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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眼微動，緩慢抬眸望向林穗，因為剛用毛巾擦過眼睛，神情倦怠，眼尾收攏，顯得冷淡又疏離。
林穗盯著他漆黑的瞳孔，費勁地想了片刻，他一直針對自己，是不是有病？
沒法向醫生得知結果，只能伸出手對他揚了揚下巴：“來吧。”
祁燁嗯了聲。
在導演的石頭剪刀布當中。
祁燁出了布。
林穗出了剪刀。
林穗嘴角微揚：“贏你，小意思。”
懶散地拖長了尾音，聽起來賤嗖嗖的。
祁燁一時被得意張揚模樣帶動，身隨心動，嘴角微揚。
這一笑，彷彿高冷仙子下凡墮為有了七情六慾的人夫，莫名有些觸動人心。
【我靠，我磕這對怎麼辦？】
【啊啊啊，祁燁，你幹什麼!】
【死對頭黨死灰復燃！】
【林穗你不能撩別人，你老婆會嫉妒的懂不懂！】
【be我也磕了！】
【他們在一起就是一幅景啊！】
……
彈幕真的瘋了，他們針鋒相對多年，又是頂流，路人緣龐大，加之之前就有剪刀手太太剪輯他們CP向的影片，如今看到這一幕，真的會忍不住心動。
顏值的匹配，和氣場的契合，比很多營造出來的工業CP吸引人，一瞬間導致“死對頭”超話多了三千關注，資料還在持續上漲。
林穗看他笑，也微愣。
他笑起來是真的可愛。
祁燁察覺到周遭視線，收回笑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退開。
導演組開始安排大家坐車前往營地。
化妝師也跟著上車，因為玩漂流艇導致藝人妝容都花了。
好在在場所有人顏值都抗打，尤其是祁燁，素顏出鏡。
林曉羽拿卸妝棉擦掉臉上的妝容。
她在參加節目前的三個月就做過醫美，素顏狀態非常好，大大方方展現在鏡頭面前。
林繼恩見此開口：“你素顏就很漂亮了。”
林曉羽搖搖頭，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這可不行，女明星都是帶妝的，我要是素顏，就顯得心機了，對不對，靈慧？”
同排坐著的舒靈慧笑容僵硬，因為她沒徹底卸妝，只是補妝。
林曉羽察覺到她的態度：“抱歉，我就隨口說說，每個人都是化妝後更美嗒。”
舒靈慧：“也不一定，祁燁哥素顏也很帥。”
林曉羽看向前面右排的祁燁，明明只露側臉，足以令人神魂顛倒。
少女都思春。
她也不例外。
她喜歡祁燁！
若不是林穗的存在，她就是祁燁的未婚妻了！
思及此，林曉羽表情差點扭曲，還是鏡頭的存在把她的變臉控制住了，她對著舒靈慧笑笑：“我們人類不能跟神仙相比。”
舒靈慧煞有其事點頭。
把周圍幾人逗樂了。
舒靈慧以為素顏和化妝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了。
結果林曉羽又跟後排的林穗說：“穗穗姐，我好像沒看到過你素顏哎。”
最近幾天林穗被罵的狗血淋頭，林曉羽就不信她的素顏狀態很好，最起碼也是臉色暗沉，反正跟她肯定比不了！
正在閉眼補妝的林穗冷笑一聲：“跟你有關？”
林曉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好奇嘛，因為我也是穗穗姐的粉絲，但十年來都沒看你素顏出現在鏡頭裡。”
林穗睜眼，“黑粉？”
林曉羽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林繼恩立即站出來替妹妹說話：“林穗，你什麼意思，曉羽只是好奇而已，你要是素顏能見人，你為什麼一直化妝？”
這些年來，林穗顏值是出圈的，連評定世美，她都是第六，也是目前華語女明星裡最美的。
但……
好像是完全沒見過她素顏。
在當下醫美當道的社會，明星只要不是熬大夜，非常忙，導致長了痘痘或者過敏之類，都不會吝嗇展現素顏，因為粉絲能更好的拿著偶像的素顏吹噓。
所以林繼恩此言一出，黑粉暴動，都在說林穗的素顏醜不拉幾。
林穗還沒開口，岑岑就先生氣了：“我媽媽素顏是什麼模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她是歌手，唱歌好聽不就行了，拍攝雜誌的時候符合雜誌核心就好了，你那麼說，就是強迫我媽媽素顏，她為什麼要素顏給你看，憑你一直針對她嗎？”
林繼恩狠狠皺眉：“你還有沒有家教了！”
“我為什麼沒家教，世界上最沒家教的人，就是拿著家教這件事攻擊別人的人，你是我爸媽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岑岑氣成河豚。
林繼恩不好跟一個五歲小孩吵架，就重新掉轉頭指責林穗：“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
林穗靠著椅背，笑得肆意：“對啊，他很棒。”
岑岑揚著小下巴。
林繼恩看她那副德行就煩躁：“你以為吵贏我幾句就是厲害嗎……”
林曉羽打斷哥哥的話，把話題繞回正軌：“穗穗姐，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就是想看看你素顏而已，沒想到你會那麼拒絕，我不說了，抱歉抱歉。”
她一遍遍說著抱歉，實際上都在嘲諷林穗不敢把素顏露出來。
岑岑皺眉。
他該怎麼回懟？
林穗面無表情嗯了聲，閉眼，讓化妝師繼續補妝。
林曉羽看她態度，像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心裡那滋味，真是上不來下不去。
只能對化妝師使了個眼色。
化妝師掙扎了一瞬，按照林曉羽說的去做，因為林曉羽給的太多了。
林穗睜眼時，對上奇葩的妝造，一時間不知從何吐槽起。
眼影是綠色和紅色的，描摹嘴唇的唇筆往外擴出去了，還是土紅色，這和她的臉不符合，還有眉毛，粗長，把她顏值硬生生往下拽了幾個檔次。
化妝師更是愣住了。
她使盡渾身解數給林穗化了一個“技術不出錯，實際很醜”的妝容，怎麼林穗消化的那麼好？
【呃……】
【我本來在罵化妝師的，但看著林穗睜眼，不知道為什麼就閉嘴了。】
【她的五官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
【雜誌女王，這不是沒道理的，輕輕鬆鬆消化每一個醜造型醜妝容。】
【她怎麼醜起來也是別人的天花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