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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窩頭男人聲音頓時尖了幾分：“臥槽，那有什麼用，還得重新去撕一張。”
“有我在，不是一樣的嗎？”顏禾舉起話劇麵皮，微微一笑。
雖然不知道這個話劇麵皮到底有什麼用，但從兩人的話語中不難猜出，只有親手撕下面皮的人才能發揮它的功效。
再結合石溪想要跟她做一筆買賣，顏禾就知道需要她來使用了。
“你？”雞窩頭男人滿是質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扭頭朝石溪問道，“真的要讓她來嗎？”
“想要儘快破案，只能讓她來了。”石溪點頭，三言兩語之間講述了事情的原由。
為了破案，石溪千方百計把話劇鬼騙到了這裡，打算找機會撕下他的臉皮。
但沒想到恰好顏禾路過，話劇鬼見色起意，非得上去搭訕，落得一個被扒臉皮的下場。
據石溪所說，這個話劇鬼是附近一帶唯一的一個，想要再找一隻太耽誤時間，打算讓顏禾直接幫忙。
“那行吧。”雞窩頭男人嘟囔一句，站起身讓開位置，給顏禾比了個請的手勢。
嘟嘟——
“石老闆！石老闆！快來幫忙！”十幾個西裝墨鏡男湧進來，最後一個身形較為瘦弱的男人跑進來，朝石溪揮手。
這讓原本就不太充裕的空間變得雪上加霜。
“不用管他們。”雞窩頭男人右跨一步擋住顏禾湊熱鬧的視線，“我來教你怎麼使用話劇麵皮，你可別分心，話劇麵皮變形過程很脆弱，一旦變形失敗就會損壞，別浪費了。”
顏禾點點頭，聽對方講了十分鐘的理論知識後鄭重點頭，開始實踐。
這是受害者的頭骨，已經被破壞地面目全非，唯有使用話劇麵皮才能修復。
雞窩頭男人在話劇麵皮上塗了厚厚的一層藥物，遞給顏禾。
顏禾小心翼翼地將話劇麵皮蓋在頭骨上，剎那間，無數畫面和聲音交疊衝進她的腦海中。
（亂語）
[嘎——回來吧，你要是不懂的話，星星對我笑。]
[回來吧，懂的都懂，我親愛的姑娘——你為什麼揹著五個人！嘎——]
[小屍說，這個題吧，月亮當空照，殺嘎——殺嘎——殺，那隻能說明你不懂。]
小女孩拿著課本站在草原裡游泳。
鴨子站在講臺上行走。
滿臉滄桑的男人提燈在河裡講課。
中年西裝男人在黑暗的森林裡唱歌。
【警告！警告！玩家受到持續精神攻擊，每秒將下降一點精神力。】
尖銳刺耳的系統提示音在亂語中顯得格格不入。
顏禾微微皺眉，屏息凝神，開始梳理思路。
這些明顯是順序被打亂的場景和話語，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排序。
一旦精神力歸零，等待她的不死也是瘋。
顏禾將所有的元素一一列開，重新組合。
這裡面最簡單的元素是那句改編版的歌謠，顏禾最先把它提出來。
[咿呀咿呀，月亮當空照，星星對我笑，小屍說，殺殺殺，你為什麼揹著五個人！]
結合歌謠和聲音，對應的應該是[提著燈的小女孩在黑暗的森林裡唱歌]。
思緒剛落，顏禾手上的話劇麵皮變幻成了一個稚嫩可愛的女孩臉龐。
“看來你已經掌握了話劇麵皮的使用方法了，不過她是第一目擊者，是報警人，再看看其他人。”
雞窩頭男人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來，他迅速從身邊撈過手機，對著頭骨拍了一張。
不是嗎？
顏禾劃掉關於小女孩的詞語，繼續組合。
小女孩排除了，有關鴨子的應該也能排除，畢竟人的頭骨與鴨子沒什麼關係。
那接下來……再看看關於教室的。
［這個題吧，懂得都懂，你要是不懂，那隻能說明你不懂。］
顏禾把這句話與中年西裝男人對應上，頭骨自動變換成男人的模樣。
“這個人我認識，是世界首富，他不可能死了，今天上午我在電視上看著他了。”
顏禾沉默了一秒，繼續組合，排除兩個人後，剩下的就簡單了。
[回來吧，回來吧，我親愛的姑娘＿]
滿臉滄桑的男人的臉龐浮現在頭骨上。
“呃，也不是這個，這是小女孩的父親，沒死。死者生前遇到的人挺多啊，還有其他人嗎？”
“還不是？”顏禾難為情地看向最後的線索。
都不用組裝，直接嘎嘎嘎。
[嘎嘎嘎嘎——]
顏禾剛讀出來，系統的播報聲和雞窩頭男人不可思議的聲音同時在她耳邊炸開。
【叮，恭喜玩家成功使用話劇麵皮，熟練度上升，獲得道具[話劇麵皮]。】
“怎麼還有鴨子？等等，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顏禾手放鬆，將頭骨推開，精神攻擊立即消失，她現在只剩下接近四百的精神力。
得虧她精神力高，要不換成其他玩家，早就精神力歸零死亡了。
頭骨浮現出鴨子的頭部，這個與顏禾在腦海中看到的不一樣。
她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野鴨子，但是頭骨浮現出來的卻是四個鴨頭拼接而成的。
每一個鴨頭都有三張喙，四雙往外凸的紅色眼睛，一條白色的長蛆從頭頂鑽出，把四個腦袋連線在一起。
雞窩頭男人目瞪口呆，原本打算拍照的手機掉在地上，他呆滯了足足一分鐘，連忙撿起手機開啟影片。
[特大新聞報道，世界首富王七八的愛寵可愛鴨，不幸在天柱山丟失，請有線索的人聯絡37438484，必有重謝！]
他暫停影片，將可愛鴨的圖片放大，與桌上的頭骨對比。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我咋沒注意到呢？”雞窩頭男人嘿嘿直笑，猛地拍向顏禾肩膀，“姐妹，我們發達了！”
雞窩頭男人看著又虛又弱，但一巴掌拍掉了顏禾五滴血。
顏禾嫌棄地推開他，站起身走遠兩步：“誰跟你是姐妹……發達了記得給我分成。”
對方沒有計較，翻出一張紙，坐下刷刷開始寫。
“你看到的有三個人，這些都是可愛鴨生前見過的，除去世界首富，還有兩個人。”
“這兩人是父女，還是報警人，我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由。”
“一定是可愛鴨太可愛了，他們想要佔為己有，可愛鴨誓死不從，最後被殘忍殺害。父女兩人擔心事情暴露，乾脆先下手為強，自己報警。”
顏禾：很難苟同。
寫完後，雞窩頭男人給頭骨拍了一張，開始聯絡影片中的電話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