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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霧指了下自己，她視線環顧兩圈，察覺到眾多打量的視線，有的帶著好奇，有的帶著探究，有的帶著不屑。
“嗯。”
謝謹川嗯了聲，他牽著她走進花廳，上臺階時，手臂自然地攬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腳下的動作，裙襬拖地，行動受阻。
走至中央時，鬱霧此刻反倒品出了一些公開的意味在，謝謹川攬著她站在中央，安怡笑著給廳裡的人介紹，“今天是謹川的生日，正好接著這個機會，給大家介紹一下，鬱霧，謹川的太太。之前因為霧霧工作的原因，一直沒在大家面前露面，但是前段時間發生點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些人的主意打在了不該打得人身上。”
下面的豪門太太頭湊著頭，低聲交談道：“我認識她，她不是前段時間很火的那個小明星嗎？我女兒可喜歡她的作品了。”
“是啊，前段時間還上熱搜了呢。”
“真是沒想到啊。”
“前段時間，聽說李家惹了謝家，李二那個不著調的都被送進局子裡蹲著了，他們李家那幾條產業線都被瓜分殆盡，現在只剩下一個殘破的殼子。”
幾個太太紛紛搖頭，嘆息著李家的命運，豪門圈瞬息萬變，可能今日榮耀無雙，明日也可能伴著黃昏一同落幕。
謝謹川握著鬱霧的手，手起刀落，將那個慶生的蛋糕切開，他望著宴會廳的人，“希望大家今天玩得愉快。”
……
鬱霧跟在謝謹川后面走了兩步，他步伐走得快，她穿著高跟鞋走得慢，幾步後就落在了他後面，謝謹川見她走的緩慢，屈身單手抱起她，鬱霧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手掌撐住他的肩膀，回頭看了眼還在熱鬧著的花廳，“我們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好啊？”
謝謹川把她放在車旁，拉開副駕駛門，“沒事。”
車子一路駛回檀海公館，鬱霧的高跟鞋孤零零地落在了副駕駛，她小腿攀著謝謹川的腰，肩膀上搭著他及膝的風衣，鼻尖被冷風吹的微紅，“今年竟然沒有下雪。”
那年謝謹川孤身去F國時，清城的冬天下了第一場雪，在他生日的那天。
她腳尖落在主臥柔軟的長毛地毯上，靠在梳妝檯上，拆著頭頂的髮型固定夾，手指繞至頸後解項鍊，謝謹川從衣帽間走出來，自然地貼在她後面，幫她解開項鍊。
身上的禮服還穿著，下襬被男人的手指撩開，帶著涼意，沿著腿側一路攀升。
她推了下謝謹川，“還沒洗澡。”
他從後面抱起她，一邊親一邊拉開她禮服的拉鍊，鬱霧唇上的口紅被暈染開，她路過洗漱臺時，撈過上面的卸妝油，“等下，妝還沒卸。”
謝謹川把她搖搖欲墜的禮服重新勾回肩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洗漱臺上的水龍頭停止，鬱霧扯了洗臉巾將素淨的臉龐擦乾淨，謝謹川身上還覆著沐浴露搓出來的泡沫，他從淋浴間裡探身，握著她的手臂扯進去。
鬱霧好笑地看著他，往日垂順的髮絲被撩了上去，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來，平添了幾分鋒利的氣勢。
“謝總，別這麼急行嗎？”
他低頭吻下去，沐浴露的泡沫沾染在她白皙的面板上，他手掌揉搓著又擠了一泵，“一寸光陰一寸金。”
鬱霧：“……”
迷迷糊糊間，在他生日快要轉過去時，鬱霧攀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謝謹川，生日快樂。”
他嗯了聲，手掌貼著她的後背，低頭輕吻她的側臉，“老婆同樂。”
…
隔了一個周，鬱霧去手工室取了兩隻造型奇特的杯子，“還不錯。”
手工室的店主笑著給她打包好，“獨一無二。”
那隻刻著黑天鵝的水杯，把手間還刻了yw，黑天鵝的翅膀上雕刻著XJC，我以我身，刻你之名。
韓羽每次進來看到同這華貴大氣的辦公室氣質格外不符的水杯，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下，秘書室的人甚至認為這是他們謝總新淘來的古董，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味在。
韓羽每次聽後，都忍不住點頭，再加一句，“畢竟全世界也就這一隻。”
蔣鬱卿手指輕釦辦公室門，他拉開謝謹川對面的椅子，“你這杯子挺獨特。”
簡而言之，你的品味呢？
謝謹川頭也沒抬，把杯身杯身轉過去對著他，蔣鬱卿看到了杯子上那隻黑天鵝，此刻若是再不懂，那可真是可惜他這卓越超群的智商了。
“妹夫，羨慕嗎？”
蔣鬱卿：“……”
他就知道，謝謹川這個狗哪有那麼好心給他解釋！
“不羨慕。”話語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謝謹川抬眸微微一笑，把杯身撥正，又補了一刀，“聽說還是同謝望舒一起去的，你的呢？妹夫？”
蔣鬱卿此刻恨不得拿那個杯子裡的水潑在他那張令人生氣的臉上，讓他感受一下來自沸水的關愛。
“那是舒舒想換個驚喜給我。”
“確實挺喜的。”
蔣鬱卿深吸了兩口氣，他是來談正事的，不能生氣。
“李家那邊的程式已經走完了，鬱氏娛樂鬱霧要嗎？”
謝謹川把手邊的檔案推遠，他沉思了一會兒，“鬱氏撐不住了？”
蔣鬱卿點點頭，“資金鍊斷了。”
資料夾被重力貫在桌子上，鬱見山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你們怎麼辦事的！”
一群高管早已看鬱見山不順眼許久，但低人一等，有怨氣也不能發洩，“鬱董，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股票已經跌停了。”
鬱見山手指顫抖著，指向坐在旁邊的關錦，眼底全是憤恨，“是你？”
此刻社會新聞頻道上，迴圈播著鬱氏娛樂潛規則交易的重磅新聞，鬱見山及多名新出道的小明星都波及在內，［據前方記者瞭解到，鬱氏娛樂背地裡的交易存在已久，前有一線小花柳憶曦誤入歧途被收監，現有鬱氏娛樂爆出驚天醜聞，他們將何去何處，還請大家繼續關注我方頻道。］
鬱英推門走進來，她端莊地坐在空坐上，“弟弟，這是你欠她們母女的報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