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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地主往許縣去得很順利,買活軍十名壯漢,手裡捏的都是刀槍,這樣一行人是不太會遇到路匪的,只是到了冬天,淫雨霏霏,官道年久失修,鐵器又沉重,且徐地主帶的一幫人多是耕讀傳家的小地主,沒什麼上路販貨的經驗,頗吃了些苦頭,好在買活軍上路之後倒也不擺架子,力氣出得勤快,到底還是平平安安到了許縣。

一行二十幾個人,出門時都帶了有乾糧,是建陽那裡傳來的光餅,那一帶是有種麥子的,只是商路斷了,偶有貨郎過來,也不會帶麵粉來賣。如今臨城縣和彬山、雲山縣打通了那條路,海運來的麵粉運進城裡,拿籌子也能買得到,只是價高,這些麵食重新又做起來了。一個個圓圓的餅子,灑了芝麻,微帶鹹味,烘得很乾,南方再潮溼,放個十天半個月也是無妨,餅心穿了一條線,一串餅掛在杖頭就是乾糧。

做地主的幾乎都吝嗇,田地便是從嘴裡省出來的,徐地主自暴自棄也就是去吃碗鴨湯米線,正經飯館是不去的,他們一家人出來,只帶了清水、光餅,都覺得已經夠了,光餅怎麼說也是白麵做的,如此亂世已算奢靡。但買活軍不同,買活軍的人竟離不了肉!

眾人第一天走了半日,到了中午,在村口停下,問村民買了柴,在路邊空置的茶棚灶頭裡燒了火,又借井打了些水,眾人燒了熱水,徐地主從腰間解下竹節杯,用熱水一燙,捏一撮茶葉便泡了一壺茶來。剛要把光餅取下一個就茶吃,就看買活軍的人從車上卸了個鐵鍋下來。

——往昔這茶棚便是村裡有人經營著,如今這個年月,路上行人少了,匪多,便不做了,只留個棚子在這裡。灶還是有的,卻沒鍋,買活軍自帶了有一口小鍋,正合這燒水的小灶眼,架上柴,不一會兒鍋就熱了,又從一個小罐子裡掏出豬油,放到鍋裡慢慢化開,開啟一方油紙包,一大塊醬肉片託在手裡,雪亮的菜刀削過去,肉一片片落在鍋裡,拿鏟子翻炒一會兒,買柴饒了些蒜苗,拿井水漂洗得乾乾淨淨,用手擇了放進去同炒。

油香,肉的醬香味,蒜苗那刺激的辛香味一下就炒得散發開來,村口聚著看熱鬧的人群嗡地一聲,都紛紛地議論起來,這些村民裡頭,老人還過過太平日子,那時候鐵鍋和豬油村裡還算常見,許多年輕些的農戶一輩子都難得吃炒菜。

菜刀也是眾人欣羨的重點,鐵鍋都在其次,菜刀買一柄好的回來,遇到亂兵好歹還能舞上幾下子,很快就有膽大的來問價。此時蒜苗醬肉已是炒了滿滿一鍋,問徐地主取的光餅也在灶頭熱得微燙,軟和了幾分,十個大漢把鍋端到桌上,就著醬肉大嚼光餅,又灌著濃茶來飲,連呼痛快。一群村民看得饞涎欲滴,幾個孩子被抱在手上,不錯眼盯著那鍋肉,手指不知不覺就放進嘴裡。便是徐地主幾個人,也覺得嘴裡的光餅乾了些,麥香味也著實有些單調。

買活軍並不搭理他們,也不讓徐地主他們那幫人,不一會便風捲殘雲將一鍋肉都吃盡了,將殘下的井水淘洗了鍋子,又掏出兩文錢給村裡人道謝。

他們說的不是本地口音,一張嘴便能聽出來,因此鄉民雖然垂涎欲滴,卻不敢多搭腔,有人從家裡端了一小碟子醃菜來給徐地主,“官人配餅吃。”

南方十里不同音,這裡離臨城縣不過是十幾裡,鄉話已經不同,大家說的都是南省官話,買活軍聽得懂但不太會講,他們還是北方流民多,徐地主捻鬚謝過,“老翁,我是臨城姓徐的,興字輩,可有親戚在此?”

凡是姓徐的,在本縣乃至鄰縣都是就沒有攀不上的親戚,老翁連連點頭,“有的,有的,我叫他屋裡人來。”

屋裡人很快便來了,穿著爛襖子,和徐地主攀談了幾句,肯定彼此的親戚身份,村裡人態度明朗多了,當下便有三家提出要買菜刀,可用錢買,也可用穀子換,若是穀子便請他們留下三把刀,回程時再換。——不是親戚,不是本地人,是不太敢做生意的,膽子小,也怕錢財露白了被買活軍這夥大漢搶。

徐地主現在出來做生意,便也要有做生意的做法,第一次一切都在摸索,思量一番去問買活軍,“還是從許縣回來再賣,好定價格。”

買活軍的人吃飽了很好說話,一邊喝茶一邊說,“都可,總之錢糧我們都幫你們收著。”

這是徐地主出門前就已接受的條件,他嗯嗯地應下來,又衝村人介紹,“買活軍。”

這村子是許縣的,但和臨城縣也近,再閉塞也聽說過買活軍的名頭,老漢臉上現出笑意來,指點著那碟鹹菜對幾個大漢說,“買活軍的鹽!不然做不得這樣好。”

大漢們捻著鹹菜都嚐了幾口,點頭稱好,又說,“有菜有蛋可結夥往臨城縣去賣,我們縣有菜刀,也有針、布、鹽、醬油。”

這都是生活所必須的東西,村人一陣驚喜,唯唯地應了,一行人又起身往許縣去。

從許縣到臨城縣,路好也就是一天半,路不好走兩天,眾人在半荒的驛站歇了一夜,徐地主第二天起來身上就癢,跳蚤咬了十幾個包。買活軍的漢子們也大聲抱怨,又叫徐地主,“快來,都剃了頭,不然把蝨子帶回去,要罰錢的。”

徐地主現在最怕聽到罰錢兩個字,趕忙散了才長好一點的髮髻,就叫買活軍拿刀在頭皮上颳了幾道,把頭皮剃得趣青,又把帽子好生拍了一番,這才戴上帽子,一路走一路忍不住撓癢癢,在驢上扭來扭去,嘆道,“這才知道行商的苦!”

買活軍道,“這還叫苦?俺們以前在彬山種田,六姐沒起來以前那才叫苦。”

又互相嘲笑彼此,這個說那個才富貴幾天便吃不得苦,那個說這個抱怨得最大聲,謝二哥道,“六姐說了,人都這個樣子,舒服過便再不想吃苦了。”

又說,“其實行商也未必都這麼苦,若是我們把這條路一修,驛站好生打掃過,灑了驅蟲粉,經營起來,傍晚走到這裡,歇下洗個熱水澡,醬肉一切,何等愜意?”

便是徐地主,走過那水泥路,再走這泥濘官道,心裡何嘗不想著還是臨城縣的路好走?還是臨城縣和彬山、雲山縣的生意好做?至於熱水澡,只是聽聽罷了,冬日裡哪有那麼好洗澡,若水不夠熱,感了風寒那就是聽天由命。醬肉倒是可以想想,只是他們一幫人運農具,一餐要吃那麼一大塊醬肉,在路上要連吃四五頓,他有些捨不得。

將就走了半日,到了許縣,徐地主還擔心不知該怎麼進城——進城錢是有了,但這麼多漢子,這麼多鐵具,怕是不好和官兵解釋,不料謝二哥根本不當回事,大模大樣排眾而出,走到城門口道,“買活軍來做生意了,去問問讓不讓我們進來。”

一聽說買活軍來了,眾人都是大譁,忙不迭躲到一邊去,那幾個身高才到謝二哥胸口的兵卒怕得哆嗦起來,忙飛奔著進城報信,不多時,縣裡一幫兵卒遠遠護著兩個官過來了,手裡有些也拿著木槍,做出威武的樣子,擁在城門洞裡卻是誰也不肯先出去,一個官膽子最大,抖著腳走出來,“你、你們可是佔了臨城縣?臨城縣裡還有活人?”

謝二哥說,“文書不通都兩個月了,你們不是派人來看過了嗎?臨城縣好得很,我們帶了鐵和鹽來,做不做生意?”

一聽鹽字,眾人都騷動起來,又說到鐵,那官便更怕了,“帶、帶了甚麼鐵器?”

謝二哥一讓,“鐵犁!脫粒機,還有些好稻種,鐵鍋、菜刀都有。”

眾人把篷布掀開,給他們看手推車上的貨物,徐地主壯著膽子喊道,“針也有!”

城門外的百姓們便更激動了,買活軍的鹽是有名的,鐵器未聽說過,但因為鹽的信譽,眾人都很心動,膽大的已藏在人堆裡喊著問。“怎麼賣?”

謝二哥拿出一本小冊子,一項項地報著都是徐地主的進貨價,徐地主聽得難受至極,生意哪有這般做的!不過還好謝二哥有後話,“這是我等的進價,來許縣走了兩日,吃喝拉撒都要本錢,還有勞力,價格要上浮五成。”

五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徐地主還能接受,但仍有些不捨,他原本想按著翻倍報價,慢慢再談,不料謝二哥居然是一口價,周圍百姓聽了依舊踴躍,他便知道自己這裡還是有些賣虧了,肯定比許縣內行情價要便宜。

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臨城縣到底距離彬山近,這些年鐵器價格還算有數,這年頭,有些東西一個縣就是一個價,徐地主五六年沒來許縣,不知道許縣的鐵器竟貴了這許多。

鐵犁那些大件也罷了,菜刀人人想買,謝二哥倚著車問,“城裡有幾個兵?”

百姓們面面相覷,人群裡不知誰捏著鼻子喊,“不到五十個!”

那兩個官的表情都是難看,買活軍互相看幾眼,鬨笑起來,道,“還說什麼,又不敢打,就問你們做不做生意?”

就看買活軍那一身的橫肉,身上鋥亮的甲,不是以一當十,一個打五個肯定沒什麼問題,縣裡那官的氣為之一洩,唸叨著,“也是為民生計……也罷了,你們只不許進城!”

謝二哥笑道,“我們也懶得進去,就在這裡賣了,誰要菜刀?”

便示意徐地主那邊的人上去叫賣,城裡許多人都趕來看熱鬧,徐地主手忙腳亂,謝二哥看不是事,教他理出一條線,一個人專門叫賣,一個人給貨,買活軍收錢,再來一個人記賬。“這不都是數學三里統籌那一課的內容嗎?”

徐地主擦著汗說,“剛想起來,下一趟便熟練了。”

他腦子還是靈活的,夥計也全都從第一期掃盲班畢業,曉得記賬,事情便好做得多,許縣滿城人都來看熱鬧,不過半個時辰,菜刀快賣完了,針也賣得快,鐵鍋又賣了幾口去。此時親家張老丈才匆匆趕來相見,把住徐地主就哭起來,“老兄弟,家裡人都還好?”

“家裡人哪有不好的!”徐地主趕忙和他行禮,也落了幾滴眼淚,心裡其實還是掛著生意,買活軍不進城他也不敢進城,拉著張老到城外一棵大榕樹下說話,“媳婦、外孫都好,你女婿也好,買活軍沒殺什麼人,叫我們上課,又賣給我們許多東西。”

他從背後解下一個光餅炫耀著,“瞧,麵粉也是他們賣來的。”

這和張老丈心裡想的境況顯然大相徑庭,他眼淚還掛在腮邊,驚愕地望著徐地主,“這聽著可和天兵下凡一樣呢?”

徐地主嘆口氣,卻也有許多苦想訴,就是當著買活軍的面不敢說,怏怏道,“家裡田還是沒了一些,買活軍給我折些本錢來做生意,販些鐵犁來賣,還有菜刀,老親家,我想你名下也有許多地——”

鐵犁自是好東西,張老丈走到推車旁便走不動道了,愛惜地摸著那雪亮的犁面,一問價格,當即便是心動。徐地主又和他說了畝產,張老丈瞪著眼只是不信,“五六百斤!天爺,你怕不是吃了謝六姐的香灰,成日裡發些白日夢!”

“若不是一畝能產五六百斤,謝六姐如何有那麼多米糧養兵?”徐地主極力辯解,“又哪有多的糧食餵了豬吃肉?你曉得買活軍的豬吃什麼——吃糠呀!”

張老丈捂著嘴,糠在許縣農戶那裡,有時是要和米一起混著吃的,佃戶尤甚。“當真?!”

徐地主叫過本家一個後生,“講講買活軍中午吃的什麼。”

那後生繪聲繪色地說了,張老丈聽得連連咽口水,徐地主說,“臨城縣的肉價賤得很!買活軍他們天天都要見葷!”

張老丈看著買活軍那十人身上團團的肉,不敢不信了,連連說,“天老爺!難道真是天上降下救苦救難的神仙?”

“不是神仙,哪來的稻種?不但會種田,還會鍊鐵,”徐地主拿起菜刀給張老丈看,“又會修路,還會曬鹽,你沒吃買活軍的鹽?我們那裡鹹菜也極賤,農戶頓頓都有鹹菜吃。”

能有鹹菜吃,在村裡也算是殷實人家了,幾年以前,最窮的那些是吊一條鹹魚,大家看幾眼便算是沾過鹽味了。這個張老丈倒是信的,連連點頭,“吃的,吃的,我們這裡吃了兩年了,實是好鹽,雪白子,一點髒汙沒有,我們這裡農民也吃得上鹹菜了。”

徐地主話裡不由就帶了一絲得意,“買活軍一來,臨城縣的日子是要好多了,我手下原本佃戶大發,家裡兩間房都沒有,如今也籌備著要買鐵犁。鐵犁在我們那裡只要五兩銀。”

他運過來自然不能這個價格賣,怎麼也要七兩銀子,但想到因此能多開墾的田地,這仍是值得的。張老丈是過日子的本分人家,逢農忙自己也要下地,是精於農事的地主,當即掏七兩銀子買了一架,又答允為徐地主介紹銷路,徐地主說要給他中人費,只是須去買活軍面前過一道明路,張老丈不敢要,連聲說給女婿貼補家用便好。

他將鐵犁拖進去,又買了一套鐵鍋、菜刀,過半個時辰把銀子送到買活軍手裡,又扯來兩個人看貨。這樣的大件買賣著急不了,大家都要斟酌,天色也是晚了,當夜眾人便在城外歇了,買活軍又問城外百姓借了灶炒菜,買水、買青蔬,還買了些米,大手大腳,引人側目,他們也不在乎,百姓殷勤地端出案板給他們用,很快又切了一盤醬肉炒起來,濃香也誘人,不多時又是許多人圍觀。眾人都羨慕那塊案板的主人,上頭存的油端回去拿菜一裹,也是多了些滋味。

謝二哥叫徐地主放心,他們自花自己帶來的盤纏,不會錯了賬,徐地主唯唯諾諾,自己翻著賬,計算著回去能拿多少辛苦費,換回多少籤子的本錢,心頭逐漸火熱起來,又計較著換回來的籤子能再買多少鐵器。這麼迴圈下來,一年能賺多少。

當夜買活軍輪流守夜,徐家人倒是睡了個好覺,起來後張老丈又來問稻種,徐地主也帶了一些來,一發都賣給他,張老丈說不止他一家要,許多家都想聽聽臨城縣裡出了什麼事,叫徐地主進城去吃飯。

徐地主還不太敢,張老丈死活拉進去,“包在我身上,出不去你把我頭砍了——怕什麼!縣老爺家難道就不用菜刀了?買活軍的刀極快,鐵鍋也做得好,衙門裡好些人家都問可還有貨。”

貨自然是有,徐地主想賣鐵犁,便鼓足勇氣奔赴險地,到張老丈家裡吃飯,中午席上全是許縣有頭有臉的人,大家對臨城縣一切都好奇,鹽、鐵、稻,什麼都想要,連水泥也想買兩袋來看看,是否真和徐地主說的一般神奇。徐地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盡力全說出去,在眾人驚呼聲中,不期然眉飛色舞,只覺得平生再沒這麼有臉面過,便把臨城縣的日子吹得天花亂墜,極言那水泥路再堅牢不過。在座眾人都聽得一愣一愣,一個年輕漢子聽得掉了筷子,喃喃道,“若用水泥來糊城牆,豈不是數千人都攻不進去?”

張老丈一撞他,徐地主已是驚了,“閣下是——”

那漢子道,“俺叫劉阿七,是縣老爺身邊的小旗。徐老爺不慌,俺來吃這頓飯,還要買你些貨呢,俺們這裡半年沒來商隊,鋪子都關張了,什麼貨都缺的很,這樣和你講,若是有面粉,也不貴,俺們縣也想買一些。”

他旁邊一個面色精悍的漢子沉聲說,“鹽再多一些也都能要上,足色紋銀付賬!”

徐地主便沉著起來,心裡只覺得自己真是做了個再正確也不過的決定,回想來時,不禁也有些後怕——好在許縣這裡萬事都是順利,更好在他被那葛愛娣一言點醒!否則籤子全換了鴨肉米粉,哪有今日的風光?

不過,鴨肉米粉吃得多了,他也不太看得上張老丈家的宴席,張老丈這個地主,做事還是不大氣,請人吃飯不外聘廚子,仍叫家裡人下廚,味道著實平庸。徐地主不過盡力吃了個飽就忙著去做生意,來來回回忙了七八日,終於把鐵犁全賣了,他膽小,第一次不敢弄花招,按謝二哥要的價買的,也不敢私拿好處,把人都領到買活軍那裡付了銀子,將買活軍帶來的那套灶具竟也都賣了,扛了一袋子銀子扔在車上,帶上張老丈——張老丈始終心繫女兒,聽說徐地主家要造新房子,且還是買活軍強買強賣,更是好奇又擔憂。下了幾日的決心,做出天大的決定,要和徐地主一起去臨城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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