化成原形,鑽進謝拂池懷裡去喵喵地叫著。看的木佑兩眼發直,酸溜溜地說:“她從來沒有對我這麼主動過。”

謝拂池思索一下,“我家阿黛一直很乖的,肯定是你平時沒少欺負她。”

木佑聽的要大叫起來,誇張道:“我欺負她?這山神廟都讓她拆了七八回了,我都沒跟她計較過!”

沉黛緊張地抖抖耳朵,恨不得把山神嘴給撕爛了。燃雪冷不丁開口:“一堆破磚爛瓦而已,你一個山神連這點錢都沒有?”

木佑被氣的差點絕倒。謝拂池忍俊不禁,仰起頭懶懶地喝了口酒。

弦月如鉤,夜色濃郁,頭頂是一片柏葉,簌簌山風吹碎星河,此時看來,天界遙不可及,硝煙遠離塵世。

或許是她有陣子沒喝酒,又或是此刻心緒既難寧又安寧,連夜風也吹不開頭腦裡的迷霧,反而越發慵散。謝拂池在他們幾個碎碎的爭吵聲中,慢慢躺下來。

——魔界的天蝕過去了嗎?

——他也會一樣看這片星空嗎?

——他肯定反應過來了。

——會來找她嗎?

還是不要來了,否則她又該糾結了。

如今既有焚妄,又有定玄,天魔兩界同時掉以輕心,誰也想不到謝拂池會如此膽大妄為,但眉山躲得了一時,恐怕躲不了一世。

陸臨吃完半隻兔子,一邊思索著,一邊朝謝拂池走去,他心中有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既然兩界都想得到淵何,他們又為何不能自己鑄造淵何?有這樣的力量,何懼兩界追殺?

他朝謝拂池走去,這位膽大妄為的謝司首含著醉意,眼神迷濛地看向星空。

聽到聲響,她下意識地喚:“時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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