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洗手間裡的喘息，誰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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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辰手裡擺弄著打火機，一瞬不瞬地看著祈寧。
她難道不知道她的名聲在上流圈子裡委實不好，人人都知道她是一個“追名逐利又貪慕虛榮”的女人？
祈寧捏緊了揹包鏈子，她知道這季家小姐也知道她的名聲，
外人眼中她不僅“撒謊”破壞了被稱為神仙眷侶的陸聿辰和葉西棠的感情，而且她還以此成為了陸澈的未婚妻。
誰不知道陸聿辰和他大哥一家不對付？
他們都說她是受陸家大房指示才做出宴會當中指認葉西棠那件事的。
季司顏作為季家的掌上明珠，他哥季司深又是陸聿辰的發小，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的事？
季司顏撒嬌，“聿辰哥，你給我找個音樂學院的老師，好不好？”
陸聿辰掃了一眼季司顏。
他將打火機點燃焚了一支菸叼在嘴裡，眼睛盯著祈寧。
“司深，顏顏的老師我來找，你讓祈寧回去吧！”
祈寧，“......”
她攥緊了手，她知道陸聿辰一定又在看不起她，他又想起了葉西棠。
當年陸聿辰就不覺得她的鋼琴彈得比葉西棠好，眼下季家小姐剛提出不想用她，他就著急趕她走。
“季院長，給我個機會，我現在很需要錢。”
祈寧不看陸聿辰。
她求助於季司深，畢竟，季司深才能決定她的去留。
陸聿辰見此皺緊了眉宇，掐著煙吸，時不時吐出一口煙氣。
只是他看祈寧的眼神莫名。
季司深發話，“顏顏，爸媽說你的學業我來做主，你別胡鬧。”
說完，他起身走到祈寧身邊。
“你跟我過來，彈首曲子給我聽。”
祈寧心裡無比竊喜，她覺得陸聿辰身邊除了他自己是個傻叉“戀愛腦”，別人都很正常，尤其是季司深，理智又情緒穩定。
她笑容甜美，“謝謝季院長。”
輕快明朗又帶著軟糯的聲音震顫耳膜，聽得陸聿辰抓心撓肝的難受。
季司深切切地覷了祈寧一眼。
他扯了下嘴角，“給你一個面試的機會，你若不行，我也不會用你。”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琴房。
季司顏咬著嘴唇很有幾分不可思議。
她哥平時對她千依百順的，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季司顏看向垂眸抽菸，嘴角掛著冷笑的陸聿辰。
“聿辰哥，我真不想要祈寧教我，我怎麼辦啊？”
陸聿辰伸出修長精碩的手臂將煙按死在菸缸裡。
“不想要她教，你還不去盯著你哥？”
他哂笑，“他一五音不全的人聽不出什麼，最終決定權還不是在你？”
陸聿辰微微眯著桃花眼，笑容和暖，看得人心發慌。
季司顏雖心慌，但她瞬間又恍然大悟地起身。
“我馬上就去，這叫什麼事兒！要是西棠姐教我，那該多好！”
陸聿辰勾著的嘴角慢慢回落，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季司顏見陸聿辰冷了臉，她才意識到她說錯話了。她哥曾三令五申地說在陸聿辰面前不許提起葉西棠。
她剛才說順嘴了，可她是青年鋼琴家葉西棠的鐵粉，所說即所想！
季司顏趕緊閃人去了練功房。
琴房內，祈寧看著價值百萬的斯坦威三角鋼琴，她有點緊張，她還沒碰過這麼貴的鋼琴。
季司深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開始吧！”
祈寧點頭，做了兩個深呼吸，而後開始彈奏《唐璜的回憶》。
《唐璜的回憶》是李斯特根據莫扎特歌劇《唐璜》改編的鋼琴曲，該曲在演奏時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快速地用雙手跨越幾乎整個鋼琴鍵盤，其中有一大段右手的小三度半音階行進加左手的符點伴奏。
該曲目被稱為是最難的鋼琴曲之一，鮮少有人彈奏。
祈寧選這個曲子，一方面是在證明自己的實力和技巧，一方面她想給陸聿辰聽，證明她不比葉西棠差，她是一直被低估。
季司顏看著祈寧嫻熟的指法敲在黑白毽上，靈動順暢的音樂就像滑冰的冠軍冰手一般，處處盡顯絲滑。
她驚訝地微微張著嘴巴，她一度不相信這是祈寧彈的！
季司深怔怔地看著祈寧，她柔媚的側顏美麗又自信，像嬌豔的玫瑰讓人心生歡喜。
仰靠在沙發上的陸聿辰聽著樂聲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頭頂繁複的水晶燈。
有一瞬，他很恍惚，他想起半夜偷偷跑去練琴的那個小姑娘，她穿著藍色的泡泡袖睡裙躡手躡腳地跑去副樓的琴房。
陸家人覺得陸澈彈琴實在難聽，所以就把琴房安排在了一旁的副樓宴會廳的裡間。
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隱蔽的位置藏了一個倔強女孩兒時的勤勉與美夢......
陸聿辰又想到了葉西棠，她也很勤奮也很愛在夜色中練琴。
一曲終了。
祈寧微微低頭沉靜片刻才起身看向季司深。
“季院長，您覺得我行嗎？”
季司深回神，點頭，“行！”
“不行！”
季司顏更不想讓祈寧教她了。
她現在不怕祈寧教不好，她怕她學不精，讓人家覺得她還不如個保姆的女兒！
季司深不耐煩地看向季司顏，“你又作什麼？”
祈寧為人精明，自然知道兄妹倆要博弈了。
她識趣地說，“季院長和季小姐慢慢商量，我去下洗手間。”
見祈寧走後，季司顏不再大小聲而是據理力爭。
陸聿辰見祈寧出來，她覷了他一眼就去找洗漱間。
季家的管家給祈寧指了路，她笑著道謝就往裡間走。
見此，陸聿辰起身跟了過去。
管家大驚失色，她見陸聿辰剔了她一眼，她人就低眉順眼地退了出去。
祈寧反手要關門，就見一隻大手握住了門板，用力一推人就擠了進來。
“小叔，你進來幹什麼？”
祈寧話沒說完，陸聿辰的脊背抵著門，一手將她拉進懷裡，一手捂住她的嘴。
“我有話和你說。”
陸聿辰見懵圈的祈寧想笑，他桃花眼的眼尾下壓似笑非笑，他菲薄的唇輕抿。
祈寧乾嚥了一口，她竟然對陸聿辰還是沒有一點免疫力。
她怎麼這麼沒出息，就因為他長得太好看？
陸聿辰卻開口。
“不要給季司顏做家教，那個熊孩子崇拜葉西棠，她一定會為難你，懂嗎？”
聽到葉西棠的名字，祈寧身體發寒。
他剛剛又做比較了？
“小叔，是季司顏崇拜葉西棠，還是你不想我破壞葉西棠在她心中鋼琴家的女神形象？”
“嗯？”
陸聿辰聲音冷如川，“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祈寧翻了白眼，紅唇冷笑。
“我到季家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維護你初戀美好形象的，你才聽不懂我說話！”
陸聿辰盯著她的嘴唇開合。
“牙尖嘴利，欠教育！”
他突然攫住她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秀氣小臉抬高吻了下來。
祈寧聽到陸聿辰回手擰動門鎖的清脆鎖門的聲音。
她攥緊陸聿辰脊背的雪色襯衫的布料，想把人扯開又扯不動，他像座大山一樣傾覆到她身上。
陸聿辰的舌尖一點一寸地探進祈寧的口中。
他吮吸勾挑她的嬌舌，他夾雜著白茶，菸草的清淺味道充斥了她口腔，讓她淪陷。
陸聿辰給她換氣的空檔，她喘息微微，媚眼如絲的羞怯模樣讓他倍感燥熱。
陸聿辰膝蓋前頂將祈寧的兩腿分開，雙手扣住她的腰肢將人提到了梳洗臺上，他兩手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小腿，一路向上。
祈寧在陸聿辰的撫弄和親吻中有些受不住，她身體都在打顫。
這讓陸聿辰更加亢奮，他將吻落在她的鎖骨，胸前。
祈寧低聲的呻吟旋即而出，在這個不算大的空間裡顯得魅惑入骨。
與哥哥談崩了的季司顏氣沖沖地來了洗漱間。
她推門，發現門反鎖著，她聽到有聲音，“誰在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