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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嗓子走後,石雨便將那果子撿了起來,那果子只有兩指大,在這時候卻是難得的東西。

石雨仔細地將果子擦乾淨,又用帕子沾了水擦了一遍,這才小心地將它遞到了房昕樾的手裡。

房昕樾猶豫地看了石雨一眼,這才在她鼓勵的目光下咬了一口。

未成熟的水果那獨有的酸澀味道在房昕樾咬下去的一瞬間充斥了她的口腔,讓她忍不住皺起了臉,但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將房昕樾心頭那股縈繞不散的噁心感壓了下去。

房昕樾只吃了一半,便要將剩下的一半讓給石雨,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外頭突然響起的喧囂聲便奪走了她們倆全部的注意力。

“……跑!”

“是流寇!把東西護住!”

“……殺!”

馬匹的嘶叫聲配著雜亂的吼叫聲,房昕樾感覺馬車劇烈地晃盪了一下,讓她快要遞到石雨手中的果子立時脫了手,滾到了角落。

石雨剛護住她,遠處那一起一落的口哨聲襯著一陣透著殺意的嘶吼便越來越清晰地闖入了她們耳中。

房昕樾兩人神色慌張,正不知所措之際,簾子又被人拉了起來。

“下來!跟我走!”

一直守在她們馬車邊上的吊梢眼黑著臉吼道。

房昕樾同石雨對視一眼,立刻反過來拉住石雨的手往馬車下走。

儘管房昕樾未曾離開過林丹鎮,更是沒有見過流寇,卻沒少在雜書裡面見到對流寇的描述,那恐怕是比她表哥張舒學還要恐怖十倍的存在。

一旦落入他們手中,死亡可能反倒是最無害的結果。

吊梢眼稍稍讓著身子,看著房昕樾帶著丫鬟跳下馬車。

那丫鬟還算機靈,早在房昕樾歪下身子前及時扶了一手。

“這邊!”

一出馬車,周圍的混亂便更加真切地籠罩住了她們。

此時商隊正在某處林子坡下歇晌,那流寇如同流水般從林子裡衝出來,以不可阻擋的氣勢衝下斜坡,前頭那幾人的彎刀早就染上了豔麗可怖的血色,此時正朝著隊伍中間闖進來。

吊梢眼拉住愣神的房昕樾,試圖橫穿這混亂的商隊隊伍中部,石雨連忙緊跟其後。

房昕樾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如同兩根柔軟的麵條,她咬牙使勁才能在吊梢眼的拉扯下朝前奔跑,她的另一隻手朝後伸去,盡全力拉住了趕上來的石雨。

他們剛跑過混亂的商隊,正準備鑽入另一側的林子裡,可不等他們鬆口氣,那林子裡就突然冒出兩個脫離隊伍的流寇來,他們皆是衣衫襤褸,手裡握著捲刃的彎刀,目光一掠過吊梢眼身後的房昕樾和石雨,立時笑出兩口黃牙,移步朝他們衝了過來。

“跑!”

吊梢眼鬆開了手,從腰間抽出兩把短劍來。

房昕樾只覺得肺部燒得發疼,還沒搞清楚情況,便被石雨抓著往隊尾的方向跑去。

在那兩個流寇追過來時,房昕樾聽到了尖利的慘叫聲,混在這雜亂的怒吼和尖哨裡,幾乎分不清楚是敵是友。

石雨帶著她繞過了隊尾的貨物,終於奔進了另一側的林子裡。

林子裡可比不上外頭壓實的土路,房昕樾多次差點摔倒,幾乎是靠著石雨的攙扶和對流寇的恐懼,忍著腳疼朝前跑去。

身後的可怖慘叫和嗜血的笑聲漸漸遠去,兩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房昕樾勾到某處凸起的樹根摔倒在地,手軟腳軟幾乎起不來身,她們這才停了下來。

“小姐……”

石雨的聲音發著抖,扶著她靠在了樹下,那雙顫抖的手在房昕樾臉下抹了一把。

房昕樾這時才發覺自己滿臉的淚,身子還在微微發顫,手腳幾乎不聽使喚,那尖利的叫聲似乎還在她的耳朵裡亂撞,疼痛感從喉嚨一路蔓延到了肺部,剛剛吃下去沒多久的果肉幾乎要再次湧上來了,乾燥的嘴裡還有帶上了一股鐵鏽味,應是摔倒時不小心將臉頰咬破了。

石雨攬住她,輕柔地拍撫著她的背脊,幫她順氣,目光卻緊張地在林子裡四處望著,似乎害怕那群流寇會從某個角落裡躍出來取她們的性命。

“……我們得去找人。”

房昕樾忍著喉嚨刀割般的疼痛和乾澀,艱難地開口。

無論是於她們而言,還是對這不知生死的商隊來說,她們都得去尋求幫助。

如果那群流寇真的追上來的話,單單憑藉她們兩人,決計是無法從他們手中逃脫的。

“去哪裡找?”

石雨放開她,臉上也是溼漉漉的一片,儘管內心害怕,卻還是認真聽著房昕樾的話。

“先去找路。”

房昕樾咬牙起身,兩人互相攙扶著繼續往前走,時不時藉著周遭的樹木借力穩住身子。

午後的日光從樹木的縫隙裡漏了下來,窸窸窣窣的蟲鳴和鳥叫包圍著她們,卻無法讓兩人放鬆下來。

她們幾乎走到了日頭下落,刺目的陽光變得柔和,這才走出了林子。

房昕樾扶著側邊一顆粗木緩緩坐下,她的腳疼得厲害,臉上的淚水已經風乾,冷汗卻順著她的臉側滑下。

明明林子的邊緣就在眼前,那壓實的土路已經躍進了她們的視野裡,兩人卻不敢貿然走出去。

“小姐,要不我先去看看吧?”

石雨的嗓音已經變得微微沙啞,她蹲坐在房昕樾的身邊,鼓起勇氣問道。

房昕樾抓緊她汗溼的手,搖了搖頭。

“我們歇一歇再一同過去。”

她的聲音輕而飄,臉色慘白,幾乎讓人擔心她隨時可能昏過去。石雨心疼得不行,如今卻是無法,只能乖乖待在房昕樾的身邊,陪她緩一緩。

這片小小的空間一時靜了下來。

當外頭馬匹的沉悶踢踏聲躍進這片林子邊緣時,房昕樾同石雨兩人立時緊張地朝外張望出去。

原先的商隊裡有馬,卻同那沉重的車轅捆在了一起,在那危機的時刻,吊梢眼也未曾試圖去將馬解開,但考慮到房昕樾同石雨兩人並不會騎馬,恐怕不騎馬反倒是個好事。

只是這對奪得馬匹的流寇而言,事情又是另一個局面了。

房昕樾拉著石雨的手朝樹後躲避,目光努力朝著那壓實的土路上看去,在看到那統一穿著暗紅色戎服的小隊時,心重重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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