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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才見王氏匆匆返回,手中遞給她一個包袱並一塊令牌。

“快去吧,亥時快到,莫趕不及去府衙。”

謝夢華遲疑,剛想開口問詢,便聽王氏又道,“莫要多問,我自有安排!快去!”

時間緊迫,謝夢華未矯情,施了一禮便急急離去。

夜色裡的榴色身影一會便消失不見,王氏立在門邊看了一陣便返身回了正房,張乾抹黑坐在榻上,見人進屋便問,

“送走了?”

“走了。”

“這事如何是好?”張乾起身在地上打起轉兒來,“孟明府擺明了要治謝文軒的罪,昨夜拿人明日便要審理……可這裴都督卻密令我將李夫人深夜送入府衙面見謝文軒,這便是要保人的意思。我如今這是騎虎難下啊!”

“都是你婦人之見,偏要在那宴上將事情告知李夫人,那錢銀若不是我張家之財,你如果算計也保不住。現在倒好,你說這事該如何收場?”

“怕什麼,這事有什麼為難?”

王氏將床榻邊的燭臺點亮,回頭睨了張乾一眼,

“當然是誰的後臺通天那便靠向誰!”

“你知道什麼?”張乾瞪了王氏一眼,“你以為裴都督是世家大族出身便能在這媯州隻手遮天?殊不知孟明府背後也有通天之人。”

“啊?”王氏挑燭心的手一頓,“那這豈不是真的押錯了寶?”

“罷了,既已如此,便且走且看吧……”

張乾停在窗前,透過窗欞紙望向模糊一片的庭院,心中也是茫然無措,不知自己這一步走的是對是錯……

-

卻說謝夢華出了張府上了馬車,開啟手中的包袱一看,是一身男子衣裳並一頂束冠,另有一盒不知什麼東西做成的粉膏,黑黃黑黃的。

謝夢華拈起一點兒粉膏細看,心想那王氏思量當真是周全。

不敢耽擱時辰,吩咐車伕往府衙而去。

夜間的坊市無人,馬車暢通無阻,不久便到了府衙。謝夢華早已在路上換好男子衣衫,將那黑黃色的粉膏塗的滿臉滿手,車一停便躬身出去自行跳下了馬車。

琥珀也跟著下了馬車,在身後小聲叮囑,“娘……”娘字剛一出口,便見謝夢華回頭瞪了她一眼,馬上改口道,

“郎君,快去快回!”

謝夢華沒應,手持令牌一路進了府衙。

琥珀見人進了府衙,便與車伕按照謝夢華早先的吩咐,將車快速趕至坊外的衚衕裡藏好。

府衙大獄夜間也是重兵把守,見有人深夜前來,那府兵盤查甚細,好在謝夢華在馬車上早已想好說辭,又趁無人看到遞過去幾塊乾封泉寶,那府兵才放行。

大獄裡潮溼不見光亮,謝夢華每行進一步都能聞到濃重的黴臭氣味,被關押的人犯大多已經睡去,偶有未眠的從柵欄中懶懶的向外打量,眼中露出些隱約的兇光。

謝夢華不敢多瞧,按照府兵的指點一路向裡而行,終在靠裡的一間看到了阿耶。

阿耶穿著囚服,頭髮凌亂,盤坐在草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謝夢華鼻頭一酸,上前一步,顫抖著嗓音小聲喚了一聲,

“阿耶!”

謝文軒乍聽到有人喚阿耶,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象,並未有所動作,直到耳中又聽到一聲細小的輕喚,他才恍若回神有了反應。

舉目望去,他起先並未認出謝夢華,直到看到站立那裡的人開口無聲的又喚了一聲阿耶,他才似不相信般擦了擦雙眼,隨後便踉蹌著奔向柵欄處,

“我的兒!”

“阿耶!”謝夢華淚溼眼角,卻強忍著不讓淚落,怕惹阿耶更加心傷。

謝文軒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兒,淚流滿面。

父女相對無言,卻都眼中含淚。

謝文軒心口有無數的話想說,可一想到可能會給謝夢華帶來殺身之禍,他幾欲出口的話又咽回肚中。

時間緊迫,謝夢華余光中已能看到遠處廊道里那府兵頻頻探頭來望,她將手伸進柵欄中握住謝文軒的手,

“阿耶,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

謝文軒不想女兒涉險,索性答道,

“是阿耶犯了罪,該當受此一劫!”

謝夢華不信,細細打量謝文軒的神色,見他面有遲疑,便知他並未說實話。

“阿耶,我回過家中。您書房在我歸家前已被人翻動過,我也看過家中暗賬,若再多些時辰必然也能發現異常。我知您擔憂我,可您不同我說,若我真的發現何事,那才真是我在明敵在暗,發生何事都無法應對。”

“阿耶,你知我脾性,我並不是那躲在深宅後院靠家族庇護的女郎。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必然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謝文軒知曉謝夢華的秉性,知曉她這般說定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思來想去,最後長嘆一聲道,

“夢兒,阿耶此次回凶多吉少,去山上向陽寺中為阿耶燒燒香祈祈福吧!再找主持大師傅做一場法事,興許能求得佛祖保阿耶化險為夷。”

說完,謝文軒掰開謝夢華的手指,撤出手轉身幾步又坐回到草床上。

“阿耶,你……”

謝夢華滿腹狐疑,不待再多問什麼,便聽府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臨時宵禁,速速離去!”

聲落便有府兵從廊道盡頭走來,謝夢華只好對著謝文軒道,

“阿耶,若您是冤枉的,明日莫要認罪,兒定救您出去!”

聽到此言,謝文軒緊閉的雙目從眼角留下一行熱淚,卻也再無一聲回應。

謝夢華心中知曉此刻不能太過性情,抬袖輕掃了掃眼角,在那府兵到來之前先行出了廊道,迎面照上,那府兵低聲催促,

“外面宵禁了,郎君請速速離開!”

謝夢華心驚,輕咳了一聲,又刻意壓低了嗓音,學著男子的聲音問道,“有勞軍爺,敢問外面何事宵禁?”

“噯,聽聞張佐史府上遭了賊人,說是丟了什麼要緊的物件兒,李縣尉正帶著人全城抓賊呢!誒?郎君不是從佐史府來嗎?不知曉府中遭賊了?”

“我來時府中一切安好!”謝夢華應對完,從袖中又捏出兩枚乾封泉寶交給那府兵,“軍爺留著打酒喝!

那府兵倒也不客套,接過乾封泉寶隨手揣進腰間,朝外揮了揮手道,

“郎君還是快回吧!”

“誒誒!”謝夢華答應著,一路垂首出了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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