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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榮江獨孤玄卿於是羅北根本不敢與其對拼,而是選擇了防守。
而聽到這一聲刺耳聲音的也包括一旁的其他人。
柳新臉色微變,這樣尖銳的聲音,他根本不曾聽過。
破空聲能夠享受到如此地步,難道樓晨旭是一位頂尖天才,但他明明沒有特殊能力。
即使是柳新施展【雷飲】,也就最多出現類似雷鳴的聲響。
但這已經是殊為不易。
當然了,劍法的強弱並不是以初見的聲音來判斷的。
但這樣尖銳的鳴叫聲,往往意味著劍身速度太快,而與空氣摩擦所造成的。
而出劍的速度越快,威力便越強。
這是劍客的共識。
然而羅北採用了防守姿態,樓晨旭的劍招攻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悍。
羅北完全能夠擋下來。
防守了幾招之後,羅北就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
樓晨旭每一次出劍都會伴隨著尖銳的劍嘯,這種聲音彷彿是源自於他那柄怪異的長劍。
而隨著樓晨旭出劍速度越來越快,劍招連貫的使用間,劍嘯聲竟然隱隱開始有節奏起來。
而在這種有節奏的聲音影響下,羅北悍然發現自己出劍的節奏竟然受到了影響。
對於一名劍客來說,每個劍客都有自己的節奏。
兩個勢均力敵的劍客對招,就看誰能把對方拉進自己的節奏。
其實不僅僅是劍客,大多數武者都有自己習慣的節奏。
在這個節奏中,他們的實力將會大幅的增強。
當然因為武者交手,兩人的修為終究是有高低之分的。
所以節奏所帶來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然而現在羅北第一次感受著自己的出招節奏被破壞了,劍法的威力大幅下降。
柳新聽著耳畔不斷傳來的尖銳劍嘯,已經發現了羅北的狀態不對。
羅北不僅僅出劍的速度變得更慢,變招之間也開始有了一種不連貫的感覺。
這種情況一出現,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一下子就出現了變化。
樓晨旭幾乎是一劍接一劍的壓制著羅北。
壓的後者根本無力抵擋。
“在我的劍法影響之下,我看你能撐多久!”
樓晨旭的劍法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手中那一柄奇怪的劍。
上面的孔洞都是用來發聲的。
而這些聲音能夠影響其他武者,尤其是這種聲音的震動會影響其他人經脈。
甚至在一段時間之後慢慢影響到內力的執行。
與他對戰,不知不覺間,實力就會受到影響。
羅北就感覺自己不能再聽那種聲音了。
但是劍嘯聲彷彿響徹在靈魂之上,即使他刻意用內力關閉了聽力穴位,也依舊會受到影響。
而且那種聲音聽著他越來越厭煩。
“此時要是有破道劍這樣的利器就好了。
只要把對方的劍斬斷,那種聲音應該就不會傳來了。”
可惜的是,羅北現在只能在心裡想想。
他手上的劍還是雍州郡王給他尋來的,皇御級別裡面的極品。
但樓晨旭手裡的也不是凡品,想要依靠羅北手中的劍破壞掉樓晨旭手中的劍。
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者雖有差距,但差距不大。
而且羅北手中的劍最強的也不是它的鋒利程度。
劍客之間的交手,瞬息間便數十招過去了。
兩人都是資深的劍客,在劍道中都有自己的造詣。
樓晨旭雖然憑藉著自己的特殊功法以及特殊的長劍壓制住了羅北。
但羅北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硬扛著那種刺耳的聲音影響,依舊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果然和那個人站在一起的都有點問題!”
樓晨旭在心中想道。
在他的心裡,明明一他是絕對打不過的,但面對其他人,他應該還是佔據著優勢。
可沒想到柳新身邊的隨便一個人竟然都能和他大戰八百回合的樣子。
此時他已經有了一些心思,想要主動認輸。
他感覺自己的任務已經做不下去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即使自己解決了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用。
對方只是一個參將而已。
就算擊敗了他也不會讓對方計程車氣下降多少。
甚至於擊敗他之後,也許還要經歷一次跟柳新的對決。
因此樓晨旭才會產生這樣的心思。
據說柳新的年紀跟他是一樣的。
今年都是二一歲。
但為什麼他的實力這麼強?
明明自己才是開掛的那一個呀。
樓晨旭和羅北眼見著就已經對拼到了兩百招。
“可以了,你們兩個停手吧!”
正在兩人眼看著纏鬥不止的時候。
一名督戰參將突然開口了。
他估算了時間,報時鼓也該要敲響了。
如果自己這裡還沒有把情報傳遞出去的話,指不定後面翁炳良會怎麼收拾他們。
一定會怪罪他們一個掌控時間不利的罪名。
曾經有人反抗過翁炳良的暴力行為。
而最終卻迎來了秦國公的一頓胖揍。
羅北跟樓晨旭同時向後退去,兩人快速的拉開了距離。
羅北的眼中已經有了血絲。
想要擋住那種音波攻擊著實不易。
其實他也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打下去,他怕他自己會撐不住。
他扭頭看向了督戰參將。
那名督戰參將解釋道:
“陣前交戰那麼久,你們計程車兵也該決出勝負了。”
好像是有一點道理呀,兩人已經交戰了兩百多個回合。
正常交戰,這麼久,屬下計程車兵早就已經戰鬥完成了。
一名督戰參將直接宣佈。
“進攻方獲得勝利。
防守方...”
說著,這名督戰參將看了一眼樓晨旭,繼續說道:
“防守方戰損八千,其餘人四散而逃!”
“什麼!”
樓晨旭明顯有些不服。
“憑什麼他們五千人能夠乾的過我一萬人!”
這名督戰參將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樓晨旭,語氣冷淡地說道:
“你以為戰場,戰爭是在做數算?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正陽早就滅了北蠻八百遍了!”
說著,他也不搭理樓晨旭,直接將這個結果傳遞了出去。
而另外一名督戰參將也表示了同意。
至於樓晨旭,作為‘殘兵敗將’,他倒是能夠逃回去。
但他真的能回去麼。
關德現在入戲太深,有些魔怔了啊。
知道自己又損失了一萬人,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進攻方戰損五百人!”
一名跟著柳新的督戰參將直接說出了結果。
樓晨旭一聽本來想走,結果又回來了。
“為什麼他只戰損了五百人!”
樓晨旭有些憤怒了,這不會是黑幕吧。
五百人擊敗八千人,這怎麼可能!
那五百人難道都是大成境?
“因為人家又用了一輪【箭陣】,而你軍又沒有了戰意,自然損兵折將!”
一名督戰參將解釋道。
“那這也不合理啊!”
樓晨旭依舊不解,他身旁的同伴也不敢阻攔他。
“知不知道什麼叫兵敗如山倒?”
這名督戰參將白了樓晨旭一眼,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過多解釋。
樓晨旭雖然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這名督戰參將已經轉身離去了,根本不理會他。
“江湖散修中竟然還有這種高手。”
而另一邊,羅北來到柳新身邊,低聲說了一句:
“他給我的感覺修為境界很高,內力精純程度遠超過我。
招式功法也都是頂尖的,但在技法銜接使用上顯得特別拉跨。
給我一種違和感!”
“你說的沒錯!”
柳新同樣低聲說道,同時他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樓晨旭。
“他的確有問題!”
樓晨旭彷彿感受到被人窺視,轉過頭來,卻看到柳新正在注視著他。
樓晨旭沒由來的心底一沉,本來還想爭辯幾句的,頓時不敢再開口。
他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他總覺得柳新彷彿看穿了他的一切,這種暴露在外的感覺十分難受。
於是樓晨旭帶著人,帶著殘存的‘兵力’慌忙離開。
柳新也沒有追擊的想法,能夠擊潰對方八千人已經是巨大的戰果。
他的損失雖然不大,但那因為從鄭曉那裡借了兩個【箭陣】,所以才能獲得如此效果。
否則的話,戰損比不可能這麼大,能夠個三比一就不錯了。
不過柳新還是非常滿意的,他的幾次行動雖然是在計劃之中,但如果沒有防守方的積極配合,是無法取得這麼大的戰果的。
可惜的是,野戰本就是進攻方的優勢。
防守方在接連遭遇失利之後,應該會改變策略。
再愚蠢的指揮者也應該不會繼續吃同樣的虧了。
而且防守方還有足夠的底牌沒有使用。
當然了,柳新也有自己的計劃,可以一舉獲勝的計劃。
就在柳新的捷報傳遞往後方的同時,鄭曉圍攻七號聚點的戰果也已經出來。鄭曉直接四輪【箭陣】,帶走了七號據點的兩千兵力。
隨後直接開展了強攻。
在士氣大漲的情況下,利用武將為帶頭作用,不斷的進行突破,最終在損失了八名武將的情況下,
一舉攻破七號據點。
雖然此戰右路的鄭曉損失了三千人,但七號據點直接被攻破,全軍潰散。
至此防守方的損失已經達到了兩成。
而進攻方則只損失了不到一成。
而且目前已經拿下了十八個據點中的四個。
皇甫榮江正在圍攻的六號據點,眼看也即將防守不住。
當皇甫榮江來到六號據點的時候,就發現了四號據點跟六號據點防守的強度異常的強悍。
皇甫榮江立即意識到這兩座堡壘互成犄角之勢,就是作為抵禦進攻方的第一道屏障。
而前面的一二三號據點,完全就是被防守方給放棄了的。
“防守方的陣營統帥真是愚蠢至極。
哪有放棄自己最前面的陣地的道理。
一二三號據點在他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三個防守據點。
因為只要守住了這三個據點,就可以保證大後方的安穩。
而防守方的陣營統帥直接放棄了這三個據點,這才導致柳新的前鋒軍能夠如入無人之地。”
皇甫榮江心中,不斷的冷哼。
他看著不遠處的六號據點,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四號據點和六號據點必須拿下一個。
否則的話,這兩處據點互為犄角,互相幫助。
一旦進攻方出現任何潰敗的跡象,這兩個據點隨便派出一點兵力,都有可能對進攻方造成極大的隱患。
但皇甫榮江並沒有著急進攻,而是在六號據點通往四號據點的節點中安營紮寨。
他現在需要等待左路和右路的戰況。
行軍打仗,該快的時候就要快,該慢的時候必須要慢。
時間來到了第十天,柳新帶著剩下的兵力回撤到了六號據點的附近,和寧毅匯合之後,他此時的兵力還剩下六千五百兵力以及五艘【艦船】
同時他悄然留下了五艘【艦船】。
而一直沒有在戰場上出現的獨孤玄卿接替了這五艘【艦船】,並且在七號據點的附近安營紮寨。
此時魏宗銓則帶領著他的左翼軍隊來到了五號據點。
面對五號據點他圍而不打,這是早就已經商議出來的戰略。
而在魏宗銓將五號據點圍起來的同時,皇甫榮江也開始了攻擊據點。
因為畢竟不是真的城池。
水泊之中,這些水匪最多就是建立一些營寨。
皇甫榮江一上來就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四輪【投石】,不僅將安排在這裡的三個【陷阱】都給毀去,還順帶造成了兩千的兵力傷害。
但【投石】的攻擊過後,皇甫榮江並沒有繼續進攻六號據點。
皇甫榮江顯得非常沉穩。
而六號據點以及四號據點內的將門之後已經有點慌了。
現在被這樣為而不答,他們計程車氣將會逐漸下落。
而且他們不知道皇甫榮江的【投石】還有多少。
如果數量足夠的話,這兩個據點計程車氣在被磨滅到一定程度之後,將會變得非常容易攻破。
他們原本以為的是自己作為堅固的防禦陣地,同時防守方的兵力再四處遊走,給進攻方造成壓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別說支撐半年了,支撐更久都是有可能。
但現在他們發現他們這兩個據點竟然只是關德眼中的兩塊硬骨頭直接丟給了進攻方來啃。
現在這兩個據點內的統領都已經清醒過來。
關德這貨絕對不擅長兵法。
先前他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讓關德當這個陣營統帥。
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既成事實。
他們只能在這裡苦苦煎熬。
隨後,伴隨著鼓聲不斷地響起。
演練已經來到了第十四天。
在前面的三天時間裡,皇甫榮江每天都用兩輪【投石】招呼著六號據點。
隨著六號距點內士氣的不斷下落。
【投石】造成的傷害也是越來越高。
三天時間直接造成了六千五百兵力的損失。
加上第一天的兩千兵力損失,六號據點已經損失了近一半的兵力。
而且士氣也已經下降到了一個極點。
六號據點的守將看著遲遲沒有到來的支援,心中已經冰寒一片。
他知道關德估計是不會派兵前來了。
其實防守方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他們足足要防禦十八個據點。
以他們二十萬的兵力來說,這麼多的據點對他們也是一個巨大的劣勢。
他們必須要想辦法平衡,也就必須要在某些據點上投入少量的兵力。
但關德選擇的是在最前線的三個據點,直接放棄。
而更應該的做法應該是固守前面的三個據點,甚至製造兩到三條防禦陣線。
在這防禦陣線中間的那些據點才是被放棄的物件。
可惜的是,完全不通兵法的關德做出了最為錯誤的選擇。
而那些懂得這些道理的人在防守陣營完全沒有話語權。
接連不斷的情報來到了翁炳良跟朱英的手中。
翁炳良看著防守方的安排,連連搖頭。
關德現在所做的完全就是在拖時間,他認為皇甫榮江既然圍著4和六號據點不打,其他人也都停留在原地,那他就正好把這個時間拖延下去。
關德或許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就相當於是平白的拖延時間,對防守方那一百八十天的防守時間來說是有著很大的優勢的。
但他這明顯是錯誤的想法。
翁炳良已經不想去批判他。
關德根本就不是一個帥才。
他或許可以是一員猛將,翁炳良是看過關德在馬上的戰鬥的。
絕對是一位戰將的好苗子。
可惜的是,他的指揮能力真的非常的差勁。
他目光遠眺,在極遠的地方有隱隱的火光。
那裡是馬家灣的東側,朱英應該就在那個位置。
他此時也應該已經拿到和翁炳良手中同樣的東西了吧。
“不知道你看到這些東西會是什麼反應。”
翁炳良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砰!
朱英這邊已經是憤怒至極,直接一腳就將瞭望臺的欄杆給踹斷了。
“蠢貨,簡直就是蠢貨!”
朱英憤怒的低吼,以他的身份當然不能大喊大叫。
但下面助手計程車兵都看到了,他將瞭望臺欄杆給踹斷。
掉落下去的木材還砸中了一名士兵。
好在這名士兵身上穿著甲冑倒沒什麼大礙。
朱英已經將士兵傳遞過來的情況直接丟入了火盆。
如果再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防守方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