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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安走後,齊樂樂慢吞吞挪到床邊打算再躺會兒,說是床,其實就是一塊板子,硬邦邦的不說,動一下還會嘎吱作響。

這要換了別的沒怎麼吃過苦頭的人穿越過來,怕是都躺不下去!

放平了身體,暈乎乎的感覺可算好了些,齊樂樂閉眼假寐,開局不利,她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已經打算跟謝子安成親,那就沒必要繼續跟陳氏槓著,養好身體好好活下去,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起碼不能再睡這種帶著黴味兒的破被子了!

吱呀一聲。

齊樂樂回過神,轉頭看過去。

來的是先前見過的原盤子大臉,她是齊家老二的媳婦趙氏,只見她皺著眉頭老大不高興,幾步走到床邊,見齊樂樂醒著,把手裡的破陶碗往她面前一懟。

齊樂樂忙掙扎著起身,問道:“二嫂,這是什麼?”

趙氏頓了頓:“這是娘特意讓我去劉大夫那兒給你開的藥,先前你沒醒,我已經替你上過一次藥了。”

不說齊樂樂都快忘了,原來頭上那坨黑乎乎的玩意兒是這麼來的。

“我頭沒事兒,躺兩天就好了。”齊樂樂頓了頓,又擠出一個笑來:“謝謝娘和二嫂了。”

趙氏嫁過來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就沒見過齊樂樂一個正經的笑臉,更別說聽她這麼親熱的喊二嫂,這會兒著實有些納悶,她定定看了齊樂樂一會兒,嘀咕道:“莫不是撞壞了腦子?”

齊樂樂噎了一下,覺得這個趙氏的性子也是挺單純。

可不就是單純,不僅婆婆陳氏說什麼就聽什麼,就連那個心眼兒賊多的大嫂王氏在她面前挑唆也都信了,總覺得是齊樂樂勾引三個哥哥,這才鬧得家宅不寧,以至於對齊樂樂各種看不順眼。

卻不想想,若齊樂樂真是那種性子,齊家又怎會安生那麼多年?

見趙氏還想給她抹藥,齊樂樂忙將那破陶碗接過來:“我自己來吧。”

趙氏面上的狐疑之色更濃,這丫頭怎麼突然就轉了性?

齊樂樂只當沒看見趙氏的神情,又問:“二嫂還有事嗎?”

趙氏又盯著她看了幾眼,轉身匆匆走了。

齊樂樂隨手把那破陶碗往床沿一放,又躺了回去,絲毫沒把趙氏放在心上。她的性子跟四丫差太多,這麼短的時間光靠記憶也模仿不來,倒不如就順其自然。

反正她都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性子有些轉變不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有四丫的全部記憶,根本不帶怕的!

……

陳氏和王氏正在房裡縫新衣納鞋底,原本陳氏都打算發賣了四丫,自然不會給她準備什麼。但眼下謝家大張旗鼓的來下聘,聘禮也給的足,齊大又發了話,陳氏就不敢太糊弄了,該準備的嫁妝還是要準備的。

“娘!不好了,四丫她撞壞腦子了!”

陳氏心下一跳,細針戳到指尖,登時冒出一顆血珠子。

王氏也放下了手裡的活兒:“怎麼回事?”

趙氏把剛剛的事兒說了一遍,又道:“四丫這是咋了?”

陳氏當即衝她翻了個白眼,暗恨當初就不該圖省心給老二找個老實的媳婦兒,這老實得過了頭,可不就是蠢了!

王氏見狀,笑了一聲,才道:“四妹啊,這是清醒了!那謝子安多好啊?模樣長得好,性子也好,家裡瞧著應該也不缺銀子。娘給她尋了個這麼好的親事,她還要死要活的,不是不知道好歹麼?”

“可她昨兒就知道謝家來提親了啊,那不也撞頭了麼?”

王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欲擒故縱!要真一心尋死,哪兒那麼快就醒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趙氏張了張嘴,想說昨兒四丫那模樣,可真不像是裝的。

陳氏猛地摔了手裡的東西:“說個沒完了!”

王氏和趙氏頓時住了嘴,一聲不吭拿起針線。

陳氏板著臉出了房門,她得自己去瞧瞧那丫頭。

見陳氏走遠,趙氏偷偷鬆了口氣,王氏看了她一眼,道:“弟妹下次可別在娘跟前兒說四妹不好的話了。”

趙氏心有餘悸,連連點頭。

王氏又道:“娘對四妹,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止她,這家裡的每個人都是。”

“娘先前不都打算發賣了她嗎?”

王氏哼了一聲:“那人伢子可不是普通的人伢子,那是專門替官家老爺物色美人的,四妹賣給他,將來指不定還能當個官家的姨太太呢!”

趙氏本能的覺得這事兒不是這麼說的,但又覺得王氏說得也確實有道理。那人伢子她也見過,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穿著一身緞子,圓圓臉,笑眯眯的,看著就貴氣!

王氏說著,又抬了抬手裡的布料:“你看,有謝家這門好親事,娘也不惦記著人伢子了,一門心思地準備嫁閨女呢。”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人伢子開了50兩的高價,謝家的聘金才30兩,裡外裡差了一倍兒呢!

這一想,趙氏心裡頭有點兒酸溜溜的。

……

陳氏可不知道自家兩個兒媳婦的編排,她這會兒正盯著齊樂樂打量:“謝家小子跟你說什麼了?”

“他聽說我受了傷,送了瓶膏藥給我。”

陳氏問:“沒別的了?”

齊樂樂搖頭:“沒了。”

陳氏又問:“他怎麼知道你受了傷?”

齊樂樂沒吭聲。

陳氏自己回過神,還能為什麼,肯定是趙氏那個大嘴巴說漏的!

“你願意嫁了?”

齊樂樂點點頭。

陳氏心裡鬆了口氣,這丫頭旁的不說,倒是自小不會對她說謊,她點頭,應當是真想明白了,便忍不住數落:“你說你折騰個什麼勁兒?早聽我的話不就好了?傷了身子不說,還讓別人看夠了笑話!”

齊樂樂又道:“但我有條件。”

陳氏話音一頓,臉上的橫肉一抖:“你還敢有條件?信不信老孃打死你!”

齊樂樂全然不懼:“打死也好,省得我還要自己尋死!”

對上那雙明亮倔強的眼,陳氏氣得夠嗆,卻也明白這丫頭想死的念頭怕是還沒絕。趙氏那個憨貨,就這樣還叫腦子撞壞了?這分明撞得頭都鐵了!

見陳氏被氣得說不出話,齊樂樂擰著手,放軟了聲音,道:“娘,我也沒別的要求,只是想吃好一點,住好一點,總不能拿這副鬼樣子嫁人吧。”

陳氏只覺得心尖兒被什麼戳了一下,滿腔的怒氣頓時散了大半,後知後覺生出了些許心疼的滋味。

到底也是當閨女養了十年的孩子,先前要不是為了壓壓她的性子,也不至於把人往死裡磋磨。

“等會兒我給你收拾間房,你今晚就搬回去。”陳氏依舊粗聲粗氣的,但語氣明顯軟和不少:“謝家是個不錯的,謝家小子你也看到了,那是多少人做夢都想嫁的。你聽話,娘總不會害了你。”

齊樂樂垂下眼瞼,遮去眼底的譏諷,這個口稱不會害了她的娘可是生生把四丫給逼死了!

“娘,主屋那邊我就不去了,免得大嫂二嫂見了我不痛快,給我這兒換床被褥就好。”

陳氏的嗓門兒又大起來:“她們敢!”

齊樂樂搖頭:“算了,我就要嫁出去了,娘不必為了我跟她們鬧不愉快。”

陳氏越發覺得當初那個乖巧懂事的丫頭又回來了:“這個你不用管,我先去給你煮碗麵。”說罷,風風火火地走了。

齊樂樂冷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氏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早些年四丫乖巧聽話,她也是真心對四丫好,可等到四丫不想聽她的安排了,她立刻翻臉無情。

甚至別人在她耳根子旁鼓動幾句,就想著要把四丫賣給人伢子。

在齊樂樂看來,如果四丫的性子不那麼倔強,整件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可惜她一個十幾歲的丫頭,放到現代才上初中的年紀,能有什麼心機呢?

尋死大概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脫的法子。

……

“你們去把我隔壁屋收拾乾淨。”

王氏愣了一下,問:“是要給四妹住嗎?”

陳氏嗯了一聲:“她現在身子骨兒不好,被褥鋪厚實點兒。”

趙氏嘀咕道:“四丫過幾天就要嫁了,搬來搬去多麻煩啊。”

“你家嫁閨女是在破柴房裡嫁的?”

王氏忙伸手去拉趙氏:“娘別生氣,我們這就去。”

“一個個的,都不讓老孃省心!”

趙氏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王氏拉著她走遠,才低聲勸道:“算了,娘偏心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誰讓那是她養大的閨女呢。”

“什麼閨女,明明就是撿來的童養媳!”

王氏嘆了一聲:“那咱們也比不了。”

趙氏抹了把眼淚,沒吭聲。

“說來四妹也真是厲害,把娘氣成那樣,一眨眼就哄好了。”王氏道:“先前也是,娘都跟人家說好了,結果她去跳個湖,轉天兒謝家就來提親了,娘也不提發賣的事兒了。”

趙氏恨恨道:“那個狐狸精!就會勾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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