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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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7：37
蔣天養、蔣天生和韓賓來到了油麻地，三人從車上下來看著人聲鼎沸的油麻地。
車寶山從後面的車上下來，他看著油麻地的興旺，他挑了挑眉頭，走到蔣天養的身旁。
蔣天養看著油麻地差點連泊車位都沒有，現在的時間才7點半，酒吧門口排了一條長龍，等著入場的年輕人。
蔣天養抽著雪茄，他看著排隊入場的年輕人，嘴裡問著蔣天生，
“天生，油麻地好像比以前旺？”
“嗯，這是銀蛇的油麻地。”
蔣天養輕笑了一聲，他們走進了約定好的茶樓，門口的和聯仔給他們搜身，四人均是配合。
最中心位的桌子，早以坐下的林子社，他身旁的是吉米、勐火、曹達華和壁虎。
林子社見到他們進來了，他站起身看著蔣天生等人說，
“來了？”
“嗯。”
林子社見到蔣天養走在中心位置，蔣天生微微後半步於蔣天養，韓賓和車寶山在兩側。
林子社饒有趣地看著蔣天養，他挑了挑眉頭看著韓賓說，
“韓賓，你讓位了？”
“你都算對洪興不錯了，主動讓位給救兵，誠意很足。”
韓賓沒有回應林子社的話，他只是抿了抿嘴，
“…”
蔣天養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他一副江湖人士的派頭，抽著雪茄開門見山，
“銀蛇，今天談些什麼？”
“蔣二，我早上都說了，過檔。”
蔣天養聽到林子社叫他蔣二，他的眼睛眯了眯，他抽著雪茄問林子社，
“那你想怎麼做呢？”
林子社微笑地用食指點了點桌子，
“用人來換地頭。”
蔣天生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韓賓，他覺得林子社真的很看重韓賓，他也在猶豫不決中，如果林子社一定要韓賓，那麼該怎麼做。
現在洪興受到和聯勝、東星、洪樂的聯合攻打，如果少去了和聯勝，這絕對是一件好事。
東星只有烏鴉要動洪興，東星雖然地頭不多，每月收上的錢不如洪興，但東星的人夠多，只是錢不夠。
林子社如果知道蔣天生的想法，他會覺得蔣天生是在小看東星。
林子社看著蔣天養，蔣天養看著林子社。
蔣天養的心裡知道，這是最佳的解決辦法，他下午就在看和聯勝的資料。
和聯勝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個出名的打仔的都沒有，只是靠著錢多人多。
現在的崛起全看眼前的這個人，銀蛇…
蔣天養一直看著林子社，林子社悠然地朝他微笑。
蔣天生有跟他說過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說起了拿地換人。
林子社想要韓賓，兩人似乎從他哥蔣天生在位時就已經有了接觸…
如果韓賓跟林子社合作，那麼洪興在這個時間就已經不存在了。
韓賓與林子社…
蔣天養猶豫不決，他看了一眼韓賓。
韓賓做的事是在說他不想去跟林子社，現在林子社硬要以這種方式去要韓賓，如果…
如果他和蔣天生真的用韓賓去換地頭，那就是傷了韓賓的心。
如果不…
蔣天養跟韓賓的交情不深，他始終認為洪興是蔣家的，他身為蔣家人見到外姓人韓賓當上坐館，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韓賓看著林子社跟自己俏皮的單眼了一下，他又看著蔣天養和蔣天生，兩人均是很是意動。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蔣天生和蔣天養兩人都不是純正的莽夫。
少去了和聯勝，同時還能拿回地頭…
這樣的事情只是需要付出一個人，這怎麼可能不讓人心動？
韓賓換一個角度，從林子社的角度去想。
拿下了洪興的地頭，用地頭去換人，和聯勝也許自己可以保留幾塊地頭。
像是十三妹的缽蘭街、靚媽的深水步、太子的尖沙咀…
也讓和聯勝從爭鬥中退出來，再次的當起漁翁，在恰當的時候得收漁翁之利，同時也不會影響自身的發展。
用這樣的優厚條件去換取和平，同時也賺足了東西。
無論如何…
和聯勝都是勝利者的一方。
韓賓抿了抿嘴，這不能怪林子社，只能怪洪興的破綻太多了，短時間無法彌補的破綻。
他同時在想一件事，
林子社會不會想到自己當上坐館，而自己的底蘊正好無法彌補洪興的破綻…
也許，從蔣天生下位的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註定了。
林子社依舊是微笑的等待回答，吉米也在思考，他在極力的學習林子社的思維，他想到了韓賓所想的事情。
林子社對於地頭換人有十足的把握…
吉米覺得林子社換人也只不過是藉口，可以和平的得到一些地頭，同時也能讓洪興引人注目。
吉米知道，林子社在防著東星…
時間像是停滯…
每個人都在思考，沒有人開口說話。
韓賓深吸了一口氣，他跟蔣天生點了點頭，蔣天生見到了韓賓的表情，蔣天養也注意到了。
蔣天生見韓賓自己同意了，他跟韓賓點了點頭。
蔣天養在這次抉擇下，他不用做出決定，這讓他心裡也鬆下一口氣。
於理，他應該力保韓賓，韓賓為了洪興做了不少的事情，包括在讓位上。
林子社挑了挑眉頭，他注意到三人的表現，看來是有決斷了。
蔣天養深吸了一口氣，他抽著雪茄用手點著林子社說，
“我同意用人去換地頭。”
“兩個…”
“兩個？”
“哪兩個？”
林子社第一個人很快的說出來了，第二個人他遲遲沒有說出來，
“韓賓…”
“第二個，嗯，第二個…”
林子社託著下巴很隨便的樣子，他想到了什麼人撇了撇嘴，半天都沒有想到。
蔣天生想到了，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因為林子社想要韓賓過檔生氣，韓賓還是當時的洪興坐館。
蔣天生想到了，蔣天養也想到了…
林子社似乎很久都沒有選到人，他攤了攤手笑了笑說，
“你們洪興現在似乎沒人了…”
“那就從你身邊選一個…”
林子社用手指著蔣天養，他微笑地看著蔣天養身旁的車寶山，他很隨意地用手指著車寶山說，
“那就他吧。”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