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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河是一條支流,穿京城一角而過,上游是一片繁華的煙花柳巷,因經常有女子在河邊洗漱而得名。河下游臨近山腳,樹木蔥鬱,稀疏有幾戶人家,馮淵的家就在這裡。

他臨近家門時腳步有些遲疑,那女子或許已悄然離去,萍水相逢,本沒有什麼牽絆,為何心中如此悵然?他想著,不由一聲輕嘆。籬笆牆裡有新晾曬的衣服,他心中疑惑,這時屋裡傳來一聲甜甜的呼喚,“你回來了!”

馮淵的心怦然而動,許久沒有這種溫馨愜意的感覺。那婦人美麗可人,腰身纖細,有一種柔弱近乎病態之美,讓人忍不住想悉心呵護。“我做好飯等你,不知是否合你胃口?”

馮淵機械舉起筷子,一碗素米,幾碟小菜,很是可口,可他卻完全分心,一方面美人當前,一顰一笑,撩人心魄,另一方面,師兄的話一次次在耳邊響起:“收留官眷逃奴,拐騙他人妻女,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師弟要三思啊!”

他食之無味,反覆斟酌,理智最後戰勝情感,他放下碗筷,輕聲說道:“姑娘,你家住哪裡?趁天亮我送你回去。”

此言一出,那女子輕轉過身,低聲抽泣,“原來我做的飯真的難吃,所以官人要趕我走?”

馮淵很惶恐,“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吃。可是,你的家人現在一定很著急。”

那女子低聲哭泣,“奴家是可憐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您既然嫌棄,我離開便是。”

她轉身之後,留給馮淵一個纖細的背影,“感謝官人照顧,奴家永世不忘!”她剛邁一步,忽然向前栽倒,馮淵移步上前,抱住她的身軀。

這美人已然暈厥,睫毛輕合,呼吸微弱,馮淵的心忽然很痛,在那一剎那,他作出決定,他要照顧這個女人,哪怕是一生一世。

月升之時,馮淵從城裡請來郎中,他放下帷幔,讓郎中懸絲診脈。那郎中一把年紀了,診完脈輕捻鬚髯靜思,許久開言:“官人,從脈象看,你內人並無疾病,只是她非常虛弱,老夫也查不出癥結所在,先給她開一些大補的方子吧!”

郎中走後,馮淵仔細看沉睡的美人,她三十左右歲,正像是盛開的花朵,女人溫柔氣息無法阻擋。馮淵心跳加速,忍不住想親吻那玫瑰花一般的唇。

正在這時,那女子一聲嚶嚀,慢慢醒來,她看見馮淵坐得如此近,臉一紅,“讓官人擔心了,我這是老毛病,不礙事。”

她想掙扎坐起,馮淵輕輕扶住她的肩,“請你,留下來……”他的聲音很生澀,神情拘謹如懵懂少年。

一連吃了十餘日補藥,那女子氣色漸好,只是無故暈倒的毛病依然發作,馮淵為此大傷腦筋。

這日巡街,尹澗非常神秘對師弟說:“聽聞昨日夜裡,崇九又光臨皇城司,還打傷咱們守夜的兄弟,皇城司已經全城通緝崇九,看來上次縱火的黑鍋有人背了。”

馮淵心不在焉,思緒飛到九霄雲外。

尹澗輕輕肘擊提醒他,“又在想你的美人了?看得著摸不著,是不是心急如焚?”

馮淵有些窘迫,師兄表情愉悅,話題一轉:“我兒子已經不咬人了,而且他還能聽懂人言,簡單說話……”

夕陽西下,師兄弟一起回家,轉過彎去,已經看見師兄的院子,然而,並沒有往日的裊裊炊煙,嫂嫂在門前翹首期盼。她看見尹澗,匆忙迎上來,“相公,不好了,輕言不見了!”

尹澗吃了一驚,“什麼時候不見的?”

“下午的時候,我去河邊洗衣服,回來時他就不見了。”嫂嫂於氏急得手足無措,眼淚流下來。

“你個壞事的娘們,兒子要有什麼閃失,我就拿你是問!”師兄暴跳如雷,高聲怒罵。

馮淵急忙上前滅火,“兄嫂都彆著急,他或許只是迷了路,我們趁天亮分頭找。”

正說話時,尹輕言從北邊的樹林走來,肩上還扛著東西。三人迎上去,見他渾身是血,而扛的是一隻死鹿。

馮淵笑道:“看你兒子多懂事,知道打野味孝敬你們。”

師兄兩口子驚喜萬分,檢查尹輕言身上並無傷痕,嫂嫂高興得喜極而泣。馮淵仔細檢查那隻死鹿,頸部有明顯的咬痕,而致命的傷口在腹部,被鈍物生生剖開,讓人心驚。

回頭望那少年,蹲在地上,雙手扶地,形如狼犬,難怪他真的是狼孩?

既然尹輕言無事,師兄也放下心來,他提出要去看看馮淵雪藏的美人。馮淵有些遲疑,尹澗說道:“這半月發生如此多變故,我多了一個兒子,而天上給你掉下一個美人,如此巧合,你難道不擔心嗎?”

馮淵還是拿不定主意,師兄繼續說道:“為兄也粗通醫術,能為你的美人診治。”好說歹說,馮淵最後才答應 。

兩人一起回家,美人已經準備好飯菜,見有客人來,特意燙一壺酒,熱情招待。

師兄弟二人酒足飯飽,開始言歸正傳。尹澗先試探著與美人交談,見她落落大方,禮貌有加,有時不想作答,就微笑置之,言語十分得體。

尹澗又提出為她診脈,美人也一口應允。他低垂眼簾,兩指搭上美人如蓮藕般的小臂,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如何?”馮淵急切追問。

師兄擺手,“不妨事,吃些補藥即可。”

三人又閒談片刻,尹澗起身告辭。等馮淵送他到河邊,師兄才吐露真言,“她體虛不假,但是否會因此昏迷,為兄無法下定論。”

“師兄可探查清病因?”

尹澗搖頭,“非常奇怪,她五臟六腑康健,只是精元無故流失,引發體虛,如此怪病,聞所未聞。”

馮淵有些失望,目光變得迷離。尹澗繼續說道:“我原以為她是上游逃妓,可她談吐風雅,絕非輕佻之人,我看十有八九是逃跑的官眷。”

馮淵不為所動,師兄無奈搖頭:“你如此痴迷,看來這個桃花劫在所難免了!”

夜很靜,馮淵無法入睡,師兄的話在耳邊響起,他不在乎美人身份,不管她多麼卑賤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初心。可是她的病怎麼辦?如此怪病該怎麼醫治?

更深露重,內室裡傳來美人輕柔的呼吸,卻如重錘敲擊馮淵的心。他非常享受這種醉人的氣息,但又擔心會失去這一切,真是內心煎熬,無法入睡。

正在這時,他聽見細微的響聲,原來美人披衣下床。馮淵輕合雙目,細碎的腳步漸近,在床邊停下,醉人的氣息離他很近,有蘭花的馨香,他眼角的餘光望見美人蹲下,久久凝望,睫毛間有星亮的東西。

馮淵的心跳加速,好像要破胸膛而出,正在這時,美人輕嘆,隨即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馮淵如遭電擊,痙攣般的快感傳遍全身,在這一剎那,他作出一個改變命運的重大決定。

早上出發時,美人為他細細整理衣衫,她與馮淵的目光接觸,臉上飛起一朵紅霞,趕緊移開視線,或許昨夜的偷吻還流連心間。

“早點回來吃飯……”

馮淵上工後,就給捕頭告假,然後離開,一天未回,尹澗四處尋找未果,心裡反覆猜測。

入夜時分,城東的鴻運樓燈火輝煌,這是一家京城有名的酒樓,高三層,相當氣派。在頂樓東側雅間,是觀景的好地方,憑欄一望,可鳥瞰半壁京城美景。

而雅間中孤獨一人,桌上美味佳餚未動,只豪飲了幾杯。馮淵挑簾而入,四平八穩坐在對面。那人未動,只輕笑說道:“沒想到小小的捕快竟能追蹤到我的行蹤,作為鷹犬,還是很稱職的。”

“要找到你確實費了很大功夫,可我還是做到了。”

崇九反問:“找到又如何?憑你的本事未必能抓到我。”

馮淵笑道:“面對美食美酒,喊打喊殺有些煞風景,我們先飲幾杯如何?”

“小小捕快還挺有情調,我喜歡!”崇九說完,一飲而盡。馮淵也不示弱,自斟一杯喝完。如此推杯換盞,桌上幾壺很快飲幹。

外面夜色闌珊,華燈初上,崇九伸個懶腰,“酒過三巡,該辦正事了!”他說著身體忽然平移,撞破雕花窗欞,人已在下面屋脊之上。

馮淵跟著電射而出,同時長刀出鞘,劍氣四射。崇九在屋脊上疾退,速度奇快,長髮與衣角飄逸,十分瀟灑。馮淵緊隨其後,長刀接連虛斬,十餘道劍氣在崇九周圍織成密網,將其困在中央。

崇九面帶微笑,不瞬移,只是退,等到後背抵住一座高塔,已是退無可退,馮淵的長刀抵住他的胸膛。

“小小捕快,劍氣凌厲,堪稱高手,說吧,有什麼事求我?”

馮淵反問:“你怎知我不是來抓你的?”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咱們酒也喝了,耍一耍鬆鬆筋骨,彼此都未使力,你我心照不宣,該談正事了……”

馮淵見此人不但功力高強,智慧也出眾,心中佩服。他收刀入鞘,“本來想抓你去請功,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們談一筆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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