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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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內心是怎麼稱呼我的？”嬴凡憤怒的聲音震的混混們耳朵生疼。
絞盡腦汁，他也沒想出個名頭來，什麼恐懼魔王，黑夜的死神，地獄的魔王……不是中二，就是爛大街。
不得已，他把主意打到了眼前對他恐懼最深的幾人身上，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絲靈感。
“大魔王！”
“威武的巨人！”
“憤怒的巨人！”
“綠人俠！”
“憤怒的泰坦！”
幾個混混爭先恐後的叫出了他們自認為最威武霸氣的稱號，以期望得到眼前怪物的認同，心情大好放他們一馬。
嬴凡一臉的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特別是'綠人俠'，這真的是有文化的人能說出的話。
好吧......他們只是混混，可能小學都沒有上完。
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了，立馬放棄了從他們口中尋求靈感的意圖。
轉念一想，自己也算是以恐懼為食，在美國代表恐懼的有什麼？
一個平平無奇的東西，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稻草人。
稻草人，在美國很多恐怖故事中都有出現，它一出現絕對沒有什麼好事發生，比如猛鬼夜驚魂、鬼使神差、吸血鬼稻草人......
其實就跟紅燈籠的一樣，稻草人在歐美也是恐怖的象徵意義。
但是，他不會取名稻草人。
用這個名字的話就像是個憨憨一樣，還不如取名烏鴉了。
收割者，恐懼收割者，這就是他準備傳播出去的名諱。
帶來恐懼，收割恐懼，成為恐懼，他要成為這個世界上讓人光想起來都害怕的存在。
考慮到這裡，他決定先用眼前這幾個人試驗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Reaper，我的名字，你們覺得如何？”嬴凡手中的路燈猛地砸向地面。
轟隆一聲，碎石紛飛，地面凹陷。
五個混混齊齊一震，口中急忙不停呼喊‘收割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邪教人員在拜邪神。
隨著呼喊聲的響起，嬴凡發現他們頭頂的恐懼之力向著他的方向微微搖動，心念微動，他背後浮現出一隻太古魔猿。
比浩克更加殘暴、霸道、兇狠的存在，一出現就讓幾個混混的背脊發涼，像是刀尖上的螞蚱，稍微一動立即屍首分離。
混混們低下頭不敢再看。
太古魔猿輕輕吸了一口氣，五縷幾乎已經變成實質的恐懼之力順勢迫不及待飛入其嘴中。
精神空間內。
被太古魔猿吸收的恐懼之力並沒有直接被消化，而是被代表無敵浩克世界的星星吸納了進去。
嬴凡能感覺到其中精純至極的力量在湧動，那是生命本能的渴望。
特別是在化身太古魔猿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就好像兩者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東西。
黑紅色恐懼之力的湧入，讓原本閃爍著為白色亮光的星星染上了一層殺戮、恐怖的氛圍，如果非要以一種感覺去形容它。
那就是九耀中的熒惑星，亦可稱之為火星，通體紅色，熒熒像火，主兵戈，血光之災。
嬴凡感到他和這恐懼之力之間還有一層隔膜，只要突破這層隔膜他就能隨心所欲使用它來提升自己。
他感覺這次壁壘有一種順其自然之意，時候到了自然就會消融。
不同於他苦苦追求的穿越收穫，雲裡霧裡的。
天空的黑紅色血月將大地染上了一層血與火的薄紗，在浩克眼裡它似乎來到了地獄的深處，心底烙印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透過各種方式傳播我的名，恐懼的人越多你們就越安全。”嬴凡像一個魔鬼引誘著凡人墮落。
“你們是想獨自承受恐懼的降臨，還是讓恐懼傳播成為每一個人心底的惡魔，取決於你們的選擇。”
雖然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收割其他情緒作為自己的養料，但是恐懼無疑是每個人心中都存在的東西，是最容易獲得的。
“這樣來看，如何將利用劇情讓自己收穫的恐懼最大化，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嬴凡暗自有了決斷。
“我們一定會傳播您的威名，讓它響徹這個美國大陸，偉大的Reaper！”五人不假思索的回道。
讓他們自己獨自承受惡魔的注視，傻子才會幹，何況他們不是傻子。
而且不同意這惡魔的話，還有沒有以後都難說，先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終，嬴凡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將幾人搜刮一空攆走了。
為了驗證他對恐懼之力猜測性，又如法炮製結交了一些大哥。
美國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常年混跡在街邊角落的好心人，至於骨頭，那不是他們應該有的東西。
總體來說，跟嬴凡的猜測沒有多大的差距，除了恐懼，他沒能察覺其他的力量可以吸收。
同時，面對未知、生死危機，是產生恐懼的最好方式。
他沒有嘗試過殺人，不知道死人是不是也能提供恐懼之力，但大機率是不行的，死人不會產生任何情緒，包括恐懼。
嬴凡也碰到過特例，有些人面對死亡反而提供的恐懼之力更少，所以說並不是光靠著威脅、武力就可以獲得最大的收穫。
但如果想要大範圍獲得恐懼之力，還是隻有死亡的威脅最有用。
“強者和普通人產生的恐懼之力是否不同，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嬴凡靠著牆思考著如何利用這一機制在憎惡的劇情中獲得大量的恐懼之力。
只是，作為復仇者聯盟中的一員，算是正義的一方，怎麼讓人恐懼倒是一個難題。
如果不考慮肆意妄為的後果，燒殺搶掠是最快的一種方式，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像是瘋子一樣視人命如草芥，他還是做不到的。
況且，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本體也會受到影響，魔猿擎天訣本就是模仿太古魔猿而創造，煉至高深處會受到太古魔猿的意志反撲。
為了前期一點快速進步，餵養出一頭不受控制的兇獸，得不償失。
其實還有一種隱性的限制，穿越過來的他連同肉體死亡會怎麼樣，每當嬴凡想到此處時，心神都會警鈴大作讓他懸崖勒馬。
那後果不用試，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
……
回到咖啡廳。
貝蒂看著嬴凡藏著事的臉色，有些關心的問道：
“跟老朋友交談不愉快？還是碰見什麼糟心的事情了？”
“沒事，朋友之間交流的很不錯，還換了件合適的衣服，只是想到一些問題不知道怎麼解決好。”嬴凡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什麼問題？萬一我能給點意見呢。”貝蒂期待嬴凡說出來，兩個人的思維碰撞總比一個人鑽死角好。
嬴凡想了想，以另外一種方式告訴了貝蒂，這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是純粹的花瓶，說不定能給他一點啟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