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裝了，我是千術高手，我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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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小時候，看了許多“賭”系列的港片。
賭神也好，雀聖也罷，以至於林川在體驗完老千人生、獲得千術技能後，竊喜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玩兩把。
畢竟，千門高手，超帥的耶！
但房東老張被抓，親人淚兩行，讓他從沾沾自喜中瞬間清醒過來。
千術，拿來在朋友面前耍耍帥還行，但真進了賭場，事情就超出控制範圍了。
且不說人外有人，便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從沾賭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
林川回過神來，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正確三觀和俊朗的五官上。
直面光明，不懼黑暗。
林川從狹小的廳走進窄窄的房，坐在老舊的臺式電腦前，纖長的手指放在鍵盤上，快速地敲一句話，時刻警醒自己。
【犯罪是不可能犯罪的，這輩子不可能犯罪的！】
林川算是發現了。
這人生體驗卡太可拷了，現在好不容易體驗到的兩個相對完整的人生。
但都是什麼身份？
盜賊，老千。
嗯，很刑，很有判頭！
“還是指望小說賺錢吧。”
林川摸了摸兩天沒刮的鬍子茬，陷入了沉思。
他依稀記得，老千這個題材曾經也是火爆一時。
當年，某大神在某論壇發帖，題材正是老千，僅半年多時間，就創造了600萬點選、6萬多回復的輝煌戰績。
這個數值，放到現在來看，似乎還不如一些女菩薩隨手發的一個擦邊影片。
但當年，網路還未普及，網民數量也才堪堪過億。
老千，有搞頭！
終於。
【叮！】
【《老千》匯出完成，篇幅102.6萬字。】
【作品：《老千》。】
【狀態：未釋出。】
【人氣值（均訂）：0/1000。】
林川馬上開始翻閱《老千》。
不得不說，林川在虛擬現實中體驗的老千人生，被系統完美地用文字形式復刻出來了。
這文風，與林川的完全相同。
隨後。
林川開啟聊天框，輸入文字，聯絡他的編輯悠悠：“悠悠，我有一本新書，準備釋出了。”
悠悠回覆很快：“新書嗎？還是盜賊系列嗎？上一本盜賊，我認真看過，寫得挺不錯，但就是盜賊這個身份，讀者很難有共鳴。”
林川點點頭。
小偷小賊，的確不容易與讀者產生共鳴。
他的那些讀者，一是獵奇，二是學習開鎖技術。
林川：“所以我打算換個題材。”
悠悠：“什麼題材？”
林川確切地敲下兩個字：“老千。”
“？”
編輯悠悠馬上打出問號。
眾所周知，當對方打出問題的時候，不是說他有問題，而是他覺得你有問題。
林川嘴角抽了抽：“這個題材不行嗎？”
他從大學時期就開始寫小說，雖然成績一直撲街，但悠悠還是不耐其煩地回覆，願意和他聊題材，聊劇情。
若是換個編輯，估計早已經開罵了，叫林川‘找個班上’‘進廠打螺絲’都有可能！
咳，單論林川現在的經濟情況，還不如進廠打螺絲。
悠悠：“這個題材很不錯，也有大批次的受眾。”
現在，好賭的人仍然不少。
‘賭神’系列電影的影響力依然很大，‘高進’一出場，不少人心裡就已經自動腦補賭神BGM了。
‘老千’這個特殊型別的小說，市場廣闊。
“但是，老千很特殊，我擔心你hold不住。”悠悠委婉說出她的看法。
悠悠的擔心很合理。
想要寫好‘老千’這個職業，可是有一定的門檻，光是這門檻，就難倒一大批人。
現在市面上的‘老千’小說，火爆的，大多是‘自傳’的形式。
即是說，想要寫好‘老千’，最好是自己也是一名老千，或者是與之相關的職業。
再不濟，也要對老千熟悉。
若是連老千都沒見過，那就是‘褲襠里拉胡琴兒’，淨扯淡！
林川微微一笑，明白了悠悠的意思。
於是。
他回覆道：“對於老千，我懂一點皮毛，所以才想試試看。”
沒一會兒。
悠悠接連發來三條訊息。
“你大學畢業一年的全職寫手，從哪裡懂的老千？”
“你不要為了寫書，出入那些底下賭場，太危險了。”
“撲街是暫時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寫出一本好書，但前提是別走那些歪門邪道。”
字裡行間，流露出悠悠的擔心與焦慮。
生怕林川幹出什麼傻事來。
執著於創作的人，當他遇到瓶頸時，他會為了一絲創作靈感，做出很多令人費解的傻事。
從會所嫩模，到警局拘留，15日套餐，都是常見的了。
像林川這樣撲街多年的寫手，為了寫老千，跑去棋牌室、地下賭場等地，編輯悠悠完全能夠猜到。
“悠悠大大，你別瞎想，我正經寫書的，從沒去過賭場。”林川回覆道。
悠悠：“沒去過賭場，那我不建議你寫這個題材，容易撲街。”
林川：“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前些日子，我失散多年的二大爺回家了，他以前就是賭徒，遇到過不少老千，也學了點皮毛，所以我想把他的經歷，藝術加工，寫成小說。”
悠悠：“/笑臉.jpg”
林川：“悠悠，信我，我真會點皮毛。”
悠悠：“/乖巧點頭.jpg”
林川：“我待會開頭髮你，悠悠大大幫我審一審。”
悠悠：“/滿臉期待.jpg”
編輯呦呦這模樣，很明顯不相信他了解老千，更別說相信他/會千術。
但林川想寫，便姑且一試。
若是寫的不好，再一鍵拒稿，痛快解決。
林川苦笑一聲。
真想再現王多魚的名場面：不裝了，我是千術高手，我攤牌了！
但是咧，千術，可不興展示喲。
在昨晚體驗的老千人生當中，林川發現，大多老千都是低調的。
狂到沒邊的老千，要麼是真的技術過硬，無人能敵，要麼就是下場悽慘。
賭場裡，有哪個是善良的主？
類似於酒吧夜場裡，有哪個紋身的是好……好男孩？
“先給悠悠發開頭吧。”林川自語道。
正當林川要匯出時……
砰！
砰砰！
屋子外的鐵門，響起了拍打聲。
“這個點，誰來找我？”
林川眉頭一皺，嘟囔一聲。
走出房間，開啟鐵門，林川看見拍門人的時候，明顯一怔。
來人，是小張。
林川眉頭皺得更緊了，很不解：“小張，你不去看片，啊不，你不去看看老張咋樣，你來找我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