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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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腿上有傷，沒有被刻意遮掩，一路上都留下了痕跡。
他許是習慣被人捏暈，如今醒的最早。
無邪動了動身體，連著腿都被纏的嚴絲合縫，他像個美人魚似的勉強抬起上半身，迷迷糊糊的看著張麒麟和胖子。
他們兩人一坐一躺都被綁的嚴嚴實實，一個都沒醒。
無邪原本想著等他們醒了再一起想辦法，可越來越深的積水卻讓他覺出不對。
他抬頭去看，這才發現墓室頂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多了個大洞。
早些時候倒沒覺出什麼，現在許是漲潮了，水都跟著湧了進來，洞的周圍也因為水流的衝擊逐漸向四周開裂。
“小哥！胖子！快醒醒！”
他的聲音很大，可兩人沒有任何反應，眼見王胖子的脖子都被淹了一半，無邪急得連聲大喊。
“胖子！你再不醒就死了！到時候我就把你存的錢都拿走，你大半輩子都白乾了！”
“小哥，你要是淹死了我就把夏星月搶走做我女朋友！”
張麒麟突然眉頭緊皺，可還是沒有任何要醒的跡象。
反而是王胖子不知道被哪句話激到了，身子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
感受到身體兩側的水，王胖子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我嘞個親孃唉，差點就要痛失初吻了！”
無邪有些疑惑，“和水接吻嗎？”
王胖子瞥了他一眼，暗道無邪不解風情。
“怎麼會，胖爺我是說，如果我溺水了，肯定有人給我做人工呼吸，如果是個美女，那我……”
無邪沒好氣的直接打斷了胖子的話。
“咱們要是再耽誤下去，直接溺死成了水鬼，別說美女了，女鬼都不要你。”
王胖子撇了撇嘴沒再繼續插科打諢，他來回觀察著周圍，突然高興的喊起來。
“天真，你來這兒，這塊兒石頭利，咱哥倆對著好好蹭一蹭，肯定能把繩子蹭斷。”
無邪聽了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張臉都有些紅。
他身體蹭著牆壁慢慢起身朝王胖子走去，剛走到一半，頭頂就傳來石頭開裂的聲音。
“天真！快躲開！”
無邪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企鵝飛奔似的朝王胖子移動。
墓室頂塌了，水流奔湧而來。
黑瞎子順著周圍的痕跡找到一半，差點被突然湧來的水流沖走，幸好他反應迅速，立刻把匕首插進石壁的縫隙裡才勉強穩住身體。
可儘管如此，他行進的速度也比剛才慢了一倍不止。
黑瞎子估計幾人就在前面，心裡擔心著夏星月的安危，他把身上沾了水變重的衣服都給脫了，上半身赤裸著，冰涼的水衝上來，激的他繃緊了肌肉，腹肌若隱若現。
等到黑瞎子好容易趕到墓室，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胸口，只看到王胖子背一個扶一個行動很是艱難。
黑瞎子瞧了一眼沒有上前幫忙，只抱著手臂問道，“小星星呢？”
王胖子想了想當時的情況才回道，“她似乎跟那群人領頭的認識，你一路上來沒見到她嗎？”
黑瞎子慢慢放下了手，墨鏡的鏡片遮蓋了他大半張臉，捋在腦後的頭髮溼答答的往下滴著水，劃過小麥色的面板，最後沉悶的砸進水裡。
黑瞎子陡然變換的氣場讓王胖子害怕的瑟縮了下。
見黑瞎子轉身又要往墓裡走，王胖子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喊住了他。
“這兒就一條路，你沒見著那就是早走了，沒必要去送死。”
話音剛落，一把匕首擦著王胖子的臉飛了過去，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多說一句。
見黑瞎子走遠了，王胖子才敢撿起匕首拍著胸口吐槽。
“胖爺我就應該往地上一躺，直接訛上這死瞎子，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黑瞎子不信剛剛王胖子說的話，如果這裡只有一條路，那他們那群人是怎麼離開的？
原路返回？可自己就在後面，肯定會撞到才對。
自己剛走過來的路……
那血跡只有無邪的，也只有單一進行拖拽的痕跡。
肯定不對，他一定要找到夏星月離開的路。
水位越來越高，黑瞎子浮在水面上，用手劃拉著石壁才能勉強移動。
可這種方式持續不了太久，很快，連呼吸的位置都沒再留給黑瞎子，他仰頭深吸了口氣，潛入水中。
他沒騙夏星月，自己的眼睛平日裡是真的不能見強光，越黑他反而看的越清楚。
因為他看的是從來都不是物，而是物的氣。
潛入水中，黑瞎子果然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一些灰色的氣混雜著夏星月的紫色血液淡淡浮在水中，延伸到石壁後面。
想來應該是剛剛他走的太過著急，只想著他們會往前走，沒有留意四周，這麼明顯的痕跡都沒有注意到。
黑瞎子在水中將身子團成一團，像一個蓄勢待發的彈弓，頭頂著甬道頂部，兩隻手用力固定住身體，隨後腹部猛地用力一踹。
。。。
石壁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更多的氣從石壁後面湧了出來。
黑瞎子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胸腔裡的氧氣越來越少，甬道已經被水完全填滿。
他攥緊了手，猶豫片刻，最後用力蹬了一下石壁，離開了。
——————
許林燁腹部被捅了幾個血洞，手腳並用的往後蹭著。
夏星月見了血呼吸都重了幾分，咬破舌尖才勉強維持理智。
“我是想配合你們做實驗，想回歸正常的生活，但是那也是在平等交易的基礎上。”
她上下打量著許林燁，見他臉色蒼白，手指間不斷流淌出血液，不由別開了眼。
“阿檸承諾給你什麼？讓你值得背叛四爺。或者…你本來就是阿檸他們的人。”
許林燁笑了笑反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見到你的第一面，還想過儘量護你，只可惜你被選中了，我們也沒有辦法。”
夏星月皺了皺眉，“被選中？這話什麼意思。”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驚訝於夏星月連這都不知道。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劇烈起伏，腹部的血液也隨之流的更快。
夏星月生怕他說話說到一半，就失血過多死了。
“你應該聽過長生盜賊徐家的故事。”
夏星月想了好久才在記憶裡找出一截，她有些猶疑的開口問道，“是徐世績？”
“正是。”
許林燁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
“其實，張家世代守護著一個秘密，而徐家透過飼養人造玄武來偷取秘密，可惜幾代人裡，只有徐世績成功了。他將這個秘密半真半假的賣給了李淵，利用他給自己造了個大墓，不過卻在重生的最後關頭被武則天帶棺焚燒。”
見他沒再繼續說，夏星月皺了皺眉。
“那是誰選中了我。”
許林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知道長生的含義嗎？”
夏星月想了想才給出了她以為的答案，“是活得久？”
幾聲悶笑傳來，許林燁接著說。
“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不朽的靈魂，因此長生指的是靈魂不滅。”
夏星月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被別人的靈魂選中了？”
許林燁點了點頭，“違背上天的行為，只能透過隱瞞來做到。”
夏星月聽了這話一瞬間醍醐灌頂，眼睛都瞪大了。
她的身體在朝著活死人變化，那不是中毒，而是為了隱瞞上天的舉動。
夏星月抿了抿唇，“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許林燁朝她伸出手。
夏星月猶豫片刻，湊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耳邊卻傳來一聲輕笑。
“你看，你現在就好說話多了，這就是我的目的。”
兩人朝著門外走去，夏星月突然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許林燁頓了頓才回道，“許林燁。”
夏星月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後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嘴。
“姓許啊，和徐的發音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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