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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指南(決定入坑前請多看幾遍):

1.瘋狗病嬌x溫柔堅韌|雙潔,彼此超愛

2.不接受寫作指導,別ky,別對標現實。

3.不吃強制愛的請安靜棄文,互相尊重(合手)

【從來沒說過虐男/虐女,只是xql黏糊談戀愛。】【看盜文來的滾粗評論區!!】

————

《夏歇》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多次精修,請看正版。

第一章

[夏歇:是指5月中旬至8月中旬的一段時期,即從夏季開始到夏季結束。]

**

近一個月沒下雨,天空湛藍,萬里無雲,道路邊的國槐枝葉被風隱隱吹動,北方城市的夏季實在悶熱乾燥。

九月初,京大正式開學。

已經提前兩週入校軍訓的大一新生們猶如一群曬黑的麻雀,聒噪又新奇地穿梭在校園的每條羊腸小道里。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東北側的那棟教學樓是藝術部專用,這會兒只有舞蹈練習室裡還亮著燈。

大二的舞蹈生們返校早,正在為了週五晚上的迎新晚會表演進行劇目排練。

跳的是漢唐古典舞舞劇。

《孔子》之女子群舞的《采薇》。

編舞老師正在讀詩經,聲音隨著清雅的古箏曲一同響起。

一屋子穿著漢服水袖的女孩們徐徐緩緩地抬手,翩翩起舞。動作統一熟練,優雅柔美。

惹得不少從這條走廊經過的學生都卯起腦袋往裡瞧。

雖然圍觀群眾都是外行,但也能從這裡邊看出哪個跳得最一騎絕塵。

最前面收穫眾人諸多讚賞目光的女生,就是夏仰。

穿著清一色藍白水袖漢服的一行人裡,她格外出眾。黑長直烏髮盤起,露出飽滿的頭骨五官,微微仰起的脖頸線條如白天鵝般流暢利落。

緊緻小巧的瓜子臉又純又豔,雖不如鵝蛋臉那般適合古裝扮相,可是她周身古韻氣質獨特。

起舞時的身段輕盈,嫋嫋款款,確實是讓人讚不絕口的漂亮。

人群中有悉簌議論聲,圍繞著領舞的她:“那個就是夏仰學姐吧?感覺照片沒本人好看,跟個仙女似的!”

“誒小林子你過來,卡還在你手上吧?”

“這小子扒在視窗盯得不眨眼了哈哈哈哈哈!”

“話說她不愧是我校舞蹈系的招牌!楚腰蓮步……聽說還是專業第一名考進來的,分數至今沒人超過。”

嘰嘰喳喳中,一道呵斥在他們身後落下。

“看夠沒啊!”

後頭過來的是舞院的輔導員,手上材料捲成空心圓柱,朝他們這幾個擠在門口的男生身上打過來。

邊上那些圍觀的人早就一鬨而散。

就剩下這三個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還傻站著聽訓。

導員扳起凶神惡煞的臉:“解散了不去食堂吃飯,來這偷看學姐們跳舞?”

“老師您誤會了!”中間的男生撓撓後頸,說,“我們就是從二食堂吃完過來的,因為撿到了學姐的飯卡。”

導員狐疑看他伸出來的手,沒去拿,問道:“哪個學姐的?”

“夏仰學姐。”

正巧,舞蹈室裡的音樂在這時停了。

今天排練的舞劇跳完了最後一遍,編舞老師跟杵在門口的導員打了聲招呼,招手讓她過來。

導員熱心地替他們喊了句:“夏仰,這幾個學弟找你。”

舞房沒安裝空調,烘熱感在舞蹈停止後撲面而來。

夏仰脖子上還掛著條白色毛巾擦汗,聞聲探出頭,小步走上前:“有什麼事嗎?”

她還穿著那身舞服,氣息沉,聲音清澈恬靜。個子高挑,骨架卻小,猝不及防地走近,給人一種神女下凡塵的感覺。

那學弟不由得有些失神,結巴了下,在同伴推慫中遞過去她的飯卡:“學姐,你、你的卡,我在二食堂6號視窗那撿到的。”

飯卡左側貼著她大一入學時的照片。

高馬尾,黑眸紅唇,和現在並沒有太大區別。

“謝謝你。”夏仰接過來,咕噥了聲,“我都沒發現丟了。”

“不客氣,學姐,我……”

那男生支支吾吾地站在門口,沒立即走。

夏仰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靜靜地等他說完。

邊上一道旁觀的女生笑著插了一嘴:“人家撿到了你的飯卡,於情於理你也得回請一頓飯嘛。”

被這麼一說,學弟的臉色微赧地泛紅,但沒反駁。

他本來想趁機要她的聯絡方式。

“是這個意思?”夏仰後知後覺地低喃。她思忖不到兩秒,又把手裡的卡放到對方面前,“那你吃完再還給我吧,可以點最貴的。”

“……”

男生顯然不是要佔這種便宜的人,看著她毫無狎唸的純潔眼神,連忙擺手拒絕。

下一刻,就被後邊兩個覺得他丟人顯眼的同伴給拽走了。

“噗哧———”室友莊婧不給面子地笑出聲,推推她手臂,佯作發愁狀,“夏夏啊,你這樣下去,大學四年看來都不可能脫單了。”

夏仰並不在意地聳了下肩,把飯卡放回靠牆的包裡。

角落處的編舞老師收拾好東西要離開,臨走前說:“對了,你們這次領舞不變啊,還是夏仰。”

毋庸置疑的一句話。

畢竟女子群舞裡,每次都是她的表現最優異。

古典舞是中國舞與戲曲的結合,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不是誰都能把舞蹈表演得入木三分。

她回回獨挑大樑,舞團裡便不免會有配角失落。

老師走後,有人上前恭喜,語氣裡不掩羨慕。

夏仰向來不是很會打理人際關係的性格,只好寬慰地說了句“大家下次還有機會”。

“是,下次還有機會的。”

這道陰陽怪氣的語調不像是附和,更像是挑事。

是隊裡的另一個女生說的,叫甄冬兒。她和夏仰常跳的是同一位置,卻總被壓一頭,因此對夏仰從來沒客氣過。

“哎怪也怪咱皮糙肉厚,比不得人家身嬌體軟易推倒。”

伴隨著惡意不屑的笑聲,甄冬兒這話聽上去就更不是誇獎了,是諷刺。

誰也不願意被這樣形容。

嗲啊,嬌啊,軟啊,在當下這個社會似乎早就不是什麼好詞。

一般情況下,夏仰總是被老師拎出來做領舞的那個。她倒不算“易推倒”這麼誇張,只是身體軟開度的確強,柔得能像灘水。

嬌而不媚的長相,透著清泠泠的氣韻,才在舞臺上尤其出彩。

夏仰正要進更衣室,頓了下。轉過頭看她,只淡聲問一句:“擁有女孩的特質,讓你覺得很丟臉嗎?”

甄冬兒被這麼一噎,有些悻悻地偏開頭:“……我可沒這麼說。”

一個舞室的人都在淋浴房和更衣間裡進進出出地衝涼、換衣服,沒人注意到她們這裡針尖對麥芒的小插曲。

班長又在門口喊了聲:“動作快點啊,定好包廂吃飯了。”

未燃起的硝煙就這麼無聲被掐滅,兩個女生沒向彼此再多看一眼,各自拿著衣服進了淋浴間裡。

**

今晚算聚餐,團費是上個學期就交過的。

京大是綜合類大學,藝術院的人本就不多,舞蹈系又細分為舞蹈學、舞蹈編導、舞蹈表演幾個大班。

夏仰這個班是舞蹈表演,主修古典舞和民族舞。

京大統考和校考的招生名額都少,這所一流學府的文化分數線在藝術系裡又算高。

班裡除開5個男生外,就剩18個女生,有時表演大型群舞還得去隔壁班借人。

一行人往校外那家飯店走,經過露天的籃球場。

靠著最外面的那個球場正打得火熱,看球的人也很多,不少漂亮的大一學妹都圍在那。

班長驚呼了聲:“今天的籃球場好受歡迎啊,在打比賽嗎?”

“好像是計算機系和金融系的人都在……”

“誒!金融系也在打比賽的話,那個人是不是也在啊?”

八卦心在小群體裡蔓延。

“段宵?他當然在!”甄冬兒輕哼一聲,往那走,指了一圈烏泱泱的人群,“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難道還真是來這看球的啊?”

莊婧“戚”了聲,跟夏仰咬耳朵說小話:“搞笑!她那口氣,不知道還以為她和段大校草很熟呢。”

夏仰不動聲色地握緊身上單肩包的鏈條,朝籃球場上看了一眼。

十八、九歲男生的青春氣息在球場上揮灑,朝氣蓬勃的荷爾蒙吸引不少漂亮女孩的關注,一顆三分球在此刻遠而穩地砸進了籃筐。

比分牌上再翻了幾頁,早就是懸殊的差距了。

有段宵在,就是穩贏。

在裁判吹哨時間到後,一群人的歡呼慶祝聲也順勢響起:“嗚呼!宵爺牛逼!”

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的那位就是段宵。

京州大學其實從來沒有官方評選過所謂的校花,美女有很多。

舞蹈系都知道有位氣質出塵的夏仰,可其他專業也有才女系花,眾口一向難調。

但真說起校草,卻很少有人反駁或者意見不同。

段宵當之無愧,各方面都是斷層第一。

他的好看太直觀了,跟儒雅含蓄不搭邊,有股特有調的散漫壞勁兒。五官就能看出是奪目耀眼、直入人心的英俊濃顏。

內雙眼皮,稜角鋒利,幾根溼發戳在立體冷硬的眉骨上,半遮著那道冷漠薄情的眼形。

一眼看過去就是強勢,張揚,具有壓迫性的帥。

男生在這一群人裡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沒穿打球服,一身黑色拉鍊帽衫,像是臨時被拉過來救場的。

他肩寬腿長,外衣因出汗貼著肌理,顯現緊實勁瘦的腰身。漆黑的短髮汗溼著,頂著一頭渣蘇感的美式前刺髮型。

一邊往球場邊走,一邊隨意地抬了下手,接住了不遠處隊友丟過來的水。

不少蠢蠢欲動的女孩們失望地放下手裡準備好的礦泉水,暗自罵那個扔水的人多此一舉,阻斷了她們上前的機會。

班長在這時搭腔:“冬兒,你要去打球?”

“沒有。”甄冬兒拿腔拿調地往後瞥過一眼這群同學,手搓了下胳膊,“晚上的風有點冷,想找段宵借個外套。”

“你居然和他認識啊?”

和他能搭上關係確實讓人驚訝。

段宵是什麼人?往他祖輩上數個好幾代都非官即貴。

在市中心偶遇個車牌帶連號的超跑都要看看駕駛位坐的是不是他,彷彿是生來就站在山頂的那種人。

除開家世背景,他入校創造的話題也不少。高三保送進的京大數學系,輔修了金融要拿雙學位。

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大一就參加老師的校外專案拉投資。大家在圖書館苦逼背書的時候,他在賺大錢。

除了必修課和考試,這位太子爺幾乎不待在學校,更別說去其他系交友。

聽著大家好奇的詢問,甄冬兒露出個別有深意的笑:“也不是很熟啦。上學期末,他的團隊是我叔叔企業旗下的商賽冠軍,我倆一塊吃過飯。”

儘管是借了她叔叔談投資的光,只蹭到過一次飯,可她好歹和段宵認識上了。

班長和幾個女生一起打趣道:“還能去找他借外套,看來你們之間不一般哦!”

“就是,段宵不缺人追,但他好像沒答應過誰的表白誒。”

甄冬兒但笑不語,不想表露得太得意。說讓她們等她一會兒,立刻往球場那邊跑。

她一過去,果真和段宵搭上了話。

旁邊的莊婧又在無奈搖頭:“姐的男神濾鏡都碎了,段宵不會真脫衣服給她吧。”

夏仰張了張唇,“不會”兩個字沒發出聲。

別人看不到,可她清楚他一直是帽衫外套真空穿,就算再有教養分寸,也不可能脫了借給女生,自己難道要裸著嗎。

兩人交談間,不知道說了什麼,段宵如有所感地往她們這堆人裡看了過來。

遙遙十幾米的距離,夏仰撞進了他那道漆黑鋒銳的視線裡。

她下意識低眸,避開他的目光,還拿出了手機裝模作樣地看時間。

須臾,甄冬兒果然一無所獲。她笑容淡了些,走回來時解釋道:“想了想,他剛打完球,都是汗。還是算了。”

不知道是她替對方找的藉口,還是對方找的藉口來敷衍她。

莊婧幸災樂禍地笑了幾聲,其他人倒是都很給面子地沒再多說,很快便轉了下一個話題。

一行人繼續往校外走,夏仰有意無意地藏在同伴們之間,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宵】: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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