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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人

喬裡趁妹妹正在忙著做飯,他立刻把木碗裡的水悄悄地倒在地上,由於地面是踩實的泥土,很快就把水給吸收了。然後他拿著木碗下床,走到火塘裡看妹妹珍妮做飯。

珍妮這時候一邊看著火塘裡的火,一邊拿了顆捲心菜放在桌子上切菜,因為用的是木刀,所以她要用很大的力氣去切捲心菜。

喬裡見狀,直接對她說:“我來切菜吧。”

珍妮有些驚訝地看向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把木刀遞給喬裡,然後她也沒閒著,繼續給火塘里加柴吹大火勢。

喬裡刷刷地把卷心菜切了,問她,“還有什麼活兒要我幫忙嗎?”

珍妮搖搖頭,然後有些奇怪對喬裡說道:“喬裡哥哥,你怎麼不穿上外袍?”

“什麼外袍?”喬裡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著,上身一件長及屁股的無袖背心,下身一條綁帶褲子,腳上穿著一雙包腳趾的木製拖鞋。

這套背心長褲已經有些年頭了,佈滿了數不清的黑色汙漬,壓根看不出它原來的顏色,布料的觸感也粗糙生硬,而且上面還散發著一股難以掩蓋的酸臭味。

珍妮見喬裡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衣服,就以為他昏迷了好些這些天,忘記自己的外袍放在哪裡了,她直接跑到床鋪那裡,從旁邊的一個座椅上拿起一塊又黑又皺的布,小跑過來遞給喬裡。

喬裡皺著鼻子,緩緩地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這塊比自己身上還要髒、臭、破的爛布。

這塊爛布居然是他的外袍,21世紀的流浪漢都穿得比他好上不知多少倍!

更重要的是,他從腦海中得知,自己身上這件“無袖背心”叫內袍,相當於中世紀農民的內衣,而這件外袍才是正常的衣服。

於是喬裡捏著這塊爛布,遲疑地看向珍妮,“那個……珍妮,我還有其他衣服嗎?”

珍妮輕輕地搖了搖頭。

喬裡痛苦地閉上雙眼,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對珍妮說道:“那我去河裡洗一下這件衣服。”

這件外袍實在是太髒了,喬裡實在是沒法忍受自己身上要穿一塊N年沒有洗過的爛布,等這件外袍晾乾了,接下來內袍和褲子也要洗得乾乾淨淨。

珍妮擔心地問他,“喬裡哥哥,你現在要去河邊?”

喬裡哥哥就是過木橋的時候掉進河裡淹昏了的,他昏迷了好幾天,母親都哭了,家裡所有人都以為他醒不過來了,最後還是父親去求了牧師老爺,才拿到聖水回來給喬裡哥哥喝下去。

現在的喬裡並不知道這些事,就只是對珍妮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見桌上的這堆木碗也挺髒的,他可不想一會兒還要用髒碗吃飯,就說道:“珍妮,我可以先用桶裡的水把這些木碗洗乾淨嗎?我會拎木桶去河裡打水的,等我洗完衣服就再打一桶水回來。”

珍妮雖然有點奇怪喬裡哥哥怎麼突然要洗衣服和木碗,母親一向是在晚飯吃完之後才會去洗木碗的,不過喬裡哥哥現在也不叫她去洗,既然不用麻煩到自己,她當然不會反對。

拎著木桶走出門口,喬裡回頭看了一眼自家房屋,發現上面是麥秸和牧草鋪成的屋頂,下面是用一層層的木板橫著釘建起來的牆壁,果然是典型中世紀風格的鄉村房屋。

他知道這種木屋也叫長屋,是“多功能的混合房”,也就是說它沒有隔出房間,大家吃飯、做菜、睡覺、養畜牲都是在長屋裡面進行的。

據說中世紀的農民之所以會跟畜牲同住一個屋簷下,一是為了防範盜賊和野獸,二是因為柴火缺乏,因為在寒冷的冬天,牛羊無法在室外存活,只好讓它們跟主人一起待在有火塘的室內生活。

喬裡按照記憶走去河邊,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骯髒溼漉的道路,周圍的房屋也基本是由麥秸或者牧草屋頂和木板牆壁組成的長屋,長屋周圍會用欄柵圍出一小塊菜地,有些大一點的長屋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畜牲棚,有的畜牲棚有屋頂,有的畜牲棚只是用木板圍起來的圈欄。

走了差不多15分鐘後,喬裡終於看見了一條河,河寬大概在四米左右,長得看不見盡頭,這是村莊的分界河,它把整個村莊聚居地分隔成東西兩岸。

東岸是村莊絕大部分上等人居住的地方,喬裡隔著河流可以看見對面有一座較為莊重的建築,它是用許多堅硬的石頭和某種粘土砌出來的,屋頂也不是用乾草,而是用大塊的木板搭建的屋頂,上面還掛著一個大大的木質十字架。

從記憶中得知,喬裡知道那棟建築物就是村莊裡唯一的教堂。

而教堂附近也有不少長屋,但是村東的那些長屋全都比村西的房屋要更加豪華整齊,就是佔地面積也多了不少。

喬裡收回目光,先是打了一桶水放在一旁,再蹲下來洗外袍,雖然他的藥廬空間還在,裡面也有不少洗衣粉、洗衣液,但他完全不敢在這種公開場合拿出來用。

搓了很久的外袍,總算把外袍的顏色洗白了一點,喬里正準備起身的時候,看見一個跟珍妮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拎著個木桶走過來河邊。

她約莫11、12歲左右,身上穿著一件長極腳踝的裙子,裙子的料子看上去十分粗糙,上面也打了不少補丁。

她剛看見喬裡時,臉上似乎有些驚訝,隨後就對他點了點頭,很快就打了半桶河水離開了。

她光著腳離開河邊,腳上沾滿了黑色泥巴,拎著木桶的手臂十分纖細,但她仍然艱難地提著這麼重的木桶走回家,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靠著木桶歇一會兒。

喬裡看著她的背影,內心有點沉重。

剛剛珍妮是不是也是這樣,手上提著裝了大半桶水的木桶,一路走走停停、踉踉蹌蹌地走回家。

太陽昇到正空,喬裡收回目光,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拿著外袍走回家。

這會兒似乎是農活結束,他一路上看到不少男人扛著木製的農具往聚居地走,他們扛著的農具形狀有點奇怪,絕大部分都是木製的,外表不像現代經常看到的鋤頭,反而有點像木鏟和木耙。

另外,他們身上的衣服跟自己的有些相似,一樣的粗糙質地,一樣的打滿補丁,而他們的頭髮、面板都佈滿了髒汙的泥土或者雜草,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行乞多年的乞丐。

他們當中有些人看見喬裡,眼裡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他們大都沉默地走著,沒有怎麼和他說話,偶爾有一、兩個人也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而已。

這讓喬裡心裡鬆了一口氣,實際上,他從記憶裡找了找,路上的行人有好些他都叫不出名字,年輕一些的小夥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因為提著一桶河水,喬裡回去的時候多花費了一倍時間。

剛走進去房屋內,喬裡就看見珍妮旁邊還站著一箇中年婦女,她一見到喬裡就放下手裡的木勺,快步走過去,關心地問他:“喬裡,你感覺怎麼樣了?”

這位就是原主的母親了,好像叫希爾.斯旺。

喬裡放下木桶,對她笑了笑,“我沒事了,媽媽。”

“那就好,你先去凳子上坐著休息,等一會兒就可以吃午飯了。”說著,她就拉著喬裡坐在桌子旁邊,自己走回到火塘旁邊,開始把鐵鍋裡的食物舀出來。

沒一會兒,又有兩個男人從門外依次走進長屋內,他們走路很慢,臉色看起來很疲憊憔悴,其中一個男人臉上有不少皺紋,身形也微微佝僂著,偶爾咳嗽一聲,另外一個男人比較年輕,長得也比較高,大概20多歲左右。

從記憶中,喬裡得知,年老的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奧爾.卡倫,而年輕高大的那個男人則是他的堂哥--埃尼奧.卡倫。

埃尼奧.卡倫雖然是喬裡的堂哥,但因為他從小就被叔叔奧爾.卡倫撫養,所以整個家庭都把他看作是長子,是家裡的一份子。

埃尼奧一進門就看見喬里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桌旁邊,連忙高興地走過去,問他:“喬裡,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喬裡點點頭,對他說:“埃尼奧哥哥,我沒事了。”

這裡的人不會分大哥、二哥,大姐、二姐……這樣的稱呼,關係一般的,同輩之間就直接喊名字。

同輩之間關係親近的,又或者晚輩喊長輩,大家基本上都是喊名字,後面再加個輩分稱呼,像珍妮就喊他“喬裡哥哥”,她喊埃尼奧叫:“埃尼奧哥哥。”

埃尼奧點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那就好。”,而奧爾.卡倫喝完水後也走了過來,他拍拍喬裡的肩膀,然後坐在餐桌的最前面休息。

喬裡看見他們兩人臉色蠟黃,喘氣十分沉重,桌子下的小腿微微發抖,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們兩個是屬於營養不良加過度勞累,

喬裡作為一個醫生,可以看得出他們,不,應該說他醒過來後看見的所有人基本上都符合營養不良,身體勞累的症狀,而在這個家裡,也就數這位父親的身體是最不健康的

因為喬裡從他的臉色中沒有發現咳嗽的外感症狀,父親的咳嗽更像是內邪幹肺,這是由於長期勞累內傷身體,而導致的臟腑功能失於調節,從而影響及肺。

除此之外,父親的腰也不好,不知道是腰肌勞損還是腰間盤突出,他走路和坐下來時,也可以看得出膝蓋過度彎曲,他應該還有關節炎。

這些毛病在一些長期勞作的農民身上是很普遍的。

這也意味著,這個地方的農民,過得並不容易。

喬裡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他暫時要過上一段比較艱難的生活了。

就在這時候,父親喝完了木碗裡的水,他微微抬眼看向自己的兒子,發出有些沙啞的聲音,“喬裡,吃完午飯,你就去教堂感謝約書亞牧師老爺,是老爺賜予我聖水讓你喝下去,你才能醒過來的。”

約書亞牧師?

喬裡從腦袋裡翻找了一下,有關這個牧師的資料,只記得他叫約書亞.本.勞倫斯,他跟約瑟夫管事一樣,是村莊裡最頂層的上等人。

而這時候,門口那裡又暗了一下,他聽見母親希爾.斯旺的聲音,“喬妮,你不用你幫忙了,你去坐下休息吧,很快就吃飯了。”

喬裡抬頭一看,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慢慢地往這邊走來,剛走到喬裡旁邊,就對他驚訝道:“喬裡,你醒了。”

這個少女就是母親改嫁時帶過來的長女——喬妮.卡倫。

等等,姐姐叫喬妮.卡倫,妹妹叫珍妮.卡倫,父親叫奧爾.卡倫,母親叫希爾.斯旺。

他就說這些名字怎麼那麼耳熟,這簡直就跟他那群堂表兄弟的英文名字一模一樣。

還有約書亞.本.勞倫斯,這名字也跟他的論文導師一模一樣。

咦,斯旺家族和卡倫家族。

伊莎貝拉.斯旺和愛德華.卡倫……《暮光之城》!

他這、這怕不是穿進了堂妹寫的那本中世紀言情小說裡。

那本小說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做《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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