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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傅凌愣了,似乎沒想到當著他的面竟然還敢這樣對瑾瑤。

沈夫人斜掃了眼後面的瑾瑤,不過是輕飄飄的一眼,被瑾瑤看到。

她立馬紅了眼眶,“夏芝姐姐說什麼呢?我何時穿了這衣裳?夫人在這,可不要冤枉妹妹啊。”

說著她眼淚汪汪地看向傅凌,眶中蓄淚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楚楚可憐,看得傅凌恨不得立馬上前不管不顧地將人抱在懷裡哄一鬨。

夏芝難以置信,她可是親眼看著她穿著那件衣裳走出去的!

當年她用同樣的手段,輕而易舉就將花年趕走,怎麼到她這就不行了?

一旁劉嬤嬤走上前,一句話直接讓她如墜冰窟。

“瑾瑤根本就沒穿,何來勾引一說?倒是你。”她彎腰拾起那件衣裙,“你私自做了這件衣裳,是經誰的准許?也是在院裡多年的人了,難道不知夫人最厭惡人穿鮮亮的衣裙?”

“平日裡就聽吳嬤嬤說院裡頭有個水蛇腰削肩膀吊梢眼的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日不做事,好圍著二爺轉,我看這人說的就是你吧?”

平日夏芝仗著自己母親是薛大嬸子的陪房,自覺自己地位比這幾個丫鬟高,凡是雜掃挑水喂鳥這些活一律不做,只在二爺面前端茶奉水。

以她的身份,日後老太太賞識,做個通房也說得過去。

可沈夫人最厭惡自命清高,擺不清自己位置的人,她可以准許,但決不允許底下人肖想。

夏芝臉色慘白,求助地看向傅凌,她知道二爺平日最疼院裡的姑娘,斷不會看著她受罰。

傅凌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母親,卻被沈夫人瞪了回去。

這他哪裡還敢說半句話?

沈夫人動了怒,全府上下都遭殃,只見沈夫人大手一揮,命道:“我看你也是大了,心思也多,該許人家了,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尋戶人家配了出去。”

夏芝霎時面無血色,那年花年就是這樣死的,她不管不顧地扯住傅凌的袍角,“二爺救我,二爺!夏芝不要配人,夏芝不想出去,二爺!”

幾個小廝扯著她的手臂,聲音漸行漸遠,一頭的珠釵因掙扎掉了一地,矜貴的衣裙也被蹭了一層灰。

“母親!”傅凌到底於心不忍,“母親,夏芝好歹服侍我一場,她一柔弱姑娘,打二十大板是要死人的!母親信佛,可莫要再殺生了!”

莫要再,這是還在怪她當年打死花年,沈夫人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雖是主母,可好歹二爺開口了,做母親的哪裡能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面。

半晌,她道:“既如此,打完後再送回來,至於是死是活,那就是她的命數了。”

這已是寬宏大量,傅凌略鬆了口氣,只要人還能回來,他就可以請太醫為她瞧病,就不會再像當年花年一樣慘死在草屋裡。

幾人走後,瑾瑤有些腿軟,扶牆緩緩蹲下,她知世家貴族規矩森嚴,卻不知打死一個人如此容易,二十大板,別說一女子,就連許多男子都承受不住。

不是為夏芝悲憫,而是為自己,若不是她今日謹慎脫了那衣裙,現在被打的人就是她了。

她心有餘悸,滿是後怕,方夏芝的哭喊似乎還在耳畔。

她失神地愣在那,顯然是被嚇壞了,傅凌將人攙扶進了屋,一面命人煮安神湯。

“瑾瑤,瑾……”他喚了兩聲卻見她眸中蓄滿了淚,忙又拿來帕子為她擦拭。

這次她是真怕了,可她並不會後悔,夏芝只是自食惡果。

這是瑾瑤學會的第一條生存法則,吃人的地方,你不吃人,總有一天被人吃掉。

兩個時辰後夏芝才被人抬了回來,一進院血腥濃郁,面色慘白奄奄一息,似是沒了呼吸。

傅凌急忙命人去請太醫,瑾瑤則站在屋內遠遠地望著燭光晦暗的廂房。

春藍冬梓等人端水的,熬藥的進進出出,她遠遠的望著,若是她躺在那,怕是無一人管她死活。

方才在沈夫人面前,夏芝那般汙衊,春藍冬梓等人皆知曉原委,卻無一人為她說話,府裡她孤立無援……

既如此,她再無需心慈手軟。

那邊傅凌不放心要去看夏芝,剛走到院中,裡屋傳來了秋實的聲音,“二爺,快來看看瑾瑤,她好像不大好,直喊著二爺的名字!”

傅凌看看廂房又看看裡屋,一個頭兩個大。

廂房那邊春藍又喊道:“二爺,夏芝吐了好大一口血!”

這邊秋實又喊:“二爺,瑾瑤臉沒了血色!”

那邊喊這邊叫,直吵的傅凌手足無措,正躊躇不絕時,只見瑾瑤從裡屋扶著門出來。

她氣若游絲喊道:“二爺,二爺不要走,瑾瑤好怕……”

暮色四合,她淚眼婆娑,慘白著一張臉,整個人都脆弱得像一陣風就能吹到。

“出來做什麼,外面風大,你剛受了驚嚇,別再染了風寒。”

傅凌扶著她進了屋。

榻上,一雙杏眼蓄滿了淚,瑾瑤緊緊攥著傅凌的手,“二爺瑾瑤好怕,奴婢也不知那衣裙犯了夫人的忌諱,若我知一定把這事擔下,不就是二十板子,我就算被打死,也絕不會將夏芝姐姐說出。”

秋實年長其他姑娘三歲。在一眾丫鬟裡性子最隨和。

她拿過帕子為瑾瑤擦著額間的汗,嘆道:“你去時我不在,若我在這,斷不會讓你穿那衣裳去,哪裡來的這禍,夏芝也真是的,平日裡放肆慣了,竟在這事上也如此狠,真真是難為你還想著她。”

瑾瑤搖了搖頭,往傅凌身側縮了縮,“姐姐這般做定有她的道理,一定是我蠢笨,惹了姐姐的嫌,二爺……”

她抓住傅凌的手,哽咽道:“二爺可不要怪夏芝姐姐,都是瑾瑤的錯,是瑾瑤笨手笨腳。”

她哭得眼尾鼻尖紅紅,委屈極了。

小百合落淚,二爺哪受得了,心跟挖了一塊去似的,又酸又澀。

“你哪裡有錯,都是夏芝,她都同我說了,是她故意給你穿了那衣裙,你放心我不走,瑤瑤你好好休息,爺在這守著你,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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