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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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爍，景物定格。
白樸置身於一片宇宙星空之中。
一幕幕畫面，如同高倍速的電影快進鏡頭，一幀幀急速掠過。
死疫者的嘶吼，血環重錘士的壓迫感，女騎士的颯爽英姿……
景物最終定格在了血手哥倫嘴角溢位黑血，圓睜雙目，仰天死亡的畫面。
【位面世界：血肉瘟疫：起源】
【用時：19天3小時33分07秒】
【時間：17世紀】
【範圍：歐洲-環波羅的海】
【基於你完成的任務與評價，你獲得了靈能點獎勵3496點。】
【你累計獲得了350點血肉瘟疫：起源位面的世界知名度。你在血肉瘟疫：起源位面的知名度等級為C級：小有名氣。】
【你獲得了C級稱號：鷹眼。】
【請維持並提高你的知名度等級。伱下一次進入血肉瘟疫：起源位面時，基於你的靈界門票，將獲得額外的好處。】
白樸查詢了一下“鷹眼”稱號的效果。
【鷹眼：C級稱號。佩戴此稱號進入靈界位面，你將獲得偵查技能，獲知目標的部分資料。使用偵查技能後，需要等待一個自然日才能再次使用。】
“不錯，很實用。要是能在現實世界使用，就更好了……”
白樸搖頭，拋開了貪心不足的想法。這個鷹眼稱號，應該是獎勵他在茫茫北地，一“眼”就找到了血環先鋒軍的指揮部的功績。
隨後，靈界意志又發來了新的提示資訊。
【你獲得了覺醒者固有能力：資料化體質。】
【你獲得了覺醒者固有能力：靈能力場。不含靈能粒子的攻擊，無法對你造成實際傷害。】
【你獲得了覺醒者固有能力：儲藏空間。儲藏空間的容積為10立方米，長寬高可以任意改變，但容積不會變化。】
“嘖，靈能力場……這就是靈能時代初期，國家機器影響力衰退的根源啊，熱武器全面退役，個體擁有了超然的力量，俠以武犯禁……”
不過隨著靈能時代的發展，官方覺醒者武裝的組建，早已終結了初期的混亂局面。覺醒者有靈能力場？國家也有靈能戰鬥部隊，全員都是覺醒者，配備的都是靈界制式裝備。
如今，就算是強大的覺醒者，在現實世界，也得乖乖遵守法律。
現實世界，政府可以隨時調派大批秘箭手部隊、強弩手部隊，以絕對的數量優勢，碾壓任何敢於挑戰秩序的覺醒者。
只有靈界是法外之地，不歸任何國家的政府管轄。覺醒者在靈界再怎麼無法無天，法律也管不到他們。
當然，能成為覺醒者，代表智商不低，不會蠢到挑戰現實世界的秩序。只要尊重法律，國家對於覺醒者還是很優待的。
再加上覺醒者並不缺錢，在現實世界享受人生，總比被通緝舒服得多。
白樸的眼前，出現了現實世界的衛星俯瞰地圖。視角迅速下沉拉近，白樸的眼前，很快出現了超能集團醫院，3072病房的構造圖。
以病床為中心點，一個巨大的圓圈，囊括了超能私立醫院所在的江南基地市，甚至包括了附近的其他衛星城。
【你即將脫離靈界，返回現實位面。】
【你可以選擇傳送錨點方圓（100）公里內的任意地點，作為迴歸錨點。】
迴歸錨點，可以自由選擇，這是白樸早就查過的資料之一——當然，要遵守華夏的覺醒者法律，不能選擇私人領地作為迴歸錨點；最好也不要選異性私密場所，比如女衛生間之類的錨點回歸，那樣雖然不違反法律，但會受到社會道德譴責。
正因為靈界意志的這一規定，導致超能集團急著派人進入靈界追殺。否則的話，他們只要在3072病房守株待兔就行，何必勞心費力。
“該回去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星光閃爍之間，白樸離開了這片星空。
……
江南基地市，錫城，暗巷。
白光一閃，白樸出現在了巷尾。
【你已迴歸現實世界。】
【檢測到你是成為覺醒者之後，首次返回現實世界，特此提醒：】
【請努力獲取並提升你在現實世界的知名度。每三個自然月，將根據你在現實世界的知名度等級，進行一次輪盤抽獎。現實世界的輪盤抽獎，有機率獲得進入靈界的門票。】
【正在計算你的現實世界知名度，請稍候……】
白樸默然，靈能時代發展到今天，現實知名度的重要性，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每個月一次的輪盤抽獎，能抽到靈能點、裝備、道具等等各種各樣對覺醒者有用的東西，就已經令人趨之若鶩了。
更不用說輪盤裡有機率抽到門票，意味著一次進入靈界的機會！這是靈界其他位面的抽獎都沒有的。所以，現實知名度比大多數靈界位面的知名度更加重要。
現今社會，圍繞“現實世界知名度”，覺醒者們各出奇招。有的長相不錯，性格討喜，就去做主播；有的擅長才藝，就出道去做明星；還有少數對自身實力有自信的覺醒者，去參加覺醒者聯賽……
【計算完畢。你的現實世界知名度為197點。當前知名度等級：D（初露鋒芒）。】
我怎麼會有D級知名度？
白樸一陣錯愕。D級知名度意味著什麼，至少也得是有好幾萬粉絲的主播，或是參演過影視劇重要配角的二三線小明星。
白樸從小在福利院長大，身體病弱，沒什麼朋友，認識的人也很少，哪裡會有D級知名度？
思前想後，唯一有可能讓他現實世界名氣暴增的，就只有超能集團了。
而且……應該是惡名！
說不定白樸的名字已經在警備廳掛號了。
“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只要操作得當，惡名也能轉化成美名。我和超能集團天然對立，目前實力差距極大，必須極力爭取現實世界的知名度！我的知名度越高，超能集團對我下黑手的空間就越小——咦？”
“沒想到我恢復健康之後，顏值這麼高。”白樸對著路旁一輛軍綠色吉普車的窗戶，自我欣賞了一番，略微有些出神，“是不是可以考慮學一學唱跳rap，出道當明星？”
怪不得血肉瘟疫：起源位面的女性原住民，對自己的好感度漲的這麼快。雖然在靈界，容貌進行了自適配調整，但隱藏屬性魅力值是不會降低的，原本顏值高，調整後的顏值也不會低。
車窗忽然緩緩落下，露出了一個戴著茶色眼鏡，小麥色面板的女郎，眼眸透過眼鏡的上緣直射過來：“你這人，喝醉了嗎？大半夜衣衫不整地出來閒逛，小心被當成變態抓到警備廳！”
白樸沒料到車內有人。
聽到衣衫不整幾個字，白樸悚然而驚，這才醒悟自己渾身上下，居然沒有穿衣服，只有一副帶刺的鐵護肩。
琴送給白樸的衣服，無法帶出靈界；靈界意志預設贈送的破爛亞麻衣服，在脫離靈界之時也會自動消失。
白樸赤條條進靈界，也幾乎是赤條條地回現實世界。
近期白樸的耐力屬性增長太快，對外界寒暑的感知沒有那麼清晰，換句話說就是不容易覺得冷。
好在對方應該只能看到自己的上半身，還沒發現自己沒穿褲子的尷尬事實。
白樸一個閃身，溜之大吉。
茶色眼鏡美人從車窗裡探出頭，看著白樸快速消失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還是個覺醒者。這是剛從靈界回來？”
略作停頓，茶色眼鏡美人又補了一句：“……屁股倒是挺翹的。”
半個小時後，白樸穿著一套舊衣，走在大街上。唯一一件裝備——鐵護肩，被他收入了儲藏空間。
上身是運動服，下身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這是白樸從一家社群公益機構的舊衣回收站裡順出來的——舊衣回收站都是居民捐出的閒置舊衣，公益機構會把這些衣服發放到需要的人手中。
白樸現在就挺需要的。
“我大概算是混的最落魄的覺醒者了。”
白樸自嘲了一句。
在現實世界，他不想偷竊搶奪，倒不是道德水準高，而是自己給自己設定的底線。
覺醒者在靈界可以無法無天，可回到現實世界還不加收斂的話，很容易分不清靈界和現實——漠視人命，無視規則，最終走上不歸路。
“超能集團在現實的影響力，比在血肉瘟疫：起源的影響力大得多。不過在現實世界，有規則秩序的限制，比的是誰更擅長利用現實世界的遊戲規則！
“現在，超能集團有先手佈置的優勢，也許已經透過官方力量，在監控我的賬戶、社會關係……我不能動用個人賬戶裡的餘額消費，甚至不能出現在以前的社群！否則超能集團會很快鎖定我的位置。”
白樸默默思索，這也是他迴歸之時，沒有選擇江南大區的首府——江南基地市，而是選擇了八十公里之外的錫城的原因。
在錫城，人生地不熟，白樸的行動固然受限，但超能集團的監控力量也必定薄弱。
“必須給自己找個靠山！”
白樸抬頭，錫城廣場的大螢幕上，正播報一則訊息：
“歡迎拜倫斯藥業集團總經理布拉頓先生赴錫城考察，此次拜倫斯考察團將與大唐製藥等多家知名企業商討貿易合作，或涉及多項大宗藥品原材料的採購專案，將對錫城的經濟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