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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仲文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意外。

“我沒同意。”他重申。

沈棠拖著行李箱到他面前,脊背挺直:“不同意就法院見。”

葉仲文鼻腔裡發出一聲淺笑,沒他點頭,哪個律師會幫她。

她怔了怔,葉家在東港的勢力她很清楚。

見她沉默,葉仲文伸手過來,指尖似玩弄般捲了卷她肩上散落的髮絲,掌心按住她肩膀,說:“女人偶爾鬧,可以視作‘撒嬌’。一直鬧,就叫‘愚蠢’。”

沈棠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那你不用誤會,我本來就蠢,真不是撒嬌。”

葉仲文眼底目光緊了緊:“別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不喜歡。”

沈棠輕扯嘴角:“不喜歡沒關係,反正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既然我們已經看到彼此就討厭了,還是爽快離婚吧。”

葉仲文冷冷拿開按住她肩膀的手,似忍耐已到了極限。

“這些年,你花在我奶奶身上的錢,我會還你。”她不卑不亢,“為難女人不是你的風格,好聚好散行嗎?”

葉仲文眼神一暗,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手掌突然一把掐住她下頜,再用力將她往床上一推。

沈棠毫無還手之力地倒在床尾,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她下意識想掙扎著起來,葉仲文已似一頭野獸壓了上來,一隻手扼住她手腕固定住,另一隻手繼續掐住她下頜,迫使她好好看著自己。

沈棠睫毛微顫,看著近在咫尺的憤怒容顏,視線冷冷地與其對峙。

混亂的情緒在葉仲文眼底湧動,似火山爆發噴射出的岩漿,馬上就要失控。

“你以為還錢就可以兩清了。”他聲音粗啞地開口,滾燙的氣息噴吐在沈棠鼻尖上,“收起你這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沈棠不安地吞嚥口水:“那你想怎麼樣。”

“該我問你。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得寸進尺。”葉仲文直勾勾瞪著她。

她身子輕輕顫抖,啞著喉嚨堅持說:“我……要離婚,讓我走。”

下秒,葉仲文身子壓得更低些,唇瓣幾近要貼上她的耳垂,噴吐著熱氣說:“不可能。沈棠,我不會讓你離開葉家的。”

沈棠瞳孔為之一震,淚水不自覺在眶裡打轉。

葉仲文重新凝眸看她,她如綢緞般漂亮的黑髮散落在潔白床單上,眼中盈著淚光,似一朵墜落而破碎的花朵,令人想捧在手心中重新呵護。

“為什麼?”沈棠不懂,淚水滑落出來,“我和你有仇嗎?”

葉仲文修長的指尖拂過她眼角的溼意,眸子裡暗流洶湧。

“我再說最後一遍,離不離婚,由我說了算。你若乖乖聽話,興許哪一天我會成全你。”

沈棠胸口狠狠揪了一把,告訴自己不準哭,不準再在這個男人面前流半滴眼淚。

她緊咬唇角直到口中漾起一抹血腥:“如果我寧願死也要離開葉家呢?”

“你要自尋死路,我不介意血流成河,毀了你所有在乎的一切。”葉仲文認真得可怕。

看著葉仲文狠厲的眼神,沈棠恢復了理智。她清楚知道,離婚不是她想得容易。

見她怔在那裡,葉仲文輕哼一聲:“怎麼不說話?不是寧願死也要和我對著幹嗎?”

沈棠笑了笑:“為什麼我要死,我還得好好活著呢。”

葉仲文眉頭緊了一下,手上的勁兒不由地鬆了鬆。

“我奶奶的遺願是送她回鄉下。我今晚趕回去,明天處理完,爭取後天回來,可以嗎。”沈棠忽然示弱,輕聲問。

葉仲文看著她紅紅的眼睛閃著淚光,貝齒鬆開的唇上,那嬌豔的一抹櫻紅無聲地勾引著他內心深處的躁動。

“還鬧嗎?”他問,喉結不自主地輕滾。

沈棠搖頭,想要撇過臉去。

葉仲文偏要她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說,還鬧嗎?”

“不鬧了。”沈棠回。

兩人目光交融,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氣氛也跟著染上幾分顏色。

葉仲文鬆開她下頜,指腹貼在她唇邊,故意摩挲幾下。

感覺到他指腹的溫度,沈棠突然一陣戰慄。

她看著葉仲文眼中那熟悉的慾望,心裡清楚接下來會怎麼樣。

在葉仲文吻下來的瞬間,她條件反射地撇過頭去。

葉仲文皺了皺眉,冷聲問:“還在生氣?”

她只得找理由:“奶奶剛過世,沒心情。”說完,頭往上抬,在葉仲文唇邊落下一個敷衍的吻。

葉仲文眉頭卻皺得更深,忽然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吻得熾熱又兇狠。

沈棠不得不緊緊抓住他衣領,整個人似一團棉花被他箍在懷裡,險些就要喘不上氣來。

突然,葉仲文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整個人迅速抽離開來。

沈棠氣息紊亂地坐在床邊,半天回不過神。

“馬克送你,後天早上再去接你。”葉仲文邊說邊整理領口,臉沉得比方才還要厲害。

沈棠點頭,趕忙轉身抱起奶奶骨灰出去,終於得以離開葉家。

馬克開著車,沈棠坐在後面抱著奶奶骨灰,異常平靜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夫人你別太難過了。”馬克忍不住安慰,“我們都支援你的。”

沈棠笑笑,無力地回:“謝謝。”

“公司最近的藝術展安排得很多,少爺又追求完美,昨晚也是在公司忙了一宵,今早趕著就回去家裡了。少爺火氣是大了點,你別放心上。”

聽著馬克說的好話,沈棠完全不在乎真假了。

她默默告訴自己,這一手稀巴爛的破牌,她要從頭來過。

翌日早晨。

沈棠帶著週週,將奶奶和爺爺合葬後,一起回了餘家老宅。

她原本姓餘,餘家到她這一輩只剩她一個。

早清開始,餘家就做古董行生意,出了名的鑑寶權威,一直都替王公貴族鑑寶尋寶,祖祖輩輩積累下的財富,富可敵國。

後來戰爭爆發,傳聞餘家人把財產埋在了某處,還留下藏寶圖。

如今,餘家就只剩下現在這個古樸的四合小院。

她回到老宅第一件事,先打掃陳列在神龕裡的祖先牌位,再將奶奶的牌位也放上去。

然後,她給祖先們上了炷清香,站在那裡反省良久。

寶藏她不知道有沒有,但奶奶把餘家的傳家寶,翡翠玉枕託付給了沈振聲卻是真。

在沈家時,她無意撞見沈振聲把玉枕交給了幾個外國人。

她不想奶奶傷心,一直沒告訴奶奶。

這些年,沈振聲想從她身上套寶藏的訊息。

她也想查清楚翡翠玉枕到底被沈家賣去了哪裡。

嫁進葉家後,她光顧著自己,忘了這才是她真正應該做的事。

她回到房間,房間裡除了一張單人床,就是一張大木桌,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陶土和工具。

她六歲開始玩泥巴。

沒人知道,教會她作陶的人,是陶藝大師楚風然。

楚風然在村子後面的深山避世,收了她當徒弟,後面又收了不會說話的孤兒週週。

小時候,她除了上學,所有時間都是和師傅一起玩泥巴。

咚咚。

週週敲門進來,來她身邊安慰:「師姐,別太傷心了。」

“我沒事。”沈棠微笑,“週週,平時我讓你存的那些錢呢,還剩多少。”

週週趕忙拿出手機來,調出網銀給她看:「你讓我有需要就花,但我實在沒什麼可花的,基本上沒動過。這些年,師姐你做的那些陶器賣的錢都在這裡了。」

沈棠看著金額若有所思,償還這些年奶奶的醫藥費應該是夠的。

週週:「師姐你等著用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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