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兵崽說顧醫生更合適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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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一週，齊奕峰去出任務。
拍攝也出現問題，
厲恩羨花了三天將片看完，圈出不少問題。
吳導這三天改去錄陳禹隊訓練，目的是替拍攝組三小隻惡補拍攝技術。
第四天下午，吳導就拍攝組出現嚴重劃水現象召開復盤大會。
會議室。
厲恩羨跟吳導和拍攝組看拍攝片段。
吳導佈置厲恩羨最新工作。
除了啟動開場白，錄製的常規訓練鏡頭得開始想旁白文案。
旁白是配音還是敲字幕呢？是厲恩羨配呢還是專業配音演員配呢？
厲恩羨想了下，“我來配音吧，剪一小段出來配音加字幕看看效果。”
吳導認可點頭，笑道，“這紀錄片聽厲導節奏。”
厲恩羨笑笑，站起身，拿起寫滿筆記的筆記本，準備開罵。
她前幾天天天看著齊奕峰訓人，言傳身受。
她播放影片片段，
“我們拋去素材問題，比如這一段，”厲恩羨按暫停，“小兵崽們喊口號沒拍完，拍攝鏡頭除了小兵崽全景，汗水的近景，空鏡是拍了拍攝現場強調多遍小兵崽們做俯臥撐喊口號要拍夠，為什麼全是一閃而過？”
吳導認可，敲了敲會議桌，看向拍攝組“我強調幾遍要拍全，要拍夠，為什麼呢？”
“他們做得不太齊。”攝像小哥阿松說。
“這不是閱兵，這是訓練，你錄長點，後期還可以剪輯，現在得重錄。”厲恩羨嚴肅道，“記憶體卡不夠記憶體？”
吳導憋著笑
“不是。”
“下午還有俯臥撐，繼續錄。”厲恩羨瞪著阿松說，想了下，“你是不是沒看我的拍攝指令碼？我明明寫得很清楚，每個訓練每臺機可暫停，但要拍全，‘齊隊拍小兵崽臉讓他們吃飽飯回來十公里’類似這樣的鏡頭必須錄，我一個都沒看到。”
吳導看不下去，怒道，“要是不想錄，提前說，我換一批。”
厲恩羨繼續播放影片，一個個問題圈出來。
......
三個小時過去。
厲恩羨喉嚨都乾冒煙了。
“你們記不住，我整理份筆記給你們。再把我的拍攝指令碼看熟。”
吳導嘆了口氣，越看越惱火，“去吃飯。”
“吳導，現場錄製時，你也沒少划水。”
吳導搖頭，“看少一秒都不行，一週白錄，訓了三天看有沒有效果。齊隊出任務還沒回來，又得拖延。”
厲恩羨一口氣喝完整杯水，“我加了些拍攝想法，我跟你說完再吃飯。”
“好。”
【你好，最可愛的人】紀錄片初步定時長為1小時。如果全是常規訓練、演習花絮鏡頭，紀錄片不夠時長且乏味，要故事要淚點。
厲恩羨建議加錄軍人枯燥無味又有趣的部隊生活，有趣是隊友們之間打鬧，隊友們的友誼，甚至兩位小兵崽們吃完飯，在食堂出來擔著根牙籤討論今天哪個菜好吃，哪個菜鹹點，或者去跟高首長拿手機給女朋友打電話。
甚至是兩軍官在宿舍門框抽菸，情侶操場散步。
“想法很不錯，確實多點部隊日常有趣事會好。怕小兵崽們見到鏡頭緊張，還討論飯菜好吃？。”
厲恩羨笑了。
*
夜幕降臨，天色灰暗，小兵崽們結束訓練，浩浩蕩蕩進食堂吃飯，齊奕峰剛出任務回來，她拿了份飯，見又是袁潔菲一人吃飯。
他拉江舟一起坐袁潔菲那桌，
陳禹和江偉濤也坐過來。
袁潔菲抬頭，“齊隊。”
江舟問，“厲導呢？”
“拍攝出現問題，厲導開會覆盤。”
這時，拍攝組阿松拿飯坐隔壁桌，吐槽，“厲恩羨真以為她很強，指那麼多問題，有本事她來拍嘛。”
拍攝組阿柏，“她指得很痛點，你們還是認真點吧。”
拍攝組阿濤，“你的全保留，我們全重錄，你說的輕鬆。”
阿柏，“你們認真看厲導指令碼吧，她寫得很清楚。”
袁潔菲翻了個白眼，匙羹一砸，看向他們，指著罵，“啊柏說得沒錯，好好看看指令碼，拍了什麼狗屎。”
啊松丟不起臉，“有本事你讓厲恩羨拍。”
袁潔菲直接吵，“你們能不能回看你們自己拍的片段，小兵崽們做了200個俯臥撐，你們一個完整的俯臥撐都沒拍全；小兵崽們蛙跳，你們拍成小兵崽們在蹲著，跟火災演練似的；你不為難觀眾，也別為難剪輯，這無從可剪。”
阿柏勸道，“別吵啦。”
阿濤陰陽怪氣，“是誰吵，編導很厲害乜，很牛逼乜？”
袁潔菲火了，“是的，厲恩羨25歲能坐籌央視力捧節目，還是公安部和軍委全力配合，她有沒有本事，你們心裡沒點數？你們呢？有成績了嗎？她熬了兩個通宵給你們圈問題，其實她可以不用這麼做，可以直接換人，她放棄你們了嗎？”
袁潔菲勸厲恩羨跟吳導商量換兩個攝像師，央視簽約攝影師跟進突擊隊似的，你不行就滾，換下一個來跟組，但吳導想注入新血，不放棄，厲恩羨也不放棄。
繼續給他們兜著。
然而，護短就算了。
還護著些不爭氣的傢伙。
袁潔菲氣到臉紅，瞪了幾秒拍攝組那兩人，坐回座位。
整個飯堂的小兵崽們都圍觀。
陳隊吼句，“看夠了嗎？給我吃飯。”
*
袁潔菲氣到眼眶紅了，江舟遞她張紙巾。
“謝謝，太氣人。”袁潔菲擤擤鼻涕。
厲恩羨拿了份飯，“哈嘍～陳隊，偉濤，江舟，咦，齊隊你回來啦？”
她坐到袁潔菲旁邊，低頭探究她表情，“菲，你咋了？”
“辣椒炒太辣了。”
“給你水。”厲恩羨遞她瓶水。
“不用。”
她扭開一口氣喝完。
齊奕峰擰眉，“這麼渴？”
“嗯。”
*
“你劇本又要改嗎？”
厲恩羨開始問。
“沒。”
“高夫人罵你了？”
“沒。”
“那你怎麼啦？”
“辣哭了，想吃雪糕。”
“等會跟你去買？”
“你今晚不加班了？”
“不加了。”
“好，買完回來，你陪我加班？”
“好。”
*
厲恩羨和袁潔菲咬著凍痴回到部隊。
部隊裡規定隊員九點準時休息，她們回到已經九點10分，上樓上得著急，她們宿舍在同一層最裡那間，走過一間宿舍時，聽到裡面碎碎念，像在聊八卦。
兩人蹲下來聽，耳朵貼著鐵門。
江偉濤說，“我今晚去軍區醫院看我外甥，聽顧醫生同事說她爸親自找高首長，要約齊隊吃飯。”
“這不就變相見家長？”江舟說。
？？？
江偉濤搬宿舍了嗎？
他們不是住樓上？
江偉濤說，“不是吧，齊隊不是說要追厲導？我都認準這個嫂子了。”
小兵崽，“哎喲，這是部隊，軍命難違！要絕對服從！顧醫生火辣，跟硬邦邦的齊隊般配些。”
另一個小兵崽大笑，“顧醫生長得身材確實好，女人味爆炸。厲導長得美，氣質清冷高貴些，這樣好像...是顧醫生贏。厲導小孩子些。”
厲恩羨看袁潔菲，嘟了嘟嘴，眼神他們是在笑話我！？！
她身材好？我小孩子？些？
袁潔菲訕笑，眼神回句：確實是。
“我也想要女朋友了。”是江舟。
“不是有袁小姐？”江偉濤笑話。
“我們不太合適吧。”江舟說。
厲恩羨忍不住笑出聲，“不都去小樹林？”
裡面的人，“我怎麼好像聽到厲導的聲音？？”
袁潔菲扯了扯厲恩羨看門牌，原來走錯樓層了。
兩人趕緊跑。
“外面有人？”
一個小兵崽開門看，
“幻聽。”
兩人跑到拐彎處，抵在牆角大喘氣。
*
下樓梯，回三樓。
厲恩羨面無表情，她看了眼袁潔菲，“你跟江舟？”
“不應該你更傷心？”
轉角，就看見齊奕峰站在三樓樓梯口，他神色莫名，眼底帶了些笑“你們怎麼上面下來？”
厲恩羨想到他要跟顧靜寧見家長，胸口就悶著慌，她直接無視越過他。
女人味爆炸的顧靜寧跟他更般配。
齊奕峰？？？怎麼出個任務回來，她笑都不跟他笑了？
吃飯時還好好地的呀！
他跟上去拽住她手腕，“幹嘛不理我？”
袁潔菲見狀，“我先回宿舍，你們聊。”
也不等厲恩羨反應，跑得無比快...
厲恩羨轉過頭，對他笑了一個，“齊隊，部隊9點休息，我要回去了。”
齊奕峰愣住，怎麼又這樣笑了？
他拽她去樓梯口，“怎麼去買雪糕買去四樓？去找我？”
沒找到生氣？
“不小心走錯樓層了。”
她說完，越過齊奕峰要回宿舍。
齊奕峰跨過一步，跟堵牆似的擋在她面前，“怎麼不理我？”
“沒有呀。”厲恩羨走另一邊。
他開始又跨回來，擋在她面前，“顧靜寧摔壞你相機那事還沒消？”
“沒有。”厲恩羨再走回那邊。
他又擋住，猜測“上樓聽到什麼了？”
那群兵崽們每天訓練，經常晚上臨睡就聊八卦或者開玩笑解悶。
“不是！”
厲恩羨超大聲吼他。
“......”
三樓宿舍兵崽有些開門，有些趴窗戶，看熱鬧。
齊奕峰扭頭瞪一眼，全縮回去了。
厲恩羨繞過他要走，齊奕峰直接拽住她手腕，“跟你說什麼了？”
部隊的人都知道他性子，也知道他對厲恩羨特別，也在追她，肯定不敢欺負她，那隻能說了什麼或者聽到什麼？
厲恩羨甩開，甩不開，“齊奕峰。”
“嗯？”她很少叫他全名。
“放手。”
他舔了舔嘴角，松點力，沒拽那麼緊，“不放。”
“鬆開。”
“你再不松，我就哭給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