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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然從洗手間出來時，齊知淮已經不在了。
他洗完手準備回包間，走到拐角處，一隻手臂探出來，勾上他的腰，把他帶了過去，抵在牆上。
一瞬間的緊繃後，他看清來人，微微偏頭，昨天不歡而散的記憶好像不存在一樣，“怎麼了？”
霍祁宸的手掌搭在他的腰間，傾身，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噴灑在他臉上。
林序然盯著他黑沉的眸，試探般地問，“你喝醉了？”
他沒答，視線下移，落到微張的唇瓣上，眼底醞釀著風暴。
林序然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緊張地貼著牆壁，“霍祁宸……唔！！”
唇瓣被咬上，他猛然瞪大了眼睛。
霍祁宸啃咬了一會，不滿只停留在表面，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開啟牙關，長驅直入，勢不可擋。
“唔唔……”
腦子一片空白的林序然仰頭承受著突如其來的激吻，他不知道被親了多久，也不知道雙手是怎麼環上男人的脖子的。
霍祁宸稍稍退開，看著身前被吻得意亂情迷，得了空隙大口喘氣的人，眼底的壓迫感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愈演愈烈。
他箍著林序然的腰往上託。
“啊……”
突然懸空的林序然失措中找回了點意識，朦朧的眸驚慌看著他，“你……”
霍祁宸將他壓在牆上，手臂力道收減。
林序然咬唇，抱緊霍祁宸的脖子，埋到肩窩裡，示弱祈求，“你放我下去。”
霍祁宸偏頭，咬上他的耳垂，沿著頸側往下，舔舐研磨，就像是在逗弄到嘴邊的獵物一樣，隨時都會咬破血管，拆吞入腹。
林序然心裡升起絲絲顫慄，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他哥說的，霍祁宸很危險。
這個男人的斯文溫雅，只停留在表面。
“怕了？”
霍祁宸開口，低啞的嗓音帶著警告，“林序然，我可不是你眼裡看到的那個樣子，招惹上我，你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現在鬆手還來得及。”
林序然眼皮輕顫，抱緊了一點。
“呵呵……”他低笑，“騙你的。”
“已經來不及了。”
“寶貝……”
林序然急急閉上眼，被這個突然的稱呼整害羞了。
霍祁宸含著他發燙的耳垂細細啃咬，語氣粘稠森鬱，“第一次在電梯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漂亮，第二次你在湯池裡勾引我，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林序然偏頭縮了一下，臉蛋越來越熱。
“我在想，這麼好看的身體，要是被我弄上痕跡，肯定會更好看。”
霍祁宸像個變態一樣，追著汲取他細白脖頸的溫度，“當天晚上，我做夢了，夢裡你也是這樣被我抱著，但是沒穿衣服，全身上下都好軟……”
“你別說了！”林序然受不了了，他要炸了！
霍祁宸不聽，繼續說，“你哭得好慘，我叫你寶貝，哄著你……不是心疼，是要把你哄回來，狠狠地欺負。”
林序然捂住他的嘴，聲線顫抖，“你別說了！變態！”
他握住林序然的手，親了一下，笑道，“我是變態，你還喜歡嗎？寶貝，我已經在夢裡把你欺負慘了，在現實裡，你還一直纏上來，只想和我聊天，拉手，玩純愛……現在和你攤牌了，怕嗎？”
就是因為一個荒唐的春夢，他萌生了想要佔有林序然的衝動，林序然還對他的骯髒心思一無所知，耍著一眼就能被看穿的小心眼往他跟前湊。
他怕嚇到人，難得壓抑慾望，結果林序然直接想岔了，這小朋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啊。
嘖，看來還是不能太裝。
林序然抽回手，直直看著他，眼裡沒有退縮，但有猶疑，“那你……喜歡我嗎？”
他一本正經，“我對你見色起意，想抱回家欺負，這算喜歡嗎？”
“……”
林序然屬實沒想到霍祁宸會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慾念。
“我本來還想再等一等的，循序漸進也不錯，但是你想偏了，我並不想讓你心裡壓著大石頭來追我的。”
“林序然，我們試試吧。”霍祁宸說，“我不知道你想要的結果是什麼，或許我可以給呢。”
林序然沉默了一會，輕輕揪著他的耳朵，半垂著眼，“試試談戀愛嗎？你給我結果，我給你名正言順欺負我的機會？”
他喉結微動，“你想要的結果就只是這？”
“更多的還沒有想過，可能我會越來越貪心。”
“那就先和我談戀愛？”
“談啊。”林序然彎了眼，“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了嗎？”
霍祁宸騰出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腦勺，貼上紅唇之際，低喃，“你想是，那就是了。”
“唔……”
林序然環緊他的脖子。
管他只是感性趣還是有一點點喜歡呢，先搞到手，已經算是成功一半了，更深的感情之後再慢慢培養唄。
這個吻纏綿黏膩，最後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亂。
林序然睜開眼，水潤的眸失神望著前方，看到佇立在不遠處的身影，瞳孔輕顫，拍拍霍祁宸的肩，“放我下來。”
霍祁宸放他站到地上，沒有退開，摟著他的腰，親親眼睛，親親臉，又吻上了有些紅腫的唇，食髓知味，放肆索取……
包間裡，宋望見林景樂回來，晃著酒杯打趣，“樂樂，去個洗手間見鬼了？臉這麼白？”
林景樂扯出一個蒼白的笑，搖搖頭，坐回位置，搭在雙腿上的手還在顫抖。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糾纏上了？明明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啊！
十幾分鍾後，包間門再次被推開，林序然走進來，圍巾遮住下半張臉，除了眼尾泛著些粉意，神色如常。
林景樂握著拳頭緊緊盯著他。
他淡淡回視了一眼，坐下。
旁邊的齊知淮敲敲桌面，微抬下巴，“把那湯喝了。”
林序然移過剛剛還沒有的一個小盅，開蓋，一股淡淡的藥味襲來，“這什麼？”
“解酒湯。”
“你比較需要吧？”
他瞪眼，“讓你喝你就喝。”
林序然拉下圍巾，埋頭喝了起來。
齊知淮微眯著眼湊近，“你嘴怎麼腫了？”
林序然一隻手呼上他的臉，把他推遠了點。
他喝了酒，腦子也不太清醒，沒有再深究，將目光放到斜對面和周錚聊得投機的林暮雲的臉上，板著臉，冷冷哼了一聲。
吃得差不多了，宋望招呼換場繼續玩，左看右看，沒看到霍祁宸的身影，撓撓頭，“宸哥又提前離場了？可是外套還在啊……”
話音剛落，霍祁宸就進來了。
“宸哥，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宋望笑嘻嘻道，“吃飽喝足了，去happy一下嗎？”
他看了一眼低頭玩手機的林序然，走到座位拿起外套，“想去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