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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陳大人左右一望,確認沒人後方才上前一步。也不見他怎麼敲門,反而是將臉貼到門上,竊竊說了些什麼,那門就從裡開啟了。
夏凌軒順勢往裡一看,原來是一個全身武裝到牙齒的人在接應,那人看清陳大人面容後就往裡帶路。眼看著門直接關上,他若有所思地望向為不起眼而沒有建太高的牆壁。
此時的呂府悄然一片,下人們早已睡了,這也方便他跟蹤,否則要是時不時遇到個巡夜的,很容易被發現。
突然,提著燈籠的陳大人猛地回頭。
夏凌軒眉頭一皺,以為被發現了,腳尖一個踮地,身形快閃到假山之後,這才避免了被他抓住。
夜色之下,陳大人一張老臉滿是狐疑,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有人跟著我!”而後,他回過頭,又繼續往前走。
見此,夏凌軒吐了一口氣,直嘆這老傢伙是隻老狐狸。
夏凌軒再次跟上,這次並沒有意外,很快他便注意到陳大人又在一扇門前停下。這回他倒是直接彎起手指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咚咚咚!很有節奏感。
不一會兒門便自己開了,陳大人走了進去。
他面前的人正是呂惠卿。
“呂大人!”陳大人直接跪地,態度很是卑微討好。
呂惠卿眯了眯眼,直看得陳大人額頭冒出冷汗,半晌他才悠悠問出一句,“何事?”
“咳,太醫署的汪林找下官,是為了太子之事,他讓下官在尚書府眾位大人面前編排幾句太子,讓太子失去尚書府這個後盾!”
“哦?他知道你修習的術法了?”
呂惠卿緩緩揚起一個有些危險的冷笑。
配上他那張老臉,讓陳大人是一陣心驚膽戰,替呂大人做事這麼久,他已經清楚此人的性子,越是笑得開心,就越代表誰要倒黴了。
“沒有沒有!”陳大人慌忙否認,頭往地上重重一磕。
“下官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廣結人緣。那汪林見過我兩次,又知道我官位,這才想了一招出其不意,讓外人懷疑起也好解釋為我一人諂媚巴結,攀不上他汪家分毫。”
說到這裡,陳大人也是心中冷笑。卻全然忘了自己行徑。
“此事下官已經應下了,大人可有何吩咐?哦對,這是汪林給下官的銀票!”
陳大人說完,將早已準備好的銀票從胸口處掏出,恭恭敬敬地遞到呂惠卿的面前。
儘管心在滴血,但此事既然已經被他最大的倚仗知曉,他也就別想收受賄賂了。
呂惠卿並沒有接過,而是擺了擺手。
“照他說的做,至於這銀票,既然是汪林給你的,本官也不會貪這點,這是你應得的,只要你繼續替本官做事,本官這兒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大人,謝大人!”
陳大人一臉興奮,連連說了好幾個“謝”字,完全被呂惠卿畫的大餅吸引。只有躲在屋簷下偷聽的夏凌軒無語望天。
不要臉的老狐狸,拿別人的錢收買人心,理所當然地利用,偏偏被利用的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罵歸罵,他也不敢發出其他聲音,要是被姓呂的逮到,此處又沒有其他人,對方隨時可以來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夏凌軒還沒有調整姿勢,鞋子便不小心踩到了一片鬆了的瓦片。
糟了!他心裡暗道。
“嗯?”向來謹慎的呂惠卿眨眼睛便聽到這細微的瓦片聲,他抬起手腕,袖中便飛出一支精銳的斷箭,速度極快地刺破了屋頂。
目睹一切的陳大人雙腿一個癱軟,剛才他差一點以為呂大人的目標是他。
而夏凌軒察覺到呂惠卿發現他的時候一個跳躍,凌雲氣功發揮了威力,他速度極快,如一隻習慣在空中飛翔的鳥兒,幾個跳躍之間,身形就消失在剛剛偷窺呂惠卿他們談話的屋頂上。
等到呂惠卿追出來的時候,屋外空無一人。
“喵嗚!”
一隻黑貓發出喵叫,它動作靈巧極了,一個跳躍便從屋頂的方向跳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雙貓瞳分外警惕地看向呂惠卿。又一個跳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難不成是我看錯了?”
呂惠卿依然沒有放下警惕之心,而此時恢復過來的陳大人也走到他身旁,細若蚊蠅地喊了一聲,“呂大人?”
“無礙,一隻野貓而已。”
呂惠卿說了一句,二人又回到屋裡開始商談起來。
而離呂惠卿和陳大人商談的屋子的不遠處,夏凌軒面色發白,他緊緊捂著胸口的位置,那裡正不停地流著血,細細看去那股血的顏色很不正常,透露出一股黑來,但在黑暗之中,早已經被疼痛衝擊到麻木的夏凌軒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好一個呂惠卿!”他有些咬牙切齒,“原以為你這老小子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沒想到武功藏這麼深,看來還是我太大意了!”
他嘴裡頭又忍不住小聲罵了幾句呂惠卿,要不是怕被人發現他肯定罵得更響。
“今天的仇我記著了,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這也太痛了!”
“不行不行!疼死老子了!”
夏凌軒一邊唸叨,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他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顯擺,整條大街熙熙攘攘十分熱鬧,而他此刻身處於鬧市區。
要是大晚上的他還能頂著胸口處的傷勢到處跑,可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看到會被誤以為江洋大盜出沒。
他可不想被通緝,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被貼畫像通緝的太子。
太丟人了!
“臻臻,你快來看看,這家的胭脂不錯!”
此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聲音中透出幾分喜悅,那聲音分外耳熟,夏凌軒提起耳朵聽了幾嘴。
“葉姐姐,你真有眼光,這胭脂可適合你了,你這麼漂亮,哪像我。”
這句話說得讓偷聽的夏凌軒皺起眉頭。
什麼玩意兒?還有人踩一捧一是貶低自己捧高別人?
“臻臻,你也很漂亮,怎麼能這麼說自己?”說話的女人有些不高興,她挑了幾樣喜歡的胭脂水粉,轉身對剛才說話的女子說道,“今兒個你喜歡什麼就直說,買不起我可以送給你,你日後也便不要這般貶低自己。”
嘖嘖嘖,又是個冤大頭。
夏凌軒默默吐槽,卻不小心扯到了胸口處的傷口,一張俊臉疼得越發蒼白。
“葉姐姐,我們逛了這麼久了,你肚子也該餓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到我家先用點點心,待會兒我讓府裡的下人們去你府上通知一聲,讓小廝來接你?”
“也好,我買了這麼多東西,就隨便犒勞一下他們。”
二人有說有笑,一起經過夏凌軒躲避的高牆。
突然,高牆處發出一陣聲音,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見一個黑色的物體從高牆處往下落,直直砸在其中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