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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牛大壯瞠目結舌，眼底泛起一絲感動。
周遭其他人目光不住地打量著，有幾人的眼神中還透著一股不甘。
夏凌軒用眼神安撫他，遲疑半響的牛大壯受到一絲鼓勵。
“你不必擔憂，本殿下別的可能不行，但就是挺勸，以後你就帶著大家制作靈紙，遇到困難可以同本殿說明。”
牛大壯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隨即嘆了口氣道：
“殿下有所不知，靈紙的製作工藝十分獨特，所用材料也絕非凡品。”
許是談到他所擅長的領域，牛大壯細細解說。
“製造靈紙需要靈柴、靈水等材料，需靈力充沛，集天地之靈融於一處，可城外乃是苦厄之處，靈力稀薄，如此環境並不適合製作靈紙，且眼下錢財尚且難以支撐靈紙製作，怕是難以做出讓您滿意的靈紙。”
得到夏凌軒的重用，牛大壯便坦言一切。
他們需要更多的錢，但牛大壯也聽到了不少關於太子搬空東宮的傳聞，不由得眉頭一緊，滿面愁容。
豈料，夏凌軒淡然一笑，並未因牛大壯的愁容所影響。
“無妨，本殿也並非要製作精緻的上等靈紙，不過是因城外有太多流民居無定所、食不果腹，便想著將他們聚攏到一處，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想著那日看到劉明居無定所、一派蕭條之景，他心中也不免有所動容。
倘若這些流民有活幹，便能得到報酬，以至於安身於此，到時荒蕪的城外也能變得一派和諧。
“我知道你的本事，不過你接下來製作的紙張只需要稍微代謝靈力便可，太昂貴的靈紙工期長，而這種稍微帶點靈力的紙張可以賣給更多人。”
夏凌軒不會貿然追求品種更高的靈紙，首先要讓這些流民有所安處，一步一步穩紮穩打。
待到解答一切疑惑，夏凌軒大方地將之前準備購買材料的銀子盡數扔給了牛大壯。
“這裡的錢你拿好，一部分用來買製作紙張的材料，剩下的錢可以搭建工坊，倘若這些錢不夠用，你便儘管來找我要。”
【滴】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任務完成。】
【獎勵：悟道丹（紅色）】
腦海裡傳來系統的提示音，夏凌軒頓時臉上露出一絲笑，這個番得到的獎勵非比尋常。
留下一絲微笑，夏凌軒便轉身離去，不作一絲停留。
如今工坊之事已經交代全了，他便簡單收整一番，回到了國子監。
如今的夏凌軒備受追捧，經此一遭，更是聲名大噪。
當初孟夫子在朝堂上的舉動也引來了皇帝的不悅，於是皇帝便下令將整個國子監的夫子盡數換了一批。
見著這群面生的人，夏凌軒並未多言，而是默默地坐在一旁求學。
得了頭銜的江蘭舟也跟著一同來到國子監，他被皇帝當眾稱自然是讓不少人心中豔羨，更是因其鑽研儒家之道，未來將成為大儒，也被不少大儒另眼相待。
江蘭舟隨著幾位大儒一同來到院內進行研究。
雖然有些人對他的才華是認可的，但有些人則是不可置否，不管是提出什麼樣的問題與其辯駁卻都會敗於其下。
言之鑿鑿，每一句都是那麼的和順，卻又極其具有殺傷力。
不少鑽研大道許久的人聽了也是滿臉駭然，沒想到江蘭舟竟達到如此地步，這等境界也是他們心中所畏懼的。
“今日所見果然非同尋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果然比我們這些學者更強。”
嘆息者眼中劃過一絲豔羨，但更多的是祝福與期待。
如今大夏出了如此人才，想必日後定是繁榮昌盛，而幾人也被剛剛江蘭舟的話給折服，沒想到簡短的幾句言語蘊含著深厚的哲理。
仍有不服者前來辯駁，江蘭舟仍是一臉從容，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五人辯倒。
“不知江先生所言乃是從哪兒學到的？此等言論絕非尋常人能理解的高深學問，我等今日受教了。”
聞言，江蘭舟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身上泛著一股讀書人才有的才氣。
“剛剛我所言的不過是太子之言，這些日子我在太子殿下身邊學到了不少言論，當真是讓人如沐春風，連心都受到了洗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