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東山大隊第一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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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些年為我得罪這麼多人，現在遇到麻煩，我這個當女婿的，怎麼能不管呢？”
“我帶回骨頭，就是幫您解決問題的。”
“骨頭能做豬飼料，養活幾頭豬仔。”
“它能做豬飼料？！”
陸大勇剛喝下去的酒，差點噴出來。
天還沒有完全黑，林凱峰怎麼就開始說起胡話？
林凱峰認真說道：“爹，您聽我把話說完，單靠骨頭做不了豬飼料，我的意思是，骨頭是豬飼料的新增物，除了骨頭，還需要麥稈，玉米稈兒，稻草，麩子這些東西。”
“咱們剛剛完成秋收，田裡有大量秸稈，它們都能用來製作豬飼料。”
幹了半輩子農活的陸大勇，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能用來燒火的秸稈和雜草，竟然能用來餵豬？
“它們不但能餵豬，吃這些飼料長大的豬，一個個膘肥體壯，出肉率很高。”
“爹，您不相信科學，總該相信我吧，我真的想為您解決這個問題。”
“您想想看，若是飼料問題解決，咱們的副業門路也就開啟了，不用再苦哈哈地過日子，以後想養豬就養豬，想養鴨就養鴨，沒了飼料這個後顧之憂，咱們養什麼都不成問題。”
林凱峰講述開展副業的方向沒錯。
錯的是不考慮實際情況的瞎指揮。
“我怎麼聽著這麼玄乎……”
陸大勇皺起眉頭。
將各種秸稈東西混合在一起，就能餵豬？
能當飼料？
“爹，您看這樣行不行，將豬飼料這件事情交給我負責，如果把豬養死了，我想辦法透過縣裡的關係，弄幾頭大肥豬把缺額補上。”
話音落下，林凱峰挪動身子，從炕臺上面拿下兩本書。
“爹，這兩本書如果翻譯完，我起碼能掙一兩百塊。一兩百塊錢足夠買兩三頭大肥豬交給公社。”
“您就答應凱峰，讓他試試吧。”
不知何時，陸秀秀出現的屋裡。
幫著林凱峰一塊勸說陸大勇，求老爹給林凱峰一次表現的機會。
“行吧，那你就先試試，真要出事了，爹和你一塊擔著。”
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林凱峰能有這個心，陸大勇已經很滿意了。
之前。
林凱峰對什麼事情都是不管不顧。
家裡瓶子倒了，林凱峰都不會多瞅一眼。
如今又能掙錢，又願意為老丈人分憂。
陸大勇還有什麼可說的？
退一步講。
看在女兒的面上，他也願意給林凱峰一個表現的機會。
送走陸大勇，林凱峰變得精神飽飽。
說服陸大勇，事情等於成功了一半。
製造生物飼料本就沒有什麼難度。
未來司空見慣的生物飼料製作方式，放在現在也算不上什麼高科技。
無非是發酵，攪拌。
農村沒有機器，林凱峰拋開機器，採取全人工製作方法。
人力將骨頭研磨成粉，收集各種秸稈。
將秸稈打成粉，透過淨化過的水的發酵。
至於發酵劑，問題也不大。
林凱峰屬於東山大隊的閒人。
別的不多，時間最多。
之前的幾年裡，林凱峰幾乎長在家裡。
除了偶爾出門去知青點閒逛，剩餘時間不是躺在家裡看書看報紙。
就是睡大覺。
今天一大早，林凱峰早早吃完飯，出現在的田間地頭。
隊員們跟看稀罕似的，三三兩兩停下手裡的活。
看著站在田邊和大舅哥陸抗美說話的林凱峰。
陸抗美一臉驚訝地說道：“能行嗎？”
“大舅哥，爹都答應了，有什麼不行的，趕緊找幾個關係好的隊員，幫我幹活。
想到這裡，林凱峰掏出幾塊錢
“不讓他們白乾，每人五毛錢。”
“把錢收回去，剛掙了點，就開始大手大腳。”
陸抗美不高興地說道：“大舅哥幫妹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要是給錢，老子就不管了。”
“等著，我現在就給找人。”
陸大勇答應由林凱峰負責豬飼料的事情，陸抗美也沒什麼好說。
很快，陸抗美找了幾個相熟的隊員。
眾人來到林家，林凱峰指著滿地的骨頭，讓大家幫忙拿到村後面的空地。
架起木材，把骨頭放在火裡燒。
原打算透過晾曬的方法，將骨頭裡邊的水分全部蒸發。
昨晚想了想，林凱峰記起骨頭除了有水分，還有大量鹽分。
晾曬無法將鹽分分解。
最好的辦法是透過蒸煮，將鹽分蒸發。
不過蒸煮太費功夫，要將上百斤骨頭蒸煮完畢，不是幾天就能忙完的。
還需要準備大量的蒸鍋。
放在火裡燒，不但速度快，最要是省事。
不一會。
村後面的荒地燃起了數個火堆。
林凱峰指揮大家，一一將骨頭丟進火堆。
透過火烤的方法，排除骨頭裡面的鹽分。
完成去鹽步驟，骨頭將重新晾曬。
一直到把裡面的水分晾乾，就可以進入到最後一步。
敲打，研磨。
使用鈍器把骨頭敲成塊，透過碾子研磨成細粉。
沒有機器，必須做好耗時耗力耗時間的準備。
萬幸。
秋收結束，大隊不少勞動力都閒了下來。
找人幫忙幹活，不成任何問題。
“好大的膽子，竟敢放火！！！”
滿是怒氣的叱喝聲響起。
陸抗美回頭一瞧，臉上掛起冷漠表情。
“我當是誰，威風這麼大，原來是趙隊長。”
“您可真是稀客呀，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凱峰表情比陸抗美更加的難看。
東山大隊第一人渣，外出學習的隊長趙衛國回來了。
“陸家老大，你特麼會不會說話，老子本來就是東山大隊的人，什麼叫稀客！”
趙衛國要求陸抗美跟他走一趟。
上面三令五申，要求注意防火。
身為大隊書記的兒子，陸抗美公開點火。
擺明了是要和上級對著幹。
仗著老爹是大隊書記，陸抗美簡直是無法無天！
“趙隊長，別一回來就急著給人扣帽子，我和我爹，可不吃你這套嚇唬。”
陸抗美冷笑道：“我們點火是做正經事兒，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天馬上就黑了，小心走夜路，被人拍黑磚。”
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
大隊裡想收拾趙衛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惜。
整個大隊，只有陸家爺們能收拾他。
別人沒這個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