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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一分鐘的時間裡，唐三藏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表情變幻了。
這個向來喜歡偷懶，貪吃，好色的二徒弟...
雖然知道他曾經是天蓬元帥，但根據自己所得知的訊息，此人本事...
似乎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而且在西行路上，哪怕是面對再危機的局面，也從未爆發過。
幾乎是將無能，廢物這幾個詞彙演繹的淋漓盡致。
哦，對！
還有市儈！
給自己鞍前馬後，只為了多吃些東西！
至於手中那什麼‘九齒釘耙’，更是宛如道具一樣，連扛在肩膀上都嫌累得慌，大部分時間裡，都是收起來的。
不過據說也動過幾次手，但都是在自己被妖怪抓走的時候。
最讓唐三藏堅信豬悟能是廢物的...
還是在那猴子離開的時間裡，豬悟能興致勃勃的帶領團隊西行，結果各種出意外，險些把自己害死。
逼的自己第一時間向猴子道歉，硬生生忍著噁心，將那猴子給請了回來。
但現在...
你告訴我，這頭又蠢又笨的豬，其實很強？
就連那被他十分嫌棄的耙子，都是太上老君最得意的法器？
這對他而言，不亞於天大的笑話。
可如今，這笑話似乎並不好笑。
“師傅，你向來眼高於頂。”
“哪怕是偶爾敷衍我們，表現出自己禮賢下士時，也從未真的關注過我們。”
“所以有時候...”
“你挺好騙的。”
在此刻的唐三藏眼中，豬悟能雖然笑的憨厚，卻顯得格外奸詐。
“猴子走後，你明明可以佔了他的位置，搶走他的功德...”
“但為何裝蠢？”
唐三藏眉頭深蹙，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說過...”
“因為我...懶啊...”
話音落下，上一秒還老老實實和唐三藏聊天的他，下一秒已經悄然出現在唐三藏面前。
手中那九齒釘耙更是被其高高舉起，吸引著虛空中的雷電，對唐三藏的頭顱狠狠砸落，完全沒有之前所表現出的師徒情深。
下手之突然，之果斷，讓唐三藏都有些措手不及。
龐大的雷霆之力更是不斷宣洩而出。
“佛在，故我在！”
“佛憐憫世人...”
“故所走之地，皆為佛國。”
唐三藏的語速極快！
想不快也不行！
但凡慢上一秒鐘，九齒釘耙就在他頭頂刨九個洞了。
他那光頭上剛好九個戒疤，連鑽孔這步都省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道金光驟然自體內散發而出，周圍的場景都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他本人更像是進入到一片十分虛無的世界之中，成為單獨的個體！
九齒釘耙明明落在他的身上，他卻彷彿只是一道殘影般，任由九齒釘耙閃過，最終重重砸在地上。
“虛無之身？”
“呵...”
“都說過，不要小瞧我的釘耙啊。”
面對這一幕，豬悟能表情不變，只是輕笑一聲。
而在釘耙落地的瞬間，他輕聲低語：“地火！”
話音落下，釘耙彷彿硬生生融入到那被割裂出的佛國之中。
地面震顫。
一道道地火洶湧而出，宛如一條條火龍，對唐三藏席捲而去。
“虛實相交？”
“這是先天法器才有的功效！”
“區區一件後天打造的法器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唐三藏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之色，下意識調動佛力去抵抗地火。
但哪怕如此，原本被蘇陽炸過一次的袈裟也變得更加殘破，就連手臂上都有火焰在燃燒，浪費許多佛力後，才將地火撲滅。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所塑造的佛國，也已經消失不見。
“豬...”
唐三藏似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看見了豬悟能那張笑眯眯的臉。
雖然換了一具肉身，但那‘憨厚’的外表卻一樣令人面目可憎。
根本不給唐三藏再次開口的機會，九齒釘耙每次抬起，都會勾動天雷滾滾，落地更是地火不斷。
尤其是這法器舉手投足間，都會讓空氣割裂。
不過短短半分鐘下來，唐三藏的臉色便蒼白許多，就連周圍的花海都已經徹底破碎。
只留下那菩提樹，還在搖搖欲墜，勉強的豎立著。
“嘶...”
“這人...挺強啊。”
“如此實力，哪怕在我們那個時代，也絕對是有名的存在了。”
趙公道不知何時重新鬼鬼祟祟的坐了起來，望著遠方的打鬥，忍不住評價道。
蘇陽同樣起身，和趙公道不同的，是他竟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凍硬的蘋果，用力啃了一口。
“二重和二重之間的差距，也這麼大？”
他的語氣有些訝然。
趙公道面容不禁嚴肅起來，認真點頭：“大羅九重，一重一層天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是同境界，實力也會天差地別。”
“或許二重之間對比，還不是特別明顯，但我曾親眼見過，同樣是大羅境七重，一人層秒殺了另外一個。”
他的眼中泛起回憶之色，喃喃自語。
蘇陽輕輕點頭，撓了撓腦袋：“感覺亂糟糟的...”
“是挺亂的。”
“我們那個時代，所有的煉氣士要麼閉門不出，動不動就苦修千年。”
“要麼在外界攪動風雲。”
“誰有空沒事兒制定一個公認的境界劃分去。”
“弱者沒實力，強者沒心情。”
“最後就十分粗糙，簡陋的制定了所謂的一至九重。”
趙公道翻了個白眼，顯然對於這個情況，他也吐槽過很久。
蘇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跟著批判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就不能勤快點，不然再這麼直勾勾衝上去，打不過，多尷尬！！！”
“嗯...”
“是我老師負責...”
趙公道突然幽幽開口：“當初人教，闡教的弟子都很少。”
“闡教那邊倒是劃分了一個太乙金仙出來，但似乎並不是特別受用，因為他們都是跟腳特別深厚的天地寵兒。”
“截教人員混雜，很多都是出身卑微的那種，想要聚三花，凝太乙，完全做不到...”
“所以我們很多弟子就去找老師了。”
“希望老師重新劃分境界定位，讓我們修煉之途，也有一個清晰的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