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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之外，大雪還未融化。
地上卻有很多腳印。
這是拾荒者們餓的受不了，出來找食物、打獵時留下的腳印。
唐文來到結冰的溪水邊，用石塊敲碎堅冰，拿起燒火夾木炭的鐵夾子，不停地從冰冷刺骨的溪水中，夾起大大小小的鵝卵石。
石頭不大，弄上來百十塊雞蛋大小的石頭。
嗖、嗖、嗖
他起手一個三連射，第一顆石頭砸進樹皮，第二顆緊隨其後，撞上第二顆鵝卵石，第三顆立刻撞上前兩顆。
砰地轟進堅硬的樹幹中。
唐文上前檢查，發現三顆石子深入樹幹半尺有餘。
這是樹，如果是一個穿著鐵甲的人呢？
他從揹簍裡拿出一串鐵甲片，給樹圍住，繫好。
嗖、嗖、嗖
鵝卵石三星一線，砸在鐵甲上，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他上前檢視，只見鐵甲劇烈地扭曲變形，中間部分破損，鵝卵石嵌入樹中幾公分深。
從樹上拔出鐵甲，石頭的粉末，“嘩嘩”落下。
“哪怕一個人身穿鐵甲，捱上這三下，應該也死了。”
三星一線容易做到。
接下來，是螺旋勁。
投擲的瞬間，手腕一擰，鵝卵石脫手而去，砸在樹上。
嗤！
鵝卵石鑽進樹幹裡，發出燒紅的烙鐵，燙在人身上的嗤嗤聲。
唐文靠近一看，樹木發出焦糊的味道，鵝卵石鑽出個洞，足有五公分！
面板閃動。
【飛蝗石，精通→專家（1/6000）】
唐文腦海中多了很多拋投的手段、技巧。
全部接收之後，他拿起一片薄薄的很適合打水漂的石片。
嗖地一下，扔出去。
嗚！
破風聲呼嘯傳來。
“音爆？”
居然有這麼快的速度？
轟！
一顆碗口粗的樹木，被轟斷，石片餘威不停，飛出百米遠，撞在一塊大石頭上，爆出一連串的火星。
“撞碎了。”唐文眼露興奮，這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
嗯，哪怕是打在身穿鎧甲的武徒、武者身上。
殺傷力也是恐怖的。
不過，要想砸中武徒也許好說，但想打中武者，要更快才行。
唐文心裡有些興奮，因為這證明了，只要技能等級足夠高。
哪怕丟石子這種能力，也可以殺掉強者、高手！
轟、轟、轟！
他不斷拿起鵝卵石實驗，撞擊的爆響連連。
附近的野獸紛紛遠離。
技能升級的興奮勁兒過去，唐文來到溪水邊觀察動物們的腳印。
如今，他的實力遠勝從前，即便夜裡在營地外遊蕩，呃，那還是算了。
他盯住地上一隻驢蹄印，一路追蹤下去，片刻後，找到一匹野驢。
野驢瞅瞅他，撒腿狂奔。
嗖！
驢失前蹄，翻滾在地。
傍晚，唐文牽著一頭腿腳不利索的驢，回到家裡。
唐糖興奮又糾結：“聽說驢肉很好吃。但是，天開始暖和起來了，你平時在食堂吃飯，我們吃不完那麼多的。”
唐文點頭，這問題他想過：“驢肉也算少見，剛好可以做肉夾饃。”
“嗯？不錯！那得定價貴一點。”
“開始三天，可以便宜一點。吸引更多人來買。”
“便宜？不行、不行！”唐糖小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那不行！生意上的事兒，你不懂。”
唐文：？？？
這三天，唐糖沒閒著，她先去木匠家，定做了一個類似於擺攤賣烤紅薯用的手推車。
之後她覺得東西在內城賣，那就不能在外城做。
否則每天推著那麼香的一鍋肉，從外城走到內城，遲早會惹來麻煩。
於是，昨天，她不知道怎麼和集訓中的周冰聯絡上了，拿到對方家裡的鑰匙，直接把煮肉的地方，放在周冰的院子裡。
這安排倒是很合適。
周冰的院子只有她一個人住，卻有堂屋、東屋、西屋好幾間房，外加廚房、柴房和一個大院子。
唐糖收拾出東屋，平時她可以在這裡休息。
在廚房煮肉、做餅，然後拿去武館門口或者街上售賣。
不過，內城有內城的規矩，隨便擺攤是不行的。
唐文提著姐姐做好的第一爐肉夾饃，足足30個，來到衛兵營地街區辦事處。
一亮自己的狩獵隊身份牌，把手裡的肉夾饃給屋裡幾個辦事員一分。
很快拿到一個繡娘加急繡出來的旗子：正面是一個圓圈，圓圈裡是個“唐”字。
背面是“肉夾饃”三個字。
三個肉夾饃下肚，辦事員吃得滿嘴流油，拍著胸脯跟唐文保證：“唐兄弟放心！這東西就是你家制作發明的，咱們大家有目共睹，除非你同意，否則營地裡不會再有第二個賣家！”
這個保證，很有水平。
唐文會心一笑，和這位叫做張梨的辦事員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一早，姐弟倆推著一輛嶄新的木車，出現在武館門前。
武館看門的老大爺，剛皺起眉，還沒開口，唐糖捧著三個肉夾饃就塞到他手裡。
聞著撲鼻的肉香，看著好面酥餅配著醬紅的碎肉，他嚥了口口水，臉上有些糾結。
按理說，武館館主交代過，不允許有人在門口擺攤的。
唐糖連忙介紹身邊唐文的身份，看到唐文的胸章，老大爺臉色好看了許多。
但一個狩獵營衛兵，顯然不足以讓武館破壞規矩。
於是，唐糖又道：“我現在住在周冰周隊家裡，但不想就這麼白住。就想著賣些吃食，貼補家用。”
老大爺回憶了一陣，露出微笑：“小姑娘，你說的周冰周隊，是不是狩獵一隊的隊長啊？那就好辦了！你等著。”
得到了肯定回答，他走入武館，幾分鐘後，陪同一位光頭壯漢走出來。
看到唐文的模樣，壯漢立刻明白，對方背後的靠山應該就是周將軍的侄女周冰。
當天選拔狩獵衛兵，他就在現場。
全程目睹唐文拿下第一名，看到他最後跟周冰走了。
所以，沒有質疑。
光頭壯漢走上前，看門老大爺跟上去介紹：“這是咱們吳館長。”
“唐文對吧？”
“吳館長您好。”
“嗯，肉挺香的，不過別在路上擺攤。去那兒吧。”光頭大漢回頭一指，唐文看向武館還算寬闊的門簷下。
是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
“多謝吳館長。”
“客氣了！給我兩個嚐嚐？”
“好嘞！”
清晨，武徒們陸陸續續來到。
看到門口唐文姐弟的小車，不由被肉香吸引。
有人過去問價格。
“4個銅板1個，10個銅板3個！”唐糖微微一笑。
這個定價不算便宜，4個銅板可以買4斤白麵了，買慄米的話，還能再多兩斤。
但內城出身的武徒眼都不眨一下：“給我來3個嚐嚐。”
肉夾饃只有巴掌大小，1個哪夠吃。
三個用雙層黃紙包裹著肉夾饃遞過去。
武徒拿在手裡，嗯，黃紙是破損的？
無所謂了，呼、真香！
“再給我來仨。錢給你。”
“好！”
武徒是大肚漢。
其他人見他吃得香，紛紛上前。
真就沒有人只買一個，最少都是三個，女生吃不下，也會買三個和周邊朋友分一分。
唐文陪著姐姐，一直待到中午。
除了武館裡看門的狗，其他所有武館學徒，全知道了這個賣肉夾饃的少女，是新兵第一人唐文的姐姐。
眼看唐糖越幹越順手，唐文放心離開，來到衛兵營地。
軍需處。
唐文找到軍需官：“我想報名參悟一次開山炮拳觀想圖。”
軍需官抬起頭看看他，拿出本子翻了翻：“最快也要七天後。”
“沒問題。”
“那登記一下吧。”
“好！”
“哦，你就是唐文啊，不錯，第八天準備準備再過來，要待夠12個小時的。”
“多謝大人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