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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你乾脆別跟他過了，可珊珊怎麼辦？”莫紅梅生氣地說道，無奈地又道，“都在一個廠子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被人家……”想起來就更生氣了，“你說他辦的這叫什麼事？一點兒也不顧及你們。”
“現在說這晚了。”莫紅纓打著哈哈說道。
“現在他也該知道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相信以後不敢了，不會再勾搭一起了。”莫紅梅特憋屈地說道，“這事過了就過了。”
“你要說的說完了。”莫紅纓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道。
“沒有，你這夜校學的怎麼樣？這麼大的年紀重新上學不容易吧！”莫紅梅關心地看著她問道。
“還行吧！”莫紅纓隨口說道。
“我就不行了，看見書就頭疼。”莫紅梅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我看有人進服務社了。”莫紅纓指了指服務社說道。
“不跟你聊了，我走了。”莫紅梅轉身就朝服務社跑去了。
莫紅纓騎著車子朝家走去，對於他們關心，她真不太習慣。
而且只不過是勸勸她看開點兒，這日子還得湊合著過。
她就渾身雞皮疙瘩直冒，敬謝不敏。
下午如上午一樣，只不過這一回待在系統的時間夠多。
懶得看見顧自強，晚飯莫紅纓乾脆和顧珊珊兩人都在食堂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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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紅纓和顧珊珊吃了飯，拿著洗乾淨的碗筷回到了家，將它們放進了門口碗櫃離。
莫紅纓推門進去就看見顧自強正在吃打回來的飯。
“爸爸！”顧珊珊滿臉笑意地走過去，拿著新買來的小人書顯擺道，“您看媽媽買的。”
“小人書啊！”顧自強黝黑的雙眸看著自家閨女，言不由衷地說道，接著又道，“真好，去看吧！”
“哎！”顧珊珊拿著小人書坐在了書桌前，愉快的翻看。
莫紅纓見狀拿著課本坐在床上慢慢地翻閱。
屋子裡安靜的很，只有翻書頁的聲音，和顧自強吃飯超大的聲音，彷彿在昭示自己的存在。
“你跟我出來一下。”顧自強起來拿著剛吃完的飯盒看著莫紅纓道。
“幹什麼？”莫紅纓微微抬眼看著他說道，瞥了眼緊張且害怕的顧珊珊。
顧自強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生硬了，嚇著自家閨女了。
“我和你媽去洗碗，一會兒就回來。”顧自強目光溫和地看著自家閨女，聲音輕柔地說道，“你乖乖在家看書，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哦！”顧珊珊笑著重重地點頭道。
顧自強拿著飯盒出了家門，莫紅纓放下課本跟著他出去了。
這時候都在吃飯，水房沒什麼人。
“如果是關於夜校的事情，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莫紅纓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表達自己的態度。
“你怎麼給珊珊買小人書啊！不知道這耽誤學習啊！”顧自強壓低聲音不悅地說道。
“我看著她寫完作業，複習完功課才看的。”莫紅纓聞言純淨的大眼睛看著他無辜地說道，“沒有耽誤學習，你可以檢查的。”
“你總不能一直看著她吧！就你那學習成績，能指導了珊珊課業，別到最後讓珊珊給糊弄住了。”顧自強不滿地看著她說道，“你那字，跟小學生寫的差不多。”
莫紅纓捏著拳頭緊繃著下顎，辯解道，“我也是高中畢業好嗎？小學生還是教得了的。”
“那高中畢業水平如何？你還不知道嗎？上過幾天學，天天教什麼，你當我不知道啊！”顧自強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莫紅纓張了張嘴，還真沒法辯駁，土著上學趕上了運動，一場接一場的，課業確實不怎麼好。
“拼音你教得了嗎？”顧自強目光怒視著她說道。
“珊珊二年級了，不學拼音了，現在學的是生字。”莫紅纓猛地抬頭看著他說道，“珊珊的拼音學的很好，默寫總是百分，發音也非常的準確。”
顧自強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想了半天道，“這小人書有多貴你不知道嗎？”
“我買的我怎麼能不知道。”莫紅纓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可現在能怎麼辦呢？”指了指窗外跳皮筋兒的孩子們道，“你現在送珊珊跟她們玩兒，她們不會跟珊珊玩兒的。”
“什麼意思？”顧自強順著她的手指看向了窗外。
小姑娘們跳著皮筋兒，嘴裡唸叨著：小火車滴滴滴，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意思是，因為你的關係，珊珊被孤立了。”莫紅纓面色陰沉地看著他指責道，“沒人敢跟她玩兒，珊珊像是瘟疫一樣被人躲著。”
“我？”顧自強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懦懦地說道，“我沒想過傷害她的。”
“這話晚了，傷害已經造成了。”莫紅纓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為什麼買小人書，這樣沉浸在書裡，忘掉你帶來的傷害。”厲聲指責道，“看看你乾的好事。”
顧自強眨眨眼猛地驚醒道，“你可真是心機深沉。”眼底再無愧疚，取而代之的是戒備、嘲諷。
“想多了吧！”莫紅纓如寒冰似的黑眸看著他說道。
“你給我把頭髮留起來，像個男人似的成什麼樣子？”顧自強指著她的短髮說道。
“我覺得挺好的，短髮舒服。”莫紅纓挑釁地甩了下頭髮到。
“還有個女人樣子嗎？”顧自強嫌棄地看著她說道。
“《廬山戀》裡的女主角也是短髮，怎麼沒見你說呀！”莫紅纓眼睛微涼地看著他說道。
“你也配跟人家比。”顧自強上下打量著她繼續貶低道。
莫紅纓深邃幽暗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剪短頭髮嗎？”
“不知道，反正很醜。”顧自強毫不客氣地說道。
“現在你聽好，剪短頭髮是為了跟過去說再見。”莫紅纓冰冷的眸子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莫紅纓！”顧自強黑著臉看著她低喝一聲道，“你夠膽兒啊！竟然敢跟我對著幹。”痛心疾首地說道，“你以前不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