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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成都蜀郡郡府大牢中,楊儀正呼喊獄卒來見。

牢內官吏、獄卒皆知楊儀前些日子衝撞陛下,被免官、削爵。

只是陛下並未下令流放或斬首,既然不殺、不流放,那楊儀極有可能獲得釋放。

陛下看在昔日丞相之面,加之楊儀荊州士族的身份,萬一哪天氣消,或許還會再次啟用楊儀。

況且楊儀生性狹隘,是個小人,因此牢中之人皆不敢得罪楊儀。

聽聞楊儀呼喊獄卒,值守獄吏也不敢怠慢,隨即便前往楊儀所在牢房檢視。

楊儀見獄吏至,心中得意,傲然道:

“汝等還算省事,知道吾早晚定能免除這牢獄之苦,重回朝堂再為陛下效力,並未刁難與吾。

汝等心意吾記下了,待重回朝堂之日,定在陛下面前抬舉汝等。”

獄吏見楊儀言語狂傲,心中厭惡,但是卻不敢表明心跡,只是滿面堆笑道:

“多謝楊大人厚愛,不知楊大人呼喚吾等所為何事?”

楊儀起身負手道:

“吾與這牢獄之中受苦也有兩月,想必陛下怒意已消。

只是礙於朝中之事繁多,加之顧及顏面,這才遲遲未有複用吾之旨意。

今日吾心情大好,欲擬下奏疏,上表朝廷,祈求陛下收回成命,將吾釋之。

汝等速去準備筆墨,待吾擬奏疏上表,好早日脫離此地!”

獄吏聽罷,心中為難,自己可無此等許可權。於是謹慎道:

“還請楊大人見諒,下官即便欲為大人準備筆墨,但官職權利所限,下官卻是不敢私自做主。”

楊儀聞言心中不悅,正欲發飆。

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乃階下之囚,確實不宜太過張狂。況且獄吏許可權幾何,自己也是瞭解的。

於是楊儀壓制心中不悅,假笑道:

“既然汝等無權,吾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這樣吧,請汝等將吾之心意報與上官,由他們來定奪吧。”

獄吏見楊儀還算有底線,並未胡攪蠻纏,於是便答應下來。

經過層層上報,楊儀之事很快便傳到蜀郡太守呂乂耳中。

此時,益州諸公當中,何祗為成都令,王離為益州督軍從事,皆是益州刺史治下屬官。

楊儀之事由於層層上報,致使其二人也得了訊息。

呂乂本也是荊州派,雖然對楊儀並不是很喜歡,但畢竟皆是同系。

因此呂乂心想,不論能否幫到楊儀,只要自己做到仁至義盡,最少能讓自己心中無愧。於是便打算去見楊儀一面。

何祗、王離二人知呂乂欲前往牢中探視楊儀,各自心中竊喜,一邊令心腹監視呂乂動向,一邊離了郡守府,向皇宮衙署而去。

當日午後,呂乂帶上三五心腹隨從,隨便找個藉口,便來到郡府大牢。

楊儀見呂乂至,心中大定,呂乂乃蜀郡太守,上可直達天聽。

既然呂乂前來,那自己便更有機會得陛下赦免,脫離牢獄。

“威公,汝既是戴罪之身,當與此間靜心思過。待陛下某日龍顏大悅,或許還能復歸朝堂。

汝這般令獄吏層層上報,述說汝之陳情,鬧得郡府人人皆知。

且不說陛下那裡如何反應,單是郡府之中諸多益州官員,就難免會有人借題發揮,置你我荊州人士與不利之地……”

楊儀本身還滿懷希望,但見呂乂一上來就滿口大道理,不停數落自己。

楊儀心中一股無名火起,憤怒打斷呂乂道:

“呂季陽!你夠了!吾只不過暫時陷於囹圄中,還輪不到汝來吾面前高談闊論。

吾之陳情,汝若顧及同系之情便出手相幫,如若不然,大可以將此事告知公琰等人讓他們來處置!”

呂乂本身是好意提醒,沒成想幾句忠言便讓楊儀如此惱羞成怒,心中委屈。

“唉!威公!汝就聽在下一言,改一改這耿直桀驁的性子吧。

為了汝日後還有翻身之日,也為了吾等荊州諸公的前途。”

楊儀早就不耐煩,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呂乂見楊儀即使身陷囹圄仍舊不思悔改、不進忠言,心中惋惜,長嘆一口氣道:

“既然如此,那請威公自便,就當吾今日未曾來過吧……”

楊儀心中雖有些後悔,但自知事已做絕,又拉不下臉面服軟,只得硬著頭皮揮手驅趕呂乂。

呂乂無奈,轉身便出了大牢。

楊儀見呂乂已走,眼神中盡是絕望之色,腳下一個踉蹌,便癱坐與地上。

“哎!悔不該如此狂傲,這下恐怕再也無人能為吾上達天聽了……”

楊儀獨自沉思,心中深受打擊,又想到對頭魏延如今正風生水起,自己卻在此處暗無天日。

思來想去,絕望至極,便有了輕生的念頭。

但轉念一想,魏延尚自在漢中督軍,自己怎能就此放棄,讓魏延看了笑話?

於是便在心中盤算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

且說何祗、王離二人,來到鴻臚寺,有意避開眾人,單獨與何宗密會。

何宗見二人鬼鬼祟祟、面帶喜色,感覺有事發生,一上來便急忙詢問二人道:

“汝二人不在郡府之中聽差,跑到我這裡作甚?”

二人仔細觀察四周,確定無人之後,低聲道:

“彥英,吾等方才得知一天大的好訊息。如若妥善利用,趁陛下遠行之時,或可在朝堂之上打擊荊州諸公的威信。”

何宗聽罷,滿面狐疑道:

“馬齊之事才讓吾等益州人士遭受重創,如今流年不利,吾等還是多多隱忍才好。”

王離見何宗猶豫,趕忙解釋道:

“今日楊威公在大牢之中口出狂言,妄想上表祈求陛下開恩,獄吏拿不定主意,便將此事層層上報。

呂乂早吾等一步,已經去了郡府大牢,吾等也命心腹之人暗中監視之。

算算時間,此時他二人或許已經在牢中相見了。”

何宗聽罷,忽然睜大雙眼,驚喜道:

“此話當真?若確定真有此事,那蔣公琰等荊州士族可就有的難受了。”

二人見何宗來了興趣,趕忙勸何宗道:

“既然彥英也覺此事非同小可,何不邀請杜伯瑜、譙允南、李欽宗等人相聚一堂,共同商議呢?”

何宗略微沉思,覺得此事應當重視。況且如今陛下強勢,益州諸公正愁找不到理由挑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那汝等先回郡守府觀察呂乂動向,儘量多瞭解其中細節,放衙之後咱們老地方見。”

幾人商量已畢,何宗急匆匆向太常寺而去。

何祗、王離二人則是返回郡守府。

傍晚時分,成都大城一富貴人家庭院之中,若干身份顯赫之人齊聚於此。

“今日楊儀之事諸位皆已知之,如今緊要的是如何利用此事,在朝堂之上為我益州諸公扳回一城。”

“正巧陛下遠行,如今蔣琬、費禕、董允等人暫代朝中事務,正是吾等藉機發難,削弱陛下黨羽勢力之時。”

“楊儀雖身陷囹圄,但畢竟乃荊州重臣,想必總有復返之日,吾等不如就藉著今日之事,將楊儀除掉,而後……”

“此番謀劃,只有吾等在場之人知情,還望各位莫要再走漏風聲。別忘了刺客之事尚自如利劍般懸於吾等頭上,至今吾等還不知陛下到底掌握了多少資訊呢!”

一番商議之後庭院之中陸續走出若干顯貴之人,各自面上帶笑,得意而歸。

此時庭院高牆之上,幾道身影隱於黑暗之中,早將密謀之人記在心中。

只可惜距離較遠,密謀之人又十分謹慎,潛伏之人並未完全聽清密謀內容。

幾人簡單交流之後,除一人報信之外,其餘人仍舊分別暗中跟隨此間密謀之人。

翌日清晨,正在尚書檯處理政務的蔣琬,忽然收到一則令其震驚的訊息:

前相府參軍、長史楊儀,因抑鬱不得志,在郡守府大牢之中尋了短見。

蔣琬大驚失色,趕忙派人去請霍戈、費禕、糜威等陛下心腹之臣。

此時,成都皇城之內,風雲詭異,一場事關多人前途乃至性命的大戲正悄然來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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