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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後,宋絮清跟在裴牧曜的身側,左看看右看看,分明是些常見的東西,此刻落在她眼中彷彿過了好些年。

裴牧曜負手走著,眼眸微垂,見她時而看著這兒時而看向那兒,瞧見些新奇的物件時,嬌嫩的唇瓣輕啟,神情驚羨地掃過,活脫脫似個初初出府的小丫頭。

他嘴角彎起,神色愈發的溫潤。

前邊有人擺攤叫賣,周遭圍了不少人,眾人時不時的驚呼聲勾起了宋絮清的好奇心,不過圍在那兒的百姓並不算少,也不知裴牧曜會不會願意去。

思忖少頃,宋絮清仰起下頜,也不著急著開口,眸光直勾勾地看向身側的人。

澄亮的眼眸在陽光映襯之下水汪汪的一片,眼巴巴地望著他,裴牧曜若有所思地掃了眼不遠處的人群,故作不解:“嗯?”

宋絮清側眸往人群中掃了眼,又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說:“你若是不著急,可以陪我過去看看嗎?”

聞言,裴牧曜挑了挑眉,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抬起,攤開。

宋絮清見狀,陣陣熱氣倏爾衝上頭腦,望著還在不斷往裡擠的人群,佯裝淡然的把手往他掌心中一遞,抬眸不再看他。

只是白皙透紅的耳垂都要快滴出血來了。

裴牧曜輕笑了聲,不疾不徐地攏緊右手,寬大的掌心握著她嬌嫩的手心,緩緩扣緊,一絲縫隙也不給吹拂而過的微風留下。

笑聲落入宋絮清的耳邊,她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

縹緲的思緒如同大海中央的小舟般盪漾著,漾起陣陣漣漪,水花拍打著她的頭腦,令她不至於在大白天中昏了頭腦。

前來湊熱鬧的百姓愈來愈多,祈安等人神情警惕地跟在後頭,眸光緊緊地鎖在兩人的身上,生怕有人衝出衝撞了二人。

隔著洶湧的人群,宋絮清踮了踮腳,依舊無法看清裡邊是做什麼的,眸光流轉時分,瞥見有位女子眸色一亮地望著他們,她問道:“姑娘,你知道里邊是做什麼的嗎?”

神情稍顯怔愣的女子聽聞她的話,漸漸回了神,搖頭:“我也不知,就是看人都在往這邊來,我也就來看看。”

說著停頓須臾,眼眸微微抬起,越過宋絮清的面容看向了她的後側,小聲問道:“姑娘,這位是你的兄長嗎?”

宋絮清聞言一愣,當即明白了女子話語中的意思。

她回眸,望見裴牧曜稜角凌厲的下頜線,長身玉立,不禁沉吟道,這人確實是長著會勾人的臉龐。

“不是。”宋絮清回過頭,不動聲色地往旁邊側了一步,露出十指緊扣交疊在一起的雙手,沉默少頃,染著血的耳垂愈發的紅潤,她壓低嗓音,悄聲道:“是我夫君。”

話音落下,女子似乎瞧見男子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但再看去時,那抹弧度又消失不見了,還以為是看錯了。

她頗為遺憾地‘啊’了聲,眼眸似有似無地打量著宋絮清,挑眉道:“怪不得,和你很是般配。”

聞言,宋絮清抿了抿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感謝,就聽到有道男聲響徹雲霄地迴盪在周圍。

“啊啊啊啊啊!怎的又是我輸了!”

緊接著就聽到圍觀的人群討論著蛐蛐該如何挑選,宋絮清才意識到這兒是在逗蛐蛐,怪不得圍觀的人層層疊疊,都看不清裡邊的人在做什麼。

湊熱鬧的百姓在圍觀完酣暢淋漓的蛐蛐相爭後,也聽不得攤販和男子的討論,紛紛往後退著。

宋絮清下意識地跟著往後退,不曾想身後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人群,差點兒就要踩上別人的腳,她忙往前走了一步,誰知前邊的人群也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寬大的掌心箍住了宋絮清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嚇得她身形一顫,忙不迭地順著緊實映著青絲的手臂往上看,徑直墜入裴牧曜清冽的眼眸之中。

和他冷淡不耐的眼神不同,箍著腰身的掌心灼灼發熱,滾燙的熱氣透過紗衣遞到心尖,燙得宋絮清心尖狠狠地顫了下。

她纖細根根分明的長睫輕顫著,“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擠了下。”

“嗯。”裴牧曜嗓音喑啞,箍著她腰身的掌心卻沒有鬆開,就這麼帶著她往外走,“你還想看什麼,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宋絮清點頭不語,垂眸睨了眼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只覺得滾燙的熱氣快要將她給淹沒罩住,就連呼吸好似都有些許困難。

她抬眸,利用眼角餘光悄悄地瞥了眼裴牧曜,瞧見他下頜微微繃緊,緊抿的嘴角都在透露著他似乎有些生氣?

這麼想著,宋絮清也下意識地問出了聲:“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是發生了什麼嗎?”

聞言,裴牧曜箍著她腰身的手緊了幾分,垂頭之際就對上她滿目疑惑的神情,眼眸中甚至閃過一絲莫名的畏懼。

他嗓音緊了緊,失笑。

“清兒,我也會緊張。”

作者有話說:

裴徽瀾:你清高你厲害,你討老婆歡心用我的名義

第63章歸寧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

他也會緊張?

聞言,宋絮清雙眸略顯怔愣,明豔可人的面容白裡透紅。

裴牧曜掩嘴輕咳了聲,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身帶著她往前走。

恍惚間,宋絮清宛若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然而眨眼間那抹些許的尷尬消失不見,快到她都在懷疑時不時日曬下看花了眼。

腦袋垂下的一瞬間,身側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似乎是對當下的現狀很是滿意。

宋絮清跟著他隨著人流走出,直到走到空曠之地,箍在腰間的尚未鬆開。

她腳步微微頓住,垂眸凝著摟著她腰間的大掌,咬了咬唇,也不抬頭看他,“我好像……可以獨自行走了。”

裴牧曜聞言眉眼挑起,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眸光所到之處,那兒都恰如紅潤通透荊桃那般,紅的可以滴出汁水來。

箍在腰間的掌心慢條斯理地鬆開,鬆開的剎那間,宋絮清甚至能夠感受到腰部微微顫慄,勾得她頭腦發麻,思緒被名為‘裴牧曜’的漿糊不緊不慢地黏上,攪也攪不開。

“還想看些什麼?”

喑啞深沉的嗓音在耳側響起,宋絮清緊繃的身影顫了顫,眼眸中盡是慌亂的意味。

她也顧不得太多,趁著他的手已經離開腰部,連忙往前邁了幾步,神色微凜地快速搖動著頭。

被‘漿糊’糊住嗓子的她唇瓣輕啟,好半響才道:“不是要去取徽瀾的頭飾嘛,現下過去取完就可以回去了,我沒有什麼想看的。”

故作鎮定的神色落入裴牧曜的眸中,他似笑非笑地頷了頷首,道:“徽瀾的頭飾一會兒命澤川去取就可以了,你若是還有其他想逛的……”

“沒有。”宋絮清神情肯定,認真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回去吧。”

說完她邁著碎步悄聲緊趕慢趕地往馬車停靠的方向去,背影看上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裴牧曜目光隨著她失措的背影而去,直到她鑽進車輿之中才收回了視線,他若有所思地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掌心處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他啞聲笑了笑,滿面春風,長腿微邁走向了馬車。

宋絮清三步作兩步地鑽入車輿後,掌心不自覺地撫摸著劇烈跳動的心口,往日間平靜的心口現下顯得有那麼些焦躁不安。

她悄悄地探身過去,指尖挑起蓋住窗柩的帳幔,只漏出一點點兒縫隙。

透過絲絲縫隙,恰好能夠看到裴牧曜不疾不徐地走來,俊俏的面容上蘊含著點點笑意,夏日的熾陽散去他身上的清冷。

宋絮清心中募的漏了一拍,覆在胸口處的掌心有意識地加重了些許力道往下壓,卻壓不住而後緊促的心跳聲,如同擂鼓般一下一下地捶打著胸膛。

腳步踏上馬凳發出的‘嗒噠’聲緊緊的縈繞在身邊,她倏地收回勾著帳幔的手指,正襟危坐地端坐在輿內。

裴牧曜探身入輿,就見她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眼眸一眨不眨的。

他身影頓了下,神閒氣定地坐到她旁邊,修長乾淨的手指佯裝不解地挑起她眼前的帳幔,問:“這帳幔的顏色花紋可合你心意?”

“還不錯。”宋絮清心中深吸了口氣,從容不迫地仰頭對上他忍俊不禁的神情,實際上,她甚至不知道帳幔上的花紋是什麼,更不懂他為什麼問這些。

說著她掃了眼裴牧曜挑起的帳幔,瞥見帳幔上的紋路時,滾燙的氣息瞬間衝上她的面容,映得雙頰通紅如血。

也不知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在遮擋的帳幔上繡著交頸鴛鴦戲水的圖案!

宋絮清嘴角微啟,睨見他愈發燦爛的笑容,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地道:“這是誰家繡的帳幔,行事作風可真是大膽。”

“嗯。”裴牧曜從容閒適地回答著,收回了挑起帳幔的手,“但若是得你心意,我稍後便讓祈安把王府的帳幔都換成這道。”

宋絮清:“……?”

她愕然地盯著裴牧曜,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調謔鬧得她耳垂粉嫩嫩的,明知他是在打趣自己,半響,嘟囔道:“我才不喜歡,你要是喜歡,就掛滿你整個書房罷了。”

裴牧曜薄唇輕啟,尚未開口又聽她道:“不對,你馬上就要離京了,我稍晚點就上街買上個十個八個交……鴛鴦戲水紋路的帕子,塞進你的換洗衣物中,定能夠讓你日日都看到它。”

越往下說,宋絮清的神情愈發洋溢,言閉後更是笑出了聲來。

裴牧曜挑了挑眉,雙眸定定地凝著她嘴角彎起的弧度,漫不經心地倚著輿壁,“清兒客氣了,你我之間不分彼此。”

宋絮清聞言張了張嘴,啞然無聲地看著他。

這人是怎麼做到如此親暱地喊著她的小名,就好似這個小名在他心中及唇邊停留了許久,只是等待個機會喊出口罷了。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側眸看向輿外的光景。

本就在距離侯府不遠的長街上,輿內飄蕩的聲音稍稍落下時,馬車就已經停靠在侯府大門口。

宋絮清手心掀開帳幔探身出輿時,餘光撇見站在侯府門口滿面笑意看著她的祖母和雙親等人,眼睛一亮,蹬蹬蹬踩著馬凳下了馬車,朝著他們小跑過去。

“慢點兒,慢著點。”宋老夫人看她利落輕盈的動作,眼皮子還是不由得跳了幾跳,在丫鬟的攙扶下朝她招著手,“別摔著了。”

徐氏在一旁看著女兒笑意吟吟的模樣,就知她這一兩日心情應當是愉悅的,心中鬆了口氣,瞥見跟在她身後的裴牧曜,悄悄用肘心捶了下宋禕。

就算是女婿,那也是王爺,禮數什麼的都不能失了,只是還沒等他們行禮,就看到裴牧曜微微往前彎身,作揖行禮。

等候多時的侯府眾人忙慌地行禮回去,一時間侯府大門口只剩下行禮後恭敬多禮的聲音,這邊喊著岳父岳母,那邊叫著王爺,總之就是各喊各的,聽得宋絮清一愣一愣的。

不過好在也沒有持續多久,在門口寒喧了幾句後,眾人便進了府中。

歸寧宴往往是在正午時分開始,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不行,徐氏忙活了一個清晨,早早地就將歸寧宴準備妥當。

不過誰也沒有料他們二人回來的如此早,就算是行了奉茶禮真正地改口之後,距離開宴還有上好一會兒。

靜坐在廳內須臾,宋禕在夫人的示意下,請了裴牧曜前往書房小坐片刻。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坐在宋絮清身側的嬸母和妹妹們都沉沉地鬆了口氣。

就是最小的堂妹,揣在懷中的手也終於能夠安心地伸向桌案上的吃食,眼疾手快地抓了個棗泥酥捏在手中。

宋絮清見狀笑了下,遞了盞花蜜茶給到小口小口咬著棗泥酥的小堂妹,對眸光忡忡的徐氏道:“他沒有那麼可怕,孃親無需如此擔憂。”

徐氏莞爾一笑。

她擔心的可不是王爺可不可怕,而是女兒在王府如何,有沒有受累。

可是看到宋絮清眸中的盈盈笑意,她若有所思地端起茶盞抿了口清茶,不疾不徐問道:“你和王爺相處如何,可還習慣?”

宋絮清逗弄著小堂妹肉嘟嘟的臉頰,頭也不抬地道:“挺好的,王府也沒有那麼多事,我也樂得清閒自在。”

徐氏頷首點頭,她也是這般過來的,知道女兒這話說得倒是不假,只要府中沒有妾室,正室的日子要輕鬆好過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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