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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叔想要拒絕，可想到自家兒媳婦要生了，這紅糖能補身體。
“那叔就收下了。”
牛叔帶著兩個兒子回去了，到家就把這一包紅糖遞給自家老婆子。
其實牛嬸子，對自家老頭子收一個木料錢幫忙做門有一點意見的。
“誰給的？”
“姍丫頭給的。”
牛嬸子一愣，那丫頭居然有紅糖？
“跟知青換的。”
這一解釋，牛嬸子瞬間就不覺得意外了，姍姍那個丫頭，與那幾個知青關係很不錯。
“家裡不是還有邊角料，給她做幾張小凳子。”
拿著這一包紅糖回了房間，等兒媳婦生了之後，給她補補。
“這門的確比竹門防風，等會去一趟知青院那邊，也不好空著手去？裝幾個柿餅過去。”
姜姍姍動作很快，提著籃子去了知青院。
“姍姍，你怎麼過來了？”李豔麗看姜姍姍眼底沒有怨了。
“我自己做的柿餅能吃了，我就給你和方知青送幾個柿餅嚐嚐。”
柿餅？
山裡的確有不少野柿子，可是等他們進山去摘，早就被村裡小孩子摘完了。
至於做成柿餅，他們也不會。
“多謝姍姍想著我們。”李豔麗滿臉笑容的接過籃子。
還朝著方知青那個房間喊著，“方知青，姍姍給我們送柿餅來了。”
這一喊，不但方知青出來了，就是知青院沒有去鎮上的知青也出來了。
“姜同志，你來了？”
【他回家過年嗎？他好像是回家探親才溺亡的。】
什麼？
他是回家探親才溺亡的？
那你之前說要救我？
我回家探親，你難道要跟我一起回家探親不成？
方知青轉念一想，這個姜同志，好像真的跟他又有一點關係。
如今只需要求證而已。
“做了一些柿餅，拿一些過來，給你們嚐嚐，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還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李豔麗開始分柿餅。
那些收到柿餅的知青們，都搖頭，“不會，不會。”
鎮上供銷社有賣柿餅的，但是那要花錢賣。
如今這姜同志送來柿餅，不花錢的，而且看起來味道不錯。
這些柿餅還真的不是姜姍姍做的，而是大平層裡的。
“很甜。”
【怎麼方知青一直盯著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他不會喜歡我吧？不可能，如今我又瘦又小，而且這還是亂、倫。】
方知青差一點被嗆住了。
她在亂想什麼？
亂、倫？
他們真的是兄妹嗎？
如果他們真的是兄妹，那麼她這樣子，的確像逃難來的，又瘦又小，跟家裡妹妹比起來，那真的明眼人一看，哪個是城裡人，哪個是農村姑娘。
“姜同志，我這裡還有其他書，你要看嗎？”
其他書？
【要還是不要？能說，那一本字典，閒著無聊，已經看了了一半了嗎？】
看了一半了？
那一本字典，可是有好幾百頁的。
這每天還要上工，她居然都能看一半？
方知青的心情更是複雜了。
她沒有讀書，但是卻渴望認字。
“那就謝謝方知青，我已經認識很多字了。”
方知青轉身進屋拿出一本書出來，是一本《鋼鐵是怎麼煉成的》。
【我謝謝你。】
看著這一本書，姜姍姍還不能給臉色，甚至臉上都不能露出不開心的表情，還要微笑接受。
在心裡都在感謝他。
其實不用這樣的。
只要確定你的身份，爸爸媽媽一定會帶你回家，會讓你讀書的。
可想到家裡那個妹妹，方知青是心情有一些複雜的。
回去的時候，帶著一本書回去的。
.........
“源源，你怎麼來醫院了？”這是一個看起來溫柔年約三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只是她身上穿著一件白大褂。
“媽，我送我一個朋友來醫院，就順便來看看你。”這是一個看起來成熟穩重，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穿著一件中山裝，與方知青有幾分像，此人就是方知青的二哥方景源。
“沒事吧？”
“一點小事，不過他倒是給我說了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聲。”
中年婦女也就是方知青的媽媽，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老二為何這麼說？
“什麼事情？”
讓源源這麼嚴肅？
還專門來醫院告訴她這事。
“何事？”
方景源環視一圈，見這裡只有他媽一個人，才壓低聲音說，“說，見到一個小姑娘跟你長得很像，還問我，媽媽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姐亦或者妹妹的孩子？”
方媽媽聞言之後，微微蹙眉，“不可能，你姥姥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你姥姥上面有一個姐姐，但是跟你姥姥長的不像，像你太姥爺。”
“我這朋友是見過你的，他都吃驚那個小姑娘跟你長得很像，讓我都懷疑當年你生的是雙胞胎？”
方媽媽又一口否定了，“不可能，當時醫院就有Ｂ超機了，醫院不可能給我檢查出錯的。”
可怎麼解釋，源源朋友見到一個跟她長的很像的小姑娘？
“媽，你忙，我先過去了。”
方景源雖然退出方媽媽的門診室，這事，也算是提醒一下。
他要去尋找證據。
如果如今的妹妹不是他的親生妹妹，那麼當初有可能換掉孩子的人，有可能是認識他們的人，還有可能是醫院的人，也有可能是來醫院生產，又養不活自己孩子，就換了別人的孩子？
不管是哪一條，方景源都要一一去求證。
明明小時候妹妹還是很可愛的，如今越大，脾氣越大了。
方媽媽這邊，表情有一些沉重。
她想到瑩瑩，會不是她的女兒嗎？
瑩瑩的確長得不像他們夫妻。
怎麼說呢？
她和孩子爸，長相不能說是上等，也算是不錯的，三個兒子也是高大俊俏，可是偏偏女兒的容貌要次等一些。
她是學醫的，知道有遺傳學和基因學。
當初以為是隔代遺傳。
從未想過瑩瑩有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哪怕有人提到，瑩瑩與他們兩口子長得不像，她都沒有懷疑過。
可今天源源說的話，讓她產生懷疑了？
如果瑩瑩真的不是她的女兒，那麼有誰可能會換走她的孩子？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工作的醫院生產，孩子會被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