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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軒一陣尷尬，他讓牛大壯打廣告，可沒有讓對方大放厥詞，做虛假宣傳欺騙老百姓啊！
什麼紙張有靈氣？能讓普通人吸收靈氣練氣習武？
這種話他就是敢說，居然也有人敢信？
正當夏凌軒思索之際，被他拉住的壯漢甩開他的手，隨著蜂擁的人群漸漸上前，不一會兒，原本已經擠入人流之中的夏凌軒又被擠了出去。
當太子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擠來擠去，也沒人關注他的身份。
而造成老百姓如此激動的原因正是工坊門口突然走出來的人。
只見此人出現之後，他身後快速走上來兩個人，那二人抬著一張案几，將之放在工坊的門口，後一人將椅子擺放好後，那第一個出現的人便坐在上頭。
許久不見，那工坊建築甚是宏偉，門口還有兩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大獅子，無一不在昭示著這座工坊的不同，若不是夏凌軒記得地址，怕是到了門口也不會想到這兒居然是他的造紙工坊。
而案几前，剛剛坐下的人，也就是牛大壯本人。
此時，他的手中拿著一張泛白的紙張，老實憨厚的臉上激動不已。
“這張紙就是我們工坊新制造出來的靈紙，通體雪白，散發靈氣，效益是補充人體之虛，最適合經常下地幹活的莊稼人……”
牛大壯沒吐出一個字，夏凌軒的額頭就多一滴。
這牛大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能說會道？
說假話也不眨一下眼睛。
而聽到牛大壯的介紹後，人群又是一陣湧動，那些老百姓瘋了一般想要上前，爭搶牛大壯手中的那張靈紙。
夏凌軒見事態不可控後，連忙大喝一聲，“各位父老鄉親，稍安勿躁！”
他的聲音蒼勁有力，竟將不少人唬住，就連原本在打廣告的牛大壯也聽出了夏凌軒的聲音，他抬起頭視線掃來掃去，等到眼神落在夏凌軒身上時一陣發光，而後朝著他的方向跑來。
“太子殿下！”
多日不見，牛大壯見到夏凌軒甚是激動，他此時已經忘了原本該做些什麼。
而隨著他的身子移動，他手中的靈紙隨風擺動，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如同鍍了一層金色。
見狀，那些圍觀的老百姓更加瘋狂，朝著他的方向湧去，硬生生將夏凌軒擠得七葷八素，幸好牛大壯力氣大，及時將他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此刻的夏凌軒衣服凌亂，原本梳好的玉冠髮髻成了雞窩頭，身上全是手腳印，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牛、大、壯！”
牛大壯嘿嘿笑了兩聲，絲毫沒有注意到夏凌軒的怒火燃燒。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二人狼狽地躲在工坊不遠處，看向工坊大門前那幾個被扒拉的工人，露出同情之色。
“這就是你打的廣告？”
牛大壯摸了摸頭，他以為太子殿下是在誇他，帶著點小驕傲說道：“小人是按照太子殿下您的吩咐宣揚一番，小人怕這些人不明白才親身示範一番靈紙的妙用。”
“您看看這些人這麼瘋，還不是怕買不到靈紙嘛！”
正如牛大壯所說，這次廣告的效果的確好，不到一會兒工坊準備的一堆靈紙被人一掃而空。
夏凌軒顫顫巍巍地將腦袋上的一張破碎的靈紙拿下，有些心疼地說道：“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這一張能多賣許多銀兩了！”
“這只是小人造紙的時候剩下來的邊角料，不值幾個錢！”
被牛大壯這樣一安慰，夏凌軒心裡好受許多。
“太子殿下，小人這次辦的怎麼樣？”
牛大壯一臉求表揚，想起之前太子殿下對他的誇讚，說他是難得一見的造紙人才，讓牛大壯信心大增，他一直想要搞好造紙工坊也是為了不讓太子殿下失望而已。
“那個……大壯啊！”
夏凌軒咳嗽一聲，見牛大壯那張膚色黝黑，一派老實的臉上露出來的期待，他只能委婉地說道：“效果是達到本太子的預期，但我們不能為了賣出貨物而騙人！”
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夏凌軒一陣頭疼，什麼靈紙可以讓普通人練氣習武？要是這些買紙的人回去後發現這些紙無效，到時候肯定找上門來。
他這家造紙工坊可是頂著“太子”之名，到時候他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更加雪上加霜。
牛大壯一臉疑惑，太子殿下讓他提前做一下宣傳，讓老百姓知道這些紙多好，到時候再賣出去，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辦事，怎麼就虛假宣傳騙人了？
牛大壯一頭霧水。
夏凌軒自是不知道牛大壯心裡的想法，等到買到紙的人一個個離去，街上沒有那麼多人了，他才敢從隱藏的地方鑽出來，朝著工坊的大門走去，而他的身後，牛大壯老老實實跟上，即便牛大壯還是想不通夏凌軒話裡的意思，但是也不影響他繼續跟隨夏凌軒。
盲目且崇拜。
本以為工坊外面已經十分奢華，未曾想工坊之內的裝飾更加華麗，裡面的擺設一應俱全，就連走廊附近的地方也擺了一些好看的花草盆栽，給工坊提升了一個檔次。
令夏凌軒想不到的是，工坊之內還有專門供招待客戶的地方。
夏凌軒是越看越滿意，望向牛大壯的眼神透露出讚賞。
“果然這件事交代給你是本太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夏凌軒拍了一把牛大壯的肩膀，讓牛大壯一陣激動，他再一次被太子殿下肯定了辦事能力。
他往胸口處一拍，大聲道：“再過三日便是難得的好日子，到時候工坊也能順利開張了！”
“不急不急！”
夏凌軒擺擺手道。
“可是……”
牛大壯不大懂夏凌軒在想些什麼，今日那些老百姓瘋狂的樣子已經證明靈紙的銷路，為何太子殿下還不著急開張？
“奇貨可居！”
夏凌軒見牛大壯不明所以，解釋道：“珍貴的東西一下子拿出來太多，這些人只會不珍惜，只有他們認為這些東西的數量有限時才會天天惦記！”
“哦，這個我知道，我娘每次去買豬肉，賣豬肉那裡都說要來得早，不然只剩下大骨頭了，我娘就天天惦記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