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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都這麼問了,官員們能說啥?

能反對?

只要有點智商,都知道要無條件支援!

在場之人,不是萬石,就是兩千、千石的大員,沒誰是傻子。

且不論陛下這場雙簧唱的如何,單講事件本身——淮南王謀反。

涉及此類事,朝臣一般是不願摻和的,諸侯事,說到底還是皇帝家務事。

除非頭鐵,否則別碰!

都不說遠一點的晁錯了,五年前,大力施行推恩令的主父偃,現在在哪?

墳頭草都幾丈高了!

前車之鑑,歷歷在目,現今朝堂上,除了張湯那個頭鐵的,無人願意沾惹。

但凡涉及諸侯王,無論是封是賞、是貶是殺,一概不碰!

這。

便是當今朝堂的共識。

為何淮南王謀反遭了揭發,朝堂上卻風平浪靜?以上便是原因所在。

然而。

話說回來,此次謀逆,他不是一般,是‘二般’呀。

太子被刺那日,長安震動,尚冠前街死屍遍地,血腥味至今尚存!

諸侯王如此猖狂,百官再閉嘴不言,那陛下多半就要敬酒不吃給罰酒了……

現在。

大將軍與陛下唱的雙簧,就是敬酒,丞相已經帶頭喝了,又問:“你們喝不喝?”

喝!

百官喝的很果斷!

“陛下,臣以為淮南王大逆不道,反心已久,朝中、地方不免有與其勾連者,當嚴查!”

“臣附議!”

“臣等,皆附議!”

如此,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清洗,便開始了。

從長安城發起,逐漸遍佈天下,當廷尉張湯回京後,此次清洗到達了頂峰!

這位主抄了淮南王宮,手握無數密信、卷宗,基本上是一抓一個準。

而張湯,完全沒有手軟的意思。

凡是和淮南王有信件往來,乃至收受錢財的,無論是何身份,地方豪強,抓,朝中列候,也抓。

就算是皇帝近臣,照樣抓!

一時間。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就在這局勢緊張時刻,廷尉府大牢,來了一位步態悠閒的人。

“殿下,這邊走。”

太子駕臨,張湯親自引路。

監牢中幽暗閉塞,氣味不是很好聞。

不知是驚訝於劉據的身份,還是迫於張湯的淫威,過道兩旁的牢房中鴉雀無聲。

並非沒有犯人,廷尉府這幾天哪都可能缺人,唯獨大牢裡不會。

簡直人滿為患!

劉據手按腰間劍,輕敲劍柄,朝左右看了看便收回視線,不再理會。

作為刺殺案的受害者,他對這些與淮南王勾搭的人,實難起什麼好心思。

“嘎吱~”

穿過一道鐵門,進到監牢深處。

此處光線更加昏暗,但場地卻要比外面寬敞些,犯人待的都是單間。

劉據在這兒,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不知廷尉可否借一步?”

聞言。

那位身形瘦削、面龐冷硬,臉頰上兩道深深法令紋的廷尉張湯,皺了皺眉。

本就不苟言笑,現在成不怒自威了。

“既如此,殿下請便吧。”他也沒深究太子要幹嘛,拱了拱手,徑直離去。

貼身護衛的蘇武也後退一步,緊貼牆角站立。

“鐺!鐺!”

劉據用劍柄敲了敲木柵欄,力度不大,可在這靜謐的牢獄中,依舊清晰可聞。

“呵,太子來看我的笑話?”牢房內,閉眼假寐的陵翁主一如既往的口舌伶俐。

她衣冠齊整,面色紅潤,即使身陷囹圄,依舊保持著儀態端莊。

顯然,廷尉府沒有對其用刑。

而且還好生招待著。

望著這位按輩分應該叫聲姑姑的女子,劉據只是輕笑一聲,回道:

“你誤會了,我就是來看看當日行刺的主使者,是何許人也。”

劉陵聽罷再次冷笑。

不過這次卻有了幾分得色。

她睜眼起身,緩步走到劉據近前,隔著柵欄,笑容明媚動人。

牆角處有甲冑碰撞聲響起。

劉據擺了擺手,示意蘇武不用緊張。

陵翁主又恢復她那好似一切盡在掌握的神色,頭顱揚起,只拿白皙的脖頸看人,諷刺道:

“今日你在牢外觀我,熟知明日不是我在牢外觀你?”

“呵呵,皇帝現在應該很忙吧?”

聽到這話。

劉據仔細品了品,過了會兒方才恍然,隨即便是搖頭失笑。

“第一。”

他豎起一個手指,“你以為淮南王還能攻進長安,讓你出來?”

“怎麼,不是?”陵翁主言之鑿鑿。

“不是!”劉據斬釘截鐵。

“你父王已經起兵失敗,確切來說,是他還沒有起兵,就被廷尉聯合國相、內史,拿下了!”

國相、內史?

劉陵聞言眉頭微挑,父王難道沒有除掉他們?

不對!

這小子在騙我!是想套話!

她正這麼想呢,又聽劉據輕聲道:“我的行蹤是莊助洩露給你的吧?”

此言一出,劉陵瞳孔驟縮!

慌亂之下,雙拳本能攥緊,“你!?”

看到她臉上濃濃的震驚與不解,劉據就一切都明白了。

沒興趣告知陵翁主細作是怎麼暴露的,消除了心中疑惑,劉據豎起第二根手指。

“其次,你說父皇很忙,那倒是猜對了,不過與你、與淮南國都無關。”

“與誰有關!?”劉陵急聲追問。

她雙手扒在木柱上,眼睛死死盯住劉據,引得身後甲冑又是一陣響動。

陵翁主大概已經猜到真相,只是內心仍存僥倖,破防之餘,迫切想知道更多訊息。

人家要問,劉據也沒什麼好隱瞞。

想起最近宮中的動向,他聳聳肩,“父皇好像在整軍,準備攻打匈奴…”

話音落下。

牢房內安靜了一瞬。

緊接著,便響起一道超高分貝,匪夷所思、乃至氣急敗壞的尖叫聲:

“什麼!?”

劉陵雙眼瞪大,滿臉荒誕與不可思議。

她此刻的心情,就好比自認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以為會是世界中心、舉世焦點。

不料卻被人置若罔聞、不屑一顧!

陵翁主心態有點崩!

匈奴?

蠻夷之輩也配和她劉陵比?淮南國舉兵起事竟然還沒有一個區區匈奴重要?

劉據看出了她的詫異與驚愕。

那是一種源於內心深處的傲慢,同時,也是一種始於自身利益的淺薄!

劉陵也好,淮南王劉安也罷,他們都只盯著大漢這一畝三分地。

內鬥、陰謀詭計他們擅長,可一說起對外、開疆、匈奴。

瞧瞧,就是劉陵此時的表情……

劉據有些失望。

誠如先前所言,他就是來看看在背後算計自己的人是何方神聖。

可現在看來,就是個只會窩裡鬥,目光短淺的傢伙罷了,當真大失所望。

牢房內,陵翁主抱頭喃喃,還在說著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據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轉身便走。

不過大家終歸都是高皇帝子孫,他臨了,還是對不遠處的劉陵喊了一句:

“陵翁主!”

“天下之事,不止眼前的蠅營狗苟,還有塞外、漠北、匈奴與開疆擴土!”

話罷,劉據扶劍即走。

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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