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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小夥子的嬌羞,老村民的嘴角惡寒地抽動了一下,果斷後退一步拒絕道,

“天快黑了,有什麼都明天再說。”

說罷,老頭掉頭就走,跟躲什麼怪東西似的,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誒?你……”

祁易安追都來不及,只得放棄了搭話。

剛才還在猜測主角的遙控器用法作用的彈幕,頓時都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給人家老爺子嚇得!】

【沒看過這個副本的這麼多嗎?村民跑那麼快可不全是因為主播腦子有病,是因為天快黑了。】

【確實,但還是不妨礙我在這裡笑死hhhhhh!】

直到老頭走遠了,祁易安才鬆開捂著三十萬的手,嘆氣道,“我苦命的孩兒啊,這些村民好狠的心,不但口風緊,連口飯都不給吃。”

“誰是你的孩子啊?!”三十萬大吸一口氣,不知因為是憤怒還是恐懼,整個頭都顫抖了起來,“大好人,大佬,大哥,您別嚇我好嗎?當著npc的面說這種胡言亂語也太冒險了!”

“乖,叫麻麻。”祁易安淡定地再次愛撫了一把,“不叫麻麻,我就去墮胎。”

“……”

三十萬感覺自己被威脅了!這個大佬……絕對是話裡有話!

他屈服了,“M……媽……”

進副本快一個月了,他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

但內心崩潰的同時,三十萬也鬆了口氣,推測著大佬應該是為了更好地隱匿自己,才想出了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偽裝方式。

【扮演值+1】

祁易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威脅過後,祁易安還是安撫解釋道,“這地方很危險的,以後麻麻不叫你,你就儘量別出聲,免得被人發現,知道嗎?”

人頭在他衣服裡動了動,表示同意了。

夜色確實也很晚了,剛才還是金紅色的天際,此時已經化作深藍色。

祁易安站在一個獨立的小院門口,朝著村子望去,發現整個村子都死寂一片,目光所及之處,家家都關門閉戶,連尋常村子應有的狗吠蟲鳴聲都聽不見。

天色越是暗,這四周的環境越是陰森,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祁易安果斷轉身,快步走過一段上坡的土路,來到了村民給他安排的臨時住處。

那是一個很小的院子,由破舊的老紅磚砌成,甚至院門都只是一個矮牆上的開口,幾個連起來的平房呈現U字型,中間則是附帶的小院。

院子的中間只有一棵茂密的大樹,和一口水井。

幾個打扮與村子格格不入、明顯也是玩家的年輕人,正站在這個還算空蕩的院子裡,在祁易安踏進來的前一秒還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而此時,這些人都默契地突然安靜下來,神色各異地看向捧著大肚子走進小院的祁易安。

很顯然,祁易安來晚了,這些人無論之前什麼情況,現在已經都彼此認識。

“竟然沒死……”

人群中,似乎有誰訝異地嘟囔了一句。

祁易安眨了眨眼,直接回答道,“啊,我是差點死掉來著。”

這種不太禮貌的嘟囔被直接回應,那人直接面露尷尬,沒再說話。

祁易安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只是溫柔地微笑著,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我家萬兒福大命大,有老天保佑,不然我們母子就真的要客死他鄉了。”

藏在衣服裡的三十萬被這語氣和暱稱弄得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卻又被囑咐不能出聲,只能默默咬牙。

“……?”

“母……母子?”

祁易安面不改色地抬頭,以超乎常人的厚臉皮頂著一眾疑惑糾結的眼神,驚訝道,“誒?你們難道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懷孕嗎?”

由於祁易安說這話的時候太過理所當然,表情又太過自然,完全沒有惡作劇的笑意,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更加詭異的沉默中。

還有人當真認真思考起了這句話的可行性,“雖然說怨池內發生什麼都不稀奇,若是被詛咒或是有什麼奇遇……”

原本的常識被動搖,有個心地比較質樸善良的女玩家,逐漸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在這詭異的場景下,直播間的彈幕又刷過一片吐槽。

【什麼叫難道是第一次?他說得好理直氣壯啊!這種事難道還能看到第二次嗎?!】

【哈哈哈哈要不是知道真相,我都要懷疑是我見識短淺了!】

【笑死,我去其它玩家直播間看了一圈,發現已經有彈幕在猜測他是不是被鬼嬰纏上了。】

【扮演值+3】

祁易安心中一喜,面上不動聲色。

“你來得太晚了。”

站在人群最中間位置的一個男人開口說道,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雨衣,左手纏有繃帶,像是這群人裡比較有話語權的一個,“還有五分鐘就會天黑,你還沒有房間入住的話會很危險。”

“沒有房間?”

祁易安看了一圈,小院裡的房間一共九間,而那些玩家一共四男二女,就算他們一人一間也完全夠住。

緊接著他便注意到了那些木質的房門,以及上面掛著的一把把黃銅鎖。

看來,不開啟門鎖的話,是無法住進去的,而其它玩家應該已經找到辦法了。

祁易安點頭,“我明白了。”

他直接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上鎖的門前,抬手扯了一下門鎖試探。

門鎖很沉,在他扯動時,發出噹啷的響聲。

身後有其它玩家出聲勸道,“別看了,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我們來的時候也是跟村民問了,回答對問題才能拿到正確的鑰匙,你還不如和我們……”

“回答問題?”祁易安現在對於‘問題’這種字眼非常敏感,“該不會又是你掉的是金鑰匙還是銀鑰匙吧?”

“臥槽,你怎麼知道?”

說話和提醒的人是一個戴著白色鴨舌帽的年輕小夥,因為娃娃臉加個子小,看起來像是中學生。

穿雨衣的男人本來已經掉頭要回房了,聽到祁易安這句隨口一猜,突然腳步一轉,又走了回來,來到祁易安的身後不遠處,主動邀請道,

“今晚你可以暫時和我拼房,村民沒有規定必須每人一間。”

其它玩家也已經在祁易安出現時結束了話題,紛紛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鎖,只有那個鴨舌帽青年還猶豫不決站在院內,欲言又止,回個房間都一步三回頭的。

“忘了自我介紹,我姓嚴。”

男人繼續說道,目光盯著祁易安,“我的房間裡有兩張床,入住兩個玩家應該沒問題。”

祁易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急著接受,“謝謝,不過你讓我住進去的話,可能就算三個人了。”

他說得實在一本正經,讓人想不到在開玩笑,姓嚴的男人愣了一下,才看向他的肚子。

“你……”

“哦,我的孩子還沒長大,有可能也算半個吧。”

祁易安微笑了一下,“我看其它人的樣子,分享房間應該原本就有點冒險,還是讓我再試試吧。”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流逝著,雨衣男眉頭皺起,並不贊同他的話,但沉默片刻後,還是掉頭離開了。

他對這個新人感興趣,無非是從那句話裡猜測這人遇到了水鬼,是從水鬼的高死亡率問答中逃脫的,也許還有點用處。

但這點用處,還不值得他出手相救。

祁易安的直播間裡,也因此冒出了許多個彈幕。

【你好傻啊你!這可是最近超級有潛力的新人之一,有大腿不抱是傻子!】

【那可是嚴遲誒,就算攀上他也活不久的,又不是跟著嚴遲一起進來的隊友,只會被榨乾最後一絲剩餘價值然後丟掉。】

【可嚴遲這次是為了隱藏技能來的,又不是為積分,這個副本這麼簡單,應該不會出現玩家競爭吧?】

因為涉及到了其它玩家的個人資訊,這些彈幕並沒有被祁易安看到。

他正忙著找鑰匙,果不其然,不一會就在木門兩側發現了廢棄花盆,花盆裡沒有植物,只有乾巴巴的土,卻每間房都放著。祁易安挪開一看,果然在下面找出了兩把鑰匙。

一把金鑰匙,一把銀鑰匙。

祁易安把兩個疊放到一起,嘟囔,“這兩把鑰匙形狀一樣啊……”

看到這一幕,彈幕更是蓋章了祁易安會死。

【果然靠運氣活下來的新人走不遠嗎?】

【完了,雖然也是鑰匙,但是之前用金銀鑰匙的玩家,都會活不一晚。】

見他打算收起兩把鑰匙,進門前還在看他的嚴遲也搖了搖頭,像看死人一般。

雖然黑色鑰匙和金銀鑰匙的形狀完全一樣,都能開鎖,但只有從村民處得到的黑色鑰匙才能開門。

否則……

祁易安把兩把鑰匙都收了起來。回頭看去,眨眼間,其它六名玩家已經盡數回到房間,小院頓時只剩下他自己一人,冷風吹過,顯得空蕩又陰森。

不知是不是錯覺,空氣變得比剛才更加溼潤了。

按照五分鐘來算,現在應該只剩最後三分鐘了。

“砍了算了。”

祁易安開啟自己的揹包,準備直接拿出金銀斧頭劈開門鎖試試。

“等等。”

千鈞一髮之際,懷裡的三十萬突然低呼一聲,“不就是開鎖嗎?我都聽到了!老本行交給我!”

“嗯?原來你的老本行是溜門撬鎖嗎?”

祁易安收回手指,關閉操作介面,不解道,“可是你連手都沒有,用什麼撬鎖?”

“舌頭!”

“……”

祁易安嫌棄地拉開衣服拉鍊,想把他丟掉了,“變態。”

三十萬:“呸……我是魔術師!你把其中一個鑰匙給我,我給你配鑰匙不就行了!”

祁易安聽了他的建議,把拉鍊又拉開更大,將其中的金鑰匙往人頭嘴裡丟。

第一次沒準頭,打在鼻子上掉下去了,發出噹啷一聲,他拿起來擦了擦,打算丟第二次。

“你就不能直接放我嘴裡嗎?!”

“……”

“好吧好吧,我嘴巴長大點,時間有限你快點啊!”

幾秒後,人頭吐出舌頭,上面是一把金鑰匙和一把普通的黃銅鑰匙。

“你其實是魔法師吧。”

“魔術師!”人頭辯解,“你試試開門。”

祁易安讓他把鑰匙吐在自己墊了紙巾的手心裡,擦擦後將黃銅鑰匙插入鎖眼。

咔噠一聲,鎖開了。

祁易安沒來得及高興太久,鑰匙剛一拔出,就突然斷裂成了兩半,不能再用了。

居然是一次性的,果然有坑。

但如果不用正確的鑰匙,只會導致鑰匙損毀的話,好像也不算太大的坑?

祁易安思考著,推開房門。

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一聲,緩緩向內張開,露出黑洞洞的空間。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房門正對著一個深棕色雙開門衣櫃,兩旁是兩漲單人床,房門左側是一扇磨砂玻璃的窗戶,鐵窗而放一張書桌和木椅。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簡單的像是員工宿舍。

院子另一端,嚴遲躲在門後,並未徹底鎖門,正透過門縫盯著開門的新人。

不知是從懷裡用了什麼道具,這個新人似乎複製了同樣形狀的鑰匙,順利開門了。

黑暗之中,嚴遲冷笑了一聲。

沒用的。

用不了多久,這個新人還是會死,而死去的玩家會變成新的鬼,到那時,他不介意在第一時間出手,他相信,村民和其它玩家都會感謝他的。

祁易安踏入門內,剛想說話,房門就突兀地在身後閉合,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

他還未轉頭確認,兩個圓圓黑黑的東西就猛地從床底衝出,直奔他面門襲來。

準確來說,是一個衝著他的頭,一個衝著他的肚子。

“啊啊……”

模糊不清的鬼頭上掛著凌亂的長髮,頓時如繩索般捲上他的脖子。

而另一個人頭,則用繩子鑽進了他的衣服,捲上他懷中的三十萬。

三十萬也嚇得驚叫起來。

“身體……交出來……”

兩個人頭都已經腐爛不堪,根本看不清原本相貌,一雙腫大的眼眸流出血淚,宣告著要奪人性命。

然而下一秒,下方的人頭鬼明顯愣住了,“身……體……”

三十萬被這麼一擊,已經從祁易安的衣服裡掉了出來,驚嚇過後反應過來,猛地鬆了口氣,“想不到吧,我身體早沒了!”

無從下手的人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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