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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兒看著福寶臉上的淚痕,心疼的把孩子抱起來輕聲哄著:“福寶不怕,福寶不怕,是娘不好,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兒的。”驚魂未定的岑舒在孃親的懷裡終於定了定神,想到剛才的大耗子還是心驚肉跳。

還沒細想,外面一陣兵荒馬亂。

張二翠尖細的聲音響起,喊得人心都提起來了:“娘,娘,快拿點兒銀子。”邊說邊往屋裡跑,急的額頭冒汗,連牆邊的山羊都顧不上看。

趙秀兒抱著孩子從屋子出來,趕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氣喘吁吁的張二翠顧不上解釋,只是不停的問:“快讓娘拿錢,去醫館。”

聽見醫館,趙秀兒也坐不住了,說道:“娘去山上割草了,出什麼事兒了,你快說呀。”

被趙秀兒牢牢抱在懷裡的岑舒也心急如焚,和大伯孃說話真是費勁,有什麼事兒趕緊說呀。兩隻小手攥著肚兜的角角,等著張二翠回應。

張二翠哭天喊的說道:“天殺的王仁,他帶了一幫混子把當家的和二弟給打了。”

聽見家裡人受了欺負,岑舒的眉毛皺了起來。趙秀兒立馬回屋開了自己的嫁妝匣子,小小的盒子裡整齊的擺著幾件首飾,看著都是銀的,但是長時間不戴,看著像被灰塵矇住的樣子。

岑舒看見趙秀兒想都不想就把盒子裡的首飾一股腦兒給倒出來,揣進了一隻打著補丁的小包裡,急匆匆的把她抱著往外走。

張二翠還在院子裡等著周巧萍回來,看著趙秀兒手裡的包裹,連忙上去接:“我來拿吧,你別去了。”

趙秀兒剛伸出手,就被攔了下來。往過一看,原來是周巧萍割草回來了。

周巧萍厲色看向張二翠:“用不上你拿,管好自己就成。”

說完回屋取了銀子,跟著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的張二翠去了醫館。趙秀兒好說歹說才讓周巧萍把她帶上。

岑舒看著一路上的景象,心裡沉了又沉,旱災比她想的嚴重多了。別說路邊,連河邊都已經沒有活著的野花野草了。唯有山上的樹木看著情況還好一點,是這一片唯一的一抹綠色。

周巧萍看著一言不發的張二翠,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老大和老二的傷嚴不嚴重。”

張二翠忙說道:“我哪兒知道嚴不嚴重啊,我又不是郎中,反正見血了。”

周巧萍斜了他一眼,岑舒看著這大伯孃,感覺她不太靠譜,走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

快走到醫館的時候,她們才從廢話連篇的張二翠嘴裡瞭解到事情的大概。

今天他們去村西頭打水,本來都好好的湊到井邊,雖然說不上排隊,但是大家也都還算和氣。剛輪到他們的時候,大槐樹下的王招財家就來了一幫人。他們凶神惡煞的手裡還拿著棍子,來了就開始趕人,邊趕邊罵道:“誰要在井裡打水,先交三百文。”

在村裡,李家也算是過得還不錯,但是孩子多,幹活兒的人少,好歹能讓全家吃飽,每年也就只能剩下一兩多。一開口就是三百文,都夠普通人家一個月的口糧了。

這群人油鹽不進,為首大家都認識,就是這王招財的大兒子王仁。這人是個賭徒,鎮上的賭坊沒有他不欠的,去年才把他七歲的小女兒賣了,還上了一點兒,不然他的手就保不住了。估計又是欠了錢,居然來收村裡人的錢,真是喪良心。他還大言不慚的說:“這口井在我家門口,就是我家的,打我家的水,自然是要交錢的。以前的我就不計較了,現在,都給我交夠三百文才能打。”

不滿的村民多的是,立馬就有人反駁道:“誰說是你家的?臉這麼大,咋不說整個村都是你家的?”

王仁平時就一肚子壞水,不過自己身材瘦小,不敢和村裡人硬來,畢竟他也不是傻子,打不過不說,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帶著十幾個幫手,個個都是練家子,但凡是和他作對的,他都要好好收拾一頓。他王仁,腰板子也直起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王仁就招呼著大漢把剛才抱不平的楊三郎給拖了出來,眼看著就要把人綁在樹上打。李老二看著自己的好友被這樣對待,立馬上去幫忙,結果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背上。

一家子看著李老二被打,趕緊把人攔了回來,還被幾個大漢在身上狠狠踹了幾腳。李大榮害怕棍子落在老爺子身上,狠狠捱了幾下,額頭都被打破了。

看這情況,其他人更是不敢動了,就這麼僵持在井邊,到現在都不知道散沒散。幾個和李家交好的,趕忙把人送到了鎮上的醫館裡,這才派張二翠趕緊回來取錢。

周巧萍聽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岑舒被曬得難受,但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實在是有些好奇,不老老實實的待在趙秀兒給她蓋著的佈下,總是探頭出來看,曬得小臉紅撲撲的。

不過心裡並不輕鬆,不知道爹爹和大伯怎麼樣了,堂哥們都還小,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

想著這些,岑舒感覺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在趙秀兒的懷裡被晃得更困了,撐不住慢慢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已經到了醫館門口。她不知道路上走了多久,只能看到趙秀兒的汗水已經打溼了衣衫。

岑舒正對上牌匾上端正“濟世堂”三個大字,她知道就是這兒了。

周巧萍急匆匆的進門,岑舒被孃親抱在懷裡,聞著中藥清苦的味道,一眼看到了黝黑大漢像一座山似的立在屋裡,不由得鬆了口氣,爹爹沒事。

李雙榮轉身先安撫了老太太,趕忙迎過來從趙秀兒手裡接過福寶,低聲說道:“你怎麼來了?還帶著孩子。一路上多累呀。”

趙秀兒終於騰出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眼眶紅著,道:“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就好。我不累,一路上福寶睡著了,娘和我換著抱的。”

岑舒眨著眼睛,被夾在爹孃中間,恨不能現在就學會走路。

李雙榮:“我沒事兒,就是大哥的額角被石頭砸破了,郎中說得多呆一會兒,看他犯不犯惡心。”

說著,宜生宜秋看見孃親來了,委屈的跑過來告狀:“阿孃,他們打了阿爹和大伯,還把我們的桶都搶走了。”

小孩子沒見過這麼壞的人,自己崇拜的爹爹也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給打了,讓兩個孩子無所適從,看著很是可憐。

趙秀兒彎下腰把孩子擁在懷裡哄著:“沒事,沒事,阿孃在呢。不怕。”

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真的喝水都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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