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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從光聞言，“也就是你沒有親眼看見，對吧？”
房傑稍作猶豫，說，“草民的門房應該知道的訊息更加清楚。”
“因為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開了側門的。”
“傳門房。”
周從光耐心地盯著，他悄悄看了房傑一眼，發現他老神道道的，顯然早就有所準備。
雲武帝跟曹國仕這邊，也沒有什麼表情。
很快。
門房來了。
門房跪下，顫顫巍巍地說，“老奴見過大人。”
“你直接說，昨日早上，你看見了什麼，柳府的動靜。”
門房趴在地上說，“昨日早上，老奴正要送老爺出門，正好遇見旁邊的柳府大門大開。”
“有一輛馬車停下。”
“緊跟著就有柳少爺下來。”
“柳少爺下來後，身邊的小廝又扣押著兩個姑娘下來。”
“兩個姑娘在叫，說是讓放了她們。”
“老奴不敢管這些閒事，加上要伺候老爺，就趕緊關門了，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周從光皺眉。
盯著著門房看了半晌。
“王姑娘，你剛剛說的事，可有證據？”周從光轉移物件。
知道王嶽這邊的有所準備。
也問不出什麼來，乾脆從王淺這邊突破。
王淺半響沒有回答，臉色也有一瞬間的難看，當初她故意選了比較安靜的時候去見柳冬。
就是為了避免不被發現。
結果現在讓她找證人，根本證明不了。
“我……我……”王淺臉色有些白。
周從光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了，他有些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曹國仕笑呵呵地開口，“周大人，到目前為止，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明顯了……”
“曹愛卿莫非忘了，朕當時也在柳府？”雲武帝突然出聲。
曹國仕眸色一沉，“皇上，你何必為了幫柳冬，就做假證呢？”
“朕身為帝王，何須弄虛作假！”雲武帝擲地有聲地說。
雲武帝站了起來，冷笑，“朕是快接近午時去的柳府。”
“是從大理寺直接出門去的柳府，大理寺的眾位官員可以替朕作證。”
“朕到了柳府後，跟柳冬見面耽誤了兩刻鐘的時間。”
“之後，王淺王姑娘就上門要見柳冬。”
“然後她突然跑出來，在院子裡放了一個訊號彈。”
“接下來就是王嶽帶著人闖進來了。”
“只需要安排人詢問在那個時刻，有誰看見訊號彈的，就能知道真相了。”雲武帝淡然地說。
曹國仕聽到這裡，也絲毫不慌。
雲武帝跟雲霧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很快。
周從光去安排的人回來了。
“大人，皇上說的那個時間，沒有人看見訊號彈。”
其他人倒吸一口氣，生怕得罪了雲武帝。
雲武帝笑了，“其實剛剛朕沒有說完全，訊號彈自然是看不見的。”
“因為沒有什麼顏色，只能聽見聲音。”
曹國仕面色一緊。
宋興三等人也被叫了進來作證。
“大人，小的們都沒有聽見。”
一群人，沒有人承認。
倒是跟著一起來的百姓有些遲疑。
“李大山，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周從光看見這個細節，立即開口問。
“回……回答人的話。”李大山磕磕絆絆地開口，“當時草民跟著大家一起去。”
“在路上好像確實聽到了隱約的一道鞭炮聲。”
“只不過……”
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李大山額頭上豆大一顆汗水流下來。
“只不過當時太吵了，又在正街上，有不少吆喝聲，草民不能確定是不是幻聽。”
周從光一聽，也不算失望。
有人證明，就行。
“小的也能證明柳冬是無辜的！”
這時。
高堂下里面，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過去。
只見謝瓊站在外面，臉上帶著氣勢洶洶的怒氣。
“謝家小少爺謝瓊？”
周從光眼睛一亮，忙問，“謝小少爺，你可知道，作偽證是要被判刑的。”
“我說的是真話，自然不怕。”謝瓊聲音響亮。
外面的百姓看見他，印象都非常好，這得益於謝家軍在整個大燕的名聲都極好。
當初正因為這樣。
才會有人彈劾謝家軍，雲武帝自己就是崇尚武力。
自然知道一個朝廷的根本是軍力。
因而才會對謝家軍有懷疑的心。
只不過，在歷史上，雲武帝死得太突然，才以至於謝家軍跟著出事，整個大燕陷入混亂中被滅國。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得太快。
才導致無法挽救。
周從光含笑地說，“謝小少爺，你能做什麼怔。”
“我能證明柳冬是被冤枉的。”謝瓊擲地有聲地說，“昨日上午我從武器閣出來。”
“正好看見皇上的馬車。”
“我擔心出事，就斗膽跟了上去。”
“剛好看見皇上進柳府。”
“之後沒過多久，王淺就來了，在門口大喊，說不讓她進去，就在外面鬧。”
王淺聽到這眼睛一亮，跟著說，“沒錯，當初我就是這麼威脅柳少爺的。”
“然後沒過多久，柳少爺就出來把人帶了進去。”
“我本來要離開的，但正巧碰見王嶽帶著一群人去找麻煩。”
周從光聽到這，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了，我過來的時候，好友齊元也知道。”
“不僅如此，還有一路上的掌櫃也知道。”
“甚至還有遇見打招呼的一些夫人小姐。”
很快。
這些證人就上來。
證明了謝瓊說的話。
曹國仕在看到這裡，臉色不太好看，可也沒有慌亂。
只不過，看向王嶽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事情到這裡，也已經差不多清晰明瞭了。”
“王嶽，你撒謊，該當何罪！”周從光厲喝一聲。
王嶽臉色慘白，他看著在前面，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王淺，他恨得牙癢癢。
突然就朝王淺撲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你竟然背叛我。”
王淺被掐住脖子，差點就直接閉過氣去。
周從光反應過來，連忙喊了衙役過去，把兩人拉開。
“咳咳咳。”王淺猛烈地咳嗽。
她悄悄看向旁邊的柳冬，“柳大哥，我之前都是被逼的，你別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