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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可能再睡得著,想著江擇能找來這裡是有懷疑了。

其實江擇懷疑這件事她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沒想到他今晚能這麼衝動。至於江年宴和他在外面到底說了什麼不得而知,江家的好傳統,哪怕是混賬如江擇,那說話的聲音都是很能控制情緒,不像張玄文那種咋咋唬唬的性格。

她有些惴惴不安。

為什麼,又說不上來。

怕江擇跟江年宴反目?

呵,虞念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也不認為自己在那兩個男人心裡有那麼重的位置。

正想著臥室的門開了。

虞念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驀地轉頭盯著臥室門口。

客廳的燈熄了。

藉著窗外隱隱的光亮她看清了男人的身影。

是江年宴。

臥室的門又是敞著了,外面很安靜。

虞念這才意識到江擇這是走了。

江年宴是衝過澡進來的,身上是新鮮的浴液味,虞念不清楚他為什麼要衝澡,也沒問。等他上了床躺下來後,她才問,“江擇怎麼知道我在這?”

江年宴整張臉淹在暗影裡,哪怕虞念回頭看他也看不清太多的神情,只能瞧見他的眼睛,在看著她。

他沒馬上回答。

如果虞念不是知道他在看著自己,一定會認為他是睡了。

良久江年宴才有了動作,他伸手,修長的手指覆在她光潔的後背上,輕輕摩挲。

引起虞唸的陣陣顫抖。

她想躲,江年宴卻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低語,“別動。”

虞念不敢動了,僵直地坐在那,背對著他。

江年宴微微起身靠在床頭,憑著窗外淺淡的光亮看著她的背影。

光色越暗,她後背的肌膚就越顯瓷白,宛若凝脂潤玉,整個身影像是美神,聖潔得不容侵犯。她該是天山雪、雲中虹,是世間一切的美好。

可江年宴就偏偏想要得到這一切,將這份聖潔徹底摧毀,狠狠攥在手中,踐踏身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那些男人。

曾經問出口的話,她卻沒能給出答案,好像就在此時此刻江年宴理解了。

那些人為什麼那麼說你?

明明跟那些人沒什麼,他們卻能肆意造謠、開著葷腥的玩笑。

是啊,她也不是沒解釋過,只是在沒得到之前他不信。

得到後,就明白了。

她太美好,太純太媚,得不到的乾脆就毀掉。因為她有讓人想要毀掉的衝動,拆了她骨子裡的高貴,滅了她眼底不服輸的倔強。

虞念不知道江年宴是怎麼了,也不敢回頭看他。

後背上的手指雖說輕柔,可她仍舊惶惶不安。

到底江擇跟他說了什麼?

良久江年宴才鬆開了手,她剛想舒口氣,細腰卻被男人從後面摟住,然後往後一帶,虞念整個人就倒他懷裡。

“你別……”

“你當他沒懷疑?”江年宴的薄唇輕輕蹭在她的臉頰,氣息微燙。

虞念心髒漏跳一拍,抬眼瞅著他。

所以,其實他也早就知道,是吧?

江年宴低頭,她眸波潺潺,能勾得人心癢癢。他捻捏她尖尖的下巴,抬高她的臉,薄唇吻了上去。

跟之前的吻不同。

他難得溫柔纏綿,與她唇齒細細糾纏,卻又刻意不弄疼她。

虞唸的心就被隻手往上拎,一直拎到嗓子眼。

男人唇齒有清涼的薄荷味,隱隱的還有極其淺淡的菸草味。是抽菸了嗎?卻是意外能勾出一股子誘惑來,不是她所討厭的,裹著青草氣和男性荷爾蒙。

良久後江年宴才放開她,但薄唇仍舊貼得很近,“他現在只是不敢跟我撕破臉。”

虞念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江擇。

她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江年宴眼睛尖。

虞念想說的話就在齒間轉悠,最後還是吞下去了。她想問江年宴該怎麼辦?如果江擇一直這樣的話又該如何?

可這番話在沒倒出來之前就被理性壓下了。

問江年宴該怎麼辦嗎?

他要她一年,說白了就是暖床的,本就上不了檯面,他完全能做到滴水不漏度過這一年,至於江擇怎麼想,她該怎麼辦跟江年宴能有什麼關係?

虞念輕輕一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江年宴盯著她的臉,沒說話。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退婚,是江擇死攥著聯姻的藉口不放,又有江老太的首肯。”虞念說到這兒,輕輕補上了句,“所以你要求我跟他斷的乾淨,我能做到江擇做不到。他是為了利益,如果真要他死心也不是沒辦法。”

江年宴微微一挑唇,“再找個門當戶對的。”

“這樣的門戶也不算難找。”虞念斂著眸,“就算虞家正盛時其實也是高攀了江家。”

江年宴笑了,重新捻起她下巴,“你是有心眼的。”

虞念微微一抖。

再開口時多少有點不自然,“我沒明白你的話……”

這一次她看見了他眼底深處的笑,誘惑迷人。

可哪怕是這般笑,她還是沒能讀得懂他的心思。

江年宴反問她,“是真不明白?”

虞念一顆心被揪得老高,末了在他的注視下承認,“是,我是想請宴少幫忙。”

“‘幫忙’這兩個字美化了你剛才的意圖。”江年宴輕笑,但聽嗓音不像是生氣。

虞念使勁抿了抿唇,雖然實話可以說,可說得太實在終歸是對她自己不利。她鬆開唇,輕語,“宴少認為我在博你同情?我是挺希望宴少能幫忙的,畢竟我不能左右江老太的決定,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跟江擇徹底斷了聯絡不是宴少您希望的嗎?但您也清楚,別管外界怎麼看,只要江虞兩家任何一方不點頭,這層聯姻關係就總是斷不了。”

“當然,宴少也可以不用趟這趟渾水,畢竟咱倆現在的關係……”她頓了頓,心頭緊了緊,“宴少的確是可以不被這層關係所擾。”

江年宴盯著她,突然問,“咱倆什麼關係?”

虞念抬眼打量他,見他似乎肅了神情,一時間無法判斷他問這話的真正意圖,是在提醒她嗎?

她張了張嘴,許久,艱難地說,“只是你的……床伴。”

終究還是她奢求了。

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她以為他會多少……動容。

虞念垂眸。

呵,那一層膜很值錢嗎?

江年宴沒說話,沉默地盯著她。

虞念不想談這件事了,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方面要求她跟江擇斷乾淨,一方面還放任江擇對她死纏爛打,看著她深受折磨才是他最大的快樂啊。

“虞念。”江年宴開口了。

他嗓音低而沉,落在靜謐的夜裡總有種蠱惑之意。

虞唸的肩頭卻是輕輕一顫。

江年宴從未這麼叫過她,之前是喚她為小姐,現如今會用諷刺口吻叫她虞小姐,只有昨晚在床上時他喚了她名字,虞念、虞念……

哪怕情慾深重時,這兩個字從他唇齒中出來也是好聽,那個“念”字會似輕嘆,低低的,微微拉長了音。

她下意識揚臉看他。

江年宴問,“為了虞倦洲的前途你答應在我身邊待上一年,跟江擇退婚呢?”

“什麼?”

“跟他退婚只是因為我的要求?還是,”他伸手捏高她的下巴,命她直視他的雙眼,“你真正是為了他?”

虞念眸波一顫,嘴唇微啟卻沒說出什麼來。

江年宴壓近她,一字一句,“你是在利用我?”

“我沒有……”虞念馬上否認。

江年宴打量著她,語氣森涼,“當初你為了虞家利益同意跟江家聯姻,是很清楚知道你父親會將交椅給虞倦洲,你為了給他鋪路可謂是盡心盡力,甚至請願搭上自己的一輩子。現在呢?知道江家不穩,江擇未必是你能靠得住的良人,所以你一早就有了退婚的念頭,只不過打著我要求你這麼做的幌子行事。虞倦洲許你什麼了?”

虞念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江年宴掐住她的臉,力道雖說不大,可難掙脫。他瞳仁微微一縮,輕描淡寫間有著逼迫人的氣勢——

“虞念,我不是不清楚虞倦洲的情況。”

虞念倒吸一口氣,愕然盯著他。

江年宴見她這副神情,胸腔升騰起莫名的惱怒來,這怒又攀上了眼眸,熊熊而燒。他冷言,“我在虞家那麼多年,你真當我是聾子瞎子?”

虞念呼吸急促,太陽穴猛躥著疼。許久才壓下滾滾而來的情緒,開口時淡然,“所以,宴少在懷疑什麼?”

江年宴皺眉。

“不管面對誰,我都沒逾矩過,宴少不是很清楚了嗎?所以您還要求我什麼?”虞念字字清晰問他。

一句話竟是將江年宴問得無話可說。

良久後他忽而笑了,掐住她的下巴,這次的力道用得很重,一度讓虞念覺得他恨不得將她下巴捏碎。

“虞小姐活得通透,我自嘆不如。”

虞念見他笑了,心裡反倒不安。

江年宴再鬆手時眼神也冷了,唇邊的笑已然掩了。

他朝床頭上一靠,命令的口吻,“坐上來。”

虞念愕然,下意識就反抗,“我不要。”

江年宴扯著她胳膊一把將她拉前,語氣寒涼,“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還裝什麼純潔?我隨時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過來服侍我,任我怎麼玩都不準說一個不字。”

難聽的字眼字字不落得往她耳朵裡鑽。

她像是被人狠狠摑了臉,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屈辱、悲憤、委屈等等情緒一股腦湧了上來,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輕顫。良久後虞念才壓下顫抖和想哭的慾望,輕聲說,“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不能。”江年宴生生逼著她,“坐上來。”

虞念紅了眼,卻下意識瞥開眼緩解了眼眶的酸脹,但很快反應過來,在暗影裡誰會看見她是哭是笑?又或者哪怕對方看得清楚又怎會在意?

她咬咬牙,蹭到了他身上。

瞬間,她就感覺到了男人的情慾在甦醒。

而且越來越龐大。

虞念扶著他的肩膀才勉強能穩住自己。

然而江年宴似乎就是想羞辱她到底,他靠在那始終沒動,也沒像之前那般迫不及待,明明他已經是猛虎出籠。

他淡淡命令,“你主動。”

窗外漸漸有光,天際的暗終於被淺淡光明一點點吞噬。男人的臉漸漸清晰,連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霧,幽深可怕。

他說這句話時,目光從她臉上漸漸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腿心。

虞念卻是欲哭無淚,一時間也是緊張夠嗆,“我……”

江年宴抬手,手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有似無摩挲。倒是笑了,盯著她,“為了虞倦洲你也該會啊,我說過,這一年你要想怎麼討我歡心,否則遭罪的就是虞倦洲。他現在對我來說不過就是隻螻蟻,我想踩死他輕而易舉。”

虞念胸口上下起伏,喉嚨堵得要命。

男人笑問她,“所以,你還不會嗎?”

“我……會。”虞念不得不低頭。

江年宴嘴角微揚,似乎很滿意,可眼裡絲毫笑意沒有,冰涼一片。

虞念微微跪起,一手扶著江年宴的肩膀。這一刻萬般屈辱從心底蜿蜒而上,一忍再忍的眼淚還是滑落了下來。

順著眼角,滴落在男人結實的胸口上。

男人身上滾燙,她卻渾身冰涼。

-

翌日中午江年宴才放了虞念,許是真有公事要處理了,在會客區打了幾通電話。虞念被老劉送回來的。進電梯後她整個人靠在金屬牆上,鏡子裡的她臉色蒼白,眼睛微微紅腫,唇色卻是紅似烈火,喉嚨又幹又疼,甚至都不敢碰了。

兩條腿更不像是自己的,腿心疼得要命。

她不舒服極了,哪怕是在酒店房間裡用過飯了,胃裡還是絞著疼。額頭冒了細汗,渾身卻陣陣發冷。

在車上的時候她就難受,噁心,想吐,身體還控制不住發抖。老劉眼睛尖,詢問了她,她沒多說什麼,只說自己太累了。老劉豈會不清楚這兩晚的情況?也就不再多問了。

到了家門口,虞念沒等開門呢,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她抬眼,一怔。

虞倦洲。

他竟沒走,是在她家待了一晚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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