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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奕峰和厲恩羨激吻完的第二天。
日子如常。
厲恩羨花了一天看吳導留在軍分割槽拍攝的訓練片段，著手準備旁白文案，在會議室加班。
齊奕峰忙完去會議室找她，見她在工作，他也不走，往她旁邊一坐，靠在椅背，敞著雙腿，陪她加班。
袁潔菲自覺自己是個明晃晃的電燈泡，拿著手機說去廁所，一去不復返。
會議室剩他倆。
厲恩羨聞著專屬他的清爽好聞味道，心跳加速，無法工作，轉頭看他，“齊隊，幹哈呢？”
“陪你。”
厲恩羨寫字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他，“我工作呢！”
齊奕峰低頭笑笑，下巴指指她的筆記本，“我知道，你繼續，不打擾你。”
你在就挺打擾。
厲恩羨沒再搭理他，繼續看電腦的影片找靈感，做筆記，偶爾用iPad查些資料文案。
沒多久，密密麻麻寫了好多頁紙，圈圈畫畫，塗塗改改。
好幾次轉頭看齊奕峰，他靠在椅背，都是在看著她，見她轉頭過來，對她笑下，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了？”或者“累了？”“沒靈感嗎？”“陪你聊聊天？”
也不知道是剛好，還是一直在看。
實在受不了，
厲恩羨在書包拿出本書，扔他懷裡，“看書！別看我。”
齊奕峰拿起，是「人生沒有標準答案」，看她認真工作的側顏一眼，翻開書，見到‘李雪琴’，“我印象你很喜歡李雪琴。”
“嗯。”
包了透明書皮，有些句子被熒光筆劃上。
*
*
想到兩人激吻完，他送她回宿舍後，回自己宿舍。
他洗了半個多小時冷水澡，平常就洗冷水，即便冬天也是，所以冷水澡對厲恩羨這晚點起熊熊慾火根本沒用處，還是自己解決了。
上一次他自己解決，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陳禹拿著煙盒在宿舍門口抽，“恩羨這姑娘真有文化。讓她發言，馬上整頓賊他媽感動的。”吸了口，繼續“我還挺感謝她，你說要不是她做的紀錄片和文字寫得好，古麗怎麼堅持得住。”
齊奕峰也抽了根，吐出菸圈，低頭笑笑，“她是喜歡看書。”
別的女生怎麼約會，他不知道。厲恩羨喜歡帶他逛書店，好幾次跟她見面，吃完飯，就去購書中心，買一大疊。當時還懷疑她是不是真有看，現在想，不僅看完了，還吃掉了。
得吃掉這麼多書，才能喂出她如此有趣、浪漫的靈魂。
陳禹問，“什麼書？我也去買幾本，她整挺浪漫，我學學，好讓古麗更愛我。”
是挺浪漫。
她那晚跟他一起看星星說的那段話，他現在還記得牢牢的，一字不落。
齊奕峰抽完最後一口，掐滅菸頭，嘴角微微上翹，“你學不來。”
陳禹推了他一把，笑罵，“你小子，我得提醒你，恩羨這樣的姑娘是難得可貴，罕有得很。捉把勁追上。”
“之前還不懂，你說這些年你大把人稀罕，怎麼一個都瞧不上。現在懂了，恩羨那姑娘確實好啊。”
齊奕峰瞥他一眼，陳禹咳了聲，繼續戳他心窩子，“之前你怎麼捨得不要？”
“你問過了。”齊奕峰又點了根，重重抽了兩口。
說談過那晚。
陳禹在車上，往他心窩連戳兩刀。
“你不是沒回答嘛。現在更不懂，你說你之前腦子抽了還是瘋了，怎麼捨得？”陳禹看著他，抽了口，等他回答。
他又想起些事，“你那次買醉是不要人家，後悔了吧。”
齊奕峰沒說話，連連抽了好幾口，掐滅菸頭，轉身回宿舍。
“哎，還沒聊完呢！”
靠。
*
*
“齊隊。”厲恩羨喊他。
“嗯？”
“你為什麼當兵呀？”
這個問題，她問過很多人，唯獨沒問過他。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厲恩羨眼神清澈明亮，筆頭戳了兩下本子，“找找靈感。”
“我爺爺也是當兵的，你知道的吧。”
厲恩羨點頭。
“從小聽他說抗戰的事聽多了，就想了，就報軍校了。”
厲恩羨哦了聲。
“你之前不也想報軍校？”齊奕峰反問。
厲恩羨點頭，後來不沒考，為他，考了北大。
齊奕峰低頭笑笑，“那你呢？會後悔沒去考軍校嗎？後悔沒當一名軍人嗎？”
以前他不確定，現在她確定，厲恩羨能當上一名軍人。
他能感受到她骨子裡的熱血，不比他骨子裡的少，她也不想每位在部隊的熱血少年抱憾離開。
她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軍人，熱愛祖國。
厲恩羨認真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會。當初就該去考軍校，想要哪個就挑哪個！”說完，她樂出聲兒。
齊奕峰眯了眯眼睛，舌尖抵後牙槽，“哦？”
厲恩羨看著他，依然笑著，“不過，現在也不遲，我人不就在部隊？”
齊奕峰舌尖轉了幾圈，咬著下嘴唇，又鬆開，最後抿緊嘴，壓住胸腔上湧怒氣。
她真敢說，還真敢想。
他笑了下，喊了聲，“厲恩羨。”
厲恩羨見他笑，有些慌，“嗯？
“你不看中一個了？還不夠？”齊奕峰手搭在她椅背，湊近她，嗓音沉下來，“你當我死了嗎？”
他臉色難看得不行。
厲恩羨別過臉，轉回去，“這不是還有機會，可以好好挑挑嘛。
齊奕峰捏著她下巴，冷聲問，“你來我地盤挑老公？你真當我死了嗎？”
夜色如墨，靜謐無聲。
“嗯？”
厲恩羨撓撓鼻尖，嘴硬道，“怎麼了？我是商場裡的一包薯片嗎？你想要就拿，不想要就扔回貨架，任誰要誰拿？我這是創傷應激後遺症，你弄的！”
...她說的對。
沉默片刻，齊奕峰重重地吁了口氣，伸手，重重地揉了把她腦袋，厲恩羨直接拍掉他的手。
現在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走上些正規，他不想再被她又躲又假笑，現在是他在追她，得哄著，得好好追回來。
“厲恩羨，聽著，你老公只能是我！你也只能嫁給我！”
她明顯也還喜歡他。
真不喜歡了，她的性格會果斷拒絕。
更不可能給他又親又抱又佔便宜。
厲恩羨有些不高興，憑什麼！憑什麼還是他拿捏她！！
她站起身，直接將電腦、iPad、筆、筆記本往書包扔，“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就走了。
齊奕峰跟上，拎過她的包，她不給，“你搶我的包乾嘛！”
“重，幫你拿！”
“不用！謝謝！！”
齊奕峰輕輕嘆了口氣，直接拿過她包，又把人扛背上，大步且平穩地走向她的宿舍。
她推搡打罵無效，直接不說話。
路上，齊奕峰喊她幾聲，也沒理。
到她宿舍門口，放下她，她拿過包。
齊奕峰剛想跟她再說兩句，直接‘砰’一聲關上房門。
等了好久，也沒出來洗澡。
....
..
這下好像沒那麼好辦了。
....
不過，生氣證明能哄！
不生氣，哄都沒得哄，那才是真沒那麼好辦。
...
真他媽做任務心都沒燥過。
被厲恩羨弄了睜眼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