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8章 騎驢找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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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謝凡帶著男裝林月，來到燕春樓門口。
林月低著腦袋，怯怯跟在後面，“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謝凡沒說話，徑直走了進去，正好碰上了老熟人。
“公子！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紫衣老媽子，熱情吆喝著，“兩位，今晚怎麼安排？”
謝凡指了指二樓，“上去的話，多少銀子？”
“不多不多，只需要二十兩！”
林月捏了謝凡一把，有些後悔，沒想到這麼貴。
謝凡取出二十兩銀子，放在對方手裡，“那就按二十兩安排！”
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間。
林月哼了一聲，“一頓飯，二十兩就沒了？”
謝凡鎮定坐著，“既來之，則安之！你快坐下，別被人發現了！”
酒菜上桌，兩位女子進了屋。
媚兒帶著一個女子，關了門，分別坐在兩人旁邊。
謝凡推了推媚兒，“你倆都過去，幫我伺候好這位林公子！”
林月聳著肩，拘謹低著頭。
媚兒的屁股，在林月大腿上蹭了蹭，“林公子，今晚，你可要多喝幾杯！”
林月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吐著舌頭，“你們也喝！”
謝凡悠閒吃著，“來，一起敬林公子一杯！”
林月幽怨看著對方，一飲而盡。
“林公子好酒量！我單獨敬你一杯！”另一個女子又端起一杯酒。
媚兒攬著林月的肩膀，“秋雁，應該交杯！”
兩隻來自不同女人的手，像是把林月綁架了。她不敢亂動，端著酒杯，飲了下去。
秋雁的手，攥緊了林月，“公子的手，好細膩！讓我給您夾菜！”
媚兒朝著林月臉蛋，親了一口，“我幫公子，添點喜慶！”
推杯換盞，林月喝得醉意闌珊。
她一手抱著媚兒，一手拉著秋雁，迷迷糊糊看著謝凡，“舒服！痛快！”
秋雁在其耳邊吹著熱氣，“公子，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林月盯著對方露著的香肩，不自覺打了個哆嗦，“那個，能有多刺激？”
謝凡眼看著，馬上就穿幫了，立馬上前，“你們退下吧！”
兩人跺著腳，不甘離去，到嘴的鴨子飛了。
謝凡拉著林月，準備離開。
林月臉頰紅潤，腳步踉踉蹌蹌，走到大廳的手，定住了。
謝凡一愣，剛準備抱起對方。
“來，讓大爺親一個！”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男子，熱情親吻著。
眾人無不竊竊私語，這畫面，太辣眼睛了。
林月捧著謝凡的腦袋，被其抱出了燕春樓。
晚風一吹，林月睡意來襲。
回到鋪子，魚兒和紫螢已經睡下了。
阿福知趣退了出去，反正睡了一天，也不困。
謝凡把林月放在床上，可那兩隻手，抱著自己的脖子，一直沒鬆開。
“少爺，錢五不見了！”
“知道了，繼續盯著！”
謝凡剛轉過身，一臉慵懶的林月，貼了上來。
……
第二天清晨。
謝凡起身，把滿地狼藉收拾妥當。
他把林月的衣服，整齊擺在床頭。
這動靜，也把林月弄醒了。
她睜開眼，正看到謝凡。一想到昨天去燕春樓的事兒，小臉瞬間熟透了。
掀開被角，她有點想哭，“謝凡！你幹什麼了？我的衣服呢？”
謝凡撇了撇嘴，“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脫的！一晚上，我幫你蓋了好幾次被子，生怕把你凍著！”
“你出去！”
謝凡來到屋外，兵士報告。
“錢五出去了一趟，後半夜才回來。”
“先不要驚動他！”
他來到前廳，看到阿福坐在樓梯口，“阿福，什麼也別說了！吃些東西，白天好好睡覺！”
不久後，眾人都起來了，圍在桌上吃著早餐。
林月一直低著腦袋，默默啃著手裡的乾糧。
紫螢嘆了口氣，失神咬著筷子，少奶奶昨晚沒有回房睡覺，羨慕死個人。
魚兒很平靜，一個勁兒給小姐夾菜。
謝凡呆呆看著門外，雖然鋪子開了，可是貨已經被李家包圓了。
昨晚，李家送來三百兩，並把貨物都取走了。
現在，此地空有鋪子之名，並無鋪子之實。
他踢了一腳錢五，“你在謝家，不能遊手好閒！從今天開始，每天負責倒恭桶！”
錢五彎著腰，睡眼惺忪，“你以為我是誰？竟然讓我……”
“一百兩！”
錢五清了清嗓子，“行，我聽你的！快些湊銀子！”
剛吃完飯，幾個匠人，抬著匾額就來了。
林月看到匾額上的字，差點蹦起來，被謝凡拉住了，“這是李老爺的墨寶！”
牌匾大氣精緻，和上面的幾個字，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金色的點綴，多少透露出一些玩世不恭的氣質。
謝凡和林月，排排坐在門口。
十幾個衙役打扮的人，像在追趕什麼人，匆匆過去了。
林月伸了個懶腰，“咱們就這麼一直坐著？”
“我聽說，城東有個瓷器市場，要不要去逛逛？”
“昨晚沒睡好，你屋裡的床太硬了！”
“城西有個新開的館子，說是有一種百寶飯，很好吃。”
“昨晚你怎麼沒醉？你喝了多少？”
謝凡看到，那些衙役，又返了回來。
一溜煙，又沒影了！
一個路過的人，停在門外。
他看了看鋪子的牌匾，撓著腦袋走了。
謝凡脫了鞋，把腿架在林月的腿上。
林月嘟著嘴，“咱們還要坐多久啊？”
“這個鋪子，開著也沒用，不如關了吧？”
“後院有口井，把井口擋著點，別不小心掉進去了！”
“我讓李公子，把剩下的貨也送來，有點東西踏實！”
“上次那棵姻緣樹，在哪來著，好想再去一次！”
衙役氣喘吁吁，慢悠悠又折返回來。
他們停在門口，一副虛脫的模樣。
其中一人，單手握著刀，納悶道，“正太連鎖，到底在哪？這條街，咱們都跑了兩圈了！”
領頭的一人罵罵咧咧，“誰特釀的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條街？”
“頭兒，派個人回去問問吧！兄弟們，真的頂不住了！”
林月一愣，“這不是騎著驢找驢？”
謝凡起身，穿好鞋子，恭敬上前，“幾位公差，這裡就是正太連鎖！”
領頭一人瞧了瞧牌匾，“奶奶的！這牌匾誰寫的？”
