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朋友再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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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之後是什麼樣子。
羽衣玄月作為過來人，說實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大概，就像盲人眼中的世界吧。
不是黑暗，而是虛無。
具體形容，當你睜一眼閉一隻眼，閉上那隻眼所看到的畫面，就是類似的虛無。
時間在死後沒有了參照物，流逝得飛快。
羽衣玄月上一秒剛閉上眼，感覺下一秒就重新睜開了。
只有當十分熟悉的木葉村景象，還有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那張蒼老面孔映入眼前，羽衣玄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真正正地來到了五十多年後。
時間過得真快呀。
不出意外，自己是被大蛇丸穢土轉生出來了。
羽衣玄月有些感慨地看著自己滿是裂痕的雙手，感受著實際上並不屬於自己的肉身。
‘自己附身的這具祭品質量也太差了吧。’
一番打量後，他在心裡搖了搖頭道。
四戰中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宇智波斑之所以那麼狂拽吊炸天，是因為大蛇兜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具極高品質的祭品，能讓他發揮生前的實力。
自己身上這具祭品品質比起普通白絕都遠遠不如，發揮出來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用說，身旁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也是一個尿性。
難怪實力早已走下坡路的三代火影能以一敵二，在臨死之前留下一段還算耀眼的戰績。
此刻，羽衣玄月身旁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也反應了過來。
千手柱間看著前方的猿飛日斬，眼中滿是回憶道：“好久不見，猴子。”
“你也上了年紀，猿飛。”千手扉間語氣平靜地跟著道。
作為自己赴死前親自指認的木葉三代火影，當時的猿飛日斬還很年輕。
如今再看，對方的年齡已經很大。
‘已經過去三四十年了嗎？’
心裡評估著，千手扉間掃了一眼旁邊神情有些不對勁的羽衣玄月，眉頭下意識皺起。
‘這傢伙怎麼也出來了？’
面對木葉村的兩代領袖，自己尊敬的前輩們，猿飛日斬既懷念又愧疚道：
“真沒想到會在眼下的場合與二位再次見面。打擾了兩位長眠，我感到很抱歉。”
“穢土轉生嗎？”
千手扉間已經知曉了實情，扭過頭看向身後的大蛇丸，冷聲道：
“用禁術召喚我們的是這個年輕人？了不起，竟然將我留下的術完成到這一地步。可惜走上了歧途。”
“扉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去開發那些危害極大的禁術。看起來你還是沒聽進去。”
千手柱間在一旁嘆息地說完，跟著就要扭頭，正好注意到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羽衣玄月，眼睛一亮地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玄月。”
“柱間。”
羽衣玄月目光轉向千手柱間。
相較於自己，這傢伙在之後可是又活了些年頭。
羽衣玄月嘴角一勾，笑呵呵地問候道：“對於柱間你來說是好久不見，對於我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對了，我生前就有說過宇智波斑比起我來更激進。怎麼樣？我死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千手柱間表情一塌，想到了終結谷之戰，語氣低落道：“斑......”
“看來和我預料的一樣。”
透過千手柱間表情，清楚之後忍界發展還是如原有軌跡那般的羽衣玄月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下。
心情不錯的他再揭傷疤道：
“不僅斑，你們五影口口聲聲追求的和平也是一樣。”
“柱間，若是忍界自我死之後一直保持和平的話，短短數十年時間裡，木葉的火影用得著頻繁換到第四任？”
羽衣玄月伸手指向不遠處的火影巖壁。
忍界當真一直和平的話，木葉絕不會如此頻繁新增火影。
千手柱間順著羽衣玄月所指方向看去，看著火影巖壁上的四個巨大人頭，表情一凝。
他雖然有些天真，但並不愚笨。
“扉間，是這樣嗎？”
千手柱間詢問同樣下了冥界的弟弟道。
他生前的忍界確實一直保持著和平。
但是死後的忍界，他並不清楚。
千手扉間掃了一眼身旁幸災樂禍的羽衣玄月，正要回答。
後方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大蛇丸走了過來，淡淡道：“老人家們拉家常就到此為止了。差不多開始正事吧。”
聞言，羽衣玄月嘴角狠狠一扯。
‘老人家？’
一直以來都被稱為年輕俊傑的他很不適應現代人的稱呼。
見大蛇丸先是來到自己身後，千手柱間只能放下問題，嘆息道：“果然，不管哪個時代都要戰鬥嗎？”
對於傳說中的忍界之神，大蛇丸還是很有禮貌地回覆了一句：
“您很喜歡吧。”
猿飛日斬見狀，怒不可恕道：“竟敢愚弄死者，大蛇丸！玩弄時間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蛇丸輕蔑一笑，取出控制符咒，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態度。
有時候穢土轉生祭品品質差也不是壞事。
例如現在。
僅能發揮很小一部分實力的千手柱間無法像未來那樣，透過白絕的身體穢土轉生後，沒什麼動作就給了施術者大蛇丸莫大壓力。
千手扉間也是一樣。
作為穢土轉生的開發者，他能如宇智波斑一樣掙脫術的束縛，只是眼下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太少，掙脫不了大蛇丸的束縛。
於是，接下來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蛇丸將符咒塞入他們腦內，眼神一暗，屬於他們的靈魂就此遮蔽。
看著才相見沒多久的兩個老朋友沒了意識，羽衣玄月嘴角一撇，也沒在意地向著朝自己走來的大蛇丸提議道：
“你叫大蛇丸對吧？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應該明白我和身旁這兩個傢伙不一樣。”
“無需控制我，對於毀滅木葉，我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此刻都無法擺脫穢土轉生的束縛，羽衣玄月也是一樣。
雖然留有後手，但他不介意和大蛇丸打個商量，合作一下。
畢竟抹去意識的穢土轉生體實力比起穢土轉生體本人又差一截。
聞言，大蛇丸伸出長長的舌頭，滿是興趣地打量面前這個花了自己不小力氣才找到血肉樣本，傳說中與神明比肩，天賦最高的男人。
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沒有像過往被自己從冥界召來的靈魂那般怒斥“這是對他們的褻瀆”並不斷進行反抗，反而想要加入自己這一邊。
真是...
有趣的老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