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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不算。”
樓聿怕她不答應，拿出小狗做勾引：“耶總想你了，大半月沒見，難道你就不想見見它嗎？”
他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中透出些許無辜。
提到耶總，伏鳶的心一下子變得很軟，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薩摩耶吐著舌頭往她懷裡蹭的畫面，她眉眼彎彎，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了。
沒辦法，她總是抗拒不了小狗。
......
臨近中午，伏鳶看了眼時間，今天的課程到這裡便結束了。
她給程星鳴額外佈置了一點作業，說自己下週來檢查，趙芸錦敲門進來，“鳶鳶，中午留下吃飯？”
“不了阿姨，我等下還有事。”伏鳶笑著拒絕，一邊將東西收拾進帆布包裡。
趙芸錦遺憾點點頭，“那阿姨送你到樓下。”
“我也要一起去送阿鳶姐姐！”程星鳴連忙從椅子上下來。
十一月初，天氣已經徹底涼了下來，伏鳶彎腰坐在玄關處的矮凳上換鞋。
大門被程星鳴提前開啟，冷風一陣一陣的灌進來，趙芸錦母子都穿著單薄的家居服，此時被風一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程星鳴縮了縮脖子，說了句好冷，正要關上門，動作卻猛地一頓。
“樓聿哥哥？！”
看著不遠處修長挺拔的身影，他激動地拔腿就想往外衝。
趙芸錦一把揪住他的後脖頸把他丟回屋裡：“臭小子穿這麼薄就想往外跑，我看你是皮癢了？”
兇完程星鳴，她臉色變得巨快，樂呵呵衝樓聿招手：“小樓啊快過來，你在等鳶鳶吧？”
伏鳶聽到樓聿在外面，愣了愣，迅速系完鞋帶起身，正對上趙芸錦八卦含笑的眼睛。
“鳶鳶中午要跟小樓約會啊？”
“......”白皙的臉蛋不受控地泛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伏鳶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有些結巴地解釋：“沒、沒有，不是約會。”
“哎呀阿姨就是隨口一說，現在無論情侶閨蜜或者普通異性朋友出去玩，都可以統一稱作約會的呀。”
“趙阿姨。”這時樓聿邁步過來，微微頷首，禮貌打了個招呼。
他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伏鳶身上，輕笑了一下，溫和開口：“我來接鳶鳶。”
趙芸錦揶揄看了眼伏鳶，發現小姑娘的臉都快要紅透了，於是樂得直點頭，“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們吃飯耽誤你們年輕人約會了。”
......
離開趙芸錦家，伏鳶仰頭看著嘴角快要翹出天際的某人，使勁戳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抱怨：“這麼近的路，我自己過去就好，現在好了.....阿姨又誤會了。”
她一直都知道趙芸錦在暗戳戳嗑她和樓聿。
但因為是暗戳戳，所以她一直找不到機會解釋，忽然提及又顯得刻意，像是心虛一樣......
樓聿嘴角笑容收斂幾分，沉默片刻，不動聲色開口：“誤會的人這麼多，不差她這一個，你覺得呢？”
伏鳶睜大眼，忍不住推了他一下：“我發現你現在變得真的很無賴！”
少女白淨軟軟的小臉不滿皺著，聲音裡滿是無奈。
“嗯，隱藏屬性。”樓聿看著她，歪了歪頭，忽地笑了，抬手在她腦袋上欠欠的薅了一把：“只有你發現了。”
“樓聿！”伏鳶捂住自己凌亂的頭髮，氣憤叫他名字。
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
樓聿心情莫名的好，也許是因為發現小姑娘對他們在外界人眼中親密的關係沒有持反感的態度。
他嘴角噙著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動作溫柔地替她整理額前的碎髮，“可以啊你，敢直呼學長大名了。”
伏鳶多多少少是有一點反骨在身上的，聞言又叫了他幾聲大名，並且表示自己以後都會直呼他大名。
......
回到家，門剛一被開啟，耶總就聞著的味似的朝這裡撲過來，當那個看見門口站著伏鳶和樓聿兩人時，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主人，撒歡撲進美女的懷裡。
“耶總中午好呀。”伏鳶笑吟吟捏了捏狗狗的爪子，又摸摸它的狗頭。
精緻的眉眼微揚，回頭看樓聿一眼，那表情彷彿在說：“你這個主人怎麼當成這樣？”
樓聿輕嗤，淡淡瞥了眼地上的傻狗，“可以。”隨我。
看見鳶鳶就喜歡。
伏鳶換好拖鞋，帶著耶總去客廳玩，樓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徑直去了廚房做飯。
若是以往的伏鳶一定會主動提議幫忙打下手，但因為剛才在樓下發生的那點事，她現在看某人不順眼。
懶得管，只想和可愛的耶總待在一起。
.....
在去趙芸錦家之前，樓聿就已經把食材準備好了，所以現在只需要下鍋就行。
大約半個小時後，廚房的門被推開。
樓聿端著菜出來，把盤子放在餐桌上，抬起頭，視線輕掃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陽臺上。
伏鳶蹲在地上，低著頭專注研究手裡的狗玩具，散在肩膀後的柔軟髮絲不知何時被紮了起來，盤成一個丸子頭。
碎髮落在耳根，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少女飽滿精緻的額頭和半截白嫩細膩的側頸。
室外的自然光洋洋灑灑落在她身上，好像為她鍍上了一層淺淡夢幻的光暈，十足好看。
男生微微垂著眸子，安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出聲叫她：“鳶鳶，準備吃飯了。”
伏鳶抬頭，茫然眨眨眼：“這麼快？”
丟下耶總的玩具，她去洗了手，進廚房幫忙一起端菜，加上外面的那道油燜蝦，樓聿一共做了四道菜，除此之外，料理臺上的養生壺裡還溫著一道百合蓮子甜水湯。
伏鳶張了張嘴，由衷又感慨了一遍：“這麼快！”
油燜蝦、糖醋排骨、香煎鯧魚和口蘑炒蘆筍，再加上甜水湯.....這四菜一湯，要是讓她來，恐怕沒有四個小時是下不來的。
伏鳶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她在心裡默默盤算，光是處理食材她都要磨蹭兩個小時起步。
而且蝦和魚，她都沒有處理過。
“快”這個字在樓聿舌尖上快速過了一遍，看著少女豔羨的小臉，他微微頓了一下，低聲解釋：“食材是提前準備好的，米飯和甜湯在你沒來之前就燜上了，家裡有兩個鍋，可以同時用來做菜....”
“所以還好，算不上多快。”
“兩個鍋？同時做？！”伏鳶抓住重點，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睜大，臉上充滿了敬佩：“好厲害.....”
樓聿嘖了一聲，無奈失笑，“行了，快吃飯吧。”
桌上的幾道菜都是伏鳶喜歡的，特別是糖醋排骨，相比常見的紅燒做法，她更喜歡這種酸甜口的味道。
伏鳶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碗裡，低下頭品嚐。
酸酸甜甜的口感，外表焦香裡面軟糯脫骨，伏鳶小口咀嚼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樓聿樓聿！”她微微鼓著腮幫子，看起來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原來你做飯這麼好吃！”
雖然之前的早餐三明治味道也很不錯，但那並不能展現他真正的廚藝。
這一刻她才深深體會，自己的廚藝與他相比，遠隔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給自己的廚藝評出“好吃”二字的。
“你喜歡就好。”
樓聿抬頭笑了一下，手上動作不停，戴著一次性手套，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蝦。
他的手很漂亮，骨感修長，指節分明，剝起蝦來賞心悅目，伏鳶偷摸盯著看了兩眼，然後剋制移開。
吃飯吃飯。
埋頭吃飯。
過了一會兒，樓聿摘下手套，不緊不慢抽了張紙巾擦手，然後把裝滿蝦肉的小碗推到伏鳶面前。
那雙好看的手又出現在視線中，距離更近一些，能清楚看到對方冷白手背下青筋迭起。
心口猛地一跳，她下意識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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