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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卡的改變看起來不全是好事,但祁易安很快調整心態,決定先積極利用優勢再說。

飽餐一頓後,昨晚領祁易安入住小院的大爺來了,像是看準了他吃完的時間,準時出現在小院門口。

祁易安連忙從飯桌起來,趕忙又進了昨晚的第一個房間,用床單裹著被鎮壓了的人頭鬼一起出門——這是他的首殺證明,說不定之後還有用處。

他還想再把第二個短髮人頭鬼帶上,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到了白天,或者是沒用完整鑰匙鎮壓的緣故,祁易安沒能在床底下找到它,只好放棄。

準備好‘行囊’後,祁易安手上提個頭,懷裡藏個頭走了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外來人,”大爺遠遠地站在門口,隔著大老遠和祁易安搭話,“該去村裡祈福了。”

“每個人都要去祈福嗎?還有大爺,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祁易安一臉的純良無害,朝著大爺走去套近乎,“我是孕婦,又不是什麼壞人。”

大爺的眼神立刻出現努力遮掩的嫌棄,像是很想罵兩句什麼,但又不得不生生忍住,“是你們要去,到時候村長會帶領你們,你……”

“我怎麼了?大爺你繼續說啊,是跟誰祈福?該不會是河神吧?”

祁易安走近幾步,抬手就想拉住大爺,結果那大爺看著半截入土,身子骨卻非常硬朗,以驚人的靈活性躲開了他,再次拉開兩人距離。

祁易安:?

說好了又愛又恨呢?怎麼沒有愛了?

“該走了!”大爺憤憤道,“當然是河神!你這外來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村裡人男女……男……授受不親,不可以這樣拉拉扯扯的,你都是個孩子的……麼……父母了,怎麼還不知廉恥!”

“大爺,你看這路又溼又滑,你們老人家要是摔倒了怎麼辦?”

看到村民如同被bug卡住一般吞吞吐吐,祁易安臉上的笑容越發親切溫柔起來,心底沉積已久的社死感盡數化作了爽。

果然,在‘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句話後面,應該再添上一句下聯——社死不會消失但可以轉嫁,“哎呀,您是長輩,晚輩孝敬長輩,扶一把什麼的,不是天經地義麼?走吧,一起去祈福?”

小院門口的泥土路上,三三兩兩的白髮村民正在外面曬太陽,此時見到兩人的互動,紛紛側目帶著探究的視線看了過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帶著一個鬼頭的男孕婦和與他攀談的大爺。走在前面,拼命拉開距離的大爺頓時臉色鐵青,語速都跟著快了,

“你……你不要碰我!有話好好說!”

【我是不是開啟方式有問題,我怎麼好像看到了良家婦女npc和變態男主播!】

【你沒問題,咱們這個直播間一直就是這樣的,正常的內容要看運氣,一般都是不太正常的。】

【口味太重了,有點難受。(打賞10積分)】

【?前面的終於被主播玩壞了嗎?(打賞10積分)】

【哈哈哈主播被嫌棄地好明顯啊,這村民明顯認出他手裡拎的是鬼了吧!】

“你別怕啊,以後說不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還分這個你啊我的幹什麼?”

祁易安看他這麼躲閃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更加不願意放過老村民了,他跑、我追,一步走得比一步快地追過去,“祈福是往這個方向走嗎?您照顧一下孕婦啊我跑不動,萬一摔了傷著孩子我可就完了。”

在一口一個大爺的呼喚聲中,大爺終於停下了腳步,狠狠地回頭看向祁易安,“別傷著孩子。”

祁易安聽話地放慢腳步,站在了大爺的三步遠,並快樂地摸了一把肚子。

我的好三兒,果然村民們最愛你了。

被愛撫的三十萬躲在衣服裡,突然就起了雞皮疙瘩,整個頭一抖。

“哎,胎動了,大爺你看到了嗎?孩子他也很喜歡你呢。”祁易安面不改色地扯起謊來,“大爺,跟河神祈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我怕我到時候太緊張了,忍不住一直拉著你不放。”

“你這個外來人……”見他終於不再追逐自己,大爺終於試圖講理,“你注意著別往裡面亂看就好,到時候讓你放祭品,你就放你手裡的東西,河神自然會賜予你需要的東西……其它的不要多嘴!”

往裡面亂看?手裡的東西……大爺居然認出他床單裡的是人頭鬼了嗎?

他還以為自己遮掩地很好了,看起來就像是藏了個西瓜。

祁易安問到了一點提示,正思索著什麼意思,就看大爺已經繼續朝著村子深處走去。

他看了看沿途經過的房屋,忽然發現村民們大多不在家,也都在朝同樣的方向走去,而在許多個房屋的門前,似乎都擺放著一模一樣的小神龕。

神龕很小,讓祁易安想起村口擺著的不到半人高的小廟,和當時看到的小廟一樣,神龕的裡面也都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神像,而在神龕的面前,則各自都放著兩盤用紅布蓋住的供品。

祁易安心頭驚訝,沒想到他隨口一提的紅布,居然真的隨處可見,說不定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大爺在前面健步如飛,沒過多久就到了村裡最大的十字路口,許多其它的村民和起來更早的玩家也都聚集在那附近。人群之中,祁易安一眼就瞧見了昨晚‘化敵為友’的嚴遲,第一時間朝著他禮貌地笑了一下,抬手招呼,“嗨~”

嚴遲本不想說話,突然被他高調招呼,臉色都陰沉了幾分。

“好了,開始吧。”

隨著村民中一個看起來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開口,應該就是長壽村的村長,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祁易安朝著中間走去,他兩旁的村民們也都躲瘟神似的,朝著兩邊給他讓開一條道路來。明明在場的玩家很多,村民們卻都紛紛把視線落在了祁易安的身上,一時之間彷彿他才是這場祈福的主角。

他終於看清楚了人群中間的東西。

那是一口建造在高臺之上,模樣精緻的石井。

井口周圍有一道可以走上前去的臺階,一個普通的木架子在正上方,上面拴著長長的麻繩和一個木桶。

除了石井之外,像是神龕,神像,該和神明、祈福祭司搭邊的都沒看到。

“現在開始向河神祈福。”

那個主持儀式的村民開口說道,隨後第一個來到石井面前,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切了一刀。

傷口看著很大,卻沒流出多少血來,老人用力擠壓著,才將一滴黑色的血滴入木桶內。

木桶裡原本就有點水,血液滴落髮出聲音,隨後他便將木桶放入井內,轉動著旁邊的把手,讓木桶一點點落入井口深處。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著,祁易安則是四處張望了一圈,發現這些老人們全都穿得嚴嚴實實,長袖長褲不說,像是怕冷怕風一般,還都圍著圍巾,或穿著高領衣服,手部都縮排袖子裡,彷彿活在冬天。

老人總是會穿得更多,但祁易安看看,總覺得哪裡有些違和。

如果是一群身子骨很弱的老人的話,為什麼他們又身體挺拔,幾乎看不到彎腰駝背,或者是拄柺杖的?這也算河神的賜福嗎?

沒多久,井口裡發出陣陣水波與風聲,嗚嗚響起時彷彿什麼破損的樂器在轟鳴,又像是什麼人在風中哭泣。

忽然間,自然垂落的井繩猛地顫動了一下,一股極強的拉力讓繩子迅速繃直,飛快地向下拽去,連旁邊用來卷繩子的木把手都轉得飛快。

直到繩子被拽到最長,異常的響動才停了下來,村長對著井口閉眼,低垂頭顱,大聲喊道,“請河神賜福!”

其它村民見狀,也都紛紛閉上雙眼,雙手在身前交握,跟著呼喊出聲,“請河神賜福!”

片刻後,村長再次轉動把手,將繩子重新卷在木架上,一點點將木桶重新拉出井口。

當他把木桶放在平臺上,伸手進去,從水裡撈出了一把金鑰匙。

祁易安眨了眨眼,又是金鑰匙?

隨著村長示範過後,玩家們也被要求一個個來到井邊,將自己的一滴血放入水中,不久之後,井口再次傳來異響,木桶被猛地拽入深處,再拉出時,裡面已經多了一把金鑰匙。

議論聲響起,幾個結伴過關的玩家開始私下討論。

經過昨天那一晚,再加上眼前的一幕,不少玩家已經能猜到,金鑰匙是這個副本內的關鍵道具,很可能是完成任務必要的東西。

玩家一個接一個上前,與第一個上去的玩家不同,接下來的玩家有的拿出了金鑰匙,有的則只拿出了銀鑰匙。

終於輪到了祁易安。

他慢慢走上臺階,按照之前大爺提醒的那樣,沒有朝著井口裡亂看,但在村長遞給他小刀的時候,他沒有接。

“村長,我有其它的東西要獻給河神。”

說著,祁易安將手裡的東西拿出,在井邊展開床單,露出了裡面閉著眼睛的人頭鬼。

腐臭味迅速擴散開來,人皮像是泡爛的豆腐一樣掛在頭骨上,看著令人作嘔。一枚金色的鑰匙被人頭咬在嘴裡,只露出了一個邊緣。

玩家中一陣騷動,這一幕之下,所有人都終於知道是誰拿下了昨晚的首殺,也終於看清了鎮壓人頭鬼的東西,竟然是金鑰匙。

金鑰匙……

玩家之中,嚴遲也看到了這一幕,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頓時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等著臺上的祁易安。

可惡,被耍了!

人頭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放進盛水的木桶內,見到這一幕,村長沒有阻攔,只是默默後退了一步,朗盛說道,“外來人,你做得很好,成功鎮壓了一個邪物,河神大人會為你賜福的。”

祁易安問他,“我有這個了,還需要滴血嗎?”

村長搖頭,“自然是不需要了。”

祁易安鬆了口氣,他還挺怕疼的,而且那刀子看著又舊又髒,實在危險。

木桶被投入井口裡,祁易安動了一下木架上的把手,忽然感覺視線一晃。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井口溢位,爬上他的全身,恍惚之間,似乎有什麼聲音在耳邊忽遠忽近地低喃。

“不對……不是這個……”

“我……的……頭顱啊……”

濃烈的陰氣讓祁易安四肢僵硬,手指止不住地發顫,幾乎握不住木頭把手了。

這聲音……該不會是……

祁易安忽然想起了自己接取的隱藏任務——為河神找回頭顱。

啊這。

“河神……?”

【滴!隱藏任務‘河神的夙願’歸還失敗!已觸發懲罰:河神的慍怒!】

【河神等待著你歸還屬於他的頭顱,你卻獻上了不知名小卒的腦袋妄圖濫竽充數,河神很失望,後果很嚴重!】

【懲罰時間:60秒】

搞錯了啊!他是來祈福的,想換點鑰匙用用而已!又沒說這個就是河神的頭,這怎麼看都不是啊!

然而河神並不與他講理,只是一聲聲在耳邊互換。

“不是……這個……我的頭……”

“找不到……就用你的……抵償……”

隨著聲音不斷迴響,祁易安的視線跟著扭曲,周圍的一切都跟著變得黯淡,只剩下井口下方傳來一陣明亮、溫暖的光芒。

陰氣籠罩全身,四肢冰冷,似乎只有井口之內是溫暖的,安全的,令人嚮往。

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祁易安忽然想起村民說過,不能朝著井口裡面亂看,努力閉上雙眼,可腰背卻越來越彎,不受控制。

他緊緊握住木頭把手,突然出聲,“村長!”

村長就站在他身旁,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村長,我肚子……肚子好疼,沒有力氣了,”祁易安臉色蒼白,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快、快生了,啊啊啊,你快來幫幫忙啊!這可是長壽村的唯一遺孤!肚子——!”

“你這人又在胡說什麼!長壽村哪裡來的孩子,你……”

“村長,你忘了嗎,”旁邊,不知哪個村民的蒼老聲音插話道,“您的重孫子曾經跑到了村外去,一直未歸,也許就是……”

“你不信就等孩子生出來了,滴血認親!”祁易安幾乎整個人趴在了井口,要不是用力死撐著,已經整個人掉進去了,急忙喊道,“我死了你們長壽村就真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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