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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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斌傑一愣,問道:“你認識謝軒?”
陽志義說道:“打過交道,這個人表面看著平平無奇,實則厲害得很。”
曾斌傑說道:“謝軒昨晚突然押著鄭海雄到營部,隨即把一營的排級以上軍官全部控制了,然後宣佈接管一營。給士兵又是發錢,又讓他們喝酒,今天還殺了幾頭豬,一營現在熱鬧得就像過年一樣。此人確實很厲害,行事狠辣,下手穩準狠,鄭海雄也算東臺一霸,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陽志義叮囑道:“此人在申浦,破獲過很多抗日組織,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謝軒可沒想到,東臺地下黨的同志,會因此而特別提防自己。
他白天陪上野尚美在東臺縣到處閒逛,晚上則去賭場贏錢。
至於花樓,上野尚美堅決不讓他去了。
謝軒已經把情報傳回了山城,任務完成。
山城拿華鍾揚沒辦法,畢竟周圍也沒有國軍,就算有,也不敢跟華鍾揚部交火。
想要處理華鍾揚部,只能靠新四軍!
謝軒去賭場,主要是取東臺地下黨的情報。
謝軒的幾個問題,地下黨的同志都給了回覆:
第一、鄭海雄如果不在一營,“冬瓜”基本能掌握一營,至少可以掌握兩個連。
第二、華鍾揚如果不在,最有可能接替他的是副旅長兼一團長周正明,二團長彭國文比較正直,保定軍校畢業,二團的戰鬥力也高些,但裝備更差,不得華鍾揚喜歡。
第三、我黨在八旅應該能掌握一個營左右的兵力。
謝軒提出了自己的計劃,並讓東臺地下黨轉告上級部門,最好是能直接請示新四軍的首長。
謝軒的計劃分兩步:第一,想辦法讓山城撤換華鍾揚,任命彭國文為八旅的旅長,調華鍾揚為江蘇省保安司令。
雖然這個任命,華鍾揚不會執行,但能讓彭國文名正言順接替華鍾揚。
第二步,為彭國文掃清道路。
雖然謝軒沒跟彭國文接觸過,但地下黨考察過他,謝軒完全相信地下黨的判斷。
第三步,把八旅擴充為第二集團軍,既然編制大了,自然就得擴軍。
讓周圍的地方部隊,趁機打入偽軍,既更換了裝備,又能加強第二集團軍的力量,為以後第二集團軍的反正打下堅實的基礎。
第四步,當然是第二集團軍的反正。
當然,這是謝軒的大致思路,能否順利實行,並且執行到位,需要多方面的配合。
謝軒的反正計劃很長,陽志義的電臺在發報時,整整發了兩個小時。
收到對方電臺發來的確認碼後,女人揉了揉痠痛的手腕,摘下耳機,站了起來。
她剛站起來,差點摔倒,連忙雙手扶住桌面。
陽志義馬上說道:“小心點,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女人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坐久了腿麻。”
“今晚,應該不會有事了,你早點睡吧。明天,倒是要守著電臺,總部肯定會有新的指示。”
女人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
她發報的時候,也看了電報的內容,知道這是一份極其重要的電報。
策反整個華鍾揚的部隊,如果能成功,那將影響整個蘇中和蘇北的戰略。
她很佩服提出這個計劃的同志,也很慶幸,自己能參與這個計劃。
女人固執地等到下半夜,電臺沒有收到任何訊號,這才去睡下。
謝軒在順昌旅館,倒是一夜沒睡。
上半夜,他泡在賭場,下半夜回到順昌旅館後,一直在腦海裡推演著自己的計劃。
南京的回電,明天不來,後天就會來。
一旦南京釋出任命,計劃實施起來,難度會增加很多。
而且,明天還得接觸一下週正明和彭國文才行。
白天已經與華鍾揚約好,明天與第八旅的主要軍事主官見面。
第二天一早,謝軒還是陪著上野尚美去外面的街上,吃了東臺的特色早餐。
經過賭場時,謝軒看到,賭場附近的牆壁上,有人用粉筆畫了兩個三角形。
這是東臺地下黨留給他的暗號,說明死信箱裡新的情報。
怎麼辦?
這個時候去賭,有些說不過去。
上野尚美注意到了謝軒的心不在焉,隨口問:“在想什麼呢?”
謝軒說道:“看到我的錢袋子,手癢了。”
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上半夜賭錢,這是需要集中精力的,否則賭場的錢也不好贏。
下半夜,他一直在推演自己的計劃,大腦高度活躍。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裡面烏煙瘴氣,有什麼好玩的。”
謝軒說道:“你是不知道,贏錢的過程,是很愉悅的,那種感覺,比和你在一起差不多。”
上野尚美白了謝軒一眼,說道:“我沒感覺你跟我在一起很愉悅啊,你愉悅了嗎?”
謝軒笑道:“內心充滿著激情和衝動,理智讓我不敢逾越一步。只有在賭場,我才能完全釋放。”
上野尚美笑道:“噗呲,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嘴上好像末了蜜一樣。好吧,你晚上繼續去賭場就是。”
謝軒問:“等會你先去紅蘭別墅,我去玩幾把行不?”
“給你半個小時,我等你一起去。”
“好咧。”
謝軒興沖沖地跑了過去,他哪需要半個小時?只需要幾秒鐘就行了。
上野尚美望著謝軒的背景,無奈地搖了搖頭。
男人啊,都是一路貨色。
謝軒跑到賭場附近時,加快了腳步,同時又掏出煙,一邊點火,一邊疾步朝著賭場走去。
他沒看清,身體蹭到了牆壁,正好把那兩個三角形給擦掉了。
他停下腳步,伸手拍了拍衣服,把粉筆灰拍掉,同時迅速觀察了一下週圍,特別是上野尚美的方向,沒發現異常後,他才放慢腳步。
經過前面的死信箱位置時,迅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夾,就抽出一塊斷磚,然後用無名指一帶,就把裡面的紙條撥了出來,隨後斷磚又塞了回去。
整個過程有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的動作可以用迅捷來形象,哪怕就是在他身後看著,也未必能看清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