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麻瓜聯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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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腸刮肚寫出一封肉麻的求職信後，那隻年老體衰的貓頭鷹總算也是休息好了。羅成在房子裡找了些吃的餵給老貓頭鷹。

升職加薪系統給羅成提供的是一個孤兒身份，沒錯，他在這個世界的父母都是麻瓜，因為得病相繼離世，而他也沒有其他直系親屬。根據他父母的遺囑，他們以倫敦的這處小公寓的房租作為報酬來支付羅成在孤兒院寄宿的費用，這樣一來羅成就不需要擔心被管教嬤嬤虐待，也不用裝出乖孩子模樣等待被未知的家庭領養。羅成在就讀霍格沃茨之前一直就住在孤兒院，直到他正式入學才搬進了父母在倫敦購置的這處小公寓。

因為沒有家人，羅成這五年來一直是住在霍格沃茨，只有暑假的時候才會回到這裡。因為羅成的孤兒身份，他一直是靠學校補助生活的，因此他兜裡現在只有15個銀西可和一把銅納特了。

羅成把求職信塞進信封綁在貓頭鷹的右腿上，然後又往它左腿上的小皮帶裡塞了兩個銅納特——成績單是到付的，得付一個納特。現在又要寄一封信去魔法部，還得再付一個納特。

“嘿夥計！幫我把這封信送到魔法部麻瓜聯絡處，辛苦你啦！”

老貓頭鷹有氣無力地鳴叫了一聲，意思是答應了，然後吃力地撲閃著翅膀，搖搖晃晃地飛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羅成能做的就只有等待與打工。

因為經濟蕭條，羅成在霍格沃茨唸書的時候這處小公寓就一直沒法租出去。因此現在為了養活自己，羅成不得不在倫敦先找些跑腿之類的零工。

終於在5天后的清晨，飢腸轆轆的羅成起床準備新一天的打工人生活的時候，公寓的門被敲響了。

羅成開啟門，發現來人是一個高個子、禿頂、黑面板的男巫，他左邊的耳朵上還戴著金色耳環。

“你好，我想你就是羅成吧。”

男巫有著深沉緩慢的嗓音，似乎有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

“我是金斯萊·沙克爾，隸屬於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傲羅辦公室。麻瓜聯絡處處長跟我說，她需要面試一位新的麻瓜聯絡員，但這位麻瓜聯絡員年紀還小，沒有來過魔法部。所以希望我可以順路帶一下他。”

羅成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大孩子模樣，他看起來緊張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哦！天吶，您是一名傲羅！老實說我小時候的夢想也是成為一名傲羅，但以我的O.W.Ls成績來說這個夢想肯定是完蛋了。”

“孩子，魔法部工作不分高階貴賤，麻瓜聯絡處的工作同樣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金斯萊·沙克爾是個待人接物的高手，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羅成自無不可，他直接表示自己馬上就可以出發。

兩人來到門外的時候，天還是矇矇亮，倫敦的清晨總是帶著些寒意的。

“您一般不是走路去上班的吧，沙克爾先生。”

在兩人繞過廣場的時候，羅成問道。

“我通常是幻影移形的。”金斯萊·沙克爾說道，“但以你的年紀來說還不能這樣，而且最近我也接了一份特別的外務工作，一樣也要透過非魔法的方式去上班。”

金斯萊·沙克爾的口風很嚴，但是對於熟知劇情的羅成來說，那種需要透過非魔法的方式去上班的外務工作自然不是什麼秘密。金斯萊·沙克爾在魔法部大戰，伏地魔復活的訊息徹底暴露後，曾經潛伏到信任麻瓜首相的辦公室做秘書工作，而且他工作效率極高，頂得上兩個人。

金斯萊·沙克爾能有如此熟練的工作技巧，自然不是光靠魔法的。羅成相信金斯萊·沙克爾這種精英傲羅多半是給很多麻瓜首相都打過下手。

現在破敗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經濟蕭條讓這裡顯得非常冷清，但是當羅成和金斯萊·沙克爾走進寒酸破舊的地鐵站的時候，這裡已經擠滿了早晨上班的打工人們，打工不容易啊！

金斯萊·沙克爾從一個睡眼惺忪的管理員手上買了地鐵票，地鐵載著他們哐當哐當朝倫敦市中心駛去。他們在倫敦市中心的一站下了車，被人流擠著往前走，終於來到了一處寬闊的街道上。

“跟著我走，倫敦現在並不太平。”

兩人一起拐進了一條岔路，來到一條淒涼的小街上。這裡只有幾間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辦公室和一家骯髒的小酒館。

“我們到了。”

金斯萊·沙克爾指著一間破舊的紅色電話亭——上面好幾塊玻璃都不見了，後面緊貼著一堵被塗抹得一塌糊塗的牆壁。

“你先進去。”

羅成走了進去，金斯萊·沙克爾也擠了進來，反手把門關上了。身材高大的金斯萊·沙克爾把羅成擠得貼在了電話上。

這真是男上加男啊！

金斯萊·沙克爾隔著羅成拿起了電話筒，眼睛看著撥號盤。

“6，2，4，4，2……”

羅成把那串數字記載了心理。

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在他們周圍響起。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我是金斯萊·沙克爾，魔法法律執行司傲羅辦公室。這次帶羅成來的，麻瓜聯絡處處長伯莎·喬金斯要求他來面試。”

伯莎·喬金斯？羅成記得這個女人，因為不通人情世故和健忘，據說她從一個部門被趕到一個部門，最後被蟲尾巴帶到伏地魔面前被折磨致死。看來她現在日子還不錯，還是麻瓜聯絡處的一把手。

“謝謝。”那個女人冷漠的聲音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你的衣服前。”

電話的退幣槽裡滑出了一枚方方正正的銀色徽章，上面寫著：羅成，面試。他把徽章別在了胸前衣服上，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再安檢臺接受檢查，並登記您的魔杖。安檢臺位於正廳的盡頭。”

電話亭的地面突然顫抖起來，他們慢慢沉入了地下。從羅成的角度看，電話亭玻璃外的人行道越升越高，最後他們頭頂上一片黑暗，只有電話亭下降時候發出的單調，刺耳的摩擦聲。

“我經常建議他們改善魔法電梯的環境，至少應該在裡面補點燈光。”

金斯萊·沙克爾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難怪他後來能混的風生水起，還接任了魔法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