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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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蕭山還要追問之時，門外一股惡臭襲來。
紋身男滿身臭氣，身上還有幾塊西瓜皮，手中還握著兩塊瓷片。
“媽的，就剩下這片了！”
他有些乾嘔的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兇惡地看向蘇凡。
“你小子最好說的是真的，這花瓶值千萬，若這碎片不值錢，你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紋身男說完，將瓷片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包中。
蘇凡卻哭笑不得：“你連這點常識也沒有？自古寶物以整為貴，一對、一雙比單隻不知道貴了多少倍，你手中的瓷片更是單隻的碎片，一文不值！”
此話一出，紋身男滿臉怒色。
“你他媽耍我？花瓶碎了不值錢，但是人碎了可就值錢了！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這器官能值幾個錢！”
紋身男說完，上前就要對蘇凡大打出手，卻被蘇蕭山攔下。
“去一邊等著，我和蘇凡還有話要說！”
紋身男見蘇蕭山表情認真，看了看他身後的幾個保鏢，只好訕訕地站在一旁。
“蘇凡，你有什麼佐證能說明你說的是真的？”
蘇蕭山走到蘇凡面前問道。
“簡單，你舔舔這玉墜，看是否有幾分澀感。”
蘇凡輕描淡寫道。
“你這點小把戲當我不知道？當初我收這塊玉的時候，便能感受到澀意，是真正的古玉！”
“我要問你的是，為什麼你說它帶有死氣！”
蘇凡隨即也不再遮掩，冷笑道：“玉確實是好玉，只不過這塊玉你是否感覺始終難以暖熱？你再看這玉，通體圓潤，明顯是清代封屍液的玉琀！”
“相傳清代末期，有一青樓女子與一書生私定終身，將所攢銀兩盡數給那書生，書生一朝中了狀元，風光一時。”
“正當青樓女子以為書生會來娶自己之時，卻不曾想，書生已然與公主有了婚約，於是她在陰時陰刻，身穿紅衣吊死在房梁之上！”
“那青樓之後也頻出鬧鬼一說，無可奈何，青樓花了大價錢請了道士驅邪，並將屍體按照皇家禮俗下葬，玉琀一般為蟬狀，而為了讓怨氣消散，直接將一整塊上好天然而成的玉珠填入其中封閉……”
“我聽說這玉珠，已然在江湖中流傳……”
蘇凡有模有樣地說完，十分自信地看著蘇蕭山。
林蕭山打著哆嗦，將玉墜取下，仔細觀察。
那玉珠上竟真無任何打磨痕跡，細細感受下有稜有角，入手冰冷無比。
“這……這……”
林蕭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玉珠，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見他如此，蘇凡再次開口。
“大伯應該知道什麼是玉塞吧？這玩意正是陪葬的九竅玉，專門堵在屍體屁股裡的……”
還未等蘇凡把話說完，蘇蕭山便再也忍不住，轉身彎腰乾嘔了起來。
良久。
蘇蕭山才終於止住，只感覺一股從腳底板升起的寒意籠罩全身。
這玉可是塞進那裡的……
想起之前他時常叼著這玉珠炫耀，蘇蕭山又是一陣泛嘔。
見此情景，蘇蕭山身後的一眾手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還當什麼大老闆呢？我看你傻得不輕，居然相信這小子的鬼話！”
紋身男見蘇蕭山被蘇凡的話所嚇到，突然大笑起來，滿是嘲諷。
“讓一邊去，我要把他帶走抵債！”
說完這句，他便大搖大擺地穿過面前幾人，上前拉著蘇凡的手就要離開，卻沒想到被蘇蕭山一把拉住。
“啪！”
清脆的聲音從紋身男的臉上響起，掌印登時印刻在他的臉上。
“你！”
紋身男捂著臉指著蘇蕭山，滿是震驚。
“你算什麼東西，敢動我的人？！”
蘇蕭山一改之前絕情，滿是正義的朝著紋身男喊道。
說完，他又看向蘇凡，暖聲道：“我的好侄子，只要你告訴我這件事的解決辦法，這些錢包在我身上！”
蘇凡看著面前的蘇蕭山，那笑容虛偽至極，臉上的皺紋整合一團，更是讓人心生噁心！
變臉實在太快了！
哪有親情可言？
如此想著，蘇凡也並未回答，反而是看著他。
蘇蕭山當即明白，這是他並不信任自己，看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陰沉著臉看向紋身男。
“他欠你多少錢？”
“三……三十萬……”
紋身男顫巍巍小聲說道，顯然蘇蕭山的做法完全將他鎮住。
“才三十萬，你就要拆了我侄兒去賣錢？你這畜生！”
林蕭山一臉大義凜然地罵道，一揮手，身後保鏢一擁而上，將紋身男和其小弟圍了起來，一頓狂揍！
“哎呦，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救命啊！”
“那裡疼，不要！”
紋身男被一群大漢圍毆，口中慘叫連連。
“好了！”
眼看著聲音越來越小，蘇蕭山這才喊道。
幾個保鏢停了手，乖巧地站在林蕭山身後。
地上的紋身男全身上下滿是傷痕，嘴裡更是“哎喲”個不停。
蘇蕭山接過保鏢遞來的支票和鋼筆，刷刷刷地寫著什麼，緊接著扔在紋身男面前。
“拿著錢，滾！”
紋身男勉強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支票，也不管幾個小弟，腿上彷彿生出無窮無盡的力氣，一路小跑。
幾個小弟見狀，也紛紛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跟了出去。
“怎麼樣，好侄兒，這下滿意了吧？”蘇蕭山笑著說道。
蘇凡點了點頭。
大伯雖然心懷鬼胎，冷血無情，但畢竟剛幫他還清了債款。
蘇凡想了想，緩緩開口，“死氣入體需要以最為純粹的正氣對抗，只要找到一塊古代忠將或者有過大功德的清官佩戴過的寶玉，睡之前含入口內，含七七四十九天，便能驅散死氣。”
“好！”
蘇蕭山眼睛一亮，笑嘻嘻地上前，握著蘇凡的手。
“好侄兒，還得是你出手救我！我家裡收藏無數寶玉，肯定有咱們需要的，現在就帶你去，幫我選出能救命的玉！”
他說著，便拉著蘇凡向外走去。
可蘇凡卻站在門口巍然不動。
“大伯，雖然我也想幫你這個忙，但無奈我這女兒的病，身邊離不開人。”
蘇凡說著，將巧巧抱了起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巧巧有些怯懦地看了一眼林蕭山，隨即又急忙轉身抱緊蘇凡的脖頸。
聽聞此話，林蕭山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蘇凡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小子，貪得無厭啊！
“哈哈哈，好，你和你爹還真不是一個性子，算大伯我眼拙看錯你了。”
林蕭山大笑幾聲，再次走到蘇凡面前。
“你女兒的病包在我身上，只要能助我擺脫危機，從現在開始我保證她的一切病症治療的費用，可以找律師公正！”
聽他這樣說，蘇凡心中最後一塊石頭緩緩落地。
“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