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宇：公眾場合稱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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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強硬霸道的態度，讓方立功臉都變綠了，遲遲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楚雲飛也羞愧難當，只覺臊得慌！

勾八的意思就是不夠大氣，行為舉止過於謹小慎微，缺乏氣量和自信而不討人喜歡。

所以這話既是說給方立功聽的，更是說給楚雲飛這個一團之長聽的！

相比於方立功，作為團座的楚雲飛，更是覺得秦宇這樣的做法，不亞於直接在他臉上屙屎拉尿！

團部裡的參謀們，以及秦猛都對秦宇的犀利心中驚呼牛批！

我秦宇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真是霸道他媽給霸道開門，霸道到家了！

“咳，秦兄弟不要誤會，方參謀長並沒其他意思，只是為了秦兄弟的周全著想，畢竟身在軍中，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那也要看是怎樣的命令。”

秦宇對楚雲飛道：“如果命令是讓楚團座殺自己的爹媽，殘害我華夏同胞，給小鬼子當鷹犬走狗，這樣的命令，楚團座也要服從？”

“這，秦團座，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偷換概念了吧？”

楚雲飛的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他好歹是資深的職業軍人，拋開家世，哪一點也不比秦宇差。

這剛立了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敢對他這麼諷刺，飄的這麼快？

“一點也不危言聳聽。”

秦宇：“如果這次面對蒼雲嶺之戰，我359團一味隔岸觀火，誰能保證將來在戰場上不會遇到坂田聯隊？”

“我聽說之前貴團就跟坂田聯隊交過手，只一個小時，便傷亡近三百人，最後匆匆撤退，楚團座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光彩？或者心裡還因此逃過一劫而暗自慶幸是個英明決定？”

見秦宇翻起了358團的黑歷史，楚雲飛臉都黑了！

“況且，誰說我們359團抗命了？早在戰鬥之前，我便派人聯絡長官部請戰，長官部給出的回應也是放手一搏！”

“請問，我這樣做算是抗命嗎？”

“什麼？放手一搏？”

“不可能，絕不可能！”

“就憑長官部的作風……額，我的意思是，長官部絕不會下達這麼衝動的命令！”

方立功自然不信，長官部那幫傢伙除非腦子進水了！否則才不會貿然幫八路，就算幫，也是有利可圖！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秦宇面不改色道：“但不管這樣，這件事都應有閻長官和長官部來決斷，而不是你一個區區團級參謀長的事。”

“楚團座，我敬佩你這樣的職業軍人，可兄弟我心直口快，實不相瞞，就蒼雲嶺一戰，你們358團的地理位置，比我359團更具優勢，甚至你的炮營根本不需向前推進，即可輕鬆對坂田聯隊進行火炮打擊。”

“換句話說，只要你願意，一聲令下，也不會讓小鬼子那麼肆無忌憚，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殘害友軍。”

“可你最終又做了什麼呢？恐怕連跟上級請戰都沒有吧？就算被拒絕，這也算是你的一種態度，但你毫無作為，又時常把家國大義放在嘴邊，這跟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有何區別？”

“說難聽點，你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咳咳！我……今日一敘，秦團座屬實給楚某上了記憶深刻的一課！”

楚雲飛一時間差點沒噴出老血，這秦宇，嘴巴是真毒啊！

可冷靜下來，他忽然覺得佩服秦宇這樣的人！

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成為的人，卻又沒做到的嗎？

“秦團座，其實此次前來，楚某主要便是跟你道歉，之前是楚某眼界狹隘，對你產生了偏見和誤會。”

“方才聽秦團座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楚某豁然開悟！”

“如若秦團座不計前嫌，你我既為同僚，年紀又相差不大，往後可否以兄弟稱之？”

楚雲飛解釋道：“兄弟一稱，無關身份、輩分，只是出於楚某對秦兄弟的敬佩！”

“這樣啊，可就像楚團座這位參謀長所說，秦某此次蒼雲嶺一戰，長官部那邊還尚未有所定論，換句話說隨時都有可能被當做是抗命者，甚至是叛軍定義。”

“這般情況下楚團座也願意與我稱兄道弟？”

“此言差矣！”

楚雲飛：“秦兄弟這就是明擺著看不起楚某了，楚某雖有顧慮，可也絕非攀附權貴，賣友求榮之人！”

“今日楚某便將話放在這裡，無論之後長官部是給予秦兄弟何等定義，你這個兄弟，楚某都交定了！”

“而且，如果長官部真的要給秦兄弟定罪，楚某願親自跟閻長官說明情況，擔保秦兄弟的一腔熱血不被曲解！”

方立功瞠目結舌地看向楚雲飛，“團座……”

“閉嘴！”

楚雲飛陰怒，“我今天來是跟秦兄弟道歉學習交流的，不是讓你來自取其辱的！以後我說話的時候，你無需多言！”

方立功憋屈不已。

秦宇卻淡然一笑，“好，既然雲飛兄看得起小弟，那以後便有空常來。”

“一定！有道是來日方長，楚某先行告辭，也歡迎秦兄弟隨時蒞臨我358團指教！”

楚雲飛離開後，秦猛上前道：“少爺，看起來這楚雲飛也倒算個明白人，而且聽說他是閻長官身邊的紅人，蔣校長的高足，有他幫助，想必此次長官部也不會再說什麼。”

秦宇嗤之以鼻，“長官部敢說什麼？他們得謝謝老子！”

“不過猛啊，以後記得在公眾場合稱職務，私下裡就隨意吧。”

秦猛愣了下，瞥向旁邊的參謀們，心神意會：“是，團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