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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白和單肇的婚事差點忘了,回邊塞的日程比計劃的早了許多,他們的婚事也不好在快過年了去提退婚。

明嵐鶯:“要不午飯時商量一下?”

葉絕律點點頭,“我先去寫信,娘子去看看兩個小兔崽子。”

明嵐鶯笑著拍了拍葉絕律的胳膊走了,“你也會罵人啊!”

葉絕律摸了摸被拍的胳膊,眼帶笑意的去了書房,暗處的暗衛默默挪開了視線,拒絕看到滿面春光的主子。

明嵐鶯到鶴白院子的時候,就看到王管事對著一地的碎片物件搖頭嘆息。

“王管事,怎麼了一臉悶悶不樂?”

王管事連忙回身行禮,“王妃回來了。”

明嵐鶯好笑的看著他,“兩個小兔崽子又打起來了?”

“是……”

王管事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麼,明嵐鶯無所謂的擺擺手,“多大點事,他倆不是天天打架,正好你在這,準備幾輛腳程快又穩的大馬車,午後我們要回邊塞了。”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王管事意外主子們這麼快就要走,但還是側身讓明嵐鶯看屋子裡的景象,“回王妃,今日鶴白姑娘和單肇公子可能損耗頗大……”

明嵐鶯抬眼看去,大箱籠都被打翻,滿地的瓷器碎片和散架的家居,鶴白常用的兵器和暗器叉的滿屋子都是,屋子裡就像龍捲風過境一般凌亂狼藉。

明嵐鶯:“……”

她剛才還想打趣王管事挺勤儉持家,但看到她花一千兩銀子給鶴白定製的六扇白玉浮雕屏風碎成兩半,氣血翻湧,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的跳。

王管事小心翼翼的望著她,見她臉色陰沉,有山雨欲來的趨勢,機靈的先溜之大吉。

“小的先去準備馬車。”

明嵐鶯沉著臉踏進堪比垃圾堆的屋子,一邊找人一邊擼起袖子,“遊鶴白!單肇!”

在明嵐鶯到時就默契的躲到房樑上的兩人:“……”

兩人趴在房樑上,抬手交錯狠狠捂住對方的嘴。

房梁剛好能藏兩個並列縮著的人,剛打完架氣還沒喘勻,兩人面對面縮在一起,熾熱的呼吸全打在對方的手掌上,但兩人都不敢動,生怕被現在氣得要吃人的明嵐鶯發現。

單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躲?

轉著眼珠子瞪了眼鶴白,兩人此刻眼神交流理解在同一頻道。

“我為什麼要躲?”

鶴白眼珠子掃了眼他,“那你下去啊,剛才你也砸東西了。”

單肇眼珠子瘋狂轉,“是你先動手的,說不過就動手,垃圾!”

鶴白瞪了他一眼,捂住他半張臉的手隱隱用力,單肇的臉都被出紅印子。

“你不挑釁我怎麼會打你!我砸你的都是小東西,你砸我的都是我嫂子花錢給我置辦的寶貝!你完了臭小子!”

單肇皺著眉:“……”淦,打上頭忘記了!

明嵐鶯在底下轉悠了一圈,連床底下都翻了也沒找到兩人,還以為兩個兔崽子翻牆跑了,氣的翻出紙筆,開始計算折損的銀子。

鶴白見她一邊碎碎念一邊計算,心裡拔涼拔涼的,整個人都蔫巴巴的趴在那,單肇詫異她萎的這麼快。

兩人面對面縮趴著,之間距離不過一個拳頭,單肇能清楚的看見她輕輕顫動的眼睫,清澈的眼眸低垂,緊緊盯著底下的明嵐鶯的一舉一動。

單肇好笑的看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冒出了汗,剛才打架沒怎麼出汗,現在倒是緊張出汗了。

鶴白似有所覺的抬眼看他,見他眼眸微彎在傻笑的樣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神明晃晃的在說:“都怪你!”

單肇笑意更明顯了,捂住臉的力道一鬆,鶴白就抓著機會一口咬上他的手出氣。

鶴白用了點力,但單肇手上都是薄繭,感覺沒多痛,有點像被炸毛的大貓啃了一口。

單肇怔愣的看著被啃的手指,手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和溼熱氣息,鼻間嗅到了對面人身上淡淡的雪松木香。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單肇多年沉穩的呼吸猛然一促,剛才打完架,他好像到現在還沒平復下心跳和呼吸。

明嵐鶯清算完損失的銀子,震驚的罵罵咧咧,“兩千六百七十二兩!兩個小兔崽子別被我抓到,不然給我打一輩子的黑工!”

鶴白抖了抖,面色灰敗,滿腦子都是要涼要涼,要被她哥先揍個半死,再被她嫂子拉去打一輩子的黑工……

單肇聽到這銀子也是臉色一變,這幾面有他的一份,以他現在全部身家湊一湊也才八百多兩,他也拉不下面子跟家裡人要銀子,他堂堂單家三公子、邊關一枝花、軍中校尉,要留在這打黑工還債!?

兩人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到午飯點了,鶴白和單肇再害怕也是要去吃飯的。

葉絕律寫完信就碰上了氣急敗壞的明嵐鶯,知道事情經過後沉默不語,家裡誰管銀錢誰說話大聲。

葉絕律在家裡完全聽從明嵐鶯的話,“娘子彆氣,孩子還小,收拾一頓就好了。”

明嵐鶯看著那赤條條的損耗報表,心裡在滴血,“兩千六百七十二兩啊!夠我們家用四五年了!這倆敗家子兒一頓架就打沒了兩千六百七十二兩,有官職有俸祿就這麼飄!剛才我沒找到他倆,待會兒你去逮他們。”

“好。”葉絕律知道明嵐鶯看重銀子,也心疼她如此看重銀子,“為夫一年的俸祿還是有的兩千多兩的,娘子別生氣,我把他倆抓來給娘子幹活抵債。”

餐桌旁,明嵐鶯翹著腳,雙手環抱,年前擺著一張鶴白屋子裡的損耗單子。

寧兒和狼崽一過來就看到臉色凝重的孃親,和一旁的爹爹,“爹爹孃親,寧兒把東西收拾完啦!”

明嵐鶯拍了拍寧兒的小腦袋,“寧兒乖,今年我們不能在京城裡過年了,午飯後就啟程回邊塞。”

寧兒倒是沒意見,爹孃在哪他就在哪,“孃親怎麼不高興?”

葉絕律招手讓寧兒坐過去,“你姑姑和單肇哥哥做壞事了。”

寧兒瞥了一眼單子,和加了硃砂的赤字數目,心裡一跳,乖巧的閉嘴等開飯。

明嵐鶯對寧兒從來和顏悅色沒變過一次臉,現在沉著臉的樣子讓寧兒害怕。

等到了平常開飯點,鶴白和單肇才磨磨蹭蹭的過來,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探出腦袋,和明嵐鶯的眼神對上,心尖一顫,渾身猛的一激靈。

明嵐鶯冷眼盯著他倆,“到了就進來,還要我們等多久。”

兩人立馬同手同腳的擠進來落座,動作整齊劃一的低頭揣手手,異口同聲道。

“我錯了!”

兩大嗓門一起喊,效果震耳欲聾,明嵐鶯猛的一拍桌子,餐桌上的人都抖了一下。

“兩千六百七十二兩,兩位打算怎麼賠?”

鶴白努努嘴,“就……從我俸祿和零花錢里扣唄……或者給你打黑工也不是不行……”

鶴白除了有俸祿,還有明嵐鶯時不時給她和寧兒的零花,寧兒沒地方用都攢起來了,鶴白花的也不多,都是荷包裡小有積蓄,扣個一年半載也能還清。

單肇看了眼鶴白,又看了一眼明嵐鶯,“我……我湊湊也有八百兩,剩下的……我寫信跟我父親借一點?”

其實單肇自己也沒底氣,從京城寫信到邊關來回最少兩個月,而且這事兒如果被他爹知道了,回去後少說是一頓打。

這麼一想,單肇突然覺得給王妃打黑工也沒什麼,“要不我還是留下幫忙幹活抵點債吧……”

葉絕律:“……”

明嵐鶯倒也沒想把單肇逼到跟家裡借銀子,打黑工這事兒她也只對鶴白下得去手,也就兩千多兩,她們現在不是花不起。

這麼半天明嵐鶯的氣也消的差不多,清了清嗓子,“這兩千多兩銀子是你們負責的,現在有另外一件事要說,邊塞那邊有點事需要王爺去處理,我們得提前回去了,明日午後就出發,鶴白你的東西待會趕緊收拾。”

鶴白用力點點頭,單肇一愣,沒想到他們真的要提前回去。

“不是等等!王爺王妃,你們回去了沒個三年五載也不回京城,我的婚約怎麼辦?不行不行,鶴白不許走!她得等開春了再走!”

鶴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要我和嫂子他們分開過年?!你這個人好惡毒!”

單肇撓了撓頭,一時也想不出法子,“哎不對!但是!可是!如果不這樣!”

鶴白猛拍一下桌子,“什麼但是可是的!我哥他們都走了,就只有我留下個你兩個人在王府裡過年,這還叫過年嗎!”

單肇一愣,突然就想起和鶴白麵對面縮在房樑上的畫面,顫動的眼睫,手指上柔軟的觸感和溼熱的氣息,心裡一動,嘴比腦子反應還快。

“也不是不可以……”

鶴白聽不進去,就差撒潑打滾了,“我不要和你一起過年!我要跟我嫂子一起走!這婚約等我過完年再回來一起退了!”

單肇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鬧了個別扭大紅臉,“哎!我又沒說要和你過!你、你自作多情什麼!”

“那你什麼意思!不讓我走也不讓我過年!一年就一次的年節,你竟然還不讓我過?!你這個怎麼這麼壞啊!”

“哎!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說!”

鶴白沒聽清單肇話裡的意思,明嵐鶯和葉絕律可是聽清了。

葉絕律眉間一動,看著單肇的眼神帶著審視,明嵐鶯倒是很意外,重新打量單肇,發現了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明嵐鶯和葉絕律對視一眼,悄悄湊進了些,“你有沒有發現這兩人關係變了?”

葉絕律錯愕的抬眼,“哪?”

明嵐鶯輕輕嘖了一聲,“單肇那小子嘴變笨了,看著鶴白的眼神躲閃飄忽不定,但又想看人家,不對勁!要麼就是又幹壞事了!”

葉絕律眉頭一皺,“確實不對勁。”

“正好退婚的事有理由先放著了,把單肇一起帶回邊塞打黑工算了。”

葉絕律無奈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明嵐鶯的手,“單肇是邊關單家的,去邊塞也得看皇帝意思。”

明嵐鶯點點頭,“好吧,今天先觀察,你明日再進宮一趟,就說是為了兩人的感情發展,你開口皇上應該同意,我待會兒也跟阿凝道個別。”

寧兒豎起小耳朵在兩人中間聽了個全部,晃了晃腳腳,突然抬頭對兩人說道:“孃親,我去探探單肇哥哥的意思!”

明嵐鶯被他嚇一跳,伸手揉了揉寧兒的臉,“行啊,寧兒去試探一下單肇哥哥肯不肯一起去邊塞。”

“嗯!”

寧兒認真的點點頭,畢竟鶴白姑姑和單肇哥哥挺般配的,不能因為他們提前回邊塞就分開,思念那麼遠是飛不過去的!

明嵐鶯扣了扣桌子,還在爭吵的兩人立馬安靜如雞,“吃飯。”

明嵐鶯動筷,葉絕律給娘倆佈菜,鶴白和單肇的爭鬥轉移到飯桌上。

吃早飯,單肇和鶴白被葉絕律一手一個拎著後頸打掃一地狼藉的屋子,明嵐鶯坐在一旁監督。

一人一個掃帚收拾垃圾,明嵐鶯眼神掃了一圈,思索著兩人是躲在哪裡聽她說話的,不然單肇怎麼知道要給她打黑工抵債的?

“你說他倆當時能躲在哪裡的?我找了一圈,連床底下都沒看到。”

葉絕律給她剝松子嗑,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房梁,“應該是在頭上。”

“頭上?”明嵐鶯抬頭一看,剛好是一截能坐人的粗房梁,以兩人的武功,左腳踏右腳都能上去。

明嵐鶯:“……嘖!”

一地亂七八糟的雜物和碎片,能用的還得撿起來收好,不能用的比如碎成渣的瓷器擺件,或者筆洗,或是地上躺著的白玉屏風,得掃起來倒掉。

兩人都是有武功和內力的,砸起東西來也比常人狠,碎片飛的到處都是,扎進柱子或桌子裡的都有。

鶴白瞅見梳妝檯上的一盒首飾被撞倒灑了出來,想也沒想先上手去撿,結果沒想到底下藏著一塊碎片,刺了一手的血。

“嘶!我靠!有暗器!”鶴白捏著刺痛的手指,一下子跳起來。

明嵐鶯和葉絕律皺著眉起身要走過去檢視,就見離鶴白最近的單肇先竄了過去。

單肇伸手小心翼翼的握住鶴白冒血的手指,仔細的把上面的小碎渣挑出來,纖細的手指被碎片颳了半截手指那麼長的傷口,血止不住的流,看起來還有點深。

單肇緊抿著嘴角沒半點笑意,從袖子裡摸出一小包的藥粉細細灑上,鶴白疼的直吸氣他也沒放手,反而按得緊緊的。

“別動,止血的。”

可能是單肇第一次在鶴白麵前如此正色,給鶴白唬得呆愣住了,也忘了反抗。

單肇摸出手帕仔細為她包紮手指,輕輕繫了個小結,鶴白錯愕的看著被白色手帕包裹住的手指,單肇臉上才恢復了平日囂張欠揍的模樣。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一地都是自己砸的碎片還敢上手抓,現在知道痛了吧!一邊去一邊去,這點東西小爺我一個人也可以。”

鶴白撇撇嘴,抬腳踹了他一腳,“誰準你說我蠢的!這一地碎片也有你砸的!都是你!不欠欠的來煩我也不會有這事!我手傷也是你害的!”

“嘿!你自己傻還怪我頭上!走開走開,就會礙小爺的事!”

單肇直接拿起一旁的掃帚趕人,鶴白罵罵咧咧的跳到旁邊去,“哼!走就走!都給你收拾,今天收拾不好不讓嫂子做你的飯!你的院子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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